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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么样?”阮清恬也来气了,梗着脖子问。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眼前这位是她的老师,任浩铭怎么可以这么无礼呢?
任浩铭沉着脸不说话。他能怎样?当他赶去摄影棚,发现她已经不在的时候,他急得都快发疯了,之前所有发生的不好的事情都涌上来,堵在他的心口。
他唯恐她再出什么意外,疯了一样地给李冲打电话。他第一次那样冲动,二话不说,破口大骂,搞得李冲也是郁闷非常。
“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的话,你最好给我一字一句地记清楚。”任浩铭的表情森然,整张脸如同冰山一般,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地割在阮清恬的心上。
“我……”
阮清恬刚想反驳,却被曾主任给拽住了。阮清恬诧异地望着她,却见曾主任一脸平和,眼中也不似方才惊恐,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释然之感。
曾主任是过来人,对待那男女感情之事,自然比阮清恬这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儿看得更深,更远。
她从任浩铭刚进门开始,就看出他眼中深沉的担忧,关切,只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的冷漠和愤怒所掩盖起来了。
一个人如果喜欢你,在你知道你可能承受危险的时候,可能会关怀你。但是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最先表现出来的一定愤怒,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爱人会这样的不爱惜自己。
所以,曾主任可以断定,任浩铭是真的爱阮清恬的,而且爱得很深。
她拉着阮清恬的手,语气平和,态度陈恳:“清恬,你和任先生回去吧,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曾老师,可是……”阮清恬还想说什么,却被曾主任打断了,她温柔地怕怕阮清恬的胳膊,“相信老师,跟他回去吧。”
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这句话,曾主任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她相信,阮清恬终有一天会明白。也许,她现在隐约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那样肆无忌惮地对他发脾气。
因为,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离开自己的。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任性。
既然曾主任都这样说了,那阮清恬也没什么可说了。任浩铭和曾主任对视一眼,任浩铭的感激,曾主任的托付,各种情绪尽在不言中。
曾主任望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满的都是祝福。希望这孩子一切安好,最终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吧。
两人一路沉默,情绪都不是太好。回到家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阮清恬径直走回到自己的房间,而任浩铭望着她沉默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
但是最终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当着他的面摔上了门。而他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其实任浩铭早就已经习惯一个人了。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陪伴,也从来没有奢望过陪伴。他总以为,人就应该是这样的,甚至觉得那些吵闹着想要爱与被爱的人都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但是直到他也遇到那个人,喜悦,幸福如同潮水般席卷了他,那灭顶的欢愉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而随之而来的痛苦,孤单,也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
任浩铭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会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喜悦与悲伤共存,完满和孤独可以在同一时间体会,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每次看到她,他就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而对于任浩铭而言,他着实已经觉得自己不需要再拥有什么了。但是她的出现挑起了他心里最深的**。
他想要她,他想占有她,他想每时每刻都看到她,不管是开心也好,悲伤也好,都想要和她一起分享。而每次见不到她,他就会觉得患得患失,心不在焉,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的恍惚不安。
而他所存在的那个熟悉的世界,也一瞬间变的灰白,空洞,宽广寂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他才变得越来越依赖她,就像是他的专属******一样,在他的每根骨头,每一根神经都埋下了蚀骨的虫,要他一刻也离不开。
突然就感到些许烦躁,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瞬间席卷了他。任浩铭一拳用力捶在酒柜旁边的墙上。疼痛冲散了心里的负面情绪,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阵阵空虚。
他不知道一个人的情绪竟然可以被另外一个人影响至此。任浩铭用力拽开酒柜,从里面拿出一瓶酒,也顾不得倒在杯子里,仰起头就喝。
直到辛辣的液体开始烧灼空荡荡的胃,隐约传来些许刺痛,他也感觉好些了。这种身体上的疼痛可以暂时压制住心里的痛苦。
但是他知道很快,他就又会感觉到那种情绪。他不想在这种情绪中入睡,于是他又拿了几瓶酒,然后才缓慢地,略带蹒跚地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阮清恬一夜无眠。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整整想了一夜,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捋了一遍,然后她突然发现,她一直都是被动地接受了人生的所有变故。
父母的离去,王阿姨的惨死,奶奶的病逝,自己被邵辉绑架,任浩杰软禁,各种各样的可怕经历让她心有余悸,也让她渐渐看清,如果她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道最后只会落得个任人宰割的下场。
任浩铭说的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制定游戏规则。从现在开始,她不要做那个被动的玩家,她要反客为主,成为游戏的主人!
第424章 、老虎变病猫()
第二天,阮清恬早早地就起床了,而她的心里早已制定了一个全盘计划。她不要再傻傻的等待,她要主动出击,她要知道母亲的下落,现在就要!
如果绍辉不告诉她,那她就要想办法让他开口!
阮清恬洗漱完毕,就下楼来准备吃早餐,但是却没见到任浩铭。她感到有些奇怪。
任浩铭一向早起的,每天不管她多早起床,等她下楼的时候,总会看到任浩铭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旁,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他的报纸。
但是今天却没有看到他的人。真是奇怪,难道他早就已经走了吗?
阮清恬抓住端着豆浆走过来的阿秋,问道:“任先生呢?已经离开了吗?”
阿秋想了一下,也不是很确定地道:“应该没有吧,我没有见他出门啊。”
那他去哪儿了?
“肯定没有,喏,你看他的鞋还在呢。”阿秋指着玄关处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双皮鞋道。
那他怎么还不起床?阮清恬疑惑地想。难道他今天休息?不过就算是休息,他不是也会早起去打球的吗?
