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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下来,即便王氏不会被定罪,但至少会被朝内许多忠良视为异己,小心防范了。
王丞相早气得吹胡子瞪眼了,这会儿向皇帝躬身道:“陛下正值青壮年,皇嗣迟早会有,皇后已经拟了章程,开春便有秀女入宫,届时定会有喜事传出。”
“说实话,哀家对王皇后管制后*宫非常不满,王皇后是做皇子妃时就跟着陛下了,为人妻满满算来也有三年,她生不出就算了,连带她管制的后*庭众妾侍也是一无所出,皇后身为六宫之长,难道没有一点儿责任?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还是天家,哀家以为王皇后该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对后妃过于苛责,才使得皇帝子嗣凋零。”
满朝文武都听得出这是太后在向皇后发难,说实话,王皇后管制后*宫的恶毒手段,在她当皇子妃时就“誉”满尚京,尚京城内的高门大户后院,谁人不知王氏青雉的大名,她当了皇后,宫里也出了不少冤魂,宫里的女人,哪个提到王皇后不是战战兢兢为人的。
王丞相也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德行,自觉理亏,可输阵不输势,王丞相不免替自己女儿开脱道:“太后此言未免有失公道,总不能都归咎于皇后的不是。”
“是否归罪于皇后,大家看了便知。来人,宣哀家宫里的周采女上殿。”殷凤离如是吩咐。
外间好不容易凭着两条腿追来的陈尚宫,这会儿听到临渊殿里太监扯着细嗓子宣宁寿宫的如宝,又忙不迭回去请人,她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折在往返的路上了。
不一会儿,陈尚宫着人抬了轿子将人送到临渊殿,唐佑也跟着来了,听到皇太后宣如宝上殿,她偏让如宝脱了皇太后赏赐的衣物,只穿了如珠的侍女棉服,如宝也听话,照着做了。
如宝是第一次亲临这样严苛肃静的场面,要不是唐佑和陈尚宫扶着她,她怕会跌跌撞撞滚进临渊殿。
好不容易走到皇帝御阶之下,她惶恐跪下道:“周氏采女见过吾皇万岁,万万岁!”
如宝怀孕五个多月,肚子已经显怀,大臣们都看在眼里,惊在心里,他们看其穿着,还以为哪是个宫女,没想到竟是个采女,于是谁都不敢出声,只看着皇太后,等她的解释。
殷凤离指着跪着的如宝挑眉道:“别的哀家不知道,单就说哀家宫里这人,有幸承恩于皇上,被封了个采女便丢进了御人院里,要不是哀家发现及时,这怀了皇帝骨肉的采女便就冻死于御人院了,她身上过冬的棉服,还是哀家宫里的侍女施舍的,哀家这就要问了,后*宫若发生冻死皇上骨肉的惨剧,不是皇后失察又是什么,难不成还是皇后故意的?”
殷凤离特意将真话假说,惊得王丞相大冷天里冷汗直冒。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景珑也明白太后的意思了,可他也来不及阻止事态的发展,只能听由那女人主导。
这时殷凤离才瞅向罪魁祸首的皇帝,只道:“周采女怀孕之事,哀家之前就跟皇上明示过,皇上说是要考虑的,不知现在陛下可考虑清楚了?”
景珑眼角微微一抽,她这是在将他的军!当着满朝大臣的面,他岂能推脱,而且又是在她狠狠置评了他无子嗣的后患过后。
虽然不情愿,可他还是不得不宣道:“既然太后问起来,朕考虑过后,决定晋封周氏采女为婕妤,待产子后,再行封赏,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殷凤离也不看皇帝,只对如宝道:“周采女你听着,既然皇上问哀家的意见,你就看着哀家行事,哀家点了头,你才能谢恩,这婕妤,只是从三品,怕是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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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新年第一天,小草也出去过元旦了,更得晚了,抱歉!不过还是祝亲们新年快乐哦!
