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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无言以对,只好用力咬住她的唇。脑海中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嘶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他的心早就给了古钰。当年,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把他的心也一并带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带着面具过活,早就忘记了真正的感情是什么。
但是因为Ja***ine的出现,他竟然又再次一点一点地回忆起来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不起古钰,所以强迫自己重新成为那个清心寡欲,六情尽除的人,但是体内喷薄汹涌的感情却越来越浓烈。
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很清楚。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他都不是一个适合谈感情的人。古钰已经是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意外。
这样的意外,他绝对不允许出现第二次!他不爱她!他绝对不爱她!
林峰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任浩铭刚解决了一个难题,又或者说,是暂时解决了。因为他知道,林峰心里的伤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痊愈的。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回到家之后,还有另外一个难题等着他解决。
任浩铭回到家的时候,阮清恬已经收拾妥当。她正襟危坐地等在客厅,脚边放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而阿秋则一脸焦急地立在一旁,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任浩铭见到这番景象,诧异地皱眉:“你要干什么?”
阮清恬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运动便装,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显然一副准备出行的装扮。而现在已经午夜十分,她又能去哪里。
而她脚边的行李箱,更是让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阮清恬从容自若地站起身,一双眼睛沉静如水,静静地瞅着他。
“我准备离开这儿了。”阮清恬淡定地道。
“你又在发什么疯?”任浩铭皱眉斥了一句。他今天真的很累了,没有心思和她玩这样的游戏。
阮清恬郑重其事地道:“我是认真的。”
“理由?”任浩铭沉默半晌,然后才耐着性子问。而他的眉眼间已带有几分不悦。
“我并不是任家的人,要离开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任浩铭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来这一下。今晚在宴会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说变就变。
“不行。”任浩铭一口拒绝。
她都不必开口问他理由,也知道他的回答一定会是“不行就是不行。”他就是这样一个霸道专横的人。但是这一次,她要做比他更加霸道专横的人。
“我不是你买来摆在家里的娃娃,更不是你养的宠物。你没有资格决定我该留下来,或者该离开,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阮清恬的坚决让任浩铭感觉到很意外,之前阮清恬也不是没有跟他耍小性子的时候,但是这一次,他直觉地感觉到不一样。
因为那双眼睛里折射出来的,是连他都动摇不了的坚定。
“不要再闹了,我之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外面并不安全。”知道不能和她来硬的,任浩铭试图好言想劝。
但是阮清恬已经打定主意:“难道把我圈禁起来就真的安全了吗?你让我休学,我接受了,你让进演艺圈,我也接受了。现在难道我连一丁点的**都不能有了吗?”
第455章 、以死相逼()
“是不是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任浩铭不得反问,对于阮清恬突然的反常,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阮清恬下意识想到麦克,和他所说的话,心中不由一悸,但是她掩饰得很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没有,只是我想通了。”
任浩铭沉默着。他望着阮清恬沉静如水的面容,心中思量再三,还是不放心:“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住在一起,那我搬出去好了,你自己住在这里。”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这不不是关于我们是不是住在一起,也不是关于你,而是关于我。我不是你的女儿,你没有权利把我囚禁在你的身边,我是一个成年人,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方式,我需要独立,你明白吗?”
任浩铭沉默着。
一旁的阿秋也实在看不过去了,站出来劝道:“阮小姐,你还是听任先生的。现在外面的世道什么事儿都有,我一天天看新闻,那些少女遇害的新闻真是各种各样的都有啊。任先生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女孩儿,无依无靠,到了外面也没个人照应,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啊?”
“我能照顾好自己。”阮清恬再一次强调。
任浩铭依然冷着脸站在她的对面。听到阮清恬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他也是时候拿出杀手锏了:“你这时候出去,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奶奶的骨灰放在哪儿了吗?”
这是他手里最重要的筹码,也是惟一的一张王牌。因为他知道阮奶奶永远都会是阮清恬的软肋。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人的经历确实会让人成长。
在经历了这么事情之后,阮清恬已经不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儿了,她变得更坚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看穿一些事情。
阮清恬面色如常,她弯身将行李箱拎起来,然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任浩铭,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你并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如果你心里还有一丝良知的话,会让奶奶入土为安的。”
任浩铭心顿时凉了大半。如果连这个理由都不能让她留下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留下来。
而阿秋也着急地瞅着两人。一会儿看看阮清恬,一会有急切地瞅着任浩铭,好像是希望他做些什么,能够把阮清恬留下来似的。
阮清恬拖着行李箱,平静地从任浩铭身边走过。阿秋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着急地喊:“任先生……”
任浩铭两只手握得紧紧,牙关紧要,一双阴鸷的眼中全是隐忍的怒意,还有几分被逼无奈的痛心。
阮清恬以为他就这样放过她了。可是在她走到门口,一只手已经握住门把的时候,任浩铭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她按到了墙上。
阮清恬一个没抓稳,手中的行李箱被撞到地上。阿秋惊得捂住嘴,险些就要尖叫出来。这可怎么办啊?她只是想让任浩铭把阮清恬留下来,也完全没想让他家暴啊。
这可怎么办啊?她要不要报警啊?如果她真的这么干的话,任浩铭不会开除她吧?不过,如果任浩铭要被抓起来的话,也不可能会开除她的吧。
等等,她的思绪会不会飞得太远了,还是赶紧回到眼前的事情来吧。
哎哟,怎么办,怎么办啊!
