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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坑内血流成河,鲜红的血液染透了整个黄土,很快便形成了一个血色的泥沼,一些还没有死透的人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幸免于难的陈到和褚燕,用尽最后一口气呼喊着“将军快走”的话语。
太史慈、胡彧、廖化、林阳、卢横五个人见前面负责冲锋的陈到和褚燕掉进了赵军布置的陷马坑里,剩余的五千骑兵面对那一道又长又宽的深坑也无可奈何,他们根本无法纵马向前跳跃过去。见后面太史慈等人跟来了,便合兵一处,一万骑兵排开在一道长长的陷马坑面前,只能望着对面的平地兴叹。
乌黑的天空中突然射来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一支支箭矢穿透不少士兵没有被钢甲覆盖的要害,立刻又有一片人倒在了敌军的箭雨中。
林南从后面赶了上来,看到前面的动静。他整个人都懵了。他亲率大军从此地经过,那个时候这北面的地面一切正常,可是为什么出来的时候却突然显现出来了一个弯曲的陷马坑,他百思不得其解。
弧形的陷马坑形成了一个月牙状,一被陈到、褚燕触发之后,陷马坑便全部塌陷了。围着一南栾县城的北门形成了一个包围状。如果无法突破陷马坑,就无法顺利突围。
“主公,陈到、褚燕两个人都掉进陷马坑里了,生死未卜”卢横立刻回来报告道。
林南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冷静起来,他心里一直在想:“我不能慌,我要冷静,一定有什么办法的。我不应该会被堵在这里的,我要冷静,冷静……”
“放箭”陷马坑对面排列着阵形的赵军在韩猛的一声大喊中又密密麻麻的射出了大量的箭矢,从布满密云的天空中飞落下来,又射倒了一片骑兵,想要迫使靠近陷马坑的骑兵后退
太史慈、胡彧、廖化、林阳分开指挥部队,从背上取下弓箭和对面的敌人对射,可是对射的结果确实骑兵弓远不如步兵弓的射程远,何况冀州强弓硬弩也是出了名的,能射出大约二三百步远,而达到同等射程的貊弓在燕军的部队中只配备了极少数人,根本无法和早就准备就绪的赵军弓弩手相抗衡,在敌军强大的箭阵的威胁下,众人只能暂时后撤到了敌军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以外。
燕军的一万骑兵和两万步兵全部被堵在了北门,面对三面无法跨越的陷马坑,众人都不知所措,开始高昂的冲锋士气此时逐渐开始低落了下来。
众将全部围在了林南身边,齐声道:“主公,我等无能,请主公责罚”
林南的脸上带着一丝悲伤,缓缓地道:“此战的错都在我,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你们拼死护送我,我又怎么会责怪你们呢。这个偌大的陷马坑应该是早已经设置好的,我们来的时候走的是官道,官道上都一切正常,可是却忽略了田地下还有可能埋藏着一个秘密。我现在终于知道沮授为什么开始围而不攻了,而是在给挖掘这条陷马坑准备充足的时间。只是…陈到和褚燕他们都……”
“主公,陈到、褚燕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请主公放心好了。现在最为关键的是护送主公逃出这个险地,这一仗我们虽然败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受多大损伤,赵云、黄忠等人还在浴血奋战,我们现在应该立刻返回去,从其他门突围出去。”太史慈朗声道。
林南道:“撤回城里,从西门突围。”
话音刚落,数万马步军开始折返回到了南栾县城,大军开始从西门突围。
西门外,黄忠、周仓两个人正在浴血奋战,袁绍派遣文丑、张飞、蒋义渠增兵北门的兵力在这里被他们两个率部给拦了下来,两个人加一起只有八千骑兵,本来对付西门外陈列着的五万步兵,现在又多了三万马步军,直接导致了两个人被大军包围,八千骑兵经过一番厮杀之后。也已经所剩不多了,只有不到三千人而已。
