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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鱼幼薇细眉一挑,笑着说:“干什么都可以?”
“当然了,安排工作,负责出行,订餐吃饭,暖床睡觉,男式按摩,揉胸捶腿,”我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这些都是我擅长的,也是我的分内之事,尽管说吧。”
鱼幼薇无奈地摇摇头:“你呀你呀,真是没救了,就是一个臭流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是不是我选错了,应该让张昊来给我当助理的?”
我笑了笑,忽然感觉不对,回头一看,却不见张昊了。
我告别鱼幼薇,回到酒店里,还是不见张昊影子,打电话也不接。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等他,晚上的时候,张昊回来了,带我下楼吃饭。
在包间里,张昊点了十几个菜,好不好吃不知道,反正都是贵的。我正在盘算一会儿怎么打包,张昊叹了口气,说:“一周的复习结束了,感觉像是做了场梦,最后我没通过,这他妈还是一场噩梦。”
我低着头不说话,张昊拍着我肩膀说:“喂喂,你干嘛,作为百里挑一的优胜者,你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发表一下感想吗?你赢过我了呀,比我都厉害。”
我瘪瘪嘴:“有什么好说的,这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而且,不过是一个模特助理的面试,这要是房地产公司面试,那人会更多,你百分之两百会赢过我,而我肯定初试都过不了。”
张昊嘿嘿一笑,说:“这倒是句实话,这要是房地产公司,那我可就擅长了,面试算什么?我能直接面试总经理!”他说到这里,把手里的酒一仰而尽,然后幽幽叹气:“可是,房地产公司里,没有鱼幼薇啊。”
我说:“老张,咱们也相处这么多天了,从一开始的敌人变成了朋友,算是朋友吧?我能感觉到,你跟一般的富二代不一样,你是一个有梦想,有追求的,额,富二代。按理说,追你的姑娘不少,难道你就没喜欢其他姑娘的,必须要在鱼幼薇这一棵树上吊死?”
张昊咧嘴一笑,说:“我跟你说啊,这是,这是我的初恋,嘿嘿。”
他笑得表情很有趣,有一种小鹿乱撞,撞人脸上的感觉。我能感觉到,他不是说谎。
张昊说:“那一次,我刚从国外回来,被老爸要求必须去公司上班,正好赶上公司的一次活动,当时请的就是鱼幼薇。我那时候觉得模特都差不多,全都是为了挣钱,什么都能干的,所以就叫了几个模特来陪酒,我对鱼幼薇有些不尊敬的话,然后,额,然后就被大骂了一顿,骂得狗血淋头,然后我就发现,这个模特,跟其他的模特不一样,很不一样。”
我笑着说:“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啊,”张昊说:“然后,我就喜欢上她了。”
38、办公室里第一炮()
我说:“没然后了?”
张昊说:“没然后了啊,哪里还有什么然后,后面就是我追啊追啊,但鱼幼薇一直都不同意,反正,就一直到现在了,直到你这个金牌僚机的出现,给了我不少缓和。怎么说呢,在你出现之前吧,我一般一个月才能约到一次鱼幼薇,多半还是为了公事儿,在你之后,我基本每周都可以见到她,有时间两三天就见一次面,你看,多不可思议。”
我笑道:“不是我说,张昊,你这是典型的受虐生情啊,就是因为鱼幼薇这样收拾了你一顿,你就喜欢上了她?这简单,我再找几个美女来,天天把你关在家里打,虐待什么的,你不就喜欢上别的人了?”
“别开玩笑了,不知道什么叫第一个么?不知道什么叫一见倾心么?”张昊喝了口酒,说:“我对鱼幼薇,就是这种感觉。其他女孩儿在我眼里,全都是浮云。可是,她就是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不论我做多少事情,她都不喜欢我,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
我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导了。
张昊连喝三大杯酒,一把按住我肩膀,笑着说:“可我是不会放弃的!只要坚持到底,铁杵都能磨成针嘛!而且,我有你这个兄弟,就更有信心了!好兄弟!”说着又是重重拍了我三下。
我笑了一下,说:“你是有什么事儿吧,兄弟兄弟的,叫得我头疼。”
张昊嘿嘿一笑,说:“是有些事儿。小峰啊,我发现幼薇其实还蛮喜欢你的,你这家伙性格不错,呵呵,我决定跟你做兄弟,咱们俩来结拜吧,你多大了?”
