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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是她看大的,却一路蹉跎,让她看了十分难受。
有时在诚王府遇到陈垣,陈垣宛若那天的话不是他说的,还笑嘻嘻地跟贾政打了个招呼,贾政真是好气又好笑,嗯,之前诚王对他的评价果然没错,就是个赖皮。
与此同时,塞北之行也开始进入了准备阶段,圣人早已经预备好了留下来的人,所有的奏折每日八百里加急送过去,皇后没有随行,后宫有她守着圣人才能安心。
*
贾政坐在马车上,闲着无聊看着手头的书,余户在旁边给他沏茶。
不知道是外出走动多了,还是今个儿这辆马车特别的稳,贾政完全没有晕车的征兆,而且居然能够在马车上看书,这对三四年前的他来说是完全没办法想象的事情,连余户也禁不住说了一句,“小的看这一次老爷的脸色可比南巡的时候好太多了。”
贾政笑着轻拍了他一下,“就你知道,还不快点沏茶,老爷我都快渴得冒烟了。”余户连连应是,手不停歇,不一会儿便端起茶盏放在贾政手边上。
贾政放下书拿起了茶盏,抿了几口之后才好一些,“余户,这次回去之后,你赶紧娶妻生子吧,不然整天跟着我在外奔波,什么时候才能老婆孩子热炕头?”余户是贾政的心腹,如今已经二十有余,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已经娶妻生子了。
余户憨笑着不好意思开口,贾政笑着摇摇头,总不能亏待了自己身边人。
马车在路上走了许久,因为往北走几乎不能走水路,大多是陆路,一路上的风景看久了也没什么意思,一日,贾政刚起身漱口,就见陈垣挤在他旁边看着他一言不发。
贾政连忙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被他的眼神盯久了全身毛毛的,“文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其实贾政更想说他来干嘛?现在贾政对他的话总怀有戒心。
陈垣又看了许久,才发出了一声长叹,“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一边说着一边还不住摇头,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贾政蹙眉,突然想起了诚王,也只能想起诚王。他走前几步拉住陈垣,沉声道:“文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感慨?”
陈垣拍拍他的肩膀,“昨日圣人找了诚王,打算给他赐婚。”刚听到这句话,贾政的内心就犹如一把重锤几下,紧紧缩了起来,那砰砰的声音反复就在耳边,一下一下的跳动,却让贾政呼吸困难。
恍惚间,他听到自己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如果王爷答应了,那倒是挺好,可问题是,王爷没答应啊。”陈垣意有所指地看着贾政,嘴里的话让贾政一瞬间回神,也十分诧异。“王爷拒绝了?”贾政闭了闭眼,然后睁开,他记得上一次王爷也是拒绝了,惹得圣人大怒,还是那个时候诚儿说了句话才让圣人怒气消退,怎么这一次
陈垣仿佛知道贾政内心所想,摇摇扇子说道:“上一次圣人并不是真心的打算给王爷赐婚,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但这一次,是真的。”所以两次拒绝导致的结果是不同的。
“那圣人”贾政迟疑,所以现在是怎样?陈垣看着贾政,清亮的眸子带着贾政看不透的东西,他低声说道:“自然是大为不满了。”
诚王今年已经三十又一,膝下只有诚儿一个孩子,圣人自然对此十分不放心,希望他子息繁多,但是诚王这样的态度,也让圣人有些不满了。之前的那桩子事,的确是太子对不起诚王,圣人也能够理解诚王可能因此产生的排斥,但是总不能永远不娶王妃吧?
贾政听完陈垣的话,心里一哆嗦,自然是猜出了陈垣为何会来找他,“你是打算让我劝诚王爷?”
陈垣出乎意料地摇摇头,“王爷不愿意娶妻,那关我什么事情呢?王爷在其他地方可是十分英明,我又岂会是一个拽住一个点不放的人?”