黄忠抡着凤嘴刀冲在敌军阵营里疯狂的砍杀,所经过的地方就会有一堆头颅落下,愣是一个人在敌军的阵营里杀出了一番天地。周仓也毫不示弱,摩拳擦掌许久的他开始奋力的砍杀,手中的钢制大刀的刃上已经被砍卷了,可周仓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战斗。利用那把大刀砍死了不少敌人。
黄忠、周仓和三千骑兵被包围了西门外的一个坎心上,正被文丑、蒋义渠、吕旷、吕翔、韩莒子、吕威璜等袁绍的将领率军围攻。
林南带着众将一出了西门。看到这一幕,便立刻道:“太史慈、林阳、卢横、胡彧、廖化,火速率领骑兵支援黄忠、周仓”
众将齐声答应了一声之后,太史慈带着部下的王门、单经、田楷、邹丹四将便直接扑了上去;胡彧带着部下的王文君、施杰二将领着骑兵也紧随其后。两拨人马一左一右,犹如两把尖锐的利刃,直接从赵军的背后插了进去,太史慈、胡彧两杆大戟开路,王文君、施杰、王门、田楷、单经、邹丹六将紧随其后,后面的数千骑兵也都各个展现出了凶猛的一面。直接扑了过去。卢横、林阳、廖化三人则在左、中、右三面掩护,两戟、三枪,五位十八骠骑的将门在此刻展现出来了从未有过的武勇。
白宇跟在林南的背后,看到前面混乱的战场,急忙对林南道:“主公,这个时候应该是重步兵参战的时候,请匀速我带着一支重步兵前去支援。”
林南道:“好。给你五千重步兵,一定要结成一个严密的阵形,以防止敌人入侵。”
白宇抱了下拳,朝林南道:“主公,我是白起之后,此时正当是表现给主公的时候。我一定会保护好主公的。”
李玉林一直想上战场,此时也急了,急忙对林南道:“主公,末将也愿意领兵出战。”
林南道:“不,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了解这周围的形势?迅速传令到东门和南门,让徐晃、文聘、赵云、庞德全部带兵到西门来。我军现在就从这里杀出去,争取一口气突破敌人的防备。”
李玉林无奈中之下,便立刻去传达了话语了。
林南这次出来没有携带游龙枪,当即从腰中抽出了钢刀,大喝一声之后,便带着身后的一万五千步兵全部冲了上去,企图减轻黄忠、周仓的压力。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沮授在远处看在了眼里。
沮授看到林南改变了突围路线,他也随之做出了调整,立刻让所有士兵全部聚集在西门,企图再次将林南围起来,围在平原上。
整个大地都在咆哮着,燕、赵两军的兵力一下子全部汇聚在了南栾县城的西门,空旷的原野上也显得拥挤不堪,到处都是嘶吼着的士兵,兵器的碰撞声、凄惨的哀叫声,以及那代表着勇气的呐喊声,在这一刻都拧在了一起,乱作一团。
黄忠、周仓尚在坎心浴血拼杀,太史慈、胡彧、卢横、廖化、林阳带着一万骑兵直接摆出了锥形,从赵军的背后杀进了重围,顺利地和黄忠、周仓会合在了一起。白宇紧随其后,带着五千重步兵结成的方阵,依靠着覆盖全身的钢甲,手持着钢枪、钢刀一起杀了过去,宛如一方滚动的巨石,走到哪里就压到哪里,无论是敌方的骑兵还是步兵,都被这股新上阵的钢铁战士所践踏。
林南带着另外的五千重步兵开道,一万轻步兵紧随其后,一万五千人宛如一条扭动的巨蟒,扭动着它那巨大的身躯,在林南带领的五千重步兵的开道下张开了血盆大口,吞向了赵军进行抵挡的士兵。
文丑正在指挥士兵厮杀,登时看到燕军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兵力全部压在了这里,他立刻怒吼道:“杀”
一声呐喊过后,文丑当先一骑冲了出去,手持一杆精钢长枪,身披连环重铠,领着身后的五千骑兵便冲着燕军的士兵杀了过去。
从中午起,天气就热得人透不过气来,远处隆隆的雷声不绝;大片浓密的黑云早先就横在远远的天边,象铅色的幕布一样。现在它开始扩大了,而且在树梢上出现了,闷热的空气受到快要到来的大雷雨愈来愈强烈的震动,开始更加显著地颤抖起来了,刮起了风,一下子吹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后来又停息了。然后又接连地响着,吼着。
幽暗降临大地了。迅速地赶走了光明,浓密的云仿佛得到自由似的,突然浮动起来,飘过了天空,雨点落下来了,闪电突然间亮起一道红光,雷声沉重地、愤怒地滚滚而来了。
