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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目光正在盯着瘿陶城的城墙,看着那座宽五米的土山一点一点的堆积了上去,心中是不胜的欢喜。
褚燕骑着一匹栗色的马,他的双腿在马肚下面晃荡,上身虽然是骑在马背上,可乍一看之下还以为那马匹是六条腿。他的身体比张牛角要粗壮许多,他不带头盔,散落的长发随便挽了一下便扎在了后面,卷须的头发如同他的胡子一样,都像是泡好的方便面,一双剑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两只闪着精光的眼睛不停地在凝视着城楼。他不披甲,全身只罩上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在初春的天气里看起来有点另类,衣襟口露出了他宽阔的胸膛,胸口上有着一片黑绒绒的毛,粗壮的手臂彰显着紧绷的肌肉。他一言不发,脸上带着一丝凝重,面相上也就自然多了一份凶恶。
“再有一个时辰,咱们就可以到瘿陶城里摆酒席了!”张牛角侧过脸,对身边的褚燕轻声说道。
褚燕还来不及回答,便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阵闷响,定睛看见一队汉军的骑兵挽着弓箭冲了过来,他大吃了一惊,急忙对身后的人喊道:“挡住他们,绝对不能让这拨汉军进城!”
未等贼兵这边反应过来,那边的林南率领着整支骑兵队伍便纵到了搬运黄土的贼兵阵营边。那拨贼兵早已经因为搬运黄土而变得疲劳,此时一见一彪汉军涌了上来,根本不去阻挡,纷纷作鸟兽散。朝四周跑去。
林南率领着骑兵借助马匹的冲撞力撞飞了一些来不及逃走的贼兵,并且保持着马匹匀速前进,手中的弓箭则射向两边企图前来阻止他们的贼兵。这些弓马娴熟的凉州健儿射出去的箭矢无不命中,但听见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数百人便丧生在了箭矢之下。
一通箭矢放完,第二波箭矢便紧接着射了出去。两通奔射完毕,已经倒下了一千贼兵,而林南等人则顺利的冲到了城墙下面,一切都是如此的简单。
瘿陶城上,指挥士兵作战的冀州刺史公孙度看见这一股千人的骑兵奔驰而来,早就命人打开了城门,等到林南等人一到城墙边,便可以调转马头沿着城墙向城内跑去。骑兵巨大的机动力给这次行动减小了阻力,使得林南等人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进入了城中。
褚燕、张牛角看到进入了瘿陶城的一千骑兵。都有点懊恼,本以为他们已经将整个冀州的兵力全部牵制在了这里,只要一攻克瘿陶城,就等于夺得了整个冀州。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会有一拨骑兵从背后杀来,而他们的军队却无法阻挡。
林南等人一进入城中立刻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带着自己的弓箭登上了城楼,弥补了城楼上的兵力不足。同时使得城楼上弓箭手受到鼓舞,纷纷用心射出了自己的手中的箭矢。加强了对城下贼兵的攻击力度,一时间城楼上箭矢如雨,贼兵被射倒一片后,便不再敢靠近城墙。
两军僵持了一小会儿,张牛角见官军士气又上来了,强攻也不是办法。便下令暂时退回了营寨。
贼兵暂时撤退后,公孙度便急忙朝着林南拜道:“将军的兵马到的真是及时了,要是再晚点来的话,只怕瘿陶城就要被攻破了!”
公孙度三十多岁年纪,白白净净的圆脸膛。劾下蓄着须,穿着件蓝绸长衫,腰间系一条掐金丝绣花腰带,外面罩着一件铠甲,浑身上下都落着灰尘,人透着一股子精明。
“刺史大人被围在此地,我刚好路过这里,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林南客气的拱手道。
公孙度打量了一下林南,却发觉自己从未见过,当即问道:“请恕我眼拙,还未请教将军姓名?”
