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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就不可能,你当真要逼我?联姻真的只是一步棋子,这其中艰难险阻,一言二语根本说不明白,你就不能为我委曲求全一次?”不是吴夜不相信非影有这样的能力,但早在他俩相好之初,她生平过往,闻楼早就查的一清二楚,虽然她别院以后性情大变,但她一直孤身一人依附于姐姐却是不争的事实。
非影从来没有如此觉得自己无力过,即便她一直善于隐藏自己,刘倚霜一个姑娘家都愿意对她委以重任,而她如此明确地告诉吴夜她愿意帮他时,他却觉得她在赌气。不得不说,比起吴夜摆在明面上的仇恨,刘倚霜母亲的陈年往事才更不好摆平。毕竟事在人为,想要扳倒一股势力的唯一方法,就是扶植另一股势力与之抗衡,待到时机成熟,一鼓作气,分崩离析从来都是必然之势,可惜吴夜他不懂,人才才是制胜的关键,或许他不是不懂,只是不相信她有这个能力罢了。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我们亦到此为止,更奔东西吧!”非影撂下此话,就起身出门去,而这次吴夜没有出手阻拦,就在她出门的刹那,吴夜轻轻地说了句,“即便我今生只爱你一人,你也不肯吧?”
脚步顿了一下,还是迈了出去,一扇门相隔,各自悲伤,却再不能。
第三十八章 定婚约()
原本很是开心的一天,却惨淡首尾。庄南没有想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成吴夜和非影感情破裂的导火索,很多年后,他听非影开玩笑说起,很是后悔当时没有偷听壁角,早些救非影于水火之中。
而且自那日散后,四人再也没有齐聚一堂,倒是五子棋和跳棋的玩法,在庄南和刘畅与人不断的切磋中,越来越被人推崇,一时之间,风靡京城,成了大众不得不会的两种游戏,自然商机无处,因为五子棋尚可用围棋盘耍玩,而跳棋格子独树一帜,从最开始的四角棋盘,到更为成熟的六角棋盘,再配以各色宝石雕琢的棋子,精巧艳丽人爱不释手。所以那时一套珍宝斋的宝石跳棋,最低等的也要百八十两银子,而非影这个设计者自然也赚了个盘满钵满。
虽然东西入了市场,难免被模仿,但好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从来就有,兼之非影建议穆爷不断推陈出新、拓宽市场,所以珍宝斋的跳棋一直卖的最好。因为东西不易损坏,等有钱人家都买了珍宝斋的宝石跳棋,其它店家再卖,便很难卖动,没隔多久,珍宝斋又出了琉璃球跳棋,价格适中,色彩漂亮,于是又是被抢购一空,等到效仿人家做好琉璃球跳棋时,商机又已过去,随着跳棋游戏的不断推广,珍宝斋便烧制了一大堆彩胚跳棋,样式古朴简单,寻常人家亦可承受,更是薄利多销,这名气就算打了下来。一般人初次购买,都会听朋友去样式最多的珍宝斋挑选,而因为缺一少俩,不值得再买的,也只能上珍宝斋才能找到匹配的棋子。最后连宫里的贵人们也迷上此类消遣,虽然内造东西最好,但坊间的东西,只有坊间做的最得趣味,于是珍宝斋虽小赚了一笔,却名气大噪!
非影借着做跳棋排解苦闷,一时之间也不愿回府面对奶奶和小伙伴们,便窝在珍宝斋里数钱数到手抽筋。庄南因着圣女入京,思考该如何安排人手,偷窃解药,也忙的焦头烂额。刘畅和吴夜因将任务下放给闻楼,日常生活倒没什么变化。
刘畅自那日被气走以后,一直等着吴夜回来开解他,没想到那夜他很晚才回来,刘畅便也没有多问,谁知一连十几日下来,吴夜面上一派正常,却经常神情恍惚,好几次刘畅和他说着闲话,他就发起呆来。毕竟是多年的兄弟,看着他这几日一次也没有提过非影,刘畅便肯定那日俩人定是吵架了,虽然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原因,但看着吴夜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非影。。。”还不等刘畅再说下一个字,吴夜忽然就打断他,“求你这段时间不要提她。”“还真的闹矛盾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庄南?我就觉得他没安好心,明明知道你俩要好,也不知道避讳些,那么大刺啦啦地献殷勤,也就非影。。。”“阿畅!算我求你了,别说了!”吴夜现在真的害怕听到那个名字,害怕听到与她相关的事情,他多么希望什么都没发生,她只是因为别的原因,一直没有联系他,而不是真的离开他了。
刘畅听着吴夜声嘶力竭地祈求,看着他绝望灰败的表情,忽然有点恨非影,他不敢想象吴夜这么一个清风明月般的男子,竟然会为一个平凡普通的婢女伤心至此。尽管他也喜欢非影,可是她却不喜欢他,既然她选择的吴夜,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待他?因为只有刘畅知道吴夜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希望被爱,这也是他曾经愿意成全他们的原因,可是为什么俩个他深爱的人要互相伤害,他作为一个局外人都愿意祝福,为什么他们就不懂得珍惜?
