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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错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道个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些话,在任浩杰脑子里已经排演了无数遍了。这些天,他茶饭不思,唯一想的就是希望她能接受他的道歉,他有想过阮清恬可能不接受,更可能对他恶语相信,他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但是亲眼看到她脸上厌恶的表情,好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样,他心里还是感觉到钻心一样的疼。
“清恬,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那天就是一时冲动,所以才……所以才……你能不能原谅我,求你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说着他又朝阮清恬走近几步。他不想让她以为自己是个疯子,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可是他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急切地想让她接受他的道歉。
第一百四十章、以死相逼()
但是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也就越是焦躁而不安,也很容易给阮清恬一种错误的印象。
看着不断靠近她的任浩杰,阮清恬一下子慌了,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摸出一把拆信刀,这把刀是她新买的,自从那天之后,她就一直带在身上。但是她最初并不是为了防任浩杰的,而是担心有人会对自己不利。
阮清恬两只手握着刀柄,颤抖地举在任浩杰面前,警告道:“你别过来啊。”
任浩杰看着眼前寒光闪闪的刀刃,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她难道就这么恨他吗?
任浩杰面无惧色,甚至一个大步向前,锋利的刀刃几乎要贴上他的脖子。阮清恬吓得后退几步,气得大喊:“你,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任浩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眸光深沉,眼中似有水光闪动。他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把刀往他的脖子上比。
“你干什么呀任浩杰!你放手啊!”阮清恬吓得大喊。他是疯了吗?
但是任浩杰却很坚定,死死地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放,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刃就紧贴在他的脖子上。他望着阮清恬,一字一句都说的无比坚定。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很深很深,深到连我都看不起我自己。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讨厌我,恨我,我都没有关系,因为我就是喜欢你,我无法改变,也不想改变。这辈子,我都只喜欢你阮清恬一个人,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你不能叫我放弃,因为我根本做不到。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在我脖子上一划,一了百了,要么我就要继续追你,直到你接受我。”
他握着她的手那样用力,即使她已经用尽全力,想要将刀子远离他,但是他硬生生握着她的手,还未用过的刀子锋利无比,轻轻一碰,便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鲜红的血沿着刀刃留下,触目惊心。
阮清恬忽然想到徐刚血肉模糊,难以辨认的尸体。她本该去祭奠徐刚的,不管怎么说,总算相识一场,可是她太害怕了。
她怕去警察局了解徐刚的情况,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更怕她的出现,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她记得徐刚说过,他爸妈生前和黑道的人有关系,如果害死徐刚的人和迫害父母的人是同一拨人,那么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还有奶奶。
所以她没有去,在听到别人议论最近的沉尸案的时候,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早已泪流成河,但是她的愧疚,她的恐惧,又可以跟谁说呢?她只能努力地保全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照顾奶奶。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人,不只是徐刚,还有她的父亲,生死未卜的母亲,现在还有奶奶……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它又是如此的脆弱,说没就没了。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努力地想要活着,却不能得偿所愿,而他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的命当儿戏,作为要挟她的筹码。
阮清恬怒从中来,用力从任浩杰的手中挣脱开来,把那把沾了血的刀,狠狠地扔在地下。
“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哪一次不是你逼着我,耍我,愚弄我,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居然还说什么喜欢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是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任浩杰大声说。
“没喜欢过人就有理了啊,没喜欢过人就可以拿我当练手吗?”阮清恬也大声回。
“说什么呢!谁说我拿你当练手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任浩杰更大声地嚷了起来。
阮清恬也不甘示弱:“什么叫真心,你拿你的命威胁我就是真心吗?”
“那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做?”任浩杰问。
“我要你离我远一点!”阮清恬斩钉截铁地答。
任浩杰眼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好像被笼罩在一层看不见的阴影里。但是薄唇中吐出的话却依然坚定:“这个,我做不到。”
做不到?好,我一定会让你做得到!
阮清恬弯下身,捡起地上的刀子,直接比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要么你走,要么我死。”
任浩杰薄唇紧抿,一双眼睛如同大雾弥漫般深不可测,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垂在身侧。他可以忍受她伤害他,但是他无法接受她伤害自己。
“现在你不是在拿你的命威胁我,又是什么?”任浩杰缓慢地问。伤在她身,痛在他的心。他真怕她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己,刚才刀刃滑过的刺痛,他还清楚地记得。可是想到那疼痛是出现在她身上,他就觉得那疼痛仿佛加强了几百倍,几千倍。
“但是有效果不是吗?”她真的是彻底拿住了他。
“你先把刀放下。”看着那沾血迹和黑色泥土的刀子贴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想到一个不小心,那里可能就会出现一个血口,他就心惊肉跳,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刀子夺下来。
“你先答应我!”阮清恬不依,甚至故意将刀刃靠近了几分。
“你为什么要逼我?”任浩杰痛苦地道。
“我不会接受你,再这么纠缠下去,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与其如此倒不如今天彻底说开了,我们都死了这条心。”
任浩杰在心里苦笑,如果真要是能这么轻易就死心,他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慢慢往后退了几步,眼中一片茫然,眼底的悲哀浮起在层层的水光之中,他看着她,一面往后退,一面对她说着近似祈求的话:“好,我走,你把刀放下,别伤着自己。”
阮清恬一直看着他走远,才把架在脖子上的刀放了下来。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王阿姨火急火燎地冲过来,一把打掉阮清恬手里的刀:“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呀,出什么事情了这是。”
第一百四十一章、试镜()
阮清恬转过头,望着王阿姨关切的脸,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却比哭还难看:“没事。
“怎么了这是,怎么还拿着刀啊,有没有伤着自己啊?”王阿姨心急地左右检查着阮清恬的身体。
“王阿姨,我真的没事儿。”
阮清恬一面跟王阿姨说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那个远去的背影。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阵大雾,将房屋、树木、街道遮去了大半。而她就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单薄萧索的背影,一步一步走进了那白色的雾障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他终于肯放弃了吧。
她以为自己会很开心,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
任浩铭回国的第一时间就给医院去了电话,询问阮奶奶的情况,但是却获知她已经出院了。任浩铭心里担心,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想见阮清恬。
可是如果就这样贸贸然地去她家,即使是借口说看我阮奶奶,恐怕也是很牵强的吧,毕竟就算是自己和阮清恬也谈不上什么交情,更何况是一个七旬的老人。
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一个电话打到了蓝晨的手机上:“蓝晨,你通知阮清恬,今天下午来试镜。”
“试镜?可是代言人的海报不是下个月才拍吗?”
