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的一声大喝,文丑虎躯一震,登时变得精神抖擞,手中双枪若舞梨花,枪尖所过之处尽皆刺出一片鲜红的血瓣,一个接一个的陷阵营士兵倒在了他的身边。
文丑快步向前,双枪看走,刚才显露出来被陷阵营士兵围住的困顿局面立刻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他的脸上带着笑意,暗自庆幸高顺、张辽上了自己的当。
惨叫声不绝于耳,高顺、张辽同时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声音,同时勒住了马匹,扭头向后看去,但见文丑勇不可挡,一个人,两条枪,在那精挑细选的百余名陷阵营士兵的包围中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好文丑刚才是故意向我们示弱,好让我们放下戒心的,快杀过去,不能让文丑跑了。”高顺见文丑仅凭一己之力便杀的昏天暗地的,当即大声叫道。
张辽更不答话,调转马头,“驾”的一声大喝,立刻提刀拍马而出,直取文丑。
高顺见文丑就要杀出重围,他见机行事,立刻取出了拴在马项上的一张弓箭,迅速地搭上箭矢后,将箭头对准了文丑,只听见一声弦响,那支箭矢便朝文丑背后射了过去。
箭矢飞快的在空气中转动,尖锐的箭头划破夜空的宁静,从张辽的身边飞了过去,直接朝文丑的后背而去。
文丑正在厮杀,忽然感到背后有一股凌厉的力道驶来,而且站在他面前的陷阵营士兵的脸上都是一阵惊喜,他暗叫不好,立刻将身子向后倒,同时双枪急忙插在了身后的泥土里。用双手拄着双枪,双腿向上跃起,施展出来了一个漂亮的后翻,整个人的身躯矗立在了半空中。
高顺放出的冷箭从他双手拄着的双枪中间穿过,那支冷箭没有射中文丑,反而直接射进了一个陷阵营士兵的身体。
文丑见躲过了冷箭,长吐了一口气。正准备下来,却斜眼看见张辽策马狂奔而来。而高顺紧随在后,他不想和张辽、高顺纠缠,见自己的部下早已经乱作一团,而且他又被敌军包围,灵机一动,立刻从地上拔奇了双枪,单依靠其过人的臂力向前移动,看上去像踩着高跷一样。可事实上,却比踩高跷难得多。因为他的双脚是悬空的,只是单纯的依靠臂力控制长枪而已。
“休要走了文丑”张辽见文丑利用长枪枪杆的弹性和自身的臂力跃过了包围着文丑的陷阵营士兵,便大声喊道。
文丑行动自如,丝毫没有感应到吃力,整个人拄着那两杆长枪向前迅速移动,看见前方有一队晋军的骑兵,立刻丢弃了手中的双枪。凌空而下,抬起一脚便将其中一个骑兵踹下马来。他的屁股刚刚落座,右手迅疾地抽出了腰中佩剑,前后左右各斩杀了四名骑兵,同时夺过来一名骑兵的长枪,“驾”的一声大喝。便策马而走。
高顺、张辽见文丑脱困,都懊悔不已,二人当机立断,立刻带兵追杀过去。
文丑一经骑上了马匹,便开始绕着圈子跑。
大营中尚有五六百骑文丑的亲随骑兵被晋军士兵围困,他们看到文丑从身边经过,都异口同声地喊道:“将军救命”
文丑听到喊声。回头看见自己的部下被晋军士兵团团围住,而他身后高顺、张辽又带兵杀来,寻思着自己如果没有部下很难脱困,便绰枪策马,一声暴喝便从晋军士兵背后杀了出来。
薛兰正在带兵围困,口中不断地喊着“杀”,眼看就要将这五六百骑兵围困致死,突然听到背后马蹄声响起,一声巨大的吼声也同时传来,他心中一惊,刚回头张望,便见文丑挺枪而来,那狰狞的面孔上满是血迹,一双凌厉的眸子盯得他胆寒。
他刚想策马逃走,却见面前寒光一闪,自己喉头顿时感到一阵冰凉,随后一股热流便顺着脖颈流出,疼痛也立刻袭上心头,他想发喊,却喊不出来,只能用双手捂住脖子,而双手立刻便被那股热流染红。当文丑通过他的身边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侧翻倒在了地上,仰望着黑暗无边的夜空,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薛兰被文丑一枪挑死,部众凡是上前去阻拦文丑的,尽皆被杀。文丑就如同一只入了羊群的猛虎一般,立刻驱散了一个口子,冲被包围着的自己的部下喊道:“都跟我走”
文丑的部下见自己的将军来救自己了,并且一个人杀出了一条血路,立刻抖擞了精神,同时大声喊道:“将军威武”