又过了段日子,吴夜被他姑祖母叫去密谈了一下午,后来就传出吴祁两家定下了儿女婚约。准确消息是等到明年腊月祁小姐及笄以后,吴家就上门提亲,而婚期初步定在了后年春天。
刘畅是听吴夜亲口说的,他是知道吴夜有多恨祁家的,遂不解问道:“你和祖母是怎么想的,头前你不是死活不答应,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我想尽快达成心愿,首先就是要在西京站稳脚跟,还有什么比娶表妹更有效?”吴夜平静说道,“你不是一直恨祁家人,干嘛要委屈自己,都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何必急于一时?”刘畅想说能结亲的人很多,选个自己讨厌的,岂不是日日受折磨,等到日后祁家落败,怕祁小姐更是要闹的后宅不宁。
“就算我等的及,她却不肯多等,我必须要搏上一搏,方能无悔。”吴夜这几日想了很多,非影今年才十四,她说过和姐姐约定到十八岁,那么他就还有四年的时间可以争取,等到尘埃落定,再将祁表妹圈在别院,他就可以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你那表妹怎么可能不肯多等,她还没及笄呢!”刘畅说完也觉得不对,又道:“你说的是非影不愿多等?怎么可能会,等姐姐的事情查清楚了,她就能会随你去西京,有什么等不等的。”
“非影她不愿共侍一夫。”这几天刘畅一直担心他,吴夜都看在眼里,既然下定决心要加快脚步,刘畅既是兄弟又是最好的朋友,他还有什么不能说。
刘畅听完,噌的立了起来,道:“你说什么?她不愿共侍一夫,这怎么可能,除非她愿意嫁个走卒贩徒,清苦一辈子,不然哪个好人家不是妻妾成群,子孙繁盛。她是不是不想做小受委屈?依她的性子,倒是情有可原,大不了以后你效仿前人许她个平妻,凭你们俩的感情,谅你表妹也不敢拿乔。”
吴夜苦笑道,“阿畅,你不知道非影有多固执,这样的话我早就说了,偏如此她也不肯,只说若不能许她一人,她宁愿选择分开。我思前想后,表妹反而能助我最快成事,等到她和姐姐约定出府的时候,我虽不能休妻,但将其送走,再以她为平妻,也算是圆了她的心愿。”
第三十八章 众人懵()
刘畅忽然有些感动,他一来没想到非影有如此离经叛道的执着观念,二来没有想到吴夜愿意她牺牲至此。单单成全她的执念,他竟然可以娶自己厌恶的女子,只为能快些报仇,好与她双宿双飞,想想自己以往那些别扭,还真是拿不上台面。
“既如此,干嘛不早些告诉非影,怕是等她得了你定亲的消息,更是要坏事,这几****看你也不好受,早些解释,对你,对她,都是个交代。”刘畅开口劝道。
“不说也罢,反正亲事定了,我再解释什么她也听不进去,索性等到大仇得报,我有能力许诺她之时,再去赔罪,或许还能再续前缘。”吴夜心痛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好似要断了来往,她只不过一时糊涂,你还真放任不管,到时候若有人借机插空,你后悔都来不及!”刘畅小题大做地说道。
“不然怎么办,我是真的不想见她,若她再一次冷漠地拒绝我,我只怕会发疯,会想要不顾一切地剪掉她的翅膀,将她牢牢地困在我身边。只是真的这样,人虽在,心已死,怕是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还不如不闻不问,好歹还有一丝机会,我是真的不想失去她。”吴夜忍不住回想起那****冰冷失望的眼神,那感觉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既然兄弟实在不愿出面解释他的苦衷,但作为唯一了解实情的刘畅,却不愿放任不管,既然劝不了这头,那就改去劝劝那个倔丫头,真不知道她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姑,哪里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
