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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荣禧堂,贾政刚跨进去,左下角的弹幕就忽然热闹起来,一眨眼就刷了好多条。
“哎呀太久没见到这里了。”
“贾政好像从这里搬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这见证了贾政的蜕变。”
“贾政还真的是变了不少。”
“之前的贾政就是一个渣男无二话。”
他有到渣的地步吗?贾政一边腹诽一边跨进去,贾赦正在里头等着他,看到贾政进来他笑着站了起来,“哎呀二弟,我们哥俩可是好久没聊过了。”
贾政恶寒了一下,他跟贾赦的关系虽然这两年已经有所好转,但是“哥俩”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就那么的奇怪,贾政强行压制住内心吐槽的欲/望,笑着说道:“兄长说的是,我们的确是很久没说过话了。”
然而两个人坐下来开篇了不久,贾政就知道贾赦想要干什么了,他脸上带着难色,“兄长,虽然外人看着我是风光,可是这诚王殿下到底是因为什么看重我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不就是因为诚王殿下跟太子在打擂台嘛?”贾政最后这几句话说得挺小声的。
贾赦一怔,的确是想起了某些传闻,想了一会,脸上挂着遗憾,“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兄长,这件事情也不要对其他人多说了,珍哥儿最近一直找我,可是有些事情你也知道不好多说,能躲就躲了。”说到这里,贾政佯装叹了口气。
贾赦想借助贾政在官场上的人脉,尤其是诚王这边的人脉,只是很多人都在猜测,贾政只是诚王跟太子角力的一个棋子罢了。
众所周知,宁国府向来是太子的附庸,虽然荣国府从来都没有表示出这个意图,可是谁会把荣国府跟宁国府分开来看呢?
而贾政犹如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一瞬间占据了所有人的眼球,但是仔细看去,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罢了,不过是因为这一场角力才会突然引人注目。
贾赦的失望是摆在明面上的,不过还是笑着说道:“二弟可不要这样看待自己,诚王殿下还是很看重你的,你万不可辜负诚王殿下的看重啊!”
“当然当然。”贾政应和着。
最后从荣禧堂出来的时候,贾政深深叹了口气。之后交谈的那些东西,不是说贾赦也就真的利欲熏心的想要逼迫他,真心关心也有,只是这兄弟关系到底是不怎么纯粹的。
而且果然不出他所料,就算贾政自己能够坚持得住,但不代表他身边的人能够把持的住,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刚出门这雪就大了起来,贾政一路顶着风雪回到了书房,刚进到暖洋洋的屋子里就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头也有些晕晕沉沉的,看来衣服的确是穿少了。
他沐浴完之后,就赶紧上了床,房间内只余下旁边的一盏小灯微亮着。
贾政摸起放在床边小几上的书,就着灯光看了起来。但是弹幕实在是太干扰他了,平时没遇到什么事也不会这么激动啊?
“贾赦实力坑队友耶!”
“关系到底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事先做好准备很重要啊!”
“贾母的心有点毒啊!”
“到底还是贾母偏心的缘故,好兄弟常有,不偏心的母亲不常有。”
“贾母不是好母亲,贾政不是好迪迪,贾赦不是好哥哥。”
“论三观毁灭的前奏”
“到底还是没有到兄弟阋墙这一步。”
原来弹幕嗨起来的原因竟是因为这件事情,贾政倒是没想过这也是一个能戳动弹幕的点。
正在这个时候,久违的系统出声了,亲爱的宿主,您的吐槽值已经下降至百分之五十,系统将在子时之后进行,恭喜您。
“是什么意思?”贾政疑惑不解,系统这个是啥意思?之前系统也曾经说过好几次这个词语,但是贾政毫不在意。但是现在无事,贾政倒也对系统上了心。
或者说已经习惯了,不再厌恶了,才开始上心。
隋王通中说?述史:“盖伤先王之道尽坠,故君子大其言,极其败,於是乎扫地而求也。这是百度百科里对“”二字的解释,您理解了吗?系统毫不介意地介绍了“”的意思。
贾政眉头舒展开来,“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完?”
