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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亦选再次展现了城府至深的状态,避开了他的问话,说道:“不是还有另一个方案么?那又是什么?说来听听!”
“是!”他不敢再多问,只是不带情感色彩地将与姜明义商定好的“小方案”陈述一遍。当然,在说的时候,他故意留了一个后手,那就是隐去了杨先开办公室能坐二十余人这个细节,包括大家基本落座后再加椅子这个由他想出来的好点子,也没有说。
聪明的人,不会一下子把自己手里的好牌统统打光,总是留有一两手好牌。同样的,对于象王亦选这样的围棋高手来说,说话办事习惯性地留有后手,以备不时之需,这才是真正的大家。
对于他说的这个“小方案”,王亦选听得很仔细,其间一言不发,只是点了几下头,一直到他最后停止陈述,才问了一句:“说完了?”
“是!”他答道:“说完了!您看这两个方案,您觉得哪个好一些?”
王亦选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眯缝着眼睛,反问他:“你还没说说你对这两个方案怎么看的呢!说说看你的想法吧,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哪一个?”
他的心头一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还真是这样。在王亦选这种老谋深算的人面前,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被看穿了。
也罢,转来转去,还是转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索性就直说自己的观念得了,省得王亦选还觉得自己扭扭捏捏的。
于是,他鼓起了勇气,将手背在身后,挺了挺胸膛,说道:“书记!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不太赞成这个大的方案。因为他们说的这个‘迎新’重于‘辞旧’,我不太认同。只有尊重前任,才能善待现任。要是只知道善待现任,而不尊重前任,那么肯定做不长久!上次您去看吴老,就是十来个人往办公室里一坐,谈笑风生,气氛挺好。可是现在,他们想让您参加这么大规模的会,还得在会上讲讲,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传出去影响也不好,特别是让吴老知道了,非找上门来不可!”
“嗯!”王亦选点了点头:“你的意思,还是一切从简,参照上次去看吴仁丰的模式,这次我们也是去杨先开的办公室,然后找几个人一起坐着聊聊天。来一个‘辞旧迎新’,不分彼此!”
他连连点头:“对!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其实这样对杨先开也好,他刚刚接任,想迅速把事情做好,立刻打开工作局面,这是好事。不过万事不可太急,眼下还是应该沿袭传统、坐稳位置为好,等位置坐稳了,再一步一步地推动工作,这样才是万全之策!”
“哈哈!”王亦选此时竟然鼓了一下掌:“你小子!现在还真是隐隐有大家风范啊!确实是这个道理,凡事不可用强,不可太急。因为急则生变,强则转弱。看来这一套争是不争、不争是争的道理,你已经参得很透了啊!”
他急忙摆手:“书记!我这都是跟您学的,而且很多地方没学到位,只是些皮毛而已,离您的境界还差得远呢!”
王亦选对他这番推心置腹的“高抬”没有拒绝,一一接受了,而且微微笑了笑:“你别谦虚了!你刚才已经把这个所谓‘大方案’的弊端说得很清楚了,可是你也说了各有利弊,那么你再把它的好处说说”
“好处?”他顿了一下,考虑到王亦选习惯性的后发制人,所以决定还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我觉得要是开大规模会议的好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如您所说,可以团结更多的人大家感受到您的亲和、诚恳,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与您站在一起,保持一致!”请:
第三百七十五章 谁是幕后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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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卷
第375节
见王亦选陷入了深思,他放缓了语气,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适时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开这个大会,可以适当让宣传部门参加,加强一下正面引导,这样对林江越也是一个震慑和打压!”
“哈哈!”王亦选罕见的笑出声来,“你干脆说的再直白一些,把这场秀做好,再充分利用好!”
他尴尬笑了笑:“书记!这话也只有您敢说,我可不敢!”
王亦选大笑不止:“还有你小子不敢干的事儿?看来这番问答没白折腾你,哈哈。接下来,这个小方案的利弊就不用说了吧?”
“嗯嗯!”他连连点头,“其实我刚才那番分析也没啥必要说,我这刚说出头两个字,您就已经全知道了!”
“嘿嘿!那不一样!”王亦选恢复了深邃的目光,“这和刚才听你说完最后那道大题的答案再说说答题心理是一样的,背后隐藏的东西,才是最关键的!”
说完这句,王亦选就陷入了沉思。
他也不敢催促,就这样站着傻等,直到看见墙上时钟已经指向了五点四十分,他才鼓足勇气,出声提醒了一句:“书记!还有二十分钟就下班了,政协不比咱们,他们平时相对清闲,这个点儿都准备往家走了。如果明天上午开大会,现在再不发通知,估计政协委员们接到通知时就该开骂了!”
听到他这番话,正微闭眼睛沉思的王亦选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小唐!这个提醒得好啊,你刚才应该把这一条也列作开大会的弊端。如果明天想开大会,现在还不发通知,招来这些政协委员的骂,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他应道:“对啊!书记!时间不多了,您还得尽快做决定才好!”
王亦选这时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跟你说说我是咋想的吧,我在想你刚刚考试完的那道大题呢!”
“您?在考虑我考的那道大题?”他瞪大了眼睛,被王亦选说的话给彻底惊着了。
“对啊!”王亦选微微而笑:“东西都是有联系的,对于咱们也是如此。为什么刚刚说完你的这道大题,就立刻出现了这两个大小方案的选择,你不觉得这两者有很多相似之处么?”
“相似之处?”他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似乎若有所悟,“您的意思,是这两个方案都要?”