旷野里一片黑暗,天地溶合在一起,什么也看不见。辽阔的平原上。没有一星灯光,大地似乎是沉沉地入睡了。然而,雷却在隆隆的滚动着,好象被那密密层层的浓云紧紧地围住挣扎不出来似地,声音沉闷而又迟钝。闪电,在辽远的天空里,在破棉絮似的黑云如呼啦呼啦的燃烧着。空气中有一股潮湿的泥土气味。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南栾县城的西门外还在不停的厮杀着,东门外的徐晃、庞德接到了李玉林的传话,开始往城里撤,准备穿城而过直出西门。
负责指挥赵军战斗的眭元进、韩莒子二人看到徐晃、庞德要走,自感来了契机,便用剩下仅有的一万两千人开始猛扑徐晃、庞德。
眭元进、韩莒子两个人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嘴里大叫着“贼将休走”的话语,直接追了过去。
徐晃凝视着这两员赵军的战将,心中极大的不忿,冲锋陷阵时远远地躲在后面,可是一到追击了就跑在了前面,他扭头对庞德道:“你先走。追兵我自挡之。”
庞德只点了点头,便大喝一声带着剩余的三千多骑兵鱼贯入了东门。
徐晃举着大斧,身后带着三百骑兵,当道堵住了眭元进、韩莒子的去路,见眭元进、韩莒子二人即将靠近,徐晃暴喝一声,率领着三百骑兵便冲了出去。
眭元进、韩莒子二人见徐晃兵少,不以为然,纷纷操着兵刃要去攻击徐晃。要知道,袁绍不单下了取林南人头封侯千户的奖赏,更下了取燕云十八骠骑人头者的也一并有不菲的封赏,所以眭元进、韩莒子二人才躲在后面指挥士兵围着徐晃、庞德打,想把二人活活累死。
徐晃更不答话,抡着鎏金大斧在眭元进、韩莒子二人攻击过来的时候,便快速出招,以一击必杀的招式猛然砍出了两斧,可怜眭元进、韩莒子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人头落地,只剩下头部以下的身子从马背上坠落下来。
主将一死,其余的追兵都不敢近前,加上前部冲过去的士兵都被徐晃背后的骑兵所斩杀,其余的赵军士兵都急忙停了下来,畏惧的看着徐晃和那三百骑兵。这时一道闪电横空劈下,“哧啦”一声,闪电直接劈在了挡住东门的徐晃和赵军士兵中间的空地上,在地上劈出来了一个大大的深坑,深坑的周围一片焦黑,泥土上还冒着白烟。赵军士兵在闪电劈下的那一刹那都看见了徐晃狰狞而又恐怖的脸庞,那张脸庞犹如鬼魅一样,让人一看就心生畏惧,这些士兵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几步远,面面相觑之下,谁也不敢贸然进攻。
徐晃见赵军害怕了,急忙巨吼道:“前进者死”
吼声如雷,震耳欲聋,让本来就有了畏惧心里的赵军士兵更加的恐惧起来,虽然还守在那里,却没有一个人敢以身犯险。
徐晃见状,带着身后的三百骑兵缓缓后退,退入东门之后,便直接将城门紧闭,然后带着三百骑兵朝西门而去。而东门外的士兵却都松了一口气,愣在那里无所作为,也不敢攻击东门。
南门外,文聘全身是血,说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只能看见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他所带着的部下在和颜良带领的赵军骑兵混战,从最开始的拉锯战变成近身搏斗,他的部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四千骑兵所剩无几,而且颜良的勇猛也超乎了他的想象。
看到颜良在战场上成为了一个嗜血的狂魔,任何前去攻击的人都丧生在了颜良的刀锋之下,文聘抖擞精神和颜良交手了几个回合,可是却被颜良的刀给砍伤了左臂,使得他无法双手持枪,只能以钢刀代替。
颜良同样也是血人。只不过他身上的血是敌人的,他自己毫发无损。他手持大刀任意在燕军士兵中挥砍,加上身后还带着一百精锐的亲随骑兵,使得他往来冲突所向无前。每每他砍掉一颗人头的时候,都会亲自纵马到血液喷涌而出的敌军脖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