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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点了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个意思。要围死邺城,不得放过一兵一卒。只要我们这样做了,相信邺城里必然会有所反应。贾诩,你这就传令下去,将所有步兵分散在四个城门,开始准备挖掘工具,入夜以后开始对四个城门施行封锁,深沟高垒,我就不信堵不死袁绍。”
“诺”贾诩抱拳道。
“报……”林楚从帐外跑了进来,朗声叫道,“启禀主公,吕布大军到了,离此不足十里。”
林南笑道:“来的也太慢了点吧,我们都已经到了半天了。他从何处赶来?”
林楚答道:“赵郡邯郸。”
林南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朗声道:“黄忠守营,赵云、徐晃、陈到、文聘随我一同出迎吕布,我倒要亲自看看,吕布的并州健儿到底有多么的雄壮。”
吩咐完毕,众将都齐声答道,然后各自分开,该忙什么,各自的心里都有数。
林南骑着乌云踏雪马,带着赵云、徐晃、陈到、文聘四将一行五个人朝邯郸方向走了过去,奔跑出不到三里,便见前方烟尘滚滚,吕布骑着火红的赤兔马从烟尘中驰骋而来,手持方天画戟,身披重铠的模样十分的潇洒。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神清气爽,浑身上下肌肉虬张,充满爆炸性的力量,立在马上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睥睨之间,似乎天下风云尽在他手。
“吕布果然是三国第一的猛男,每次见到他总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受,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仿佛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都是过眼云烟……”林南看着吕布飞驰而来,心中暗暗地想道。
吕布一马当先,座下赤兔马更是神骏异常,驮着吕布只一溜烟的功夫便奔驰到了林南的面前。他勒住了马匹,拱手道:“燕侯别来无恙?”
林南笑道:“我一切安好,不知道晋侯过的怎么样?”
吕布呵呵笑道:“并州苦寒之地,又多次遭逢鲜卑欺凌,过的如何,燕侯可想而知。”
林南也不再客套了,因为客套话说起来就会没完没了,便开门见山地道:“晋侯这次带来了多少兵马?”
吕布道:“不多,五万骑兵,但是真正到达邺城的只有三万而已,其余的兵马我都分开了,去占领中山、常山、巨鹿、赵郡四地。我还要特别感谢燕侯的大方,不仅给了我中山,还把巨鹿也一起给我了,看来我吕布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
林南笑道:“我既然邀请晋侯来帮助我,就一定要拿出点诚意来,这次袁绍被我围困在邺城里了,想跑都跑不掉了。我虽然有近十万之众,但是其中五万多人都是降兵。不能用来作战,而且邺城的城防也很厚,要攻克下这么一座坚城,自然会有很多难处。我听闻晋侯手下的骑兵都是虎狼之师,所以想请侯爷协助。再说,这邺城攻下来了,还不是你的嘛?”
吕布道:“你尽管放心。就冲着你给我一半冀州的份上,就算你不说。这邺城我也是攻定了。”
林南朝吕布拱手道:“那就一言为定了,我撤出西门让给晋侯,只需要晋侯把守西门即可。”
吕布道:“很好,那就这样定了。”
“嗯,晋侯远道而来,我已经让人备下了薄酒,今夜不醉不归。”林南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目光却在盯着吕布背后奔驰而来的骑兵,见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骑士都是精壮的汉子。而且各个都凶神恶煞的,看上去不是善类,心中不禁慨然。随即朗声道:“奉先兄,请”
吕布也不客气,一策座下战马,便径直跟着林南走。
赵云、徐晃、陈到、文聘四将看着吕布经过身边的样子,不知道为何。他们四个人都同时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那种压力是无形的,似乎从吕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足可以使得他们感到自危,四个人的心中都不禁升起了一个想法:“这人太危险了……”
吕布不必开口,只是朝背后打了一个手势,后面紧紧跟随而来的高顺、张辽二将带着部下便朝西门而去。
林南也随即吩咐道:“仲业。麻烦你跑一趟西门,告诉庞德,让他带领士兵撤围,把军营让给晋军。”
文聘听后,“诺”了一声,策马而走。
吕布艺高人胆大,不需要什么随从、护卫。独自一人跟着林南朝燕军的大营里走了进去。
燕军的大营里,林南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酒宴也已经摆开了,林南和吕布分宾主而坐,落座之后,林南便道:“奉先兄,要不要把张辽、高顺他们都叫来一起喝酒?”
