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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儿苦笑一声,撇开她的胳膊,向着窗口幽幽叹道:“菊儿只是个丫鬟,身份卑贱,适才吴王的怜爱,亦不过是身子上的快活,我纵是再敢妄想,到最后也只是徒增笑柄罢了。”
听着这话,再看着菊儿的眼神,何青烟这才感觉她竟然在瞬间明白了很多很多。
有时候男人不一定总要围着女人转,也许是因为何青烟的事,林南竟然放弃了筱筱。尽管齐讽信誓旦旦的说此计定成,可林南却忽然没了兴趣,只淡淡的回了句:“以后再说”,然后便带着田楷和杨广委派给自己的禁军统领高德弘引铁骑三千往永安视察战船建造的进度。
田楷是个忠臣,说话直来直去。所以林南就很烦他,另他督一千军在后。而这个高德弘却是个阿谀献媚的小人。说出的话无非就是拍马屁,虽然林南也不太喜欢这种人,但总感觉比田楷强的多。
永安离寿可不算近,虽然行的很紧,可还是在十ri后才到达了永安东门。驻守在永安的是信州刺史宇文素,他和林南虽然不是深交,但他是撒无忌的嫡系,自然也就是和林南一派。
宇文素引着川内一干大小官员在东门外迎接林南。两下想见,不免的客套了一阵,林南知道他是撒无忌的亲信,所以表面上也装的颇为亲切。而宇文素是个老狐狸,他当然不想得罪林南,可在骨子里也并没把他太放在眼里。
林南,田楷。高德弘,宇文素等一些有头有脸的官员一同进到宇文素府里,宇文素下令摆宴为林南洗尘接风,更留一干人等一起陪宴。
“皇上谴殿下总督天下兵马,此次伐陈大计想来不出三月事可定矣。”高德弘三句话不离本行,满脸的媚相。弄的林南一阵恶心。这时旁边的宇文素接着道:“皇上洪福齐天,殿下谦恭下士,量我天兵到ri,陈主也只有束手就擒罢了。”宇文素的话显然比高德弘的好听,除了田楷之外其余的人都随声附和起来。不过林南却暗暗冷笑:“没想到你宇文素也不过是个阳奉yin违的东西。”
几人各怀鬼胎,又全都奉承林南。可到现在连一点实质内容也没说出来,田楷终于有些坐不下去了,站起来朗声问道:“听闻宇文总管新造了两种楼船,可否领我们几人旱将也去见识见识?”林南听了也点头道:“我们几个都是旱鸭子,从没见识过大船,今天到永安来正是想叫宇文总管带我们去见识一下那新造出的两种楼船。”
宇文素心里鄙夷,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谦恭的样子,笑了笑道:“殿下谦虚了,老臣不过依前人之法加以改造而得两种大船,实在没有希奇之处。”“那里那里,总官未免太谦虚了,难不成怕是我看上了抬走不成?”林南这话看似说笑,其实是让宇文素避无可避。果然,宇文素知道无法在推辞,便起身道:“既如此,殿下但请随我至江边巡看。”“好好!”林南一想到可以见识到古代的楼船,内心也免不了一阵激动。
几人骑马来至江边,林南放眼忘去,只见江边旱寨连绵不见头尾,而且与水寨相连一起。寨内皆是执着兵器的军士正在相对cao练,兵器相击,喝声近闻,显得气派非凡。江中则多有小型的战船和一些中型的楼船,船上尽是提刀的水军,刀光粼粼,甲光森森。
“宇文总管的水军果然威武不凡。”林南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殿下过奖了。”宇文素脸现得意之se,又领着林南向南边巡看。
约莫走出三四里地,只见前面水中有两条庞大的楼船浮于江面之上,但水中和船上都尚有不少工匠在拿着工器在那里敲敲打打。林南虽然从历史书上曾经看过楼船的模型,可这么大的楼船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细看之下又发觉这两艘楼船其实各有不同,更难免有些蠢蠢yu动,想走近仔细看看。