番外一 六宫“粉黛”()
写在番外前的话:
看过小草书的人都知道小草喜欢在节庆的时候写番外娱人娱己,以示庆祝,为纪念2015年的元旦,特写番外一篇,聊做娱乐。
特此强调,番外只用了故事中人物的性格,和正文没有一点儿关系,亲们就当看平行世界或者另一个结局吧,番外都很雷,请自带避雷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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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夜里,宫中放起烟火,夜空里五光十色,好不热闹。
殷凤离却手执朱砂笔,在人人都欢庆放松的年夜里批着奏折。
她眼底的哀怨,岂是笔墨可形容的。
适时柳公公进殿来,见了她躬身请奏道:“陛下,已经子时了,该歇着了,不知陛下想翻哪位皇侍的牌子?”
闻言殷凤离执笔的手抖了一抖,人家穿越当皇帝,后*宫是温柔乡,她穿越当皇帝,后*宫全是豺狼虎豹;人家皇帝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事,而她这皇帝却是万“受”无疆!
殷凤离看着小太监呈上的托盘摇头道:“哀家还有许多折子要批,便就不去了,让他们歇着吧。”
虽然称了帝,可她私下里还是以哀家自称,柳公公就常听她抱怨,说是招惹了那帮狼心狗肺的东西,她这辈子是哀毙了,坐实了哀家的称号。
她这个哀家的后*宫,全是些帝王级别的人物呐。
又批了两份折子,忽听殿外传来乐声,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怕拼命怕平凡;
有得有失,有欠有还,老天不许人太贪;
挺起胸膛咬紧牙关,生死容易低头难;
就算当不成英雄,也要是一条好汉;
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
苦来我吞酒来碗干,仰天一笑泪光寒……”
一听那浑厚的声嗓,殷凤离便知来人是谁了,推开窗户,朗月之下,雪里梅花间,那人舞着红缨枪,和那年兵临城下,她被困泗水城,他一人力扛千军万马的雄姿一般无二,只不过那时是血染苍甲,而此时是风花雪月罢了。
那一年,他用染满鲜血的双手抱紧了她,她唱了这首歌慰藉他,没想到,他竟还记着。
他是厚德载物之人,这首歌最适合他,坦荡刚直,也不失那该有的柔,殷凤离忍不住踏出殿门,那舞枪之人见了,忙收住手中红缨枪,几步便挪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郎朗笑意喜上眉间,只宠溺一句:“小姑姑,雪天地滑,小心摔着,也莫湿了鞋。”
她抚摸着他修朗的眉目,只道:“你志在云天,待在哀家后*宫中,着实委屈了你。”她有贵淑德贤四侍,他是其中的皇夫德侍。
“那曲儿最后几句怎么唱得?”殷霸下笑睨着她,唱道:“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她跟着他合道:“但求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伴。”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淡然道:“有你相伴,这辈子足矣!”
两厢正在浓情蜜意时,一道尖锐之声划破长空,“亏你还是德侍,居然用这般下三滥的伎俩勾*引陛下,有辱德之一字。”
殷凤离闻言当即惊了一身鸡皮疙瘩来,后*宫争斗历来精彩,她的后*宫更是乱成一锅粥,女人们争斗那都是在背后使绊子,而她的皇夫们,一句不合便付诸武力,真真刚烈至极。
她从德侍怀里下地,只道:“弘烈,你一向好战,今儿个过年,不许喊打喊杀,给哀家和气点儿。”殷凤离望向皇甫弘烈,她的这位贤侍,曾经可是乱了天下的主,嗜血修罗可是他以前的称谓。
“记着的。”皇甫弘烈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双眉之间,淡笑道:“你说的,这里要放个宽字,若非你一首曲儿,我还在争权夺势,无休无止。”
他说着,又从旁拈了一枝梅花,插在她鬓发间,唱道:“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听他唱道这里,她不禁问他:“哀家是不是老了?”
