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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的人?她阮清恬是你的人吗?”薛唯说这话的时候,一颗眼泪正好从眼中滚落,顺着原本的泪痕汩汩而下,原本是傲慢蛮横的语气,不知怎么地就带了些凄凄切切的味道。
“你是意思?”任浩杰微微皱眉,帅气的脸上写满疑惑。
“我看,也就是你自以为人家是你的人,贴上了你任浩杰的标签。可是你知道全校的人是怎么看这件事的吧。人家都说,皇家艺术学院的校霸任浩杰这回居然栽到了一个少不更事的丫头手上,不止被人家玩得团团转,还心甘情愿地给别人擦屁股。”
“你给我闭嘴!”
“这就受不了了,还有更过分呢。”薛唯冷哼一声,微扬着下巴,斜睨着他,“人家还说,不管阮清恬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他都一概不闻不问,还把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
“我让你闭嘴啊!”任浩杰再次冲上前来,揪住薛唯的衣领。
薛唯此刻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一双眼睛期期艾艾:“我为什么要闭嘴?她可以做,我为什么不可以说?你去问问学校里哪个人不知道她在校外的那点破事儿,就只有你还蒙在鼓里。”
第五十八章、受伤的人()
任浩杰像受了什么重大刺激似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相信我。我也讨厌在你面前这样诋毁她,这样只会显得我更加下贱,更加卑劣,让你更加讨厌我,难道我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啊,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薛唯痛心疾首地说着:“我上次回家,亲眼看到她和我爸爸在家里拉拉扯扯的。”
“你别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任浩杰愤怒地威胁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他是我爸爸,难道我会诋毁我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任浩杰依然低着头,不说话,只听到薛唯在他耳边说着:“我爸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些年在外面的花边新闻也不少,但是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她阮清恬不愿意,我爸难不成还能强了她不成?”
“我不信!”任浩杰咬牙道。他不信!绝对不信!
“我这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阮清恬就是仗着长得漂亮,到处勾引男人,你为什么还要为她如此伤身?”薛唯大声说着,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任浩杰怔怔地愣在原地,感觉脑子里一阵阵的轰鸣。整个人也仿佛分裂成两个不同的个体。
一方面,他认为薛唯的话不假,最起码她不敢对他造假。但是另一方面,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不愿意相信,他第一次真心喜欢的女孩儿竟然是这样一种人,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就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也要听她亲口说出来。”任浩杰这样说。
夜,已经很深了,阮清恬依然在街上游荡。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沾满了污迹,头发也乱七八糟的,像是无家可归,游荡在外的孤魂野鬼似的。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很快,大雨倾盆而至,她站在雨中,一动不动,仍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这老天还正是应景,如果是暴风雪的话那就更好了,简直就是她心里状态的真实写照。
一辆最新款的兰博基尼突然停在她身边,溅起阵阵水花。车窗缓慢地摇下来,露出车主面无表情的脸。
“上车!”清冷的声音听得人心骨沁凉。
雨水顺着黑色的长发留下,淋着雨的她看起来很是狼狈。阮清恬侧头看他,只觉得他完美的侧脸在光幕下有几分熟悉,尤其是那双冷冽的眸。
任浩铭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浮起,完美的唇角上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看什么看,不会卖了你,就你现在这副尊容恐怕也卖不出好价钱。”
阮清恬依言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阮清恬淋了雨,一身狼狈。而任浩铭身上的气场又太过强大,他习惯了强势和冷漠,目不斜视,专注地开车,深邃的眸看不出情绪。
偶尔有车灯扫过,照亮她惨白的一张脸。
“不要告诉我你是被人强暴了。”任浩铭突然开口,却讥诮的话语,没有丝毫温度。
阮清恬本来也没有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关怀安慰的话,但是这种落井下石的猜测还是超出她的预期。
她侧着脸,狠狠地瞪着他。但是依然没有说话。
任浩铭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哑巴了?”
阮清恬依然沉默着。
“你不是快死了吧?还是你已经死了?”任浩铭又道。
“你才死了呢!”阮清恬终于受不了了,出言反击。
任浩铭微微勾唇:“很好,至少你现在证明了你还活着,而不是一具尸体。”
“你才是尸体!像你这种冷血无情,外表光鲜,内心阴暗的人绝对是死透了!”
一个急刹车,阮清恬被狠狠地甩向前。
“喂!你干嘛啊!”阮清恬不满地问。
“没什么,我现在后悔让你上车了。”任浩铭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道。
阮清恬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不是吧,你没看到外面在下雨吗?我都已经淋成这样了,你还让我下车。”
“那又怎么样,我倒要看看你的身子是不是和你嘴一样硬。”他倒要看看这种时候,她还怎么嘴硬。其实只要她说两句软话,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而且看外面的情形,他对阮清恬的服软还是很有把握的。
然而她着实小看了阮清恬。她一咬牙,猛地打开车门:“下就下,怕你啊!”
眼看她两只脚都迈了出去,任浩铭冷冽的某种闪过一抹异色,但是让他出言挽留是不可能的。于是阮清恬一关上车门,他便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阮清恬站在雨幕中,望着远去的车子恨得牙痒痒的。真是个没同情心的家伙,算了,她就不浪费感情和他较真了。
俗话说的好,人贱自有天收!
夏天一直在画室待到很晚才回宿舍。她背着一个巨大的画板,满身都是松节油的味道,一脸疲惫地往宿舍门口走去。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发现门口的草坪边上好像蹲着一个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一个箭步冲上了,抓着她的手,一脸焦急地问:“阮清恬呢?”