“那你过来”贾政上下打量着他,满是疑惑。不是贾政不相信他,实在是这厮心眼太多,什么时候不知道就被他给算计了。陈垣看着贾政怀疑的眼神笑了起来,知道是上一次让贾政起了戒备,他也真诚地承认自己偶尔还是有些坏心的。
“当然是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一声。”贾政觉得自己手好痒,好想一拳揍掉他脸上洋洋得意地笑容,既然这样那刚才为何板着一张脸?还不是故意吓他?!
陈垣见好就收,笑嘻嘻地走了,留下贾政一个人深呼吸了好几下,然后才平静了自己的心跳,吃了早餐之后回到马车上。
车队开始慢慢走动了,贾政坐在马车上,感受着轻微的颠簸,心里其实依旧是不平静的。对于陈垣的话,还有刚才陈垣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态度,无一不是在告诉贾政诚王这么做都是因为他。
贾政捂着额头,真是头疼。
“贾政欠大发了!”
“难不成诚王还会真的因为贾政而不娶妻子?这也太搞笑了吧?!”
“陈垣一定是夸大其词了,就算诚王真的因为贾政不娶,那贾政也最多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贾政居然这么苦恼,就算还没喜欢上诚王,心里一定已经留下了他的影子!啊呸,这句话太言情了。”
“陈垣越来越贱了最近”
“不太敢跟陈垣这样的人交朋友”
“喜欢诚王嘤嘤嘤捧大脸。”
贾政毫无形象地靠着车厢,抱着茶盏发呆,余户上来的时候都给他吓了一跳,“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贾政默默地把冷了的茶水喝完,让余户安静待着了。
看着窗外已经开始扬起的风沙,贾政突然叹了口气,余户看着担心,但是作为被禁言的人,他只能试图用自己的眼神安慰贾政。
贾政眉头微皱,烦躁地拽了拽衣领,然后单手搭在额头上,掩盖眼底的一片暗色。他没办法否认,在听到诚王要被赐婚的那一刻,他内心突起的不愿。
那一瞬间,那股情感细微地蔓延到了他全身,虽然是很小的力量,但却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提醒着贾政――它存在着。
贾政一直认为自己对诚王并没有抱有那样的感情,但是在刚才那一刻,他却察觉到了,并不是没有,只是那苗头藏得很深,深得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才狼狈地发现,他似乎对诚王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
真是头疼,贾政越想越头疼,怎么就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有那么一点小苗头了呢?贾政作为一个曾经是卫道士,现在也是半卫道士的人,对这件事情是完全接受无能,只要一想到就头疼,可是却又不能不去处理,因为陈垣一次又一次地点出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因为他坏心眼这么简单了。
贾政避而不谈,诚王也随他,但是第一次拒婚是做戏,这可第二次陈垣最开始跟言子池说的并没有错,诚王的的确确是把贾政放到了那个位置上了。
张赫看着哼着小曲走回来的陈垣,一甩浮尘,笑着说道:“陈大人大早上的怎么如此开心?”陈垣笑着说道:“都说了别叫我什么大人,我不过是去做了一件顺水推舟的好事罢了。”
“顺水推舟?”张赫重复了一遍,“这好事竟然能让陈大人如此开心,那想必是一件大好事了。”陈垣翻了个白眼,对张赫屡劝不改的称呼问题也是无奈了。
“当然是大好事,我还等着,看之后的事情呢。”陈垣耸耸肩,知道大概自己接下来这段时间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诚王殿下肯定在贾政身边插着人手呢,只是想起刚才贾政那个愕然伤神的样子,陈垣却莫名开心,存周兄啊存周兄,我可是好好的帮了你一把呢。
陈垣翻身上了诚王的马车,在车柱上轻敲了几下,然后就进去了。诚王此时正坐在里头看着昨夜寄来的密信。其实要不是陈垣在诚王身边多年,怕是对他也叹为观止。到底怎样能在一大批军队的严密防守之下,诚王跟外界的沟通却依旧那么紧密呢?
“你又去找他了?”诚王在陈垣坐下的时候连头都没抬起来便淡声说道。
陈垣丝毫不奇怪为什么诚王会知道这一点,他跪坐在下方,倒是难得的尊敬,“其实王爷也知道我的性格,最看不得婆婆妈妈思前想后的行为了,臣想着,怎么着也得推存周兄一把,免得他七老八十了之后才发觉,那岂不可惜?”