他摇了摇头,回道:“真该把这个宽字放你眉间,在我心里,你还是和初见时一般。”
她笑了笑,接了后半段唱道:“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他也加了进来,合唱道:“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曲罢人相望,他才执着她的手道:“这辈子恩怨已了,宽了自己的心,才清楚什么对我而言才最重要。”他眼里除了她再无他物。
“贤侍到现在才悟出来么?本宫可是早就领悟了呢。”话音落,梅花丛后转出了一席紫服的景珑,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一身浓烈的酒气。
殷凤离不觉皱眉,嗔道:“你又喝酒?”不是怒,而是心疼。
他从腰间拿出酒壶,又灌了几口,摇摇晃晃唱道:“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他为了她可是连江山都不要的人哪!
殷凤离几步上前,一把抢过他的酒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那种她亲手酿制的烈性葡萄酒,后劲特别大,他要醉死么?
景珑却拉她入怀,吐着酒气道:“我可是四侍之首的贵侍,今夜得来我房里,来,再喝一壶去,这人生能有几多愁?”
殷凤离无奈叹口气,扶着景珑,叹道:“对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群太监上西楼!”
景珑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佯装醉酒之事也便告破,见殷凤离瞪他,才收了酒劲,正经起来,却被她嗔道:“多大的人了,你儿子弘时也没你这么爱玩。”殷凤离都不知道该怎么气,他以前做皇帝时,那是多冷酷的人,怎么这会儿跟个孩子一般胡闹呢。
“累了半辈子,不当皇帝,坐拥美人,才是人生乐事。”景珑搂着她,明明自己没喝醉,可只要看着她,这辈子便就醉了。
“贵侍也只坐拥六分之一的美人,本王这里还有陛下一份的。”
听得那声调,殷凤离只想揉脑袋,每次看到她的这个美人,她只觉得悲哀,她一个女人,竟不如他这个男人美艳动人。
凤凰寺琅邪出来时,背着那把失传已久的龙舌宝剑,他笑道:“霸下贤弟好兴致,月下舞枪,泗水一战你我不分胜负,今夜本王便舞一剑,让陛下论个高低罢。”
说罢他便挥出一剑,这一剑直逼景珑而去,直把殷凤离从景珑怀里分开,方才邪笑着边舞剑边唱道:“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割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哭泪洒心中,悲与欢苍天捉弄;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
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那剑有乘风破浪之势,而且剑尖直袭殷凤离,却在她眉心前分毫处收住,他征战天下一生,却败在她石榴裙下,沦为她后*宫中一届美人,这辈子当真无怨?
“你怨哀家?可哀家是能与你生死与共的人,你当真舍得杀了哀家?”她缠住他狂肆的目光。
她柔中带刚的眸色令他心中一紧,忆起大漠苍苍,和她幕天席地不顾生死的快活,手中龙舌剑咣当掉地。
“这辈子,哪怕只有六分之一,本王也认了。”他攫住她的唇,贪婪占有。
身后皇甫弘烈翻白眼道:“你俩当我们都是死人。”
说着便要动武抢人,这时柳公公匆匆来报:“陛下,不好了,长亭殿里淑侍大人他……怕是不行了……”
这边殷凤离闻报心中一凉,丢下身后的人,直奔长亭殿,即便跑掉了鞋也不知所觉,满脑袋里,只有那如玉温润之人。
“景珏!”她奔进寝殿,只见他平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好像已经没气了,她忙叫人传太医,这边不敢耽搁,给他做起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他做到了对她的十年之约,为她征战天下,她的江山,是他皇甫景珏打下来的,这皇位应该是他的才对,可他,却是病入膏肓。
“景珏,你别吓唬我,十年,你要再陪哀家十年,不不不,二十年,三十年……说好了一辈子的,你要是走了,我就真成哀家了!”
她的眼泪滴在他脸上,那灼人的泪儿烫伤了他的心房,他搂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