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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奴部的事情外。似乎还没听说过高句丽发生过内乱。我军刚到这里,立足未稳,卞将军虽然说能够飞檐走壁,翻越城墙进入王城里,可也难免不会受到蒙骗。属下认为这是高句丽人暗中使计,只是为了迷惑我军。又或是另有什么阴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难道我连真假都分不清楚吗?”卞喜听完许攸的话,立刻便叫了起来。
许攸急忙道:“卞将军,马匹也有失蹄的时候。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也许高句丽人就是利用了卞将军的优点布置下的圈套呢。别忘记了,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这一路上走过来,我军从未遇到过什么阻挡,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卞喜的脸上已经怒了,整个人气的火冒三丈,正要发喊,却听林南道:“好了,都坐下,别动怒,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国内城里的情况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有动乱的话,耐心的等上几天,就会有结果的。我军初到生地,对周围的环境还不熟悉,暂且休息三天,静观其变。”
“诺”
林南摆摆手,示意卞喜、许攸都下去,只将欧阳茵樱留了下来。
欧阳茵樱脑瓜子十分灵光,一见大帐里就只剩下她和林南两个人,便急忙问道:“主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林南道:“私下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哥哥吧,我确实有事要问你。伯固的小儿子伊夷模为人怎么样?”
“伊夷模和他的父亲和兄长有所不同,此人曾经跟我父亲学习过一段时间,深受我们大汉文化的熏陶,可以说性格脾气都十分的温和,而且他因为不喜欢父兄对别国进行吞占,所以也不过问高句丽的国事。”欧阳茵樱侃侃而谈,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便问道,“哥哥,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林南道:“许攸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真是高句丽人在暗中设计的话,那唯一能够用计谋来对付敌人的,就只有接受过汉文化熏陶的伊夷模了。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欧阳茵樱看着林南那一番认真的样子,便格格地笑了起来,缓缓地道:“哥哥认真的样子倒是挺迷人的,怪不得蝉姐姐那么喜欢哥哥。”
“哦,是吗,呵呵。”林南爽朗地笑了起来,“小樱,你有喜欢的人没?”
欧阳茵樱喜悦的脸上突然变得有点愁容,垂下了头,却并不言语。
林南见到欧阳茵樱的伤神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垂怜,走到欧阳茵樱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低声道:“自古多情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看你如此伤神的样子,应该是为情所困,你是不是喜欢上我部下的哪个将军了?让我猜猜……将军中以赵云最帅气。你是不是喜欢上子龙了?”
“哥哥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喜欢赵云呢,我只是……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而已……”
“奇怪,想起一个人就能如此黯然伤神,那么那个人就一定是你喜欢的人,快告诉我。你喜欢谁,哥哥帮你。”
“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哥哥又怎么能帮得了呢。”
“天南地北?”林南很少过问过欧阳茵樱的事情,除了最开始在辽东接纳她为义妹之后,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貂蝉和她为伴,他见欧阳茵樱独自伤神,心里也有点伤感。他随即问道,“你的那个他在南方?”
欧阳茵樱点了点头:“庐江舒城人,和我是同乡,小时候就认识的……”
“呵呵,还是青梅竹马啊。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等我回到蓟城之后,就派人到庐江把他给接到蓟城来。让你们两个再续前缘,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茵樱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来了一丝的喜悦。猛地抬起了头,问道:“真的吗?”
“我似乎还没有骗过你吧?”
欧阳茵樱慌忙说道:“他叫周瑜,字……”
“字公瑾,对不对?”林南听到欧阳茵樱说出来的名字,倒是也有几分意外,随即抢话说道。
“哥哥怎么知道?”欧阳茵樱不禁吃了一惊。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一直将他默默地放在心里,突然听到林南如此快速准确的说出了周瑜的字,她很意外,“哥哥也认识周瑜吗?”
