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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远离我,再也不要见到我。
“对,我现在就很恨你!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不再囚你吗?我告诉你,等你不会逃跑的时候,我就不再囚你!”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他说等她不会逃跑的时候,就不再囚她。
不会逃跑是什么意?
是心甘愿的留下来,还是失去了逃跑的本能,变成一个只会听话的孙偶?
答案肯定是后面种。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江若涵惊慌的跳起来,扑上去拉门。
门被反锁上了,她怎么都打不开。
江若涵转身跑去阳台,拉开落地窗帘,她绝望的看到外面冰冷的防护网。
整个阳台都焊上了防护网,每一根钢条之间,只有五个手指的距离,她除了能伸出双手,身子根本就挤不出去半点。
他为了抓她回来囚,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她被抓回来。
江若涵绝望的往后退几步,脸十分苍白。
但是她没有哭,哭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她只能静观其变,就算是死,也要拉上阮逸风垫背!
江若涵回到,扯过被子蜷缩起身体,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大哭大闹的样子。
她冷静得不像话,这跟以前很容易绪激动的她比起来,变化太大了。
楼下的吧台。
阮逸风盯着监控小屏幕,回顾着房间里先前发生的一切。
他眼眸黑沉没有一丝光亮,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反应,双手却练的握着酒瓶和酒杯,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他看到她慌乱的下去拉扯房门,结果拉不开。
他心想,她一定会的捶打房门,眼里也会露出绝望的神。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灌下一口酒,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结果却有点意外,她没有捶打房门,而是冷静的去查看阳台的况。
呵,阳台他早就安装了防护网,她会更加绝望的!
是的,她是绝望了,可是她没有哭泣,没有崩溃掉。
她很快接受了自己被彻底囚的事实,接着她安静的躺在,闭上眼睛,好像安静的睡着了。
她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阮逸风捏紧酒杯,心里很矛盾,很难受。
他不希望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不想看到她痛苦。可是他又想让她痛苦,绝望,然后害怕。
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点一点的摧毁她的意志力,让她彻底顺从他,不再反抗以及逃离他。
他试过用真心来打动她,但显然他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她没有感觉到他的真心,只感觉到了他的霸道和蛮横不讲理。
如今况越来越糟糕,他无法再用真心来挽留她。
他用过一次,就不会再没有尊严的付出第二次,也绝不允许她再践踏他的真心第二次。
况且她不是说了吗,他对她好,她就一定要接受他吗?
对她好的男人那么多,她为什么要接受他,接受给过她深深伤害的他?
所以即使他再次付出真心,用正确的方法付出,也无法打动她。
既然办法没用,他就不会去用。
阮逸风眸一凛,眼底有决绝的光芒。
他想得到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所以他不再奢求她接受他了,只要她顺从他,不再想着逃离就行。
阮逸风发觉自己的念头有些,可是他控制不住这种的念头。
他真的控制不住!
而且江若涵三番五次想害死他,她都那么无了,他又何必对她心慈手软。
是的,没有必要心软,比起她一次次的逃离和对他的伤害来说,这点难受又算什么呢?
阮逸风眸阴鸷,他一边说服自己,一边狠狠的往嘴里灌酒。
酒能麻痹人的神经,让人感觉不到痛苦,可是他还是感觉很难受,很烦躁。
特别是越喝越难受,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
他本来就该抓她回来惩罚她,给她一点教训,他有什么好不舒服的。
就像江若涵说的那样,他果然是犯贱吗?
她逃走的时候他恨不得杀了她,抓她回来了他又下不了手,只是这点程度他就难受了。
呵,他都搞不懂他自己了!
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果断狠绝,决不能如此的优柔断才对。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完全的绝!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阮逸风狠狠砸了酒瓶,才稍微感觉解气了一点,心里也多少舒服了一些。
他起身脚步虚浮的想上楼,不过一想到她不想看到他,他就朝着沙发走去,仰躺在沙发上,就这样闭上眼睛睡着了。
江若涵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被阮逸风抓住了。
她从惊吓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她的意识还有些无法回归。
过了两秒,她陡然记起来,她是真的被抓住了,现在就被关在阮逸风的别墅里。
江若涵忙撑起身子,同时听到了有链子响动的哗啦声。
她低头看去,惊愕的发现她的右手腕上带着一个银的手镯,而手镯上镶嵌着一条银的小链子。
链子只有尾指那么粗,很长很细,一头连在手镯上,一头扣在了欧式大的柱子上。
江若涵骇然的拉扯一下链子,很结实,根本就扯不断。
她拼命的想把手镯拔下来,可是手镯太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戴上去的,怎么都拔不出来,反而弄痛了她的手。
她下跑向房门,链子哗啦哗啦的响动,就在她距离房门只有一米的距离时,链子绷直了,她无法再前进!
江若涵伸长双臂够着了门把手,扭了扭,居然打开了。
可惜打开了,她也出不去。
江若涵冲着外面大吼:“阮逸风,你给我出来,我要见你,你给我滚过来!”
咔哒——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阮逸风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湿漉漉的从里面走出来。
江若涵猛然回过头,朝着他跑过去。
因为大距离室很近,她能完全毫无阻碍的走进室。
江若涵双手抓住他的衣服,脸铁青的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你到底是什么意?!”
她抖动手中的链子,用一种愤怒,难以置信,悲痛和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阮逸风居高临下的垂眸,脸上没有一丝表。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他淡淡的问。
这就是他在直升机上说的要送给她的礼物?
江若涵张了张口,怔怔的问:“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关着她,囚她就算了,可是现在他还要用链子来着她。
她是人,不是牲口,更不是奴!
