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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当她竟然天真的存着一丝幻想,以为嫁入豪门或许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想到这里,江若涵的心蓦然一窒!
她惊心的发现,原来,那时选择嫁给阮逸风,不光是因为喜欢上了他,也有向往豪门生活的虚荣心在作祟。
原来是她害了她自己!
琴声,在寂静的里戛然而止。
江若涵的手放在琴键上,头微微垂着,往两边垂下的长发遮挡住了她的脸,以及她眼里深深的悔恨。
嫁给阮逸风的时候,她刚满二十岁,还未走出社会。人很天真,看了太多爱,就幻想着能到一个完美的白马王子。
所以当阮逸风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被脑子里虚构的幻想蒙蔽了眼睛,认为他就是她的王子。
她不想错过他,不想错过虚构的美好爱,更不想错过那些看不到的幸福生活。
她傻傻的以为,她就是灰姑娘,他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第38章谁也别想要她的命!
所以她奋不顾身的爱上他,不计较一切的嫁给他。
以为只要她真心爱他,总有一天他也会爱上她。
就是这种天真,毁了她的幸福,给了她无尽的痛苦。真的是太天真了,豪门里的人,又有几个是善的,没有城府和心机的?
说不定当她嫁给他的时候,他就看穿了她的所有心,说不定他一直在笑话她那些愚蠢的想法吧。
江若涵越剖析自己,就越悔恨和羞愧。
同时也感到很悲哀。
如果她不嫁给阮逸风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痛苦,也不会经历鲜血淋漓的脱胎换骨,不会成长如此快速了。
是啊,她现在的年纪还没到二十二岁。这个年纪的女孩,又有几个像她这样经历沧桑,快速成长的呢。
这个年纪,本该是简单快乐,花一般的年纪才对
可是她却在用生命迅速成长,成长越快,也预示着枯萎越快。
一滴泪水,轻轻掉在白的琴键上。
阮逸风的声音在身后低沉响起:“怎么停了?”
江若涵抬起头,眼里已经没了泪意,脸淡然。
她转身看向他,男人正靠在落地窗上,手指上一根烟,地上也有几个零星的烟头。
她淡淡移开视线,目光落在远黑沉沉的山上。
“我累了。”
“弹不动了?”男人挑眉反问,随意将烟头扔在地上,烟头上微小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对,我弹不动了。你的目的不就是惩罚我吗,现在我累了,弹不动了,你满意了吧。”
她淡漠的口气听着就像一种冷暴力的反抗。
阮逸风直起身子,冷声道:“我惩罚你什么了?你喜欢弹琴,我就让你尽的弹个够,我这是让你高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想弹了,已经弹够了,还不行吗!”江若涵愤恨的,冷冷的反驳他。
男人微眯眼眸。
若是这个时候她说的是一两句服软的好话,他就能顺着台阶放过她。
可她偏偏是一个不被驯服的子,而他,更是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王!
当她反抗他的时候,他就更加想要制服她。
阮逸风薄唇微启,冷冷开口:“不行!休息十分钟,给我接着来!”
她已经顺着他的意弹了很久了,他不要太过分了行不行!
江若涵口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她霍地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要弹你自己弹,我没功夫陪你!”
“你给我站住!”
她脚步不停,完全不在乎他的风厉。
“那男人的餐厅,你不想救了?”
江若涵突然取下高跟鞋,转身气势汹汹的用鞋尖指着他:“随便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既然看我不顺眼,为什么不签离婚协议!你不是很了不起,谁都不怕吗?有本事你就签协议啊,有本事你别在乎任何影响,立刻和我离婚!”
“江若涵!”阮逸风眯起寒冷风厉的眼眸,全身紧紧绷着,几个大步冲到她面前,手如铁钳一般捏住她的下巴。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有什么不敢的,都是你逼我的!”
“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他的餐厅倒闭,让他一无所有!”
江若涵气得睁大眼睛,口不停的起伏着。
她算是明白了,他抓住了她的软肋,不管她如何做,他都不会放过她,会一直威胁她,欺负她。
就算她现在服,低头了,他照样不会满意的!
“阮逸风,如果没了阮家,你这样的人,什么都不是!”话音刚落,她失去了理智,举起高跟鞋狠狠砸向他的头,尖锐的鞋跟敲打在男人的额头上,咚的一声,声音听着惊心动魄!
“嗯——”阮逸风闷哼一声,他迅速捂着额头,高大的身躯竟然弯曲了下去。
江若涵愣在原地,手里还举着凶器。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阮逸风抬起头,面阴鸷,眼神风厉的看向她。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昏暗。
江若涵看到他的指缝里渗出几缕鲜血,从他的眼睛上滑落,顺着如玉的脸庞蜿蜒而下
此时此刻,他的脸看着有几分恐怖。
他本来长相很英俊,然而现在的他脸阴森,鲜血不断从眼皮上滑落,容貌就像地狱里的魔鬼。
江若涵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不尖叫一声,人迅速冲出房间。只穿着一只鞋,她逃跑的速度都很快。
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她冲出别墅,然后朝着黑漆漆的山下跑去。
阮逸风从里面追出来,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他抬手用袖子抹掉额头上的鲜血,脸铁青!
该死的女人,等我抓到你,一定要给你好看!
阮逸风追了一段距离,又倒回去,打算开车去追。虽然他很想掐死她,恨不得狠狠的修理她一顿。
可他还是不能让她一个人下山。
开车从山脚到山上都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更别说是走下去了。现在又是晚上,山上一个人都没有,没有灯光,到都暗藏着未知的危险。
她一个人下山,岂不是在寻死!
其实他很想不管她,不去寻找她,让她死了算了。不过她好歹是他的妻子,要死,也只能是死在他的手上!
