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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若诗一看到我这样,立刻皱紧了眉头。
我也冷冷的看着她,说道:“夫人,你上午来的时候,可是气势汹汹得很,不是要我吃了亏都没处诉吗?现在又这样,倒不像夫人你之前的脾性了。”
她的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小莲站在她身后,立刻尖着嗓子骂道:“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我“哼”的一声冷笑,低头看着她:“如果今天花竹姑娘还守在我的门口,我倒也吃不了这个亏,可偏偏,谢先生把花竹姑娘叫走了,我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不过,誰让我是被你们虏来,身边一个能保护我的人都没有呢?只是我没想到”我说着,看了谢烽一眼:“谢先生调走了花竹姑娘也不过这一天的时间,夫人你就带着这个泼辣丫头到我房里,逼着我承认裴元修的病是我害出来的,若我不认,就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大概没有想到会有跟我这样对峙的局面,一时间竟也分不清什么该承认,什么不该承认,只是下意识的就说道:“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
我笑了起来。
连周围有一些人,也跟着笑了。
宋宣在一旁凉悠悠的说道:“我倒是听父亲说了,在沧州的时候,夫人为了栽赃陷害颜小姐,用的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带着我们家都差一点倒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说说而已?”
韩若诗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转头指着宋宣怒道:“你闭嘴!”
其实这个时候宋宣完全不必怕她,但看了我一眼,倒也没有再跟她做口舌之争,只是冷笑了一声。
我又接着说道:“你要我承认我害得裴元修重病昏迷,我不肯,你就要对我动手;你要我跟你说,在他昏迷之前我们谈了什么,我说了,你也不信,还要收拾我!”
这时,谢烽突然问道:“那公子在昏迷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回忆起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想起了他杀过的那些人,他说其实他也未必就是天生嗜杀,愿意搅得天下大乱,只是有的时候情势逼人,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现在,他只能做到绝对,才能没有痛苦,只能忘情,才可以得到解脱。”
听到我说的这些话,园子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想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想过这个天下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没有想过自己做过的事,会对自己的将来产生什么影响,因为,不止裴元修一个人泥足深陷,跟随他的每一个人走到今天,都是泥足深陷,他们来不及去回想,甚至不能回想。
可我的短短几句话,就突然将他们拉进了这样的漩涡里。
眼看着大家都安静下来,韩若诗突然怒吼了一声:“颜轻盈,你敢乱我们的军心!”
她说着,提着裙子走来,扬起手就要往我脸上扇。
不过比她的动作更快的,是谢烽,他一闪身就拦在了我的面前,伸手架住了韩若诗的手:“夫人,还请不要动手!”
“你给我让开!”
韩若诗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元修根本不可能跟她说那些话,元修说的,分明就是要派遣先锋队伍攻打京城的事!”
谢烽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谢烽很清楚,在他走出宇文亢的房间之后,他跟裴元修说了什么话,裴元修在那样的气氛下,撑着伞陪着我在雪地里走了那么久,若说一些交心的话,还有可能,若要说什么军事上的安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于是,我索性冷笑着摊开双手道:“裴夫人,谁都知道我是被你们从西川虏来的,在这之前,我的人在江陵就跟你们打了一仗,我不是他裴元修的禁脔,我是你们的敌人!裴元修做的事瞒着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告诉我攻打京城的事?”
一听我这话,韩若诗立刻暴跳了起来:“你胡说!”
“我胡说?”我索性抬起我的手,说道:“夫人,你现在是不是还想跟上午的时候一样,我不肯说话,你就逼我说话;我不肯说你想听的,你就给我施酷刑,一直到逼我说出你想要听的话为止呢?”
韩若诗这个时候才有点回过神来,她盯着我的手背,眼睛都红了:“你撒谎,我我根本没有碰过你!”
我说道:“你当然没有,你好歹也是身怀六甲的人,若我挣扎中伤了你,那你不是要吃大亏了?反正你身边有的是想要动手的人!”
顿时,众人的目光移到了她身后的丫鬟小莲身上。
这个时候小莲的脸色也变了,她指着我破口大骂道:“贱人,你敢诬陷我们家小姐,还敢诬陷我?!”
我也冷冷道:“反正今天我的房间里也只有我和你们,你们两主仆要合伙诬陷我,我也无话可说!”
眼看着我们几个闹了起来,突然一个小小的声音道:“奴婢,可以作证。”
第1817章 分享他江山基业的那个人()
一听到那个声音,所有喧闹争吵的声音都平息了下去。
大家慢慢的转过头去,就看见站在角落里,一个身材娇小的丫鬟,正是刚刚被韩子桐指示去请韩若诗的人,她是这一次韩子桐随行带来的,但大家说的都是大事,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
不过这个时候她突然开口,倒是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我也愣了一下。
作证?她能作证?
难道,她看到了什么?偷听到了什么?
韩若诗一看见是韩子桐的丫鬟,顿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前途未明的忧虑来,但现在大家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确也需要一个人出来作证。
谢烽立刻就上前一步:“你说,你可以作证?”
那丫鬟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韩子桐一眼,又看了看我和韩若诗,然后轻声说道:“是的。”
谢烽道:“难道,你去过颜小姐的房间?看到了他们做的事?”
那丫鬟摇头:“这,我倒没有。”
“那你如何能作证呢?”