林南拱拱手,道:“在下奋威将军、辽东太守林南。”
“林……林南……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林南?哈哈,真是没有想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林将军。在下公孙度,字升济,是辽东襄平人。林将军,贼兵已退,短时间内不会再进攻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林将军随我到太守府,今天我要宴请林将军的到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了城楼,公孙度命人将林南的一千骑兵安排在空置的军营里,并且命人给士兵送上酒肉,自己则带着林南来到了太守府。
贼兵攻打瘿陶的当天,巨鹿太守就战死了,巨鹿郡的长史就率领军队继续抵抗贼兵,一直坚持到公孙度亲率五千大军前来。后来,长史随同公孙度出击贼兵,不想中了贼兵的埋伏,损兵折将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于是,公孙度就一直坚守在城里,只期盼着援军到来。
太守府的大厅里,公孙度摆好了一桌酒席,他先给林南倒了一杯酒,紧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将酒杯高高举起,对林南道:“林将军此次前部就有一千骑兵,那后面的大军少说也有几万吧,这一次我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那帮反贼把差点没把我弄死。有了林将军带来的大军,一定能够将那帮反贼铲除。哈哈,哈哈哈,来,林将军,我敬你一杯。”
林南看着满桌的酒菜,再联想起来支援公孙度的路上遇到的那些饿的不成人形的百姓,这酒说什么也端不起来。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公孙大人,实不相瞒,这次来救援公孙大人的,就只有在下的这一千轻骑而已。”
公孙度开心的脸上立刻变得忧郁起来,随后尴尬的笑了一声,问道:“林将军是不是觉得我招呼不周啊。你不满意就说出来,也犯不着和我开这种玩笑啊。”
“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的吗?来救援公孙大人的,就只有这一千骑兵。”
公孙度猛地灌下了一杯酒,自言自语地道:“一千骑兵顶个屁用,外面的贼兵有一万多呢,而且张牛角和褚燕的手下还有三千精兵。我就是小看了他们的实力,结果吃了败仗。林将军这一千骑兵我看也顶不了几天。”
“那倒未必,我来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番,贼兵虽然多,可是经过这几天的攻城战,也都显得很疲惫了。就算褚燕手下有三千精兵,我也能用那一千轻骑将其击溃。”
公孙度听到林南如此说话,便冷笑道:“林将军的口气好大啊,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褚燕的那三千精兵都是能征善战的山贼,当初我在常山围剿他们的时候,还费了不少周折呢。到时候真打起来了,林将军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林南“嗯”了一声,他心里明白,自古以来步兵对骑兵就很吃亏,他有一千骑兵,褚燕的三千精兵都是步兵。以他的一千骑兵对付褚燕的三千步兵,只要指挥得当。绝对能够将那三千贼兵给击溃。他缓缓地道:“公孙大人,我们长途跋涉而来,需要好好的休息一夜,明日一早,请大人看我如何破敌。”
公孙度看着自信满满的林南,缓缓地道:“林将军。不是我泼你冷水,当初你平定黄巾和凉州之乱时,那都是各部互相配合作战的。现在你没有援兵,我看你还是和我一起坚守在城里好了。城里粮草充足,只要贼兵登不上城墙。坚守半年不成问题。何况朝廷也不会放任这些贼兵为乱,必定会派兵前来围剿的。”
林南笑了笑,朝公孙度拱手道:“大人请放心,我自然会有办法击溃那三千人。不过,外面剩下的那一万多的贼兵,就需要大人从中出点力了。”
“我?”公孙度惊讶地看着林南,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的五千兵就剩下一千多人了,还得把守四个城门,我抽调不过来那么多兵力。林将军,对不住了,我也无能为力啊。”
林南嘿嘿笑了笑,道:“不用大人出兵,只要大人答应的话,明日一天之内,我就能有办法让城外的贼兵全部瓦解,归顺朝廷。”
“有……有这等好事?你快给我说说。”公孙度听后有点欣喜若狂地道。
林南道:“大人,城中府库里有多少存粮?”
“尚有三万多石……”公孙度似乎有所领悟,急忙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动府库中的粮食吧?”
“呵呵,这存粮可不少啊,一石粮可供一个成年男子二百天食用呢,这三万石粮食,要是拿出来对付外面的贼兵,这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林南笑道。
公孙度道:“不行,府库中的东西都是朝廷的,怎么能随便乱动呢?没有朝廷御旨,谁敢开仓放粮?”