准确时间是后天下午十三点四十五分,换算成古代时间单位是未时三刻。系统的电子生似乎带上了一些笑意,让贾政的心情也更加舒缓。
的确,虽然弹幕有时候很气人,但是贾政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有这个系统,他才发现了自己之前很多的不足。
贾政屋内的灯光,直到子时的时候,才轻轻熄灭了。
47。()
时间很快,除夕夜,荣国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觥筹交错。om贾政好不容易才从一桌酒席那里逃出来。
凤姐把整个都安排的好好的,看见偶尔有人闹将起来,她又很快安抚下去。“平儿,解酒汤都吩咐下去了?”
“是,厨房那边已经在熬了。”平儿凑近几步说道。凤姐闻言,眉目间才闪过一丝放松。这算得上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负责这样的宴席。以前不管怎么说,王夫人都会帮衬。
说到王夫人,贾珠跟宝玉也曾经想要让王夫人过来。贾母知道之后,便让人带着贾珠过去看一眼。
那天贾珠回来之后,眼圈通红,但是再也不提起这件事情了。
贾政知道贾母的手段,这件事情他从不担心,或许的确有些对不起王夫人,但他绝不会后悔。他的几个儿女,绝对不能够被王夫人的贪欲给毁掉。
在宴会进入后半段之后,贾政出来透气,里头喝趴了的人不少,他的酒劲也上头了,出来吹风反倒更舒服。
走了一路,走到花园的时候,他才算是清醒过来,站在树下的时候,贾政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左下角的方向,已经完了的弹幕正在欢快的刷着。
居然真的习惯了。
贾政一想到这个,突然笑了起来。他最开始看到系统的时候,是无法抑制的厌恶恐惧,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习惯了他的存在。
这样不好,贾政让自己警惕。
真当他长吁短叹的时候,背后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赶过来。“二老爷,您怎么在这?”他手里拿着披风,身上的雪花看得出他在路上走了挺久的。
贾政看着小厮手上的披风,突然觉得喉咙痒痒的,咳嗽了几下。披上披风之后,贾政还是赶紧回了房间,要是真的在这年节时分伤寒了就不好了。
然后他还是伤寒了。
贾政内心是无语的,他明明回去之后立刻就喝了姜汤,但是这丝毫都没办法阻挡病情来势汹汹,大夫看过之后说是因为之前已经有苗头了,但是被压了下去。这两天刚好下雪又化雪,一下子气温变化就又加重一起发了出来。
怕给其他人过了病气,除了第一天外,贾政没让其他人来看,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有力气起身。
他对此哭笑不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使是稍微走动也有些撑不住,好生歇了几日,到了要回工部的那天,贾政才算是好了完全了。
年后第一次与几位同僚见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气。张青知道贾政生病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进行了嘲笑的攻击,让贾政无奈苦笑。om
“存周兄啊存周兄,你这年过得可真是亏啊,什么都享受不到。”张青看着贾政不住摇头,看得让人是手痒痒。
“好生歇息几日便过去了,有什么可怕的?”贾政苦笑着回答。虽然生病是有些累人,但是在病中贾政倒能够静下心来看一些平日来不及看的书。
张青说了几句之后,又忍不住跟贾政八卦起来,事实上弹幕对张青这样表里不一的性格也是十分吐槽的。
“亏我一直以为是个爽朗大汉,但其实是个抠脚大汉!”
“马勒戈壁欺骗我的感情!”
“果然还是诚王比较表里如一。”
“八卦得好!”
“八卦大婶”
贾政这边看着偷着乐,张青没注意到自己说了起来,“据说宫里年宴的时候,诚王殿下当场拒绝了圣人赐婚的举动,要不是当时诚王府小世子插了句话,圣人怕是当场就要发火了。”
“小世子说了什么?”贾政内心一突,诚儿?