我说了出生年份,张昊点点头说:“好,好,你别我小一岁,咱们现在就义结金兰,以后你就是我弟,我是你哥,欺负你的人那就是欺负我,我肯定不会放过。哥哥我有什么好事儿,肯定会想着你,你有什么事儿,也要想着我才行。”
我笑着说:“这就是你吃亏了。我身上可没有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们都是为了得到什么才在一起的?我可是看你这个人还不错,所以想跟你在一起的!”张昊呵呵一笑,然后感觉这话不对,说:“不是在一起,是义结金兰的。”
我笑道:“我也觉得你这人不错。既然这样,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对对,这样,既然我是大哥,你可要记住,朋友妻,不可欺。”张昊一本正经地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安排在你嫂子身边的眼线了,我能不能追上鱼幼薇,全都靠你了,你可不要有非分之想啊。”
我顿时啼笑皆非,原来绕了半天,在这里靠岸了。张昊绕来绕去,就是害怕我会对鱼幼薇有什么想法么?
我笑道:“好,我答应你,放心,我不会对鱼幼薇怎么样的。”
张昊顿时开心了,挥着手喊:“服务员,来,来,点菜!兄弟,你还想吃什么,你就点,别客气!”
我说:“菜就不点了,很多了,就一点我要说清楚,咱们两个男人,这叫结义兄弟,可不是什么义结金兰。”
这一顿饭吃到半夜,酒喝空了两箱,我喝得很少,大部分都是张昊喝了。他红着脸跟我聊天,聊了一整个晚上,聊了自己小时候,聊了自己在家的事情,每一句话里,都有一个鱼幼薇,原来他真的很喜欢鱼幼薇。
这个名字,贯穿了我整个失眠的夜里。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回家收拾东西,换了身衣服就去了花美。在花美人事处报道,一个年轻美女领着我办好一切流程,然后带我到一个大办公室的桌子前,笑着说:“这里是经纪人办公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办公桌了,先坐吧,稍后会有人来联系你。”
我坐了下来,周围办公桌的人全都干得热火朝天的,一个个拿着电话疯狂地打,靠我最近的一个桌,是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女生,正对着电话里说:“您就发发善心,把下次的合约广告给我们家西梅吧,我们家西梅你也知道的,真的很好的,是,是,虽然没什么名气,但谁不是从没名气开始的?大不了我们合约金再调低一点,好了吧?”
我笑着听着她打电话,周围的人也都差不多是这样,有些人电话打得眉飞色舞,有些人电话打得愁眉苦脸,众生百态,应有尽有。
“喂,你是新来的?”我旁边一桌打电话的眼睛姑娘拍了拍我的桌子,说:“你是新来的经纪人,对吧?”
我本着处理好同事关系的念头,立马笑脸相迎:“对,我是新来的模特助理。李小姐,你好。”
“咦?你怎么知道我姓李?”眼睛姑娘推了下眼镜,盯着我看。
我笑着说:“你的工牌啊,还在脖子上挂着呢。李小月,对不对?”
李小月一呆,低头看看自己的工牌,然后立马扯下来丢在一边,轻咳一声,说:“嗯,嗯,你是新来的,工牌一会儿就有了。我说,既然是新来的,就别发呆了,赶紧工作起来吧,这里不工作就会退步,退步就要离开。这个给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摞文件来,说:“这是一些模特的合约条款,需要全部核对,看看有没有错别字什么的,是最基础的工作,你先来做吧。”
我皱了皱眉,说:“这也太多了,不是每个经纪人处理自己对应模特的事情么,为什么是一个人集中来做?”
李小月呆了一下,推推眼镜,说:“你,你这个新人,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呀,让你做,你就去做,问这些干什么?”