“别再妄为。”诚王终于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但眼里的警告陈垣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诚王性子冷清,但是真要发起火来,便是陈垣有再多的计谋又怎么样?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垣抿嘴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就算诚王没说,陈垣也不打算再做了,过犹不及,对贾政,这样已经足够了。
况且接下来也不是他的事情了。
诚王一直都没有召见贾政,这让贾政松了口气,要是真的见到了诚王,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要承认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难了,但是耐不住弹幕天天在他眼前洗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突然爱上了贾政23333333”
“居然这么简单就被陈垣给咳咳”
“就说贾政是个傲娇。”
“立flag太早了。”
“反正这件事情应该就这么定下来了吧”
“贾政骗不过诚王的。”
“贾政身边不是有诚王的人吗?贾政的反应诚王应该一清二楚吧。”
“我很好奇诚王的人是怎么在这军队的重重包围下干活的?”
“诚王你开心吗!!!”
“qwq开心到痛哭流涕”
贾政不开心好吗!他把手里头的家信合上,而后深深叹了口气。旁边的余户这些天已经熟悉了贾政的这些举动了,虽然一直有些担忧,但是贾政的事情他也没办法去干涉,所以也只能看着老爷气闷。
“叩叩叩――”车窗边传来了询问的敲击声,余户打开扣上的窗扣,然后打开了窗户,窗外是一位骑着马,披着黑色盔甲的御林军将士,他见窗户打开了,当即双手抱拳,说道:“贾大人,陛下口谕,请您速速前去!”
贾政脸色一肃,在车内行礼道:“遵旨!”
车队恰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休整,贾政猜测怕是刚才前头的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贾政跟着那位将士而去,圣人并没有下御驾,贾政在御驾外行礼之后,就被纪子和请进去了。
贾政端端正正在御驾上又给圣人行了礼,圣人看着贾政板正的样子,内心也是奇怪,老四那个臭脾气,怎么就跟贾政这么投缘?不论圣人怎么看,贾政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员,要不是这几年看着越发长进,这个位置他也留不住。
毕竟圣人可是存了动这些世家的心思。
“爱卿,此次招你过来,是因为河道的事情,刚才庆和也说了一些,朕想再听听你的意见。”庆和便是工部尚书的字。贾政在来之前就已经思索过圣人召他前来可能有的原因,当下收敛心神,认真回答起来。
“回陛下,臣认为,河道犹如人之根本,根本受损,人体便会感觉不适,若是任由其发展,人会从细微的感觉到发病,最后是死亡。河道也是如此,每年的维护都是必须的,且不能只堵不疏,而该堵疏皆用。”
圣人倒是来了兴趣,看着贾政说道:“何为堵疏皆用?”
“臣以为,西汉贾让曾提出的治理黄河的三策与此有同工之妙。”贾政侃侃而谈,到后来圣人倒是真的听进去了几分。
“庆和的观点倒是与贾爱卿类似,好好好,朝中有这样的人才,朕心甚慰。”圣人哈哈大笑,让贾政有些受宠若惊,曾几何时他居然也是那个被说成是人才的人了。
从圣人那里出来之后,贾政先解决了自己的肚子温饱之后,才琢磨这一次被圣人叫过去的原因。
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工部尚书本来对诚王就是十分欣赏,而贾政在他看来也是一个大智若愚之人,贾政备受诚王宠爱,他自然乐见其成,清晨被圣人招去说话,顺手而为就推了贾政一把。
而圣人其实早就已经关注到贾政了,除了贾政自己的学识跟位置的问题,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诚王。
圣人对这个儿子的情感十分复杂,从小时候到现在,他对他的情感都不知道变化了多少次,后来出了太子跟赵氏那档子事,还有诚儿的出生,那是他当初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没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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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被圣人唤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诚王的耳朵里诚王沉吟了一会儿,派人去把贾政请了过来。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