“殿下请随我来。|”宇文素早看出了他的心思,当先引着他走下滩来,慢慢靠近两艘楼船。
“将军。”工匠们看见宇文素来了,忙恭身行礼,因为他们不认识林南,所以也就没给他行礼。这样林南就很尴尬了,幸亏宇文素看了出来,忙吩咐道:“吴王殿下前来巡查,快快行礼。”工匠们这才又恭身道:“殿下。”
南算是平复了心气,走过来仔细瞧看。只见左面一艘船足有三十米高,方无帆,两边多设划桨从船身透出。细数之下,足有一百多支浆。而右面一艘则稍微小了一些,不过也有二十米高,同样是方无帆,两边各设划桨,不过奇怪的是这艘船没有桨,而是装有十数个水轮。
“殿下。”宇文素走过来指着左面这艘船道:“此船名为‘五牙’,甲板上起楼五层,高百余尺;左右前后置五十八拍竿,并高五十尺,可容战士六千人。”“六千人!”林南吃惊的看着五牙,张目结舌。宇文素见他如此,更加得意,又指着右边那艘船道:“此船名为‘黄龙’,甲板上起楼三层,左右不置拍竿,舱下有二百人踩轴轮为力,行速甚快,船上可容战士八百人。
“这宇文素造船还真是个高手。”林南在心里嘟囔着,忽然看见水中漂浮着无数碎木等造船废料,一个兵士正在水中四下游动拣拾,忽然心生一计,冲着宇文素道:“宇文总管何不将造船的废料尽数投于江下?”宇文素没听明白,指着那些废料道:“如果这样那岂不是让陈人知道我们正在造船,恐其必有防备。”
林南微微一笑道:“陈人既不是瞎子聋子,我军这么大的举动他们会不知道?咱们将这些废料尽数抛于江下就是要威慑陈人,叫他们兵不战而胆先寒。再者南朝百姓偏安一禺,本就不想有兵祸加身,此举更可大坚其心,使其民不为战。兵胆寒,民yu顺,这仗怕也打不下去了。”
宇文素听了林南这番话,心中隐约感到一阵敬佩,拱手道:“殿下放心,我即刻差人去办。”
几人在永安停留了几ri便启程往寿来,这一路将行将歇,途径诸县百官无不出郭相迎,林南只感觉有些皇帝的架势,心里也难免飘然起来。只是那田楷归心似箭,这才惹得林南大军渐渐行的快了些,五ri之后便到达了经县。
出人意料,经县城外竟无一个前来迎接之人,黄沙漫漫的土道上只有两个背着材筐的村夫在顶风而行。
“殿下,这经县县令竟不出郭来迎,实在可恶,待臣去将他拿来!”高德弘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就要引兵进城。
林南也有点不爽,便冲着几人冷声道:“哼,大军随我入城,我倒要看看这个经县县令是何等人物。”
“殿下。”田楷还想阻拦,林南和高德弘两匹马却已经飞了出去。
数千铁骑蜂拥入城,守城的军士前来的是隋军人马,那里还敢阻拦,城内的百姓见到人马入城,则全都惊叫着闪在一边。林南抓住一个农妇问道:“你们县衙在那?”
农妇惊慌失措,指着前面的一个拐角处道:“前面拐角往北再走五百步就是了。”
林南听完将她推到一边,引着一干人马顺路来到县衙门口。“来呀,将这里团团围住,但有善自出衙者,杀无赦。”高德弘吩咐着兵士,林南却已经按剑进衙。
“什么人!”县衙里十几个衙役刚跑出来,一看见这架势忙恭身道:“将军。”林南也不理他们,直奔县衙后堂,刚转过堂门,就看见一个中等身材,面se威重,穿着深绿se官袍的男人从衙内踱步走来。高德弘二话不说,唰地拔出剑来喝道:“大胆,见到吴王殿下为何不跪!”
那人并没有什么惊惧的神se,直到走到近前,才伏身跪倒。
“经县县令苏衡参见吴王殿下。”
林南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冷声问道:“既知我前来,怎不迎接?”
苏衡话音不变,淡声道:“大隋法度并无此规矩。”
“找死!”高德弘挥剑就要斩去,却看见林南对他使了个眼se,便又收剑而立。
“说的好,大隋难得有你这等奉公守法之人。”林南嘴里说着,手上已扶着苏衡起身。
这时只听得一声缨鸣,一个少女从衙内跑出,口中喊道:“爹爹,娘快不行了!”