任浩铭一只手摁住阮清恬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但是他的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既制住了她,但是又不会伤到她。
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任浩铭咬牙问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你没有任何权利限制我的自由。”阮清恬并不惧怕他,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也知道他是不会伤害她的吧。
“我以为你明白……”任浩铭微微皱眉,似困惑,又似无奈。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再多费口舌来解释了,经过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他的心意,她还不明白吗?
他何曾想过要伤害她?
“我明白。可是我还是要离开。”
如果任浩铭不是愤怒至极,那他就会发现阮清恬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他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样子。目光沉静的眸子,微微扬起的下巴,高挺的笔勾勒出冷毅的弧度。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此刻阮清恬的心里已是泪流成河,并不像是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静吧。她都是为了他好,他能够明白吗?即使他不能够理解,她也必须这么做,因为她绝对不能失去他,即使一丁点风险,她都不愿意冒。
“好。”任浩铭阴狠地点着头,“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阮清恬淡淡地转过头来,望着她,秋水般的目光波光潋滟,薄唇轻启,就是让他绝望的话语:“如果你不放我走,那么留下来的也只是一具不会喘气的尸体。”
“你!”任浩铭气极。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阮清恬继续说道,满眼都是视死如归的决绝:“你知道我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反正我一个人亲人都没有了,是活着,还是死了,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差别。”
任浩铭目光如炬,冷冽得如同千年的寒冰,只一眼就能让人瞬间成冰。只是眼前的人似乎比他更冷。
你无法用死亡来要挟一个原本就生无可恋的人。所以任浩铭输了。而他之所以会输,并不是因为阮清恬已经变成了一个无药可救的亡命之徒。
而是因为他对她更加在意,他的爱远比她的要更加深沉,也更加浓烈。与其让她受伤,他宁愿自己痛苦。
“你走吧。”
任浩铭默默收回自己的手,而她的脖子上连一丁点的红印都没有。看到他黯然神伤的样子,阮清恬也瞬间红了眼眶。
对不起,任浩铭。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可是她必须要这么做。
阮清恬低着头,沉默地拎起地上的箱子,临出门的时候,连抬起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呢喃着说了一句“对不起”便逃也似地走出了任家。
第456章 、半路程咬金()
阿秋望着眼前这一幕,又急又气,鼻子一酸,泪意瞬间涌上心头。她很想跑过去问任浩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阮清恬为什么说走就走。
可是看着任浩铭痛苦的样子,她也不敢贸然上前。他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足以让他崩溃。
阮清恬一出任家大门,眼泪就如洪水般奔涌而出,止都止不住。她拉着行李箱,飞快地走着,箱子下面的轮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可是她根本听不到,只能听到心里的嘶吼和呐喊。又谁能够明白她此刻内心的痛苦。
阮清恬在无人的马路上大步走着,突然一道强光从背后射过来,紧接就是一声响亮的鸣笛。阮清恬以为是李冲,她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
可是万万没想到从车里走下来的人居然会是麦克。他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箱子,嘴角讥诮一勾:“你真的打算离开了?”
阮清恬没好气地从他身边绕过去:“让开!”
麦克好笑地一把抓住她:“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儿啊?”
“不关你的事!”阮清恬用力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是他力量大的惊人,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喂,你安静一点!”麦克皱眉斥了一句,然后才继续道,“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能去哪儿?你就不怕被人拖到小巷子里强奸了啊?”
“你给我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不是你让我走的吗?我现在走了,你又说三道四的,你到底想怎么样?”阮清恬生气地大声喊道。
“喂!你可别赖我啊,我只是给你提了个建议而已,最后的决定还是要你自己做的。”麦克指着她,忙着跟自己撇清关系。
“你少指我!”阮清恬愤怒地一把打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你那个什么破组织,我会到今天的地步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又怎么会半夜三更还在外面乱晃,我怎么会无家可归。”
麦克此时也注意到阮清恬心情不好,即便心里不爽,也尽量压着。等她说完了,才一手拎起她的箱子,一面道:“说完了,说完了跟我走。”
“你放开我!”阮清恬一把挣脱开他的钳制,“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麦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不会真的打算露宿街头吧,你就算再怎么样,好歹是个女人吧,就算成色不怎么样,至少也还能用,万一就碰到那些不开眼的呢。”
“那也不用你管,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阮清恬怒气冲冲地说着,就要去抢他手中的箱子。
麦克一个闪身夺过了:“哎,我说你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呢,我说你们中国的女孩儿是不是都这么难搞啊?”
“那你去外国啊,去日本,去韩国,干嘛跑到中国来祸害苍生啊!”
“谁让中国是现在全世界最大的市场呢,只有在这儿才有利可图啊。”
麦克说得理所当然,而阮清恬都气得七窍生烟了:“你们所谓的利益就是建立在无辜人的痛苦之上吗?”
“如果你不了解,就不要胡说!”麦克也怒了,指着她警告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阮清恬无视他的警告,仍然大声控诉着,“是你自己说的,你们的组织最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