“对啊!”见他说出了关键点,王亦选的眼中放出了光芒,“你想想,你在考试中领悟到不光要堵,还得要疏,疏堵得结合。现在我们面临的几乎是同一个命题,一大一小,并不是完全对立的,为什么不能把他们统一起来呢。”
他恍然大悟:“书记!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既到杨先开的办公室去开这个小会,以示对他的看望和鼓励,又去大会议室开这个大会,向大家表达您对政协工作的和期望。”
“嗯!”王亦选点了点头:“怎么样?这是你这位大才子万万没有想到的吧?说说这二者兼备,有没有可能办到?”
他略一思考,迅速答道:“书记!如果二者兼备,还是有可能办到的。我的意见,是明天上午去开这个小会。正好现在时间紧迫,通知这个小会也来得及。而且动静不大,一切可控。至于这个大会,我建议是不是放到后天或者下周一开,第一方便他们准备,第二错开一个时间,也便于大家接受,更好地营造一个递进的环境。”
“嗯嗯!”王亦选很是赞赏:“还是你小子脑子转得快,这算是一个办法吧!不过,我的想法,还是想把这两个会合在一块儿开!”
“合在一块儿开?”他又一次被王亦选的不按常规出牌给震惊了:“书记!恕我愚钝,这个我没懂!把这一大一小合在一块儿开,那不还是等同于开大会么?”
王亦选眨了眨眼睛:“你小子聪明劲儿就只能到这儿了,就不能再往前进一步?你想想,即便咱们明天上午不去,他们政协也应该有原定的安排吧?只要有安排,那么……”
他一下子顿悟了:“我懂了!我现在马上去问政协,他们原来是什么安排,如果正巧有会,适当往这上面靠一靠就好!”
此言一出,王亦选的眼中立刻放出了赞许的光芒。得了将令的他,急忙往外屋跑,拿起电话就给姜明义拨了过去。
只响了一声,姜明义迅速接了起来:“老弟!怎么样?亦选书记拍板了没有?”
他说话声音很快:“老姜!先甭说别的,你现在马上把你们原定的本周会议安排发给我,特别是明天和后天的,有在大会议室开的会吧?”
姜明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弟!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咱们不是定了明天上午亦选书记要来么?多大的事儿都得为这个让路啊,怎么还要原定的安排,有啥用?”
他的霸道劲儿上来了:“这样吧!老姜!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马上把会议安排发传真给我!另外,我只说一句话,我刚才和你议定的时间,明天上午九点半,只是一个待定时间,我没跟你核实说经过亦选书记同意之前,根本算不得数!所以,你现在的活动应该维持原有状态,如若有,必须听我的通知,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姜明义几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虽然还不太明白,但也立刻紧张起来,“我们坚决和市委保持一致,一切听从市委办的统一调度!我这就给你发传真!原有的会议也请老弟转告亦选书记,目前仍然保持原状,绝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这就好!老姜,你可不知道,我费了老大的劲儿,可算是把你们想开大会的小心思委婉地告诉了亦选书记,现在看有戏,至于能不能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就在传真这儿等着,你马上传吧,这是自动传真,直接发就好!”
“是!”姜明义挂了电话,发传真去了。
说来也是好笑,一个职务比他高的副处级干部,竟然向他这个正科级干部立正报告答是,这也算是天下奇观了。
他平静了一下心绪,听到传真机响了,等了一会儿,终于拿到了政协的本周会议安排。
他两眼放光,就象老鹰抓小鸡似的,抓起这张安排就往里屋走,一边走一边扫了一眼。只这一眼,脸上顿时泛起了笑容,大声冲王亦选说道:“书记!还是您有先见之明。您看,他们明后天上午在大会议室都有安排,不过……”
话说到这儿,他竟然停住了。
“怎么了?”王亦选见他目光惊愕,当即把安排拿过来看,一看也愣住了,只见安排上赫然写着,周三周四上午政协大会议室进行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知识培训,这倒没什么,要命的是,会议主持人那一栏,写的竟然全是季风行!
二人对视一眼,已是心照不宣。
这个季风行实际上是林季张联盟中最难对付的,堪称修炼千年的九尾狐妖,马力无限大,却常年躲在幕后,根本不露头。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被郁景的前男友张稼清正当防卫弄死了,他都没出面,在幕后操纵封堵学校、营造舆论等等,非要把张稼清由正当防卫定义为故意杀人,为子抵命,要不是最后王亦选出面平息,力挽狂澜,好端端的一个西京城,非被他弄得世道大乱、黑白颠倒不可!
对此,唐卡有着非常清楚的认识,越是这种藏而不露的人,越是可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也就无从抓取他的破绽。唐卡甚至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光是他自己,甚至王亦选本人,都对这个季风行非常忌惮。这人甚至比林江越和张一冰还要高出一个级数,实在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他看了王亦选一眼,主动提出一个“惹不起躲得起”的避让策略:“书记!咱们要不然把时间定在周五上午吧。您看,他们这时的大会议室正好空着,如果我们定下时间他们现在或者明天发通知,都来得及!”
王亦选却没有立即回答他,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他:“为什么要避开这个两天都有会的好时机,你是怕了这个季风行么?”
“我?”他欲言又止,同时也感到有些欲哭无泪。在官场上行走有时就是这样,明明是你为领导殚精竭虑,事事考虑,可领导有时反而不领你的情,认为你是胆小。
没办法,这时候,只能受些委屈,硬起头皮应答:“书记!我怎么会怕他?我只是觉得,这个老狐狸诡计多端,表面上总是乐呵呵的,心里却比谁都鬼,处处设计机关,处处致人死地。这两天正好是他作主持人,要是背地里使出什么坏来,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到时候得不偿失啊!”
王亦选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说了半天,你还是怕他嘛?咱们刚才为什么要看政协明天的安排啊,就是想把这大小会合二为一,可是因为是季风行主持,就躲开了去,那咱们也太没种了吧!就算你说的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可是今天躲了去,明天就会有本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