第218章 【伐陈】()
“什么!”苏衡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拽起少女就奔进内堂,而林南还呆立在那里,一双眼睛竟不知怎地连眨也不眨一下。
“好大胆子!”高德弘喊了一声按剑转头,这时才发现林南那丢了魂的模样,忙走过来轻唤道:“殿下,殿下。”
“啊!”林南被他唤了几声,这才回过神来,啧啧道:“美人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人。”本来这几ri他都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没想到竟被一个女子又把勾了出来,高德弘心内暗骂,嘴上却换个笑意道:“殿下,要不我带人去将她拿来?”
“拿什么拿!”林南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走进内堂,转过一个角门,这才听到前面的屋子来传来阵阵女子的哭声。
“连哭声都这么迷人……”林南心内奇痒,想着那美人一闪而过的面庞,更加忍不住xing子,急急的就跟了上来。等趴到了门口看时,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被罗帐挡住了视线,所以看不清这人的样子。旁边左右各坐着少女和苏蘅,听刚才少女的说话,大约可以猜出是那床上躺着的应是少女的母亲。
尽管是侧着脸,而且脸上还挂着泪珠,但那如雪的肌肤,娇人的身段,修长泛光的绣发无不另林南心中乱跳不已,下身那活也鼓棱棱的甚是难受。
“天,我见过的女人也算无数了,头一次有这种感觉。”林南一边想着,心里却更加痒的厉害。只见那苏衡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小小,莫要过于伤心。正所谓生死有命,许也并非是什么坏事。”“小小!苏小小!!!!”林南听着这名字更加激动起来,“号称中国古代十大名ji之的苏小小竟然是在这个时代,历史有时候真的是在开玩笑,干嘛要给人家多记上一百多年!!!”
这边想着,那边苏小小却点了点头,拂了下眼泪轻声道:“我不哭了,想来娘也不希望我这样。”苏衡听到这。从床上站起来颇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声道:“只怕我们很快就要去陪你娘了,得罪了吴王,我早就不报了生望。”
小小脸se忽然变的很沉重,缓缓才接着道:“久闻那吴王是酒se荒yin之徒,如果不行,小小就……”
“不行!”苏衡怒喝了一声,将双手背到身后冷冷说道:“你父虽然官职卑微。却不屑与吴王此等纨绔之辈为伍,今ri有死而已,何惧之有!”“***,给我骂的够血淋头!”林南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去砍了他,这时苏小小忽然正容道:“爹爹。孩儿不孝,不愿随您共死。”
“你!”苏衡额上青筋暴起,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然而苏小小却面不改se,一转身行道:“吴王仪表堂堂,且为皇子。孩儿若能高攀,必可平步青云。纵是只有一夜之乱,孩儿也心甘情愿。”“不对,这话似乎是在说给我听的。”门口的林南知道苏小小已经发现了自己,她这么说只是为了保全苏衡,可看着她那娇滴滴的样子,竟忍不住从门外冲了进来,直扑向苏小小。
“殿下!”苏衡横臂挡在林南身前,语气很重,面se也极为难看。
眼看美人在前却被人挡驾,这滋味可不是一般能忍受的,林南自然也不能脱俗,竟忍不住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剑光一闪,寒茫骤现,只吓的苏小小一下子抱住林南急声道:“殿下息怒!”
美人软绵绵的身子尽入了林南的怀抱,他的怒气刹时间也就消了,把剑引回鞘内,转眼就坏笑着看向苏小小。只见她肤若凝脂,欺霜赛雪,年纪看来不过十五六岁,但双眼秋波顾盼,那又黑又深的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上闪亮的明星一样,摄人魂魄。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如天鹅般细白的玉项尽数归于林南的怀中,这情景怕是圣人也难以控制。
“殿下!”这时也不知怎的,田楷竟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一看见林南这个情景不由得吃了一惊。
“滚,谁叫你进来的!”这个时候的林南可没有风度了,田楷听了这话也只能悻悻的带着兵马离开,但还不忘了回头看上一眼。
“殿下,这是臣的小女,请您自重!”苏衡冒死上前竟抓住了林南的手。
“爹你干什么!”苏小小一把甩开苏衡的胳膊,拉着林南频笑道:“殿下,我们走吧。”
“好好,走走。”林南那里还顾得上苏衡的无理,揽着苏小小稀里糊涂的就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时苏小小忽然笑道:“殿下,你还是叫一两个卫兵将这里把守起来的好,省得我爹他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