阮清恬越想越奇怪,索性放下筷子,噔噔地跑上楼去,走到任浩铭的房间门口,轻敲了几下,唤道:“任浩铭!任浩铭!”
阮清恬叫了几声,里面都没有反应,只听到几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声。阮清恬觉得奇怪,下意识将手伸向门把,没想到门竟然开了。
屋子里光线很暗,阮清恬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清卧室的床上好像是躺着一个人。任浩铭的卧室,阮清恬也住过,所以还是比较熟悉的。
“任浩铭?任浩铭?”阮清恬站在门口的地方,又轻声叫了几下。
任浩铭的脾气那么臭,谁知道她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擅自走进他的地方,他会不会发飙啊。
不过,任浩铭好像没有听到似的,阮清恬又叫了几声,才听到从床上传来几声声若蚊吟的闷哼声。
阮清恬微微蹙眉,有几分诧异。怎么了这是,猛虎居然也变病猫了!
不对,病猫?病!这货该不会是生病了吧!阮清恬突然想到。
她轻手轻脚地往床边走去,却不小心踢到一个酒瓶子,她低咒一声,更加小心地挪动着脚步,却因为屋子里光线实在太暗,她也着实看不清楚,没走几步又踢到一个。
而她的动作,似乎吵醒了床上的人。任浩铭烦躁地翻了下身,阮清恬立即吓得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任浩铭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缓慢地睁开眼睛,但是只是瞥了他一眼,便重新闭上。
阮清恬试探地叫了他一声,但他只是哼了一声,就没有半点反应了。阮清恬壮着胆子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任浩铭,任浩铭,你怎么了?该起床了。”
“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任浩铭皱了下眉,睡眼惺忪地道,一只手还不忘顺势抓住阮清恬的手。
他的掌心很烫,抓着她的手腕,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紧紧地钳着似的。阮清恬一个激灵,哇靠!真的便病猫了!
她忙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这可怎么办呐?
阮清恬从来没见任浩铭病过,就连大哥喷嚏都没有,阮清恬无法想象,像他这样无懈可击的终极大BOSS居然也会生病。
“任浩铭,你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啊?”阮清恬再次同情泛滥了,一想到他生病,之前那些不愉快就立刻随风散去了。
“没有。”虽然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声音里的坚定依然清晰可辨。
真是的,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在嘴硬!阮清恬没好气地想。
“喂,你倒是放开我呀。”阮清恬用力甩甩他的手。看来他病的不轻,都已经烧成这样的了,阮清恬想去找体温计,给他测体温,但是他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阮清恬挣扎了几下,最后无奈了,只好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用另外一只手拉开床头柜,希望里面能奇迹般地出现一个医药箱。
然而,现实毕竟是现实,而且像任浩铭这么自负的人,一定认为自己就是细菌的绝缘体,什么现代医学,对他来说就是狗屁。
果然,等阮清恬拉开抽屉之后,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倒扣着一个水晶相框,她好奇地翻过来,里面竟是任浩铭和任浩杰两兄弟的合影。
阮清恬手一抖,险些把相框给摔了。但是她很快稳住了,颤抖着手把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
她想,任浩杰对她来说,就是住在心里的一只蛊,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什么想起,都会让她心痛不已,不管过去了多长时间。
但是现在她实在没有时间黯然神伤了。阮清恬好不容易把任浩铭的手指从自己的手腕上一个个地掰开,然后飞快地跑下楼去,问阿秋医药箱在哪儿。
找到之后,又飞快地跑上楼,忙着给任浩铭测体温,喂药。但是任浩铭这厮一点都不好糊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他喂进去一颗,又被他生生给吐了出来。
阮清恬气得双手叉腰,瞪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任浩铭,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嚷得是“苦”
哼,喝点要就苦了,平常见你一杯杯猛灌咖啡的时候,也没见你说过半个苦字啊。
不一会儿,阿秋也慌慌张张地跑上来,看多此情此情,也不淡定了:“这……这是怎么了,要不要送医院啊?”
“他又不肯吃药,看样子必须得送医院了。你赶快就给李冲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一趟。”
“好好好。”阿秋连声应着,飞快地跑出去了。
而此时,床上的任浩铭似乎也有了反应,两只手捂着肚子,身子微微佝偻着,浓眉紧蹙,微微发白的嘴唇颤抖着,反复呢喃着:“疼……疼……”
阮清恬忙俯下身,关切地道:“你说什么啊?什么疼?”
“给我药……”任浩铭伸手指着另一边的床头柜,艰难地道。
阮清恬忙拉开旁边的抽屉,立马震惊了!好家伙,慢慢一抽屉的药全是治胃疼的。
第425章 、换衣风波()
五花八门的胃药,有颗粒,有冲剂,还有胶囊,阮清恬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到底给他吃哪一种。这时,阿秋打完电话回来了。
阮清恬忙着急地问:“你知道任先生平时胃疼都吃什么药吗?”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是负责帮他买,至于他到底吃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阿秋也凑过来,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她眼睛都晕了。
“这个怎么办呐?”阮清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看,既然要送医院的话,还是先别喂他吃药了。再说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一定能喂进去啊。”
也是,阿秋说的很有道理。反正她也不知道到底该吃什么,万一到时候适得其反,加重病情就不好了。
“那个,还有一件事情……”阿秋望着床上的任浩铭,支支吾吾地道。
“什么?”
“那个,任先生现在穿的是睡衣,总不能让他就这样去医院吧?”
阿秋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阮清恬瞬间就清醒了。靠!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