我还要再说,旁边走过来两个男的,其中一个笑着说:“小月啊,我让你检查的合约条款,好了吗?好了就给我。”另外一个也说:“我的也发给我。”
李小月神色窘迫,说:“还,还没做好。”
“还没做好?”那男的皱了皱眉,说:“我上周就给你了,这都一周了,还没做好?不是我说你,小月,你都来了半年了,怎么做个事情还是这么慢?”
嘿,原来这个李小月也才来半年啊,竟然敢以老人的姿态批评我,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坐在那里,也不做声,看这些人欺负这个李小月。
李小月连连点头,说:“对,对不起,我,我加快一些,尽量做完。”
“什么叫尽量做完?”那男的皱了皱眉头,说:“是必须做完,都半年了,带谁都带不好,一个广告也没接到过,你也不想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李小月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没想到现在办公室里,还有这种欺负人的事儿存在。
那男的回头看到我,笑道:“你是新来的么?哟,这不是我给小月的么,怎么,小月,你给了新来的做?啧啧,你到底会想办法,也好,我还有些活儿,一会儿给你,你再帮我做一下。”
那人说着转身就走,另一个男的也说:“对,对,你也帮我做一下,你们两个都是新人,正好互相帮助。”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一摞材料全都掉在地上,纸张纷飞而起,又散落在地。李小月呆了一下,盯着我看,那两个男的也转过身来,神色疑惑。
我往后一靠,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手滑,合约条款都掉地上了,都是哪些助理经纪人负责的材料,自己过来找吧。”
整个办公室顿时安静下来,打电话的也都捂住了电话,看着我这边。李小月脸色涨红,又急又气,赶紧跑过来蹲在地上,一边收拾一边说:“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我来收拾就好了,不,不用麻烦你们了,白主管,不用了。”
看来这男的还是个小官儿。我看了一眼,那白主管皱着眉头看着我,冷冷说:“李小月,站起来,我们这里讲道理,是谁的事儿,就谁来收拾,新来的,你打翻的,收起来!”
“我么?”我指了指自己,笑着说:“我叫叶小峰,是新报道的模特助理。不叫新来的,你可别叫错名字了。”
“我管你是谁?”白主管冷笑道:“我是这里的办公室主管负责人,也就是你的顶头上司!新来的,我说的话你听懂了么,现在,给我收拾起来!”
“小白脸,你不是说,是谁的事情,就由谁来做么?”我笑嘻嘻地说:“地上的这些材料,也不是李小月的吧,是你们自己带的模特,就你们自己来收拾,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的顶头上司,你刚才是这么教育的吧?”
“你,你叫我什么?”白主管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
我笑着说:“我说了我的名字,你记不住,那我也记不住你的名字,所以,就随便取个外号。你看,你姓白,我叫你小白脸,或者白猪头,白二傻,白蠢蛋,你喜欢哪个,说吧,我就叫你了。”
39、带泳衣模特()
“混蛋!”白主管猛地上前一步,指着我就要骂,紧跟着眼睛睁圆,往后连退两步,结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手里正握着一把桌子上抽出来的工具刀,此刻缓缓推出刀片,笑了一下,朝着白主管走过去。白主管浑身颤抖,急道:“叶,叶小峰,你,你干什么!别冲动!别冲动!”
我呵呵一笑,一转身,拿着工具刀在自己衣角划拉一下,然后收了刀,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衣服质量不好,线头蹦出来了,割掉它。哟,白主管,你知道我的名字啦,这次怎么就记住了?我还以为永远记不住,只会叫我新来的呢!”
周围人都傻眼了,蹲在地上的李小月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又赶紧捂着嘴巴。白主管脸色涨红,又气又怒,咬着牙说:“叶小峰!这是我给新来的员工的工作,你要是不服气,你就来做,这些全都让你来做!”
我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笑着说:“不做。”
白主管一愣,怒道:“你说什么?我是主管,你不听我的?”
“你是主管,正常的工作,我当然要听,但要是随便给我安插不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