除了他,谁也别想要她的命!
阮逸风发动车子朝山下驶去,他开着车灯,车子慢慢的行驶着。
走了一段距离,前方忽然出现一块巨石,横在的中央,挡住了车子的去。
男人停下车子,开门下车。
石头很大,是从山上滚下来的。阮逸风看一眼侧面斜坡上石头滚落的痕迹,然后挽起袖子,上前打算把石头推开。
他的手按在石头上,使出浑身力气去推,手臂上的青筋都全部凸了出来,也没有把石头推动。
石头的重量,少说也有上千斤,靠他一个人是没法推动的。
阮逸风烦躁的低咒一声,倒回车子翻出一个手电筒,继续朝山下走去。
江若涵那个死女人,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的速度也不慢了,为什么还没有她的踪迹?
阮逸风走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看到江若涵。
他停下脚步,又倒着往回走。
说不定她发现了他,正躲在什么地方。
男人关掉手电筒,无声的上山。
走着走着,他忽然听到前面好像有什么声音传来。
像是女人的哭泣声。
不过被山风一吹,哭泣的声音就变得破碎不堪,只能断断续续的传来,听不真切。
——
江若涵冲出别墅后,就不顾一切的往山下跑,她只穿着一只高跟鞋,跑的时候总是容易摔倒。
她干脆另外一只鞋子,光着脚跑。
可是很快,身后就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她心里一惊,阮逸风居然追上来了。
她加快速度,水泥面有很多小石头,小石头磨破了她的脚底板。脚很痛,她跑着,就像在尖上走一样。
然而她不能慢下来,她弄伤了阮逸风,这个时候他一定很愤怒。不能被他抓到,否则他失去理智不小心杀了她怎么办?
不是她有被害强迫症,是上一世的意外给了她很大的心理阴影。上一世阮逸风都能误杀了她,这一世说不定也会。
她不能再被他害死了,能重生一次是奇迹,不可能会重生第二次。
所以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活着,要珍惜生命,远离一切危险。
江若涵一边想着,一边跑。脚下突然不稳,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车子的探照灯已经渐渐接近,她忍着痛,连滚带爬的藏在边的矮树丛里。
她蹲在湿漆黑的树丛里,屏着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从树丛的缝隙间,她看到车子走远了,她松了一口气,起身准备走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跳上了她的脚。
滑滑的,黏腻腻的,而且还在动!
“啊——”江若涵被吓得低呼一声,拼命甩掉脚上的东西,提着两只鞋子冲出树丛。
深沉,天空一片漆黑,伸出五指都看不清,山上的气温又很低。
江若涵感觉又冷又饿,又很害怕。
先前那一跤,扭伤了她的脚踝,也磨破了膝盖。
脚底板时不时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跛着脚,一瘸一拐的走着,泪水也不滑落下来。
现在她这个样子,都是阮逸风害的。
他吃多了带她来山上,这个地方好阴森,一个人都没有。要是她在这里到了危险怎么办?
抹掉脸上的泪水,她又给自己暗暗打气。
有什么好怕的,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老天爷不会轻易收走她,要是如此轻易的就让她死了,也就不用让她重生了。
就这么安着自己,江若涵的心里好受了很多,也不再那么难受和害怕了。
突然,她猛地看到阮逸风的车子正停在前方。
她吓得急忙躲起来,静静的观察他的举动。奇怪的是,她看了几分钟,车子都没有动静。
车里面好像没人。
她大着胆子上前,里面果然没人。车子的前面堵着一块大石头,显然是石头阻碍了道,使得车子没法前进。
说不定阮逸风已经弃车离开了。
江若涵也继续往前面走,莫名的,知道他在前面走着,她好像不害怕了,仿佛在这漆黑的山上,有了一个伴陪着她。
可是没有走多久,她很倒霉的踩到了一条蛇,蛇立刻撑起脑袋,一口咬在她的小上。
“啊——”江若涵吓得脸发白,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那条蛇撑着身子盯了她几秒,又慢慢爬走了,最后消失在树丛里。
可她仍旧一动也不敢动,眼睛惊恐的睁着,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一点血。
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蛇!
而且还被蛇咬了!
江若涵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甚至还忘记了呼吸。
直到小上传来的疼痛,才拉回她的神智。她突然惊醒,忙挽起裤,就看到白皙的小上有两个红红的牙印。
这蛇会不会有毒啊?
江若涵再也承,崩溃了。
她双手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阮逸风赶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地上,光着两只脚,还有一条小,捂着脸狈哭泣的样子。
男人眉心微皱,她果然躲在后面了!
他对她仍旧还存有怒气,此刻看到她狈不堪的样子,心里的那股火气就越大。
“你哭什么?!”他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提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谁让她乱跑了。现在哭什么哭,她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胆子不是很大吗?
现在怎么又哭了?有本事她别哭!
江若涵惊愕的放下手掌,看到男人怒气腾腾的样子,奇迹的并没有一丝害怕。
她伤心恐惧的眼睛眨了眨,又滑落一行泪水。
“嘶——”小上被咬的地方又是一痛,江若涵皱着秀气的眉头,身子歪倒在阮逸风的身上。
男人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他蹲子,看到了她小上被蛇咬过的痕迹。
被咬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青,和周围白皙的皮肤对比起来,显得伤口很严重。
阮逸风眉心微皱,他二话不说,将她横抱起来,朝着车子走去。
打开车门,他把她放进去坐好,又翻出毛巾把她的小勒紧,然后使劲挤压伤口的鲜血。
他的手劲很大,江若涵疼得双手握紧,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
可是伤口太小了,血根本就挤不出来。
男人从车子里拿出一把瑞士军,打算在她的上割一个口子。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