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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张昭听后,立刻反驳道:“王上不可,虽然林南贵为燕王,但是王上也是王,岂能亲自远迎?更何况,建业新建完成,许多事情都需要王上亲自处理,王上一旦离开了王城,那将置诸多文武大臣于何地?”
“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有相国和诸位大臣在,没什么好担心的。燕王林南亲自到访吴国,这是何等振奋人心的消息,孤和燕王乃是兄弟,分开数载,如今重新见面,又有何不可?孤意已决,任何人不得再有阻拦,否则斩立决。”孙坚穿着一身王袍,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张昭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想道:“林南在冀州称雄,天下莫敢所向,今日却主动来到吴国,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只可惜王上只顾着兄弟情谊,却不知道林南是否念及旧情了。”
燕王林南亲自到达吴国的消息,在整个建邺城里奔走相告,燕王的名头可是响彻天下,东定东夷,北逐鲜卑,西和匈奴,雄霸黄河以北,更何况铁浮屠天下无敌,邺城的街头巷尾有时候都经常讲述着林南的故事。
建邺东城的酒馆里,一个体格健壮的少年和一个面如冠玉的儒生坐在一起,举杯对饮,那少年已经喝的微醉,举杯对面前的儒生说道:“公瑾,来来来,咱们……”
“燕王林南要造访吴国了,明日即将抵达曲阿,大王要亲自去曲阿相迎喽……”
酒馆外,一个人高声喊着消息,打断了那少年的话语。
少年竖起了耳朵,一听到这句话,便立刻惊呼道:“燕王林南亲来吴国?”
“可是和伯符兄有六年之约的那个林南林子羽吗?”那儒生问道。
“除了名动天下的燕王之外,你还听过别人叫林南吗?”说话的那个叫伯符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吴王孙坚的长子,孙策。
如今的孙策早已经不再是五年前虎牢关前那个孙策了,经过五年的茁壮成长,已经成为了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臂长手巨的男子汉了。
他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犹如刀削斧砍一般;两条浓眉漆黑、整齐,无半丝杂乱,如墨画刀裁;挺直的鼻梁,紧闭的嘴唇,深邃的眼眸中是一双似深情又似无情、似热烈又似淡漠的眼神,银光闪动,有如刀刃般锋利。
虽然只有十六岁,却看不到半点稚嫩的样子,反而多了一种经历过许多世事的沧桑感。
“既然是他的话,那我倒要和伯符兄一起去看上一看,我要见识一下,名动天下的燕王,是否真的是如同传闻中的那样英武。”坐在孙策对面的儒生缓缓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儒生的年纪和孙策相仿,无论他站在哪里,都会引来过路人的注目,因为他长的实在是帅的掉渣。
儒生身穿一袭浅米色长袍,身材适中。给人一种玉树临风、优雅斯文,又浪漫洒脱的感觉。丰神清秀的五官,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梁,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皙,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温文尔雅,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邪气。
“伯符兄,今日就喝到这里吧,从建业到曲阿,还有一段路程,我们应该尽早赶过去,以免耽误了行程。”儒生头戴纶巾。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羽毛扇子,轻轻地在胸前摇曳着,目光中透着一股子精明。
孙策随手举起了面前那半坛子酒,一仰脖子,便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一口气喝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些许钱财放在了桌子上,对面前的儒生道:“公瑾,就算要去的话。也不用那么着急,你跟我到军营里去选两匹上等的好马。咱们星夜赶过去,必然能够赶到。”
那儒生字公瑾,叫周瑜,是庐江舒城人士,当年孙坚率领旧部从长沙出发,一路斩荆披棘。孙策以低龄相随征战,在攻打庐江时,周瑜意外结识了孙策,两位少年一见如故,虽然不曾结拜。但感情却胜似结拜兄弟。