“小世子说,父王要娶媳妇?他怎么不知道?”张青学着孩子的样子说道,让贾政退开好几步,“你也真能学?!”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贾政内心却不禁为诚儿捏了一把汗。即使按照张青的说法现在诚儿想必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只是一想到当时那个场景,他的心就不禁揪了起来。
贾政怔然,然后摇了摇头,难不成他真的把自己当成水诚的长辈了?这样的想法让贾政不寒而栗,太过放松自己了。
“这又有什么?”张青耸耸肩,“这雅间又没有外人。圣人对诚王世子的宠爱那是世人皆知的,就这么一句下去,圣人连脸都没黑,现在估计诚王殿下能清净好长一段时间了。”
而此时被他们谈及的对象正在教导这诚儿练武,诚儿现在年纪还小,正是打基础的时候,诚王毫不手软,每天让诚儿练够一个时辰才能够休息。
言子池靠着栏杆看着不远处正扎着马步的世子,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赞赏,这几天他都有过来,世子在练武的时候不吭一声,倔强得让他都不禁动了些心思,真是个好苗子,只是诚王殿下的能力可比他高多了。
“喂,原来你这几天都跑这里过来了。”陈垣把一颗果子抛给了言子池,红衣男人连头都没转就接了过来,“怎么?你被放出来了?”
“时间到了就能走了,世子的下盘扎的还挺稳。”陈垣看了一眼,眼里带上了跟言子池一样的神色,“殿下还真的挺狠得下心的。”
“不经风雪,怎见傲梅?”言子池淡淡说道。陈垣瞥了一他眼,毫无形象地靠在墙上。此时细雪轻飘,倒是一片好风光。
“在年宴上的事情倒是一劳永逸在,至少王爷可以清闲一些了。”言子池看着收了兵器的诚王,下意识说道。
陈垣倒是不这么看,“圣人的举动,太过刻意了,反倒是在帮王爷。就算世子殿下没有那句话,王爷肯定能避过去。”只是圣人这般的举动是为何?补偿?还是另有心思?
“你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十二。”
“过不了多久,南巡的事情就会定下来了。”
“这个时间也太早了。”
“定下的只是南巡的时间,最快也会在四五月份,太后的身体虽然开始好转了,但是太医院那边不乐观。”陈垣在东边院子待了那么些天,唯一的好处就是消息不用偷偷摸摸去看了。
“然后”
“然后个鬼,注意一下那边的动静,别在那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陈垣显然意有所指,言子池若有所悟,“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跟王爷推荐一下你进去?”
“多谢不用!”言子池白了他一眼,即使是这样的表情,他做起来却只是多了几分艳丽,显得更加动人。
陈垣不禁在心里感叹,要是言子池没多长几个心眼,怕不得被吞了个一干二净?
而事情就如陈垣所说,过不了几天,南巡的事情又一次被提上了议程。朝堂上吵了好几天,各派的官员都有自己的说法,就连贾政都被波及了好几次,每每发言的时候身上都犹如万箭穿心。
贾政又一次进言之后退下来,脸上满是苦色,张青只能爱莫能助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眼观鼻口观心。
朝堂上希望南巡的人其实并不多。这几年各地的天灾人祸都不少,前年的蝗灾,去年的水灾,户部都拨出去了不少银两。但是圣人显然是不会被这些原因所打动的。
他是天下之主,如此只是为了满足即将离世的太后一个小小的心愿,这是为人子的孝道。也正因为如此,朝臣干不过圣人的意思。
而在这些人中,太子是万分支持的。
他已经受够了圣人漠视的日子,不得不花费浑身力气去讨圣人欢心,而南巡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而且这件事情圣人是必定要做的,既然如此,还阻着圣人干什么?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十分妥当,既展现了我朝威严,又能够亲身体会到父皇治下的盛世,有何不可?”太子朗声而言,让圣人看向他的视线里带着几分暖意。
“四弟以为否?”太子得意之际,也不忘把诚王拉下水,他从头到尾都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而这老四却在这里浑水摸鱼?
圣人看向了诚王,沉声道:“诚王以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