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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你够资格做我的妻子。”任勋堂理所当然地道。
“所以就算你根本不爱我,也一样娶了我是吗?甚至不惜为此牺牲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生命,是吗?”谭美玲含泪问道。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提它做什么?”任勋堂有些不悦地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继续我们的生活呢。”
“因为我不像你,我至少还是有感觉的。我跟你都陷在这谎言的泥潭中,不可自拔,现在就连我们的孩子,都成了这场阴谋的牺牲品,这下你满意了吗?”
“如果你按照我的意思养育浩杰的话,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然后呢,让他也成为另外一个浩铭吗?你已经毁了我一个儿子。”
“至少你被毁了的那个儿子还活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用无情的言语伤害彼此,但是在肉眼看不到的内心深处,两个人的心皆是鲜血淋漓。
其实对于任浩铭,谭美玲一直都是有愧疚的。但这份愧疚也是拜她的丈夫,任勋堂所赐。
在她刚生下任浩铭没多久,就发现任勋堂和自己的秘书搞在了一起,已经半年多了。
也就是说,在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的时候,她的丈夫其实已经睡到别人的床上。谭美玲也是从小养尊处优地养育长大得,过强的自尊心让她无法接受这一切。
所以她跟任勋堂提出了离婚。但是任勋堂却不肯答应。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意什么!我只是睡她,但是在我的心里,任夫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看着任勋堂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谭美玲彻底绝望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忠诚,什么是婚姻。”
“婚姻在我们这样的人眼里,不过是外人看来的脸面,实质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起来够体面就可以了。”
“那是你,我做不到。我要离婚,我现在就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
第579章 、心理专家()
任勋堂一把抓过谭美玲,威胁道:“你最好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你的身上,你的儿子上都有任家上亿的资产,而一旦离开这个房子,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会失去一切,还有你的儿子,而且凭我在A市的势力,轻而易举就可以让你的下半辈子过得凄惨无比,生不如死。”
“你在威胁我吗?”谭美玲年轻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任勋堂缓慢地伸出手,轻抚她脸上的泪痕,突然放柔了语气:“不,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这么对你。我只不过是给你提供选择,而你一旦做出了选择,就要做好面对现实的准备。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尊重你,所以你要最好想清楚。”
任勋堂说完,便用力放开她,穿山衣服离开了。谭美玲哭着瘫坐在地板上。
当时只有六岁的任青青,从楼上走下来。穿着洁白的公主裙的任青青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和惊恐。那时,她还无法理解大人的世界,只知道她的妈妈哭了,她不开心。
所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杏仁饼干,然后走过去,蹲在地上,递给她的妈妈,奶声奶气地道:“妈妈,你别哭了,杏仁饼干给你吃。”
谭美玲哭着一把抱住任青青,泣不成声:“青青,你以为一定不能嫁给像你爸爸这样的男人,也不要走我的老路,因为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最终,谭美玲还是没有离开任勋堂,不止如此她还为他生了第二个儿子,即便后来,她还是失去他了。
在一幢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古色古香的布置,给人一种安详,宁静的感觉。
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坐在办公桌钱,真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一边看,一边认真地做着笔记。
电脑中,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她听起来很不开心,声音里充满了沮丧。
“有很多次,我都想一走了之,离开这儿,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那是什么让你决定留下来呢?”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更急理智,也更加冷静。像是一股清泉,有让人平静的能力。
“因为我的儿子。”
女孩儿右手边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两个女人的合影。一个正是办公桌前的女孩儿,而另外一个是一个上了年纪女人,两人神态亲昵,而眉眼间还有几分相似。
而此刻她面前的电脑上,是一个女人的录像,那是二十多年前的谭美玲,美丽,优雅,更加自信,也更加绝望沮丧,她的眼中盛满了悲伤,整个人弥漫着一种心灰意冷之感。
镜头只对准了谭美玲一个人,另外一个声音的主人并不在画面中。
安静的画面,只有谭美玲一个人叙述。
“我之所以排斥接近我的儿子,也许是因为从潜意识里,我觉得他是那个我被迫留下来的原因。因为他,我不得不留下来承受这痛苦,是他成为了我自由的阻碍。”
“所以你不愿意接近他?”
“每次看到他,我都会忍不住去想,就是因为他,我的丈夫才会和别人睡在了一起。也是因为他,我才不得不留在一个我不爱,也并不爱我的身边。这种感觉持续了很多年,我一直都看不开,而等我有所醒悟的时候,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而每次看到他望着我的眼神,我都会很痛心,因为那本不该是一个儿子望着母亲的眼神。”
“那你是否尝试着和他亲近?”
“怎么做?我们已经疏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找不到方法去接近他。有时候,我越是想去尝试,就越排斥。”
“这是你为什么生下第二个孩子的原因?”
“当我知道我再次怀孕的时候,我很高兴。我想,这是上天重新给我的一个机会,我要好好把握住她,成为一个称职的母亲。因为和大儿子的疏远,让我明白作为母亲,能给孩子做好的,就是陪伴。所以我一直都尽我最大的努力,陪在他的身边。”
“但这样不会让你和大儿子更加疏远吗?”
