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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的目光犀利,看到孙权还不够有坚决的信心,因为如果华夏国真的想发动灭吴之战,根本不需要什么借口。所以,周瑜一直很担心华夏国会对吴国不宣而战,那样的话,对于一个还未曾准备好迎接战争的实际性领导人,可能会直接导致这场战争的失败。
他也不敢操之过急,看出了孙权内心的疑虑,当即抱拳道:“大王,臣斗胆请大王明日在拜祭先王之后,随臣去狩猎,到时候,臣有一项礼物要交给大王,有了这个礼物,大王就不必再怕华夏国了。”
孙权听后,很敢兴趣,问道:“现在不能拿出来看看嘛?”
“必须明日,夜已经深了,臣不打扰大王了,臣告辞”
说完,周瑜转身便走,出了皇宫,没回驿馆,而是去了城外关押孙策的囚牢翰林院。
周瑜坐在关押着孙策的囚牢边上,看着里面的孙策用手捡起地上的食物吃的非常开心,他的心里如同锥刺。
“陛下,当年如果陛下肯听臣的话,坚持拿下武陵城,不用武陵城换取孤悬海外的夷州和朱崖州,也许陛下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切的罪恶都在于林南一人,是他巧舌如簧地说服了陛下,臣迟早会找他算账的。陛下,宋王虽然可以接任帝位,可是宋王的性格却不够坚强,如果和华夏国开战,恐怕朝中那些投降派就会蛊惑宋王,一旦宋王投降,那吴国就彻底完了。所以,臣准备在明日铤而走险,让宋王把陛下的坚决和刚毅谨记心中。陛下,如果这之间会让宋王受伤的话,还请陛下原谅臣的做法,臣这样做,也是为了吴国着想啊……”
周瑜坐在那里,孙策说来也很奇怪,不闹也不折腾,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周瑜的话语,眼神中却透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转瞬即逝,在和周瑜的目光即将碰触之后,便急忙低下了头。
蓬松的长发遮挡住了孙策的整张脸,一股湿湿的液体顺着孙策的脸颊慢慢地滑落了下来,只是,这一细微的异样,周瑜看不到,而且其他人更加的感受不到。
孙策转过了身子,斜躺在地上,背对着周瑜,发丝中却露出了炙热的目光,他的心里则暗暗地想道:“公瑾,按照你想的去做吧,朕不会怪罪你的。也请原谅朕欺骗了你,更欺骗了所有人……”
滚烫的血液在孙策的体内流淌着,两年半的时间里,他欺骗了所有的人。其实,他的失心疯早已经在两年半前就已经好了,只是他内心还存在着对爱妻的愧疚,始终无法释怀。两年半的时间里,他一直在默默的装疯,但是这样的时间里,也让他想了很多事,他想起了父亲孙坚的临终遗言,想起了林南曾经和他说过的一切,慢慢的,他的心扉较之以前更加的宽广了,只是,他没有想通最后一件事,这件事困扰了他许久,只要一想通这件事,他就可以出去了。
也许,天下,也将在他想通这件事后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到了三更天时,周瑜这才离去。孙策看着周瑜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多了一丝惆怅。
待周瑜完全离开之后,孙策便站了起来,双手背在后面,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对守卫在囚牢边上的一个小将喊道:“公礼。”
那个叫公礼的小将叫孙韶,身长八尺,面容俊朗,本姓俞,在征伐夷州时,屡立奇功,被孙策看中,正好孙策膝下无子,便将他收为义子,并且赐姓孙。孙策发疯之后,孙韶便自告奋勇的要求前来看护,一来照顾孙策的饮食起居,二来他的武力过人,曾经得到过孙策的肯定,所以必要时也可以制服发疯的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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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猎虎】()
孙韶听到孙策的叫声后,便立刻走了过来,打开了牢笼,跪在地上,拜道:“父皇有何吩咐?”