周瑜听后,便点头道:“嗯。”
于是,孙策、周瑜便出了酒馆,径直朝兵营走了过去。
校场上,一员身披盔甲的将军正站在点将台上手持旗帜,不停地打出了各种旗语,而点将台下面列成各种队形的吴军士兵则随着旗帜的摆动而行动,不停的演变出来各种各样的阵形。
孙策、周瑜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点将台的下面,看到站在点将台上的那个将军正挥舞着旗帜,两个人便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很是欣赏的观看。
“公瑾觉得幼平指挥兵马可有所长进?”孙策看了一会儿后,小声问道。
周瑜点了点头,说道:“周将军能够熟练如此,确实令我大为好奇,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住了一字长蛇阵和鹤翼阵的诀窍,如果再学习其他的几种阵形,周将军必然能够成为超越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位将军的后起之秀。”
“公瑾,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父王?”孙策笑着问道。
周瑜面不改色,听完之后,便笑道:“只能说伯符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伯符兄之所以有今天,多半是因为王上教导有方。伯符兄已经那么优秀了,王上自然比伯符兄更甚。程普、黄盖、韩当、祖茂这四位将军都是跟随王上征战沙场多年的宿将,然而,天下风起云涌,我辈中人层出不穷,就连那天下无双的吕布也被关羽给斩杀了,这天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孙策听后,哈哈笑道:“公瑾的嘴皮子功夫我是不及,不过公瑾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我不会怪罪你的。”
“多谢伯符兄。”周瑜微微欠身道。
点将台下孙策爽朗的笑声立刻传到了点将台上的那名将军的耳朵里,那将军扭头看见孙策和周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脸上一阵惊诧,急忙挥舞着旗帜下令原地待命,自己则急忙走下了点将台。
那将军身材魁梧,短髯黑面,一条狰狞的刀疤横在了眼睛和鼻梁上,一眼看上去就会觉得此人绝非善类。他径直走到了孙策和周瑜的身边,当即抱拳拜道:“末将周泰,参见少主和军师,少主和军师远道而来,末将未能远迎,还望少主和军师见谅。”
孙策摆摆手,说道:“免了,是我自己要来的,与你无关。幼平,军师说你的阵法演练的不错,还说他要再传授你几套阵法,你可愿意学习?”
周泰的年纪只比孙策、周瑜痴长一两岁,却跟随孙策已经整整五年有余。
孙坚占领庐江后,在庐江进行了一个月的休整,并且开始招兵买马,以补充兵员。孙策生性好强,也于庐江设立了一个招募处,专门招募年岁在十三四、十五六之间的少年,纠合起了一支平均年龄在十五岁左右的军队,虽然只有八百人,但就是在这八百人里,产生出来了许多位年轻的将才。周泰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
“多谢军师教授,末将必然会竭尽全力,学会军师所教授的一切阵法。”周泰听后,脸上一喜,当即说道。
周瑜摇了摇头,说道:“幼平。你要学就找少主学,这话是他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孙策伸出了粗壮的长臂,一把揽住了周瑜的肩膀,强行拉到了自己的臂弯下面,嘿嘿笑道:“我的话,就是命令,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再交给幼平一套新的阵法。”
“是啊军师。无论如何,你都要再交给我一套新的阵法才行,之前你教的的那一字长蛇阵和鹤翼阵,我都已经操练的熟练了,也是时候换一个新的了吧?”周泰怕周瑜不同意,急忙说道。
周瑜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谁让伯符是少主呢,咱们又不能不听他的话。否则的话,就是违抗了命令,我真后悔这么早就接受了伯符的任命,不然的话,他也管不了我。”
“嘿嘿,都自家兄弟。什么管不管的,我的就是你的,以后只要有我孙策一碗粥喝,也就有你们喝的。”孙策笑道。
周泰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问道:“少主,你亲自来到这里,不只是那么简单的来看我练兵吧?”