林南笑道:“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既然你的意中人是周瑜,那就好办了,正好我也想将这个大才给罗过来,到时候你们两个成婚了,那以后小乔就归我了。”
“小乔?小乔是谁?”欧阳茵樱不解地问道。
林南哈哈笑道:“没谁,一个江南的美女,只怕现在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欧阳茵樱一听说是个美女,便拉长了脸,略带怒意地问道:“哥哥已经有了貂蝉姐姐,又和蔡琰、公输菲有了婚约,难道这还不够吗,还想要再多娶几个?”
林南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子,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都是好色之徒。我不理你了,我走了,等回到蓟城之后,看我不将此事告诉给貂蝉姐姐”
欧阳茵樱生气了,一气之下小女孩的任性便出来了,拂袖而去,直接出了大帐。
林南也不去理会,毕竟他确实是随口一说,因为人生充满着变数,你根本无法预料到以后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他看着欧阳茵樱离去,面前却浮现出来了周瑜伟岸的形象来,自言自语地道:“周瑜,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
“卞兄,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刚刚急冲冲进入卞喜营帐里的夏侯兰,张嘴便问道。
卞喜脱去了军装和战甲,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正坐在临时的卧榻上擦拭着身边摆放整齐的飞刀,一把把锋利的飞刀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他见夏侯兰来了,一边将擦拭完毕的飞刀插进了腰中缠着的刀囊里,一边缓缓地道:“夏侯老弟,我们两个算是老朋友了,从主公当初攻打下曲阳时,我就投靠了主公,毅然决定不再做贼寇了。如今算来,也有三年了吧?”
夏侯兰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到了卞喜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卧榻上,压得卧榻格格直响,他一进帐看到卞喜的穿着打扮,心里便明白了,轻声问道:“你准备再去一次国内城吗?”
卞喜呵呵笑道:“还是老兄弟比较贴心啊,主公这次带来的人都是去讨伐董卓的时候新收的人才,只有你和我是主公的最忠实的旧部,这个时候我能信赖的,也只有你而已。”
夏侯兰道:“卞兄,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小弟我自当竭力相助。”
卞喜将最后一把飞刀插入了刀囊里,缓缓地道:“今天在主公的大帐中,许攸说我探听到的消息可能有误,我想今晚再进入国内城一次,彻底的打听一下里面的动静。不过,我需要有一个帮手。而且此事也不能声张,我想来想去,军中除了你之外,就别无其他人选了。所以,我想……”
夏侯兰不等卞喜说完,便打断了卞喜将要说的话:“卞兄。你不用说了,该怎么做,就请卞兄直接吩咐我,我愿意协助卞兄。”
卞喜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夏侯兰的对面,毕恭毕敬地拜道:“夏侯老弟,请受为兄一拜”
夏侯兰急忙搀扶道:“卞兄,你这是干什么?我的年龄没有你大,江湖经验也没有你丰富。就连武艺也是平平,若非主公看在我和赵云是同乡的份上,只怕我连个都尉都当不上。我自从跟随主公以来,一直没有立过什么大功,这次攻打国内城主公不带赵云、张郃、太史慈、庞德等人到此,而是独独选了我,这是主公在给我立功的机会,我绝对不能白白浪费掉了这次机会。”
卞喜非常了解夏侯兰的心情。但是他和夏侯兰不同,他有一身飞檐走壁的本领。加上不错的飞刀绝技,常常去敌区执行一些别的斥候难以完成的任务,探听到十分有用的消息。而他也看的出来,林南对他是非常器重的,不仅让他单独训练出一支斥候队伍,还把他入列为燕云十八骠骑。就冲这一点,他的内心就对林南充满了无比的感激,这叫知遇之恩。
“夏侯老弟,我要去的地方,可能会极大的危险。今日听许攸那么一说。我确实也觉得有点蹊跷,因为我进入国内城的时候,实在是太容易了。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日在城中的所见所闻,仿佛一切都像是在演戏一样。为了能够获得高句丽人的第一手消息,我必须在今夜再去国内城走一遭。”
“好,我跟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进入国内城之后,我会按照你的吩咐行事,不会暴露行踪的。”