那丫鬟小声的说道:“我没有去过颜小姐的房间,今天上午,因为不轮到我当值,我是在下人房里,不过,我遇到了小莲姐姐。”
大家的目光立刻看向了小莲。
小莲自己也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向她。
谢烽沉声道:“她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那丫鬟小声说道:“小莲姐姐一大早去厨房催用热水的时候,就趾高气昂的,我们前面等了那么久,可她一来就把我们守着的热水都拿走了,我们也不敢跟她争执,只问她为什么这么急”
她的话说到这里,小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谢烽道:“那她说什么了?”
那丫鬟道:“小莲姐姐说,她要赶紧拿着热水过去服侍夫人梳洗,因为今天今天,他们要去收拾一个贱女人……”
她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立刻将头埋了下去。
“……!”
这一刻,所有人的气息都变得沉了起来。
而我,尽管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这个时候重重落下去,就像是一击重锤打在自己的胸口,可我的表面上还是没有露出来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小莲立刻尖着嗓子骂道:“贱人,你胡说!”
她大概平时就仗着自己是韩若诗的贴身丫鬟飞扬跋扈,根本没有把这些小丫头们放在眼里,这个时候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接就要冲上来打这个小丫鬟,韩子桐上前拦在她的面前:“你干什么!滚下去!”
小莲虽然跋扈,到底还不敢跟自家的二小姐抗衡,但她气得七窍生烟,也完全按捺不住,嘶声说道:“这根本就是她胡说八道,我没有!”
那小丫鬟立刻说道:“这话不是我一个人听到的,下面好多人都听到了,我们大家还在猜,这一次公子昏迷,小莲姐姐又要去对付对付颜小姐,怕是又要闹出大事来!如果谢先生和二小姐不信,你们去下人房问,好多人都听到了!”
小莲这个时候也慌了,道:“我,我是这么说的,但我没有我没有动手!”
宋宣道:“你没有动手,那颜小姐那伤是她自己弄的?”
小莲跺着脚:“就是她自己弄的!”
“哼!”
接连几个人狠狠的冷哼了起来。
谢烽看了一眼已经明显慌乱起来的韩若诗和小莲,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只见我眼神冷漠,好像突然觉得看了一场不知所谓的闹剧,连自己都不知所谓了起来,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花竹这个时候也走上前来扶着我的胳膊。
她多少对我还是有点感情的,这个时候看着我手背上系着的帕子,有点愧疚的说道:“颜小姐,我”
我淡淡的说道:“你不用说什么,毕竟伤害我的不是你,我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
“只不过”
他们师徒都看向了我。
我说道:“我虽然是你们虏来的,到底也是一条命,多管一下,多看一眼也花不了你们多少时间,还望将来不要又将我放着不管。这一次我只是伤了手,但下一次要伤到别的地方,那我找谁赔去?”
我这话虽然缓和,但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指责,不只是指责韩若诗他们的行为,更是指责谢烽对我的死活不顾。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而韩若诗他们两主仆已经气得七窍生烟,那眼神恶狠狠的,恨不得扑上来生撕了我,要不是谢烽和韩子桐站在门口,周围又有宋宣和他的士兵,大概我现在已经被他们两分尸了。
这个时候,韩子桐上前一步,沉声道:“姐姐,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
“你跟颜小姐不和,我们是知道的,你平时做的那些小动作,元修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可你都不知悔改,不止不知悔改,这一次,你更是置元修的大业于不顾,你你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韩若诗眼看着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也知道今天这件事难以翻盘,但听到自己的妹妹这样当众指责自己,脸上又闪过了一股戾气,她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指责我?这个家,有你说话的份吗?!”
韩子桐眉头一蹙。
韩若诗上前一步,几乎走到她的面前,逼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我才是元修的妻子,我才是名正言顺分享他江山基业的那个人,你算什么?!”
韩子桐被她这样指责,顿时脸色都苍白了。
但她却没有像过去那么好说话,或者在自己姐姐的攻势面前退缩下来,反倒是冷笑了一声,然后抬头说道:“我算什么?我的确不算什么。”
“……”
“我没有想过要分享他的江山基业,但我也知道,不要坏他的事。”
“……”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妻子,要分享他的江山基业,可你现在做的是什么?”
韩若诗厉声道:“我做的,就是为他扫除你们这些障碍!”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我和宋宣:“他们,就是奸细!”
第1818章 就让我,不得善终!()
韩若诗指着我和宋宣,大声说道:“他们,他们就是奸细!”
周围的人皱着眉头没说话。
而她又死死的盯着我,恶狠狠的说道:“尤其是她,颜轻盈!我可以告诉你们,若今天你们不杀她,终有一日,元修的大业会毁在她的手上,你们,也都会死在她的手上!”
她的声音撕心裂肺,听在耳边就像刀剑交击刮出的刺耳的声音。
谢烽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这个时候,又一次神情复杂的回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很清楚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提防,甚至要比提防这个“不靠谱”的裴夫人更为谨慎,虽然现在事事都指向韩若诗,可他的心里,未必没有对我的怀疑。
原本花竹已经扶着我走到榻边坐下,可一听到这句话,我猛地一挥手推开她,自己又站起来走了出去。
花竹急道:“颜小姐!”
我不管不顾的走到大门口,低头看着已经声嘶力竭的韩若诗,颤声道:“韩若诗,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我颜轻盈从头到尾可曾得罪过你?你要嫁裴元修,我豁出命去逃离金陵,给了你们两一个长相厮守的机会,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倒把怨气都撒在我的身上?你若真的做好了你的裴夫人,自然没有人敢动你,可你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在淮安的时候为了让我落胎,你暗中收罗了淮安城内所有的安胎药!在沧州,你为了陷害我和宋家,更是往沧州城内送粮食!这一桩桩一件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