“他妈的,公孙度占据辽东的时候,自立为辽东侯,怎么这会儿对大汉如此忠心?要是他不答应的话,那我就得想其他的办法了。”听到公孙度坚决的回答,林南的脑海中便缓缓地想道。
“既然大人不同意,那就再想其他办法吧,等明日我破敌之后,再看贼兵的反应吧。”林南道。
公孙度“嗯”了一声,道:“林将军,请!”
林南现在也是饥肠辘辘,纵使他心中觉得吃这么好的东西对不起那些百姓,可是如果不吃的话,他就会饿死,他要是饿死了,又怎么能利用他的双手来救更多的穷苦百姓呢?一想到这里,他就赶紧填饱肚子。酒足饭饱之后,他走回了军营,脑海中还在想着怎么退敌。
林南回到军营后,亲自视察了一下士兵的情况,连续一昼夜的奔波,人困马乏,士兵们一吃饱饭便回军营去休息了,而他们座下的一千匹战马,则受到了公孙度所部兵士的照顾,全部给予了上好的草料供给。
他将赵云、华雄、庞德、周仓、卞喜五个人叫到了自己的营房中,对于他而言,公孙度就像是一个阻碍他的绊脚石一样,他向公孙度建议的策略没有被采纳,这就给击败贼兵带来了一定的困难。他曾亲眼目睹过食物的威力。在食物面前,他不费吹灰之力便瓦解了五百多个饥饿着的贼兵,他坚信,用这种方法对付城外的贼兵,也一定能够使其瓦解。
“如今大敌当前,城外有着两万饥民。我向公孙度献策,让他开仓放粮来瓦解城外的饥民,却遭到了拒绝。这样下去的话,那些饿疯了的饥民打起仗来就会更加拼命了,我们兵少,就算能击败了他们的主力,自己也会有一定的损伤。”林南对众人说出了他心中的忧虑。
赵云道:“主公,兵法有云,上交伐谋。属下在城中打听了一下。那褚燕是常山真定人,和属下是同乡,属下想利用这层关系劝他改邪归正,还请主公予以准许。”
林南摇了摇头,道:“不!这样做太危险了,褚燕这个人我们都不太了解,加上现在形势对贼兵有利,估计不会投降。”
庞德朗声道:“主公。贼兵虽多,却终究是一些未加训练的老百姓。只要明日主公带领我等一千骑兵出击,定然能够让贼兵闻风丧胆。只要击败了主公说的那三千主力,其余的人肯定会不战自退!”
华雄接话道:“对啊,飞羽是主公帐下训练有素的部队,打起仗来,无不以一当十。羌胡叛军咱们都能打赢,别说这些小小的山贼了。”
“你们可千万别小看城外的那拨贼兵,公孙度的五千正规军都能折损在他们的手上,可见其作战的实力。虽然飞羽是一支精良的部队,但是我不想硬碰硬。毕竟飞羽是我们的家底,要是打没了,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损失。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硬拼的话飞羽部队肯定会受到创伤,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实力,尽量减少伤亡。”林南不愿意让自己的飞羽部队受到创伤,又摇了摇头,否决了庞德和华雄的提议。
“主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周仓一直没有发话,此时听到林南拒绝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便按耐不住了,终于说出了话。
卞喜劝慰道:“周兄,主公把我们叫来,必定有破敌的策略,我们不妨听听主公的策略吧,也许不用打仗就能解决了外面的贼兵呢?”
“对,大家跟随主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主公每战必胜,我们应该听一听主公的策略,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克敌制胜的最高谋略。主公,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就请吩咐吧,属下等必将竭尽全力的去完成主公的吩咐。”赵云当即拱手道。
林南呵呵笑了笑,道:“很简单,只需杀一个人就行了。”
“杀谁?”赵云等人都好奇地问了出来,瞪大了自己的眸子望着林南,期待着林南的话语。
“公孙度!”林南淡淡地说道。
赵云寻思了一下,急忙问道:“主公是想杀了公孙度,借机控制住整个瘿陶城的局势,然后开仓放粮,招诱那些贼兵投降?”
林南点了点头,缓缓地道:“不错,城外都是一群快饿疯的人,与其坚守城池和他们作战,不如采取怀柔策略,只要他们投降,就给他们饭吃,这样一来,从士气上和精神上就可以瓦解贼兵。贼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