六百零八个骑兵紧随文丑背后,在晋军士兵中往来冲突,但见到自己被围着的士兵便解救下来,一时间竟然在乱军之中收散了两千多马步军。两千多人迅速合拢在一起,文丑打头,骑兵紧跟,步兵尾随,全无章法地在乱军中穿梭,犹如一条扭动的蛇,身躯也逐渐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大,很快便形成了一条巨蟒。
高顺、张辽紧随其后,看到文丑仅凭一己之力便渐渐控制住了赵军即将落败的局势,而且文丑似乎没有目的的胡乱冲撞,让他们两个人吃不准文丑到底要朝哪个方向走,而且本来占据上风的晋军经过文丑这胡乱的搅动,也变得被动起来。
“文远,再这样下去,文丑肯定要脱困的,而我军的伤亡也会不断增加,文丑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高顺一边策马,一边对并肩齐行的张辽说道。
张辽皱着眉头,凝视着文丑,淡淡地道:“文丑不愧是赵军第一大将,且不说勇冠三军,就连指挥部队作战也是一绝,本来片刻可破的赵军,却在他的带领下立刻成为了一支厉害的军队,可见文丑已经成为了赵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我军缺少人才。如果文丑能够投靠主公的话,或许我军的实力会增加一倍。”
高顺听后,立刻问道:“你想劝说主公收服文丑?”
张辽摇头道:“不主公的脾气你也知道,主公天下无双,文丑虽然厉害,可主公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我的意思是,说服文丑投靠主公。”
“我懂了。如果文丑肯主公投降主公,或许主公就不会杀他了。而且军师也会希望看到这一幕的。”高顺道。
张辽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逼降文丑,我军虽然折损了薛兰,可是实力犹在,文丑只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而已,只要将全军撤到外围,将文丑等三千人团团围住,弓弩齐射,骑兵突击。定然能够将文丑的部下杀死大半。”
高顺道:“好,就这样办。”
声音落下,高顺立刻叫来了斥候,下达了命令。命令下达之后,晋军士兵顿时便退出了混战,而是守在外围,加上魏续带着侯成、宋宪等五千骑兵到来。又再一次将文丑和部下的三千马步围在了坎心,而李封则负责守卫在吊桥边。
文丑见自己再次被围,便环视了一圈,见南边是曹性、郝萌二将,东边是魏续、侯成、宋宪,北边是高顺。西边是张辽,晋军一万五千人将他和三千马步兵团团围住,而且李封的三千骑兵则堵在了西门出口处,阻断了他的归途。
“文丑”张辽策马向前走了一步,朗声喊道,“你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话。快快投降”
文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见部下中有一半人都带着伤,便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道:“晋军实力太强,从混战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军阵亡七千人,而敌军才阵亡大约一千人,这一比七的差距太大了点。本来指望淳于导带领城中士兵前来救援,没想到连吊桥都没有出来,便又被堵了回去。高顺、张辽都是晋军名将,魏续、侯成、宋宪、曹性、郝萌等人也都是吕布帐下八健将,再加上陷阵营、狼骑兵不俗的战斗力,单凭我这区区三千人根本无法战胜……”
“文丑,如今袁绍大势已去,邺城被团团围住,早晚便会被攻下来,你是个将才,何必给袁绍陪葬呢?我家主公武艺超群,放眼天下无出其右者,可谓是天下无双,以你的才华和武艺,完全可以在我晋军中担任独当一面的大将。我家主公志在天下,如果你愿意归顺我家主公,以后定然会青史留名,也定然会让你成为一个千古名将。”张辽进一步劝说道。
文丑还是没有回答,只是那样静静地望着张辽,见张辽如此年轻便成为了晋军双殊,便反问道:“我杀了贵军的成廉、薛兰,吕布……吕布会放过我吗?”