“聪明。你去给我和公瑾准备两匹上等的好马,我要和公瑾去一趟曲阿。”孙策道。
“去曲阿?好端端的,少主去曲阿干什么?”周泰不解地道。
“你还记得我一直提起的一个人吗?”孙策反问到。
周泰寻思了一番,忽然眼前一亮,问道:“少主,你说的该不会是在冀州称王的林南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让我如此欣赏?燕王林南,亲率五艘大型海船,装载了许多货物,从燕国的港口出发,明日即将抵达曲阿港,我要去迎接他。父王已经动身了,我们必须星夜赶过去才行。”
周泰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惊喜,问道:“少主,末将也想和少主一同前去。”
孙策没有丝毫的犹豫,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一起去。你多准备几匹上等的战马,让蒋钦、陈武、董袭、潘璋、凌操、宋谦、贺齐一同前往,也好让你们都开开眼界。”
周泰欢喜地道:“诺”
话音落下,周泰转身便去备马去了,周瑜则狐疑地问道:“伯符兄一下子叫上部下八位健将一同前去,是何用意?”
“父王带着程普、韩当、黄盖、祖茂、朱治等人一起去了,既然老将们都可以去,为什么我们这些年轻的小将就去不得?我以为,若论武力,周泰、蒋钦、陈武、凌操、宋谦他们未必会输给程普、韩当等人,这次林南亲自到来,必然会带着他的亲随爱将,到时候一起切磋切磋,也未尝不可。”孙策道。
周瑜听后,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相信吴国的未来,必然会掌控在少主的手里,也必然是属于我们年轻的一代。”
孙策道:“这个是自然的,我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别说对方是林南,就是当年纵横天下的吕布来了,我也不怕。只可惜啊,我到头来还是没有和吕布交过手,看来以后非要找个机会跟关羽较量较量,我倒要看看,斩杀吕布的这个人,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夕阳西下,周泰解散了自己的部众,和蒋钦、陈武、董袭、凌操、宋谦、潘璋、贺齐七人一起策马到了城门,见孙策和周瑜等候在那里,八个人便一起上前,先是送上马匹,紧接着拜道:“末将等参见少主、军师。”
孙策看到这八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小的人,调转马头,“驾”的一声大喝,高呼道:“出发”
一声令下,十匹快马,马不停蹄的朝曲阿赶了过去。
曲阿海滨,吴王孙坚亲自带领着吴国的几位重臣等候在那里,身后一字排开程普、韩当、黄盖、祖茂、朱治、张纮六人,士兵打着王旗列队在两侧。
孙坚踩着软软的沙滩,脸上带着极大的兴奋,眺望着海面,见海面上远远驶来了五个小黑点,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便叫了出来:“自从讨伐董卓之后,孤便和子羽一别三年,不知道子羽现在是何等模样。”
程普、韩当、黄盖、祖茂四人也带着一丝的期待,他们四个人都是跟随孙坚多年的人,讨伐董卓时,也亲眼见过林南,后来不断的听说林南在冀州壮大,他们也不由得佩服起来,也暗中下定了决心,要跟着孙坚尽快把东南给平定了。
如今,整个扬州都孙坚的治下,他们的功劳确实很大,作为孙坚的四位顶尖的将军来说,他们肩膀上的责任就更大了。
“王上,燕王若是知道王上如此隆重的亲自相迎,想必定会深受感动。”张纮欠身道。
孙坚笑道:“子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感动的人,孤之所以亲自来迎接他,是因为他和孤是兄弟,兄弟情谊盖过一切,就算他不是燕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孤也会如此隆重的前来迎接。”
张纮清楚孙坚的为人,江东猛虎的名声传遍了天下,世人皆知孙坚勇猛无匹,可是只有孙坚身边的人才知道,江东猛虎太过感情用事。他听到孙坚的这番话后,心中便怅然道:“王上如此重情重义,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真汉子。可是,王上身为吴王,统帅吴**队、百姓,若一味感情用事的话,早晚会有吃亏的一天。王上把燕王当兄弟,岂知燕王是否将王上当兄弟?”
他不再吭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头却是皱起来的,暗暗地想道:“子布让我留意燕王的一举一动,难不成燕王此次前来,别有目的?”
海风吹,海鸥飞,海浪滚,五艘大型的海船正乘风破浪,在漫天飞舞的海鸥的陪伴下一点一点的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