吕布摇了摇头道:“他们就免了吧,这里只有我们兄弟叙旧,他们还要去处理一下军营的事情,等占领了邺城,杀死了袁绍,我们再一起摆个庆功宴,到时候两军全部聚集在一起,畅饮三日,哈哈哈”
林南听到吕布的话后,感觉吕布已经将邺城视为了囊中物,听那口气,似乎邺城根本不用怎么去攻打。他对于吕布表现出来的自信非常欣赏,但是他却知道攻城战中是有很多难处的,在他的眼里,吕布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只一心打仗就可以了,说起智谋,再简单的一个智谋都能置他于死地。
举起酒杯,林南笑道:“既然如此,那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开怀畅饮吧。”
吕布觉得酒杯不够豪爽,直接端起了酒坛子,举着对林南道:“干”
林南举起手中酒杯,也爽朗地道:“干”
两个人彼此畅饮,却并未说太多话,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身为一方霸主的缘故吧。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吕布满脸通红地告别了林南所在的营寨,骑着赤兔马便朝邺城西门外的军营里走了过去。
林南喝的微醉,满身的酒气,加上天气燥热,大帐内也显得很闷热,便独自一人走出了大帐。
晚风徐徐吹来了,吹散了林南身上的一些酒气,使得他眼前渐渐地清晰了起来,看到无数士兵都拿着挖掘用的工具,井然有序地出了营寨,在各自屯长的带领下,鱼贯出营。
壮观的场面出来了,北门外万余名步兵在挖掘深沟,一部分在担土,骑兵分散在前方和两翼作为掩护,生怕城内的敌军出来骚扰。
这时,林南看到从营外逆向走来了两个人,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正是远赴昌邑去和曹操联系的许攸和魏延。
看到许攸和魏延回来了,林南整个人就立刻变得清醒了过来,朝许攸、魏延招手道:“过来说话”
许攸、魏延两个人一路上可谓是没少折腾,去的时候折腾,回来的时候要舒服点,因为回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袁绍的兵马,一路畅通无阻。二人来到了林南的面前,一起参拜道:“参见主公”
林南问道:“昌邑之行,可有收获?”
许攸道:“曹操已经答应了主公,并且已经出兵了。在我和文长到达濮阳的时候,泰山郡已经完全被曹操攻取了下来。而在黄河岸边抢渡的袁谭,几次三番都被臧霸给堵了回去,损失了千余兵马,当他听到曹操攻下泰山郡,又从泰山郡向青州进发时,便带领部下掉头回去对付曹操了。不过。以属下看,袁谭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
林南听后。点了点头,道:“嗯,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许攸欠身道:“诺,属下告退”
林南见许攸走远后,便对魏延道:“你跟我进来。”
魏延进入了大帐了,见林南坐在了位置上,便参拜道:“主公。”
“怎么样,许攸去了一次昌邑。可有什么异常举动吗?”林南摆摆手,示意魏延坐下。
魏延坐下之后,便朗声道:“启禀主公,许攸倒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属下一路上紧跟许攸,吃喝拉撒睡都一起。不过,属下倒是发现了他和曹操之间的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林南紧张道。
魏延嘿嘿笑道:“该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
“诺许攸和曹操的原配夫人是青梅竹马。年轻时,他们两个都喜欢那个女人,后来那女人被曹操抢跑了,这似乎也成了许攸心中永远的痛,这是我听许攸说梦话的时候才知道的。”魏延如实回答道。
林南听后差点没有笑出来,没想到许攸和曹操的老婆还有一腿。便摆摆手道:“你这次算是辛苦了,让你看着许攸,估计他自己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许攸这个人有心机,不能不防着点。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等攻打邺城时,我会提拔你重新到十八骠骑之列。因为十八骠骑里少了一个人。”
“少人?少谁了?”魏延的脸上立刻变色,对于他而言,少人就意味着有人阵亡了。
林南道:“胡彧”
“是他?胡彧怎么死的?”
