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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辉气冲冲地走在前面,冷声对雷子吩咐道:“去把那个林峰的底细给我查清楚了。”
“好的,邵爷,知道了。”
“现在!马上!”邵辉大声吼了一句。
“是是是。”雷子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便忙不迭地跑开了。
*
夜店内灯光昏暗,放着慢摇,夜店内闲散坐着几个人。曾主任和一个闺蜜坐在一角聊天。相谈甚欢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独自在角落中买醉的邵辉。
曾主任心中一紧,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再仔细看邵辉,似乎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的样子,脸色阴沉,不断地闷头灌酒。
“雪梅,你在看什么呢?”闺蜜注意到曾主任有些走神,问道。
“哦,没什么。”曾主任忙摇头,但是扔用余光撇着邵辉。
对于邵辉这种混社会的人,曾主任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尤其是当她知道邵辉和阮清恬之间似有什么恩怨是非的时候。
像是邵辉这样的人,平日里坏事肯定没少做,她并不像和他有任何瓜葛,但是此刻望着他黯然伤神的样子,她不觉动了恻隐之心。
突然,邵辉倒在桌子上,一个酒瓶摔在地上碎了。曾主任看了邵辉一眼,柳眉微皱,似有几分担心。
过了一会儿,邵辉再次慢慢地爬起来,拿起酒瓶又仰脖喝了一口,渐渐倒下去。曾主任再次看了一眼邵辉,不觉有些担心了。
闺蜜注意到曾主任的目光,便会心一笑:“怎么?看到熟人了,还是看到顺眼的了。”
“去!你别瞎说,我就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闺蜜顺着曾主任的目光望去,突然认出邵辉来:“咦,那不是上次去学校的那个人吗?我记得还给你送了一大捧玫瑰呢。哎,你们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这么八卦啊。”曾主任看到闺蜜一脸兴趣盎然的表情,忍不住数落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八卦是不分年纪的。哎,我看他醉得不轻,你要不要去看看啊。”闺蜜说着,轻轻撞了一下曾主任的肩膀。
“不去,我跟他又不是很熟。”曾主任故作镇定地拿起桌上的饮料喝起来。
“这有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嘛,我看他长的挺有男人味儿的。”闺蜜笑着劝道。
“你要是觉得他有男人味儿,你怎么不去?”曾主任不为所动。
“人家看上的是你,又不是我。如果他喜欢的人要是我,肯定就去了呀。”
曾主任再次瞥了邵辉一眼,犹疑着。
这时,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妖娆地往邵辉身边靠。曾主任的闺蜜示意了一下邵辉的方向:“你要是不去,小心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啊。”
曾主任想了想,还是起身走过去,淡定地挡在了邵辉和那名女子中间:“对不起,我是他的朋友。”
女子不甘地瞅着曾主任,又看了眼邵辉,这才不甘心地悻悻离开。
邵辉醉得不轻,曾主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起来。邵辉望了曾主任一眼,笑道:“居然是你,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呢。”
“我也以为再也不会看到你。或许老天真的很喜欢开玩笑吧。”曾主任没好气地道。
“我倒觉得是他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所以才大发慈悲,让我又能见你这一面。”
“都喝成这个样子了,还油嘴滑舌。”曾主任没好气地道。
她的话刚说完,邵辉便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喂,你小心点。”曾主任忙蹲下身去扶他。
邵辉望着她,笑道:“你一定是有很多钱,胆敢扶起倒下的人……”
“少耍贫嘴了,借酒消愁的男人多半都没出息!”曾主任嘲讽道。
邵辉勉强笑了笑:“是啊,我就是没出息!要出息有什么用,你会喜欢我吗?”
他这一句话问得没头没脑的,曾主任都有些懵了,邵辉刚要起身,腿一软差点摔倒。曾主任下意识想要扶起邵辉。他摆手,示意不用曾主任帮忙。
“谢谢,不用帮忙。我可以的。男人的双肩是用来扛事的,双脚是用来撑事的!”
邵辉晃晃悠悠地在外面走着,又差一点倒下。还好因为不放心他,一路追出来的曾主任就站在他身后,忙一把拉住邵辉。
邵辉一改平常嬉皮笑脸,认真地:“你信吗,你是我一生中的缘分!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见过许多形态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但是却从没有让我心动的人,直到你出现。”
“少喝点酒,就不太会说酒话!”
邵辉一把抓住曾主任的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你已经结婚了不是吗?”曾主任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邵辉一愣,呆滞地松开她的手。
曾主任瞥了一眼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指环:“你能带着自己的结婚戒指,对另外一个女人说甜言蜜语,要么你是真的把你的妻子放在心里,无人能动摇,要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女人只不过是你的玩物罢了。”
“女人不都喜欢甜言蜜语吗?”邵辉嗤笑一声,反问道。
曾主任苦涩一笑:“也许吧!但是我相信,残酷的真实总比绚烂的谎言来得更加实在!我宁愿要一个朴素无华的真实,也不愿意要一个美丽虚无的谎言或者美梦,这个梦有多精彩,醒来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邵辉听着曾主任的话,渐渐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陷入沉思。
梦有多华丽,现实就有多残忍。真的是这样吗?