阮逸风唇邪魅一笑:“我自然把你当成了我最心爱的女人。”
“你混蛋,畜生!”江若涵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
“你混蛋,畜生!”江若涵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阮逸风完全有可能阻止她的动作,但是他没有。
昨天打了她以后,他的心里一直就很不舒服,就像鞋子里有一颗小石头,他动一下就会难受。
这会儿她结实的给了他一巴掌,他感觉舒服了很多。
阮逸风拉起链子,继续笑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把你当成我最心爱的女人。我这样对你,也是怕你逃走。你的本事大着的,总能找到,然后下在我喝的食物里。就算我把你关在这里,说不定你也能得到。我无法防备你对我,但我可以防备你逃离。若涵,我这样对你,都是你逼我的。”
“阮逸风,没人逼你,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我在你面前,已经完全没有人的尊严可言了。我会被你逼疯的。”江若涵嗓音悲切,她真的是对他失望到了极点。
他怎么会是这样一种人
男人拉过她的身子,轻柔的搂着她,把她的头按在怀里,低声道:“你若是疯了,也是为我而疯。”
他的嘴唇她的额头上,眸幽暗:“若涵,你疯了我还是不会放过你。”
江若涵身子轻颤,眼里的光芒在一点一点的熄灭。
这一刻,她是真的想到了。
与其痛苦的和他纠下去,还不如死了干脆!
可是就这样死了,她好不甘心!在死之前,她总得做点什么吧。
“我饿了。”江若涵淡淡开口,就像一个说话机械的孙偶。
阮逸风放开她,双手拢了拢她的头发,温柔的笑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随便。”
“好,我去给你做馄饨吃。”男人低头轻啄她的唇瓣,温柔得就像一个体贴的。
江若涵点点头,不再为了被链子起来的事和他闹。
他们都各自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各自带着一张面具,明知道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却没有人去捅破。
阮逸风心想,其实就这样相下去也挺好的。虽然留不住她的心,但至少留住了她的人。
走下楼,他挽起袖子去厨房做吃的。
以前他给她做过一次吃的,可惜他不会做食物,简单的煮了水煮鸡蛋,被她嫌弃了,她也没吃。
她逃走后的这段时间里,他每天都用工作麻痹自己,偶尔会下厨学做饭菜。他不知道做什么,但是不知不觉做出来的,都是她爱吃的食物。
现在的他基本上什么都会做了,这次应该不会被她嫌弃了吧。
阮逸风动作迅速的做了一碗馄饨,用托盘端着上楼。
卧室里,江若涵坐在大边上,弯曲着,她的身上穿的是一条雪白到脚踝的裙子。
裙子是抹款式,前有两根带子,绕到脖子后面系起来,这样裙子就不会滑落。
裙子很飘逸,走的时候会飘动,就像仙女的裙子一样。
这条裙子是昨晚被换上的,也不知道阮逸风如何给她换上的,导致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若涵怀疑,他在屋子里弄了香之类的东西,不然昨晚她不会睡那么沉,他给她换裙子,上银链子,她也不会没有感觉。
正想着,阮逸风就端着香喷喷的馄饨走进来。
他走进卧室,瞅了一眼里面的摆设,发现一张桌子都没有。
他上前把托盘放在毛毯上,过去拉起江若涵:“我们就在地上坐着吃,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喂你。”
江若涵赤脚踩在毛毯上,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拉着她坐下,她跪坐在地上,他则是盘坐在她身边。
江若涵的目光落下去,发现碗是塑胶碗,筷子也是塑胶的,根本就不是陶瓷的。
阮逸风吃饭的时候喜欢用陶瓷的碗,孙筷子,陶瓷的调羹。所以家里所有的餐具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买的。
但是现在,他给她使用的都是摔不坏,又毫无杀伤力的塑胶。
江若涵抬眸,对上阮逸风幽深的眼睛。
她心里微跳,总感觉他知道她的目的,所以到都防着她。
“我喂你吃好不好?”阮逸风忽然开口问她。
“不用。”江若涵端起碗,握着筷子夹了一个馄饨在嘴里。
她的肚子很饿,但是她吃不下,食物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咽不下去。艰难的吃了几个,她放下碗,淡淡道:“我吃饱了。”
才吃那么一点!
她以前的食量就很小,每顿一碗饭。现在更小,几乎不到半碗。
阮逸风眉心微皱:“多吃几个,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
江若涵起身没有理他,她走到边坐下,淡淡道:“你去买点b孕药回来,我不想怀孕。”
昨晚在直升机上他没有做任何措施,现在吃药还来得及。
阮逸风顿时沉了脸。
“你最好别让我怀孕,有了孩子,那么我要做出点什么来,你根本就无法阻止。”江若涵淡淡威胁他。
阮逸风的脸更加阴沉。
可是该死的,她说的没错!现在她正是最恨他的时候,他都得防着她有轻生的念头。
万一她怀了孩子,那么她就更能伤害她自己了。
有的时候只需一个产,就能要了母体的命。
他不能给她一个孩子,让她做出伤害孩子,伤害她自己的事。
“你把这些吃完,吃完了我就去给你买。”他只好和她讲条件。
江若涵微微垂眸:“我吃不下,你硬是逼我吃下去,我也会吐出来。”
阮逸风猛地握紧拳头,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好吧,你休息一下,我让人去给你买。”他只好端着托盘走出去。
他没有关门,门是开着的,但是江若涵无法走出去。
所以那道门开或者不开,对她来说都没有区别。
江若涵抱着,下巴搁在膝盖上,绝望的心计划着,该如何才能摆脱这种无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