“是。确实如此,我们现在基本上不怎么讲话。尤其是当二儿子在的时候。有时候,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的怨恨,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
“那你和你的女儿呢?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呃……怎么说呢?其实我一直不怎么关心这个女儿,因为她并不是我亲生的……”
女孩儿真看得入迷,突然电脑响起了视频通话的提示音,所以她不得不关闭了视频画面,然后接通了视频。
很快,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对方似乎也是在一个类似办公室的地方。他穿得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角微斜:“嘿。”
女孩儿满脸笑意:“嗨。”
“我说过我不喜欢视频的,看起来怪怪的。”男人有些不自在地道。
眼前的这个男人经营着整个亚洲最大的通讯公司——万利通讯。全国有近三分之二的通讯器材都是出自万利。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万利的第三任继承人——万泽安。
“哪有,我觉得你看起来很帅。”女孩儿笑着道。
万泽安看起来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他微笑着:“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啊,只是在研究我妈妈留下来的治疗资料。你不知道,这里真的有很多响当当的大牌人物。”
“有多大牌?”万泽安问。
女孩儿一歪头,俏皮地言:“一个专业的心理治疗师是从来不会泄露病人资料的。”
万泽安爽朗地笑了起来,然后问:“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请你这位专业的心理治疗师一起吃个晚饭呢?”
女孩儿故作沉思状:“那我得好好想想了。”
这时,突然响起了礼貌地敲门声。女孩儿立刻慌张地把电脑屏幕压了下去。缓了缓神,才道:“进来。”
她的助理推门进来,礼貌地道:“米医生,您预约的病人来了。”
第580章 心中的秘密()
“好的,请她进来吧。”
助理得到指示后,便出去了。女孩儿这才如释重负地把屏幕拉回来。
“让我猜猜,有人来了?”万泽安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了。
“我有病人来了。”女孩儿说道。
“什么时候,你才能不把我当成什么见不得光的人似的啊?”万泽安有些无奈地问。要知道可是有很多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时候,你离开你老婆了,我就什么时候公开我们的关系。”
“好吧,很公平。”万泽安点点头,颇为无奈地道。
女孩儿笑了一下,然后飞快地道:“好了,我今天五点下班,到时候见。”
“好吧。”万泽安闷闷不乐地应着。见她要关视频,忙阻止道,“哎哎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屏幕前凑了凑,然后郑重其事地印下一个吻:“再见。”
“嗯,这还差不多了。”万泽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去忙吧。”
女孩儿刚关了电脑,L便在助理的带领下走了进来。L见她有一瞬的慌张,便笑着问道:“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不是。”女孩儿连忙摆手,顺便摆了一下桌上的名牌,上面用黑色的粗体字写着——心理治疗师:米露。
“我只是在和人一个私人朋友通话。”米露淡淡地道。
L光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口中的私人朋友有多私人了。她明了地点点头,然后笑着道:“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
米露拿着记事本,将L引到会客区域。两人面对面坐着,米露一边翻阅着以前的记录,一面问:“怎么样?最近还有再做噩梦吗?”
“每天都有。”L回。
米露点点头,然后抬起头来看她,温和地道:“梦境是人潜意识中的一种折射,造成你这种情况的,可能是儿时的阴影。一般来说,童年时期造成的心理问题,对人影响是最大的。你跟你父母的关系怎么样?”
“我没有父母。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L淡淡地说。
“那你在孤儿院长大的过程中,是否有不好的回忆。”
“没有什么特别。其实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都差不多,过早地体会到世事无常,所以变得很难相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果一个人是从黑暗中长大的,那么她是很难在阳光下生活的。”
“但是人总是要向前看,就算是最可怕的暴风雨,也终会过去,黑暗会持续一段时间,但是终归会雨过天晴的,也许是时候走出那段不幸的阴影,放手追逐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了。”
“我说在孤儿院长大,但是从来没有说过那段经历是不幸的。而至于幸福,我在很多年前都已经不相信了。”
米露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一边问:“那你是否对什么感到恐惧。一般来说,噩梦也可能是人对恐惧的一种折射,在睡梦中,人往往是没有防备的,所有的情绪都得以彰显。或者,这才是你一直做噩梦的原因。”
“米医生,我是否任何事情都可以跟你说,或者是说,我的秘密在你这儿是否安全呢?”L突然问。
“心理医生有权保管病人的任何资料,没有病人的允许,这些资料不得外泄,即便是法院,也需要有相关的程序,才可以查阅这些资料。所以说,是的,你的秘密在我这儿是绝对安全的。”
L想了想,才缓慢地道:“我可以伤害他人。”
米露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指精神上吗?还是一种比喻,或者形象说法。”
“不是。我指的是生理上,身体上的伤害。我可以轻易折断一个人的手臂,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拧断人的脖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L面无表情地望着米露的脸上出现震惊的表情,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此刻的恐惧。但是作为一个心理治疗师,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尽量平静地问:“你曾是军人。”
“不,我比那更加糟糕。”
在米露那儿做完心理治疗,又或者说她硬生生吓了米露一个多小时后,L从那间诊所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咖啡馆。
只是她没有想到麦克居然已经等在那儿。他大刺刺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一点都不客气地喝着自己的酒,翻阅自己的杂志,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麦克看到L,从一本厚厚的女性杂志中抬起头,笑着和她打招呼:“真是没想到你现在口味越来越重了,这种东西也喜欢。”
麦克将那本杂志举起来,那是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