第517章 、另一种选择()
阮清恬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想L在咖啡店里和她说的话。
L跟阮清恬说,她的名字叫兰兰,为她端来一杯柠檬水之后,L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坐在阮清恬的对面,和她攀谈起来。
L说,阮清恬是一个不快乐的女孩儿,她的脸上写满了忧伤。阮清恬对此不置可否。任何有过她的经历,活着了解她的人,都会对她的不快乐表示理解。
其实阮清恬很羡慕兰兰现在的生活。在这个喧闹纷扰的城市,有一家这样的小店,安安分分地过日子,看尽人来人往,世间百态,是一种很平静的幸福,也是她永远如法企及的奢望。
“其实呢,人生在世,想的太多,往往是作茧自缚,最后都不得善终,倒不如洒脱一点,活在当下,更简单一点。”L劝道。
“可是,有很多事情,是你始终无法忽略的。你知道它总会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阮清恬苦涩地道。
L笑了一下:“既然知道无法忽略,那又何必忧虑,反正你也无力改变,倒不如在它来临之前,好好享受生活。”
阮清恬似有差异地望着对面的L,她倒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不过听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注意,只不过,她真的能做到吗?
“你记得前段时间网上吐槽贾斯丁比伯在胸口纹了一个‘怂’字,而且还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它的意思是follow your heart?”
阮清恬一脸茫然。她对于这样的新闻,一向都不怎么关注,自然不明。
L继续道:“所有的人都在嘲笑贾斯丁,但是其实那也未必是完全错误的。‘怂’字拆开是从心,而往往心之所向的东西,从来都是不容小觑的。那份渴望足以摧毁我们,所以我们是该感到害怕,也就是怂。”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L再次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害怕,也甘愿庸庸碌碌地过完此生,可以选择大多数人的生活方式,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老去,没有遗憾,没有后悔。但是如果你并不像这样,那就要小心你心中所愿,一旦你选择从心,那就没有回头路,而这条路注定艰难险阻,要做好一路披荆斩棘的准备,你理应感到害怕。”
“我现在就已经害怕了。”阮清恬小声道。
“那你可以选择回头。”
阮清恬沉默着。L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已将她看穿似的,得出结论:“你不甘心。”
是的,她不甘心。自从妈妈出现,带给她那样一个模棱两可的信息之后,寻找母亲的下落就已经变成她生活的全部,也是支撑她的唯一信念,尤其是奶奶去世之后,这已经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如果她真的放弃的话,她都不知道该为什么活了。
L站起身,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最重要的是,一旦做出选择,就一定不要后悔。当然,作为过来人,能给你的忠告就是,即便路途艰险,也不要错过路边的风景。”
L说完,冲阮清恬眨眨眼,然后安慰性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便离开了。
阮清恬和L说这些话的时候,阮清恬身上还带着任浩铭给她的窃听器,所以坐在车里的任浩铭把二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都听进去了。
身旁的林峰见他出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任浩铭摇摇头,然后低头沉默着。
任浩铭刚进门,便看到阮清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腿起来,双臂抱着膝盖,歪着头,枕在膝盖上,两只眼神出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任浩铭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阮清恬才慢慢回过神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给他。
“在想什么?”任浩铭笑着问。
“我在想,人生的意义,宇宙的边际,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还有在月球上居住的可能性。”阮清恬故意夸张地道。
任浩铭浅笑,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放弃吧,以你的智商是想不明白的。”
按照以前的发展模式,阮清恬一定会暴跳如雷地反驳他。但是这一次,阮清恬却一反常态,黯然地附和了一句:“是啊,你说得对,我是想不明白,有好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
“那就不要想了。”任浩铭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无声地安慰。
“真的可以这么简单吗?”阮清恬仰着脸,凝视着他。盈盈如水的眼眸满是不确定,以及如大雾弥漫般的茫然。
“每个人的生存模式都是一样的,无非是生老病死,并没有负责和简单之分,只是因人的选择而异。是我们的选择,把它变得复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把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任浩铭的话,让阮清恬很意外,她没想到任浩铭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可是他和她是不一样的啊,他是任家的长子,现在更是独子,是堂堂任氏国际的总裁,是A市,乃至全国都声明赫赫的青年才俊,金融大亨。
如果放在古代,他就是皇亲国戚,豪门贵族,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普通老百姓。要他为了她,放弃这一切,这样的事情,甚至是想法都应该只存在于童话中吧。
“怎么样?你愿意吗?”任浩铭见她呆愣着,良久不说话,于是又问了一句。
自从今天听到阮清恬和L的交谈之后,任浩铭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现在,他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可以保护她,已经变成一个越来越无法忽视的事实。
既然他无法百分把握可以护她周全,那么或许他可以选择带他远离这一切。至于他自己,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反正他的人生是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才重新变得鲜活起来的。
阮清恬依然停滞在哑口无言的阶段。她茫然地眨眨眼睛,他是在开玩笑吗?
第518章 、生存还是逃避()
“可是,你的公司怎么办?”阮清恬痴痴地问。
“那不是我的公司,是我父亲的。而至于GUF,虽然是我一份心血建立起来的,但是我相信有林峰在,他一定会打理得很好。而我,只要尚有一口气在,随时都可以重新在来。”
阮清恬心跳得很快,这是她从来没有料到的。任浩铭居然要和她私奔?她都不能确定私奔这个字是否合适,因为毕竟他从未对她表达过自己的心意,她不敢妄加揣测。
任浩铭倾身靠近她,擎起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冷厉的眸中难得有了温度,满眼的深情,几乎快要烧灼了她。
“清恬,邵辉或许十恶不赦,但是至少他有一件事情是对的。你还太年轻,这不是你应该承受的,不管你的父母做过什么,得罪过什么人,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没理由让你来背负这一切,这对你不公平。”
阮清恬的鼻息间都是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连思维都变得迟钝了。今天下午,邵辉说这些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动摇过,但也只有那么一刹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