不想订婚的消息一传出,倒是尚书府的致远阁最先炸了锅,主母刘倚霜多少是知道自家那个表弟是憎恶着他外祖家的,所以即便他舅父亲自上京来求亲,她私下里也认为多半是成不了的,但没想到才不过两月,祖母竟然亲自说定了婚事,一时之间,她倒猜不到这一老一少是怎么想的。
瞥开利益关系,吴夜打小也是跟着自己玩过的,刘倚霜待他与其它亲戚也是不同的,更何况除了祖母那一层,刘畅与他亲如兄弟,非影又是他的心头好,他正又为着自己的事情操劳着,她虽然是出嫁的表姐,但也少不得要过问一二。
非影在外一直躲着,刘倚霜摸不清她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无论是否知晓,当着人家面,伤口上撒盐的事,她于心不忍,既然当事人都不好问,她便遣了刘宜给刘畅送了信他过府给自己解解惑。
刘畅本还在纠结该怎么和非影说道说道,没想到姐姐却比他更急,想着姐姐到底才是非影的主子,由她来劝,岂不更好?所以刘畅就痛快去了尚书府,说了两盏茶的功夫,才陈清厉害关系,当中自然狠狠地批判了非影的执拗,褒扬了吴夜的曲线救国,最后又中肯地建议姐姐好好劝劝她那个没心肝的奴婢,见好就收,不要一作到底。
刘倚霜和云烟听了这一席跌宕起伏、错综复杂的言语,一时之间,都有些懵,送走这位大少爷以后,刘倚霜才开口道,“这么听起来,的确是非影那丫头不识好歹。”“奴婢倒没想到表少爷是如此重情之人!且不论日后如何,他肯为非影如此忍辱负重,当真是难得的良人!”云烟也真心夸赞道。
“她曾经那样信誓旦旦,我却不放心表弟能待她如初,如今看这情形却好似倒置过来,表弟肯为她掏心掏肺,她却要白日做梦,追求那不可能之事,反而让我觉得他俩之间总是隔着云雾,难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刘倚霜喃喃道。
“奶奶怎么忽然感伤起来,既然是有苦衷可诉,又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么两下好言相劝着,到底是两情相悦,情比金坚,怎么可能说撒手就撒手?”云烟知晓了实情,越发觉得他俩相配,不该这些阴谋阳谋的手段,生生断了缘分,于是干脆让人自然是力大无穷的云岫美美把非影揪了回来,与春桃几个商议了一晚,便开始轮番上阵劝说非影。
云岫和秋菊作为实力最弱的劝说小组,被第一个派遣过去,“没想到表少爷的眼光这么怪,幸亏我早早放弃了,不然要和你争同一个男人,结果他却选了你,只会让我觉得那人定是有眼疾。”云岫和秋菊,一个天然粗神经,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她俩还是头一遭知道吴夜和非影的关系,所以云岫不免惊讶,一开口就损上了。
非影听了她的话,想着几日前两人的诀别,一时之间也无心跟云岫斗嘴。秋菊瞥了眼漠然的非影,开口道:“若是有个像表少爷一般身份的人肯如此待我,做妾我亦无悔,你好歹惜福些,我娘说男子若是凉了心,十头牛都拉不回,到时候有你哭的呢!”非影觉得她俩真是对牛弹琴,而且也不能怪牛听不懂,着实是这琴手太过不靠谱。
于是第一小组惨败,非影连一句话都没说,云岫气得只想揍人,好在秋菊实在,知道她俩是来劝人而不是打人的,遂使了吃奶的劲,终于把云岫拖走了。于是夜里,春桃和夏荷下了值,第二小组又应征上岗。
“非影,表少爷对你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何苦些旁的事,就要断了情义,你要知道人生在世,有许多的不得已,即便是奶奶,你也知道她眼下活的不如意,何苦呢?”除了云烟,春桃最长,说起话来总如大姐姐般亲切,非影又如何不知她的话在理,可是谁又能明白她的苦衷。
夏荷见春桃都说不动她,立马急了,“你这死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们不知道实情,是云烟不想说破,给你留了面子,但这个中因由我却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