夏天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任浩杰。
她眨眨眼睛:“我不知道啊,她不在宿舍吗?”
“不在,我已经进去看过了。”任浩杰说得理所当然。
啊?夏天张了张嘴,像要说什么的样子。这人真是的,难得真的不觉得一个男生这样贸贸然地闯进女生宿舍是很不好的行为嘛。
“那个,你为什么找她啊?”夏天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任浩杰低着头,很沮丧的样子:“我有事情想要问她。”他想了一下,抬起头又问,“你知道,她家住在哪儿?”
夏天摇摇头:“清恬她为人很低调的,虽然我和她算是走的比较近的了,但是她都很少跟我说她自己的事情,所以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我就在这儿等她。”任浩杰说完便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
夏天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善意地提醒道:“那个,已经这么晚了,我看她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
第五十九章、谁是扫把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任浩杰说着火冒三丈地站起身,将夏天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好个阮清恬,本少爷诚心诚意地追你,你不领情,情愿到外面和野男人鬼混!”任浩杰大声叫嚣着。
“你说什么呀!”夏天不解地望着他,眼中似有怒色。
“哼!看来薛唯说的都是真的,她还真就是个不要脸的货色!”任浩杰骂骂咧咧的。
“你是说薛唯她们吗?”夏天一提起这件事情就是一肚子火,“你别听她们胡说,清恬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你刚才不也说了吗?你对她也不是很了解。”任浩杰抬起眼睛,在怒火中燃烧着的那双眼睛不再明亮而冷厉,而是带着深深的不确定,迷茫而忧郁。
夏天愣了一下。不过仔细想来,好像确实是这样,但是她还是百分之百的相信阮清恬不是她们所说的那种会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人。
“我是对她了解不多,但是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绝对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她长得那么漂亮,完全可以凭着这样的资本在学校里呼风唤雨啊,可是她并没有那样做,而且也不像其他女生那样仗着有男生喜欢,就整天耀武扬威的,看不起这个看不惯那个的,清恬她从来不会这样做。”
“可是薛唯说她亲眼看到了。”任浩杰还是不确定。
“那又怎么样?”夏天很笃定地言,“亲眼见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相,也许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而且全校的人都知道薛唯喜欢你,谁知道她会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到什么地步啊,暗中诋毁,栽赃嫁祸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这么说,还是我误会她了?”任浩杰颇为不屑地冷哼着。
夏天一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她做人的原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已经习惯了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卑微而安分地活着。在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将她视为空气的时候,是阮清恬将她从黑暗的角落里拉了出来,但是在她被别人欺负、诋毁、甚至凌辱的时候,她却因为自己的怯懦,从来不曾勇敢地站在她的身边,但是今天,她必须要为她的朋友说一句公道话。
夏天向前走了一步,挺着了胸膛,坦然无惧地迎视着任浩杰的目光:“我不知道你从薛唯那儿听到了什么,但是就我认识的阮清恬是绝对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你说你喜欢她,那你就应该相信她才对啊。”
“哼,我相信她?我是相信她!可是她在乎吗?她心里有我任浩杰吗?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茶余饭后拿出来娱乐一下,满足她的虚荣心,就毫不吝惜地丢在一旁。”
夏天惊讶地看着情绪失控,毫无顾忌地在她面前大声控诉着的任浩杰。他整个人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小兽,看起来张狂而危险,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觉得有那么一丁点悲伤的成分在里面呢。
“你误会了吧,清恬她不是这么想。”夏天原本想安慰一下任浩杰,但是她忽然想起阮清恬曾经确实跟他说过,任浩杰还不如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至少人家还有胸。这样想的时候,她后半句就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我不管,我就在这里等她,一直等到她回来为止,我要问清楚,她到底把我任浩杰当成什么了!”
“不是,那个……”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任浩杰冷冷打断夏天的劝阻,“我心意已决!”
“不是,”夏天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气道,“那个,我觉得清恬她应该也回家了。今天晚上应该是不回来了。”
任浩杰听着夏天的话,真个人瞬间萎靡了下来。他没有再说话,拖着地上长长的影子,沉重而迟缓地向前走去。
夏天看了他一会儿,才抱着画板往宿舍楼走去。在她上楼的过程中,没经过一层楼道里的玻璃的窗,都会看到一个形单影只的背影在无人的路上缓慢地走着,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夏天望着这样一个身影,忽然就变得很难过起来。
阮清恬紧抱双臂,走在雨中,心比身上的雨水还凉。身上的衣服湿嗒嗒地黏在身上,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
任浩铭的车饶了大半个街区,很快出现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他望着雨中那个瘦小而倔强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他无奈地按了按喇叭,阮清恬应声回头,看到他似乎很诧异。
“上车。”他沉声道。
阮清恬她的头发湿嗒嗒的,脸上都是交错纵横的雨水。她盯着他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高傲地转过身,继续在雨中行走。
任浩铭低咒一声。该死,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他将车速减到最慢,和她并行在街上。
“别闹了,快上车,这是可是秋雨,很凉的。”他耐着性子道。
“关你什么事儿。就算我冻死在这儿了,也和你任先生没有关系。”
她的声音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送进他的耳中,心里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你最好再我没有发火之前,赶快到车里来。”任浩铭故意沉下脸来。但是阮清恬充耳不闻,继续不管不顾地向前走。
她终于触到他忍耐的底线。任浩铭一拉手闸,开门下车,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