张辽急忙答道:“我家主公宽宏大量,只要你肯投降,就是自己人,之前的恩怨自然会一笔勾销,而且,我可以担保,只要你投降,你就会成为我晋军中第一大将,掌控晋军半数兵马。”
文丑仰望邺城西门,心中暗暗地想道:“老主公,少主公,不是我文丑不想尽忠,而是大势所趋,赵军已经今非昔比了,我文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少主公,你别怨恨我,我把你拱上大位,其实也是出于私心。我本以为可以把敌军打退,然后借着军功以及你的信任掌控赵国大权,可没有想到事与愿违,既然晋军可以给予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必再苦苦尽忠了……”
一想到这里,文丑便朗声对张辽道:“张辽,我文丑降了”
邺城的东门外,太史慈正率领着卢横、林阳、周仓、廖化四个人以及一万马步军守卫在那里,将整个东门堵的死死的。
护城河边筑起了道道土墙,一堵接一堵,排列的也十分有序,在土墙上还留着一些缝隙,藏在土墙后面的士兵可以用弓弩进行射击,一些刀盾兵和长枪手散在两翼,骑兵则留在营寨边。
太史慈站在望楼上,眺望着竖起吊桥、紧闭着城门的邺城,看到颜良站在城楼上,便愤恨地道:“这个该死的颜良,白天都叫嚣了一天了,什么都骂过了。就是不出来,看来是想跟咱们厮磨硬泡了。”
周仓、廖化、李铁站在太史慈的身边,三个人听到太史慈的话语之后,都面面相觑。
“我军把城门堵的死死的,只留出来一点点空地,卢横、林阳将重步兵和重骑兵藏在了土墙后面,只要敌军一出来。就会立刻杀出去。巨鹿泽一战,颜良见识过我军重步兵和重骑兵的厉害。他要是出战的话,肯定是自找死路,颜良不会傻到那种程度。”廖化随口说道。
太史慈道:“奶奶个熊照这样下去,那我岂不是永远都杀不了颜良了?”
周仓一直没有说话,听到太史慈的叫喊之后,便道:“要杀颜良,也不急在这一时,主公不是有交待过吗,要我们围而不攻。等待城中兵将自行溃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太史慈大声喊道。
廖化道:“主公已经派人去挖掘河道了,想用漳河之水灌城,灌城之后,或许就是我军破城之时,太史将军不必急在一时,到时候要杀颜良,还不是将军一句话的事情吗?”
李铁道:“将军。廖将军、周将军说的对,将军不必急在一时的。”
“张郃今日击退了韩猛,又杀了赵军的蒋奇、张顗两员大将,立下了功勋,我在这里干等着,算哪门子的事情?”太史慈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周仓、廖化、李铁三个人听后。终于知道了太史慈为什么那么着急了,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是谁也没有说话。
夜色浓郁,夏天的夜晚显得聒噪不堪,树林中有一些知了叫着,蚊虫在灯光之间飞舞,大营前面的壕沟里还蹲守着略显疲惫的士兵。林阳、卢横指挥着重骑兵、重步兵在土墙后面严阵以待,可身上的战甲却让这些汉子有点不堪重负了,陆续有人脱下了盔甲在一边歇息,整个夜显得是那样的烦躁。
“得得得……”
马蹄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打破了邺城东门的这份烦躁。
两匹战马驮着两个年轻的人儿,马背上的骑士都显得英姿飒爽的。
太史慈站在望楼上,远眺侧面奔驰过来的骑士,映着昏暗的灯光,定睛看见来的骑士是郭嘉和欧阳茵樱,便自言自语地道:“怎么是他们?”
周仓、廖化、李铁一致看了过去,齐声道:“他们怎么来了?莫不是主公有什么命令?”
太史慈、周仓、廖化、李铁一起下了望楼,刚走到寨门前,便见到郭嘉策马朝南门而去,而欧阳茵樱则策马来到了寨门前。
欧阳茵樱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那马通体上下找不出一丝杂色,奔驰起来体态健美,宛若游龙。马背上的她身段婀娜,青黛色的柳眉,高挺的鼻梁,丰润的红唇,配上乌黑柔顺的短发,俊朗中透着一股英气,但是这分明的五官与那波光潋滟的眸子搭配在一起,却将这股英气化为了惊心动魄的媚,让人一见就不自觉的沉醉。
她上身穿着一身做工精细的薄甲,眼神中充满了忧郁,她的手中提着一张大弓,在寨门前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