“给我纸笔,我要写一封密信,然后你派人送给吕范即可。”孙策恢复正常的事情,只有孙韶及孙韶的亲随才知道,所以这牢笼附近的一百名精壮守卫都可算是孙策的亲信,自然会对孙策恢复神智守口如瓶。
孙韶点了点头,让人拿来纸笔,然后交给了孙策。
孙策提笔便写,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密信,然后交给了孙韶,吩咐道:“记住,亲手交到吕范的手中,此事只有他可以胜任。”
孙韶塞入怀中,抱拳道:“陛下放心,儿臣定然会不负圣望。”
说完,孙韶便站了起来,对部下说道:“好生伺候陛下洗漱,我去去便回。”
“诺!”
于是,孙韶出了翰林院,骑上一匹快马,便立刻朝建邺城中而去。
孙韶是孙策养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所过之处,无人敢拦,孙韶顺利进入建邺城中后,已经是四更天了。他二话不说,骑着快马便去了平南侯府。
“开门开门,快开门!”孙韶虽然非孙策亲生,但是脾气和孙策非常的相似,一到平南侯府,当即便开始敲门,并且大喊大叫的。
“深更半夜,谁啊?”府中看门人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道。
当看门人将门打开之后,孙韶便立刻闯了进去,直接大叫道:“平南候,平南候”
吕范正在睡梦中,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叫的,便穿上衣服出了门,刚好看见孙韶走了过来,便急忙问道:“你不是在守护陛下吗,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是不是陛下出什么事情了?”
孙韶话不多说,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直接递给了吕范,说道:“平南候速请过目!”
吕范二话不说,当即打开了那封信,当看到那熟悉的字体时。他的心中便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之后匆匆浏览一遍后,整个人都感到吃惊不已,急忙对孙韶说道:“这封信是”
“平南候猜测的没错,这封信确实是陛下亲笔所写。现在陛下有事求助于平南候。平南候是陛下心腹,理应为陛下保守这个密信。”孙韶虽然不知道心信中写的是什么,但是他能猜测的出来,孙策能够写这封信给吕范,就足以证明吕范是可以充分信任的人。
吕范当即将书信收了起来,对孙韶说道:“你回去转告陛下,就说吕范将竭尽全力完成此事,定然不会辜负陛下的一番重托。”
孙韶点了点头,转身便走,随后吕范也开始穿衣。交待府中人一些事情后,便径直出了建邺城,朝曲阿赶去。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沉寂的夜晚也开始渐渐苏醒过来,建邺城也开始变得喧嚣起来,但是今天,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是孙坚的忌日。为了这一天,整个建邺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挂起了白色的布幔。
辰时三刻,孙权开始主持整个祭拜大典。全城的百官全部到孙坚的陵墓那里去祭拜,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在遥远的边缘地带。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只在那个场合中出现了一小会儿,便立刻抽身而去。
上午祭祀完毕之后,到了下午,周瑜便和孙权一样按照约定去狩猎,只是。此次带的随行人员很少,不过是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孙河、朱桓等人罢了。
狩猎场上,周瑜取下身上背着的大弓,递给了孙权,然后说道:“今日狩猎,我与大王赌上一局,看谁射中的猎物多,如何?”
孙权虽然没有打过仗,但是却很希望打猎,周瑜投其所好,他自然欣喜。加上孙权自诩箭法高超,便道:“好,公瑾若是输了呢?”
“臣若是输了,便将臣所统领的十五万兵马的兵符奉献给大王,如何?”周瑜深知孙权忌惮他手握重兵,此言一出,他便注意到孙权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欣喜。
孙权道:“一言为定,公瑾就等着把兵符交给本王吧。”
“可是,如果大王输了呢?”
孙权想了想,道:“那本王就把全国兵马尽皆交给公瑾指挥,统一调度,公瑾以为如何?”