“《江湖》的游戏是今年的重中之重,不能有任何闪失,今天下午先做一个统一的试镜,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你去安排一下。”任浩铭尽量冷静地吩咐。
“这,好的吧,我去安排。”他老板的脾气,蓝晨是再清楚不过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这已经是他的最终决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蓝晨挂了电话,疑惑地皱着眉。
“怎么了?”
坐在他对面的林峰,一边把玩着咖啡杯中的小勺子,一边问。
“老板让我安排一下今天下午阮清恬的试镜。”蓝晨低了头,幽幽说了句。
“试镜?今天不是周日吗?”林峰问。
“就是说啊,大周日的还要工作,真是没天理啊。”蓝晨不禁仰天长叹,“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说是来喝杯咖啡吧,结果还得给人安排试镜。”
林峰笑了笑:“行了,你就别抱怨了,人家国外根本就没有周末一说,一周七天,一天24个小时都得工作,不然经济能那么发达嘛。”
“你就奚落我吧,这游戏做完,你倒是清闲了,可是这后期宣传推广的活儿都得我盯着。”一想到铺天盖地的工作,一向看得开的蓝晨也忍不住怨天尤人几句。
“那我当初熬夜写程序的时候,你不也闲着呢吧。再说了,这种工作什么需要你来做了,ale呢?”林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别提了,ale的老婆怀了双胞胎,他休产假去了,现在老板是把我一个人劈开当两个人用啊。”
林峰扑哧一笑:“真是奇了怪了,他老婆怀孕,他休什么产假啊?”
“人家疼老婆呗,当初怀孕的时候,她老婆就想做掉,是ale苦苦哀求了很久,她老婆才答应生的,结果一检查居然是双胞胎,她老婆就不干了。你也知道,她老婆是模特,特别注意身材,死活不同意了,最后还是ale保证等她生的时候,他也休产假,帮她带孩子,她就专心减肥束身,他老婆这才同意的。”
“这,任浩铭居然同意了?”任浩铭那个千年老顽固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
“当然不可能!”蓝晨立即用一种你太天真了目光看着林峰,“ale谎称他父亲病危,需要照顾,这才请了半个月假。其实他老爸早就死了。”
“阴险啊阴险,男人真阴险。”林峰摇头晃脑,一副十分谴责这种行为的样子。
“这话说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似的。”蓝晨横了他一眼。
“难道你不是?”林峰不怀好意地反问。
“我当然是。只不过这男人啊,有软有硬。”蓝晨端起面前的咖啡,若无其事地喝着。
林峰抬眼望着他,作为一个男人,他的这张脸实在是长得太过精致了。
任浩铭拉开办公桌最上面的抽屉,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小巧的蓝色丝绒盒子。他把它取出来,打开,里面放着一枚小小的月牙白的四眼纽扣。他把它捏在指间,仿佛揉捏着。
脑海中不觉浮现出阮清恬的模样。那张绝艳的面庞在危急关头爆发出的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让他刮目相看。
从他认识她到现在,她就不断带给他惊喜。而最让他意外的时候,她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他的心房,在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地缠满了他的整颗心,这是不是也可以算作一种趁人之危。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就想见到她,不顾一切地想要见到她。
下午三点半。阮清恬准时来到蓝晨说的那个摄影棚。现在奶奶病重,更是需要钱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这份工作做好了,说不定到时候还有奖金。
阮清恬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阮清恬啊阮清恬,什么时候,你也变成小财迷了。
阮清恬以为这应该是早就安排好的,她来了直接拍就可以了。可是等她到了摄影棚,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好像是临时接到了通知,大家都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准备工作,反倒是只有她百无聊赖地坐着准备的休息椅上,看着大家来来回回,忙忙碌碌。
一个小个子,戴着鸭舌帽的女孩儿推着一排衣服从她的眼前滑过。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阮清恬还是不得不暗自赞叹一声:“好漂亮啊!”
早就听说guf公司为了这个网游,精心筹备了三年,光是代言人的服装就是定制了十多套,每一套都是精心设计,无论是用料,剪裁,还是每一细节的设计都是独具匠心,美轮美奂。
刚才从她眼前扫过的好像是嫁衣吧,大红的颜色,佐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