卞喜道:“不,我一个人去,我只让你帮我进入国内城,你等在城外即可。刚刚我又去国内城观察了一下,城墙上的防守力量明显的增加了,你的箭法不错,可以帮助我引开一部分防守兵力,我就趁机进入城中刺探消息。”
夏侯兰道:“卞兄,你一个人进入太危险了吧,还是我和你一起进去吧,或者我们多带一些亲随……”
“人多了反而坏事,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有培养过什么亲随,那些斥候也都被我训练成了和我一个样子。再说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了,自己也容易脱困,你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
夏侯兰道:“那好吧,那我现在回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在营寨外面的树林里见。”
卞喜点了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感激,见夏侯兰走了出去,自己又准备了四个刀囊。他分别将四个刀囊绑在双臂和双腿上,每个刀囊里各有九把锋利的飞刀,加上腰间缠着的那个刀囊,他的身上一共带了四十五把飞刀,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出了营帐,卞喜便很快出了大营。很快,夏侯兰也出了大营,两个人一道沿着密林向前走,刚走了每一里路,便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巨吼。
“站住”
卞喜、夏侯兰被这一声大喝给叫住了,紧接着从密林的四面八方都涌现出来了二三十个身披铠甲的士兵。
卞喜、夏侯兰一起回过头,看到陈到头戴钢盔,身披重铠,一脸阴郁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周围的士兵更是举起了手中的钢刀,将他们团团围住。
卞喜不禁有点吃惊,暗想自己闯荡江湖这么久,还从未踩进过别人撒下的大,这是头一次。
映着月光,陈到看清了卞喜、夏侯兰的面容,阴郁的脸也随即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朝卞喜拱拱手,轻声地道:“原来是卞将军、夏侯将军啊,实在对不住了,我还以为是敌人的斥候呢。两位将军如此打扮,不知道意欲何为?”
陈到摆了摆手,撤去了自己的部下,三十名手持钢刀的士兵便各自退入了黑暗的密林里,一晃眼间便隐藏了起来,再也看不到任何踪迹。
卞喜见到这番举动,不禁对陈到起了一丝敬佩,竟然将士兵藏匿的无处可寻,这份隐藏士兵的本领,倒是一种非凡的能力。朝陈到拱拱手,他一脸笑意地道:“没想到陈将军的藏匿之术如此了得,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卞将军过奖了,如今主公已经颁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两位将军这一身劲装打扮,不知道要去哪里?”陈到也客气地回应道。
夏侯兰蠕动了嘴唇,刚想发话,衣角却被卞喜给拉了一下,他立即会意,便道:“闲来无事,出来溜达溜达,怕遇到猛兽,所以才这身打扮。”
陈到目光如炬,见卞喜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四肢和腰间都绑着一个刀囊,里面各插着九把飞刀,又见夏侯兰也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背上背着一张大弓,腰的右边悬着一壶箭,腰的左边悬着一口钢刀,他便有所察觉,随即道:“两位将军莫非是要在夜间打猎?”
卞喜道:“对,是去打猎。”
“呵呵,这猎物恐怕不在这附近的山林里吧?”陈到阴笑道。
卞喜道:“不在这附近,那还能在哪里?”
“依我看,两位将军是要去国内城里狩猎吧?”
卞喜、夏侯兰心中都是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白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许攸先生否决了卞将军刺探来的消息,现在卞将军又一身劲装打扮,应该是去国内城再行刺探虚实吧?”陈到将双臂抱在胸前,轻声说道。
卞喜见陈到一句话便点明了他想要干什么,对陈到更多了几分看重,他见陈到背着双刀,身材魁梧,一身盔甲也彰显着武勇,便直接说道:“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和夏侯将军正是要去国内城再行刺探实情。”
陈到见卞喜承认了,便放下了双臂,问道:“主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