周瑜道:“臣五异议,在场的诸位将军、大人可来个见证,但是,今日打猎,不能让任何人跟随,只能是臣和大王,只有如此,才能彰显出来真正实力。”
孙权正在兴头上,当即道:“一言为定。”
周瑜当众朗声说道:“大王一言九鼎,在场的人都听好了,今日狩猎,你们只需在此等待,我和大王进入猎区即可。”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朱桓听后,颇有微词地道:“不行,大王身边,怎么能够没有人保护呢,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既然如此,那么久请朱将军一同随行,只需远远跟在大王身后即可。”周瑜道。
朱桓道:“如此最好。”
说完之后,周瑜和孙权便一起向前策马而出,朱桓远远地跟在后面。
一开始,周瑜、孙权互不相让,两马并行,射中兔子、獐子等物,但是越进入丛林深处,所见到的猎物便越加难猎。
孙权手执弓箭,骑在马背上,忽然看到正前方一只麋鹿经过,心中一喜,当即便搭弓射箭,可惜那麋鹿警觉的很,箭矢未到,便已经跑走。孙权一箭未中,又连发两箭,结果三箭都没有射中,这一下子可热闹了孙权,愤恨之下,便追着那头麋鹿而去。
周瑜和孙权相距不远,初开始见孙权射中一只猎物他也射中一只,终究是何孙权所猎的猎物持平,此时见到孙权愤怒之下,追着麋鹿而去,他的脸上却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对孙权道:“大王,看我射之!”
言毕。周瑜张弓搭箭,不慌不忙地瞄准了那头逃跑的麋鹿,然后测准逃跑路线,只听见一声弦响。一箭便飞了出去,正中麋鹿头部,一箭穿喉,麋鹿当即倒地,挣扎片刻。便即死去。
孙权见周瑜箭法精准并不在他之下,恨恨地说道:“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是一只麋鹿而已,且看本王去猎更多的麋鹿。”
周瑜道:“大王且慢,此地并非皇家圈起的狩猎场,丛林深处,只怕会有虎狼等凶猛猎物出没,为了大王的安全,还是请大王回去才是”
“你是小看本王吗?”孙权不听,驾的一声。便朝丛林深处跑了过去。
朱桓在后面跟着,路过周瑜时,便问道:“大都督,你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
周瑜道:“朱将军旁观者清,倒是看出了我的激将法,不过,我还需言语一声,此事与朱将军无关,一会儿不管大王遇到了什么危险。朱将军都请不要插手。”
“什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万一大王有个什么闪失”
“周瑜愿意一力承担,朱将军请放心,我心中有数。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朱桓冷哼了一声,急忙策马而去,追孙权而出。
周瑜也笑了笑,反而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渐渐的和孙权、朱桓都失去了联系。
他快马奔驰到了一个山坡的后面,登上山坡后。便从怀中拿出了一面红旗,然后在山坡上奋力的挥舞。这山坡虽然不太高,但却是整个丛林最为高的地方,他站在上面挥舞着红旗,一早就埋伏在丛林中的人便得到了命令,立刻开始行动。
此次周瑜只身一人抵达建邺,名义上如此,实际上却暗中带了十个勇士,十个勇士都在暗中保护着周瑜。
密林深处,早已经藏身在那里的勇士看到周瑜挥动了红旗,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便立刻对身旁的九个人说道:“大都督已经发来信号了,可以开始行动了。”
于是,十个人从一个山洞里放出了两头花斑猛虎,老虎之前被十个人逼到了洞穴中整整一夜,现在是又累又饿,十个人这一离开,两头花斑猛虎便立刻出了洞穴,饥饿之下,便开始发出了咆哮的声音。
孙权、朱桓正一前一后寻找更大的猎物,忽然听到山林中有几声虎啸,距离他们也很是近,座下战马立刻慌乱起来。
孙权、朱桓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座下战马,却在这时听到丛林中传来沙沙的声音,座下战马也躁动不安,就在这时,忽然从灌木丛中蹿出来了两头花斑猛虎。
两头花斑猛虎一前一后,张牙舞爪,竖着尾巴,一冲一冲地向孙权、朱桓扑来。虎尾扫击着灌木丛,刷刷乱响,震得木屑四溅。
孙权、朱桓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座下战马出于畏惧心理,立刻便将孙权和朱桓给掀翻了下来,让两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两头猛虎同时“嗷”的叫一声,瞬间便扑上了那两匹战马,咬着战马的脖子便将战马咬死了。
孙权、朱桓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都同时抽出了佩刀,朱桓横刀挡在孙权的前面,对孙权道:“大王快走,我来对付这两只孽畜!”
孙权第一次遇到如此危险的情况,整个人已经是面如土色了,手中的古锭刀也开始微微发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