“巨鹿之战我军中了埋伏,胡彧为了掩护主力撤退,阵亡了。”
魏延当即站了起来,抱拳道:“主公,让我顶替胡彧的位置吧,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犯错了,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带兵作战,攻破邺城,替胡彧报仇”
林南道:“嗯,你先休息几天,这几天时间里不需要打仗,就算要打仗,也不会冲锋陷阵,只是一般的堵截而已。”
魏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门道,看到那么多人在挖深沟,构筑壁垒,便问道:“主公是想把袁绍堵在城里,围而不攻,然后让其士气低落?”
林南点了点头,道:“聪明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休息,这几天好好静养,之后我会让你官复原职,带领杀进邺城。”
“诺”
……
邺城的城墙上,灯火通明,负责巡逻的士兵映着火光朝外面看去,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城外面人影晃动,但是却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时,审配带着人巡视到了北门,他张嘴便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没什么情况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总是能看到外面有身影晃动……”
审配听完之后,立刻朝城门外的黑暗中望了过去,但见燕军的大营里灯火昏暗,而且在黑暗中确实看见了晃动的黑影。他立刻道:“朝空地上射出十支火箭,我要看清楚那里到底在干什么”
“诺”
话音一落,十支火箭便搭在了弓弦上,朝着外面便射了过去,虽然说射程较短,但是微弱的光亮还是照亮了一些蛛丝马迹,让审配看后大吃一惊。
“不好快打开城门,迅速出击”审配大声叫道。
守卫在北门的鞠义正在门楼里喝酒,忽然听到门楼外审配的一声大喊,便急忙从门楼里走了出来,见审配一脸着急的模样,便问道:“国相,出什么事情了?”
审配见怒不可逾地指着外面斥责着鞠义:“你是怎么把守城门的?燕军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挖掘深沟,想将我们完全围死在城里,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发觉吗?”
鞠义酒意正酣。喝的满脸通红,他平时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喝酒,有事没事就爱小酌几杯。今日闲来无事,便在门楼里喝起了酒,虽然全身散发着酒意,却也未能让他喝醉。他因喝酒而感到全身燥热。撸起了袖子,朝城外眺望。但见外面一片漆黑,除了远处的燕军军营里有点点灯火外,再也看不到什么……
扭过头,鞠义瞪了一下审配,大声问道:“我怎么没看见?”
审配当即操起了弓箭,射出了一支火矢,微弱的灯火照亮了夜空。
鞠义从划过去的火星里看到了令他吃惊的模样,护城河边燕军骑兵严阵以待,骑兵后面是不断忙碌着挖掘和担土的士兵。环形的围绕着城门半圈,在护城河边构建了一个小型的壁垒。
“贼你娘”鞠义操起西北口音大声地骂道,“全军备战,看老子不把他们全给捅死”
审配见鞠义转身要下城楼,便急忙道:“站住,燕军严阵以待,早有防范。你若贸然前去,必然会吃亏。鞠义怒道:“怕个鸟老子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你不怕死,可你也不能去送死”审配皱起了眉头,思绪在脑海中快速地闪过,急忙道,“这样吧。你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先以弓弩手封锁护城河沿岸,隔着护城河向对面射击,逼退燕军的一些骑兵后,你再率领骑兵冲阵,要一鼓作气直插敌军心脏。这会儿燕军大概都在忙着构建壁垒。大营肯定空虚,你冲破燕军守在护城河对岸的防线后,便直接去劫营,放火烧毁敌军存放粮草的大营,只要粮草一被烧毁,敌军必然不战自退”
鞠义重重地点了点头,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