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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靖南微微得意,丝毫不嫌弃墨岩青进牢房改造过。
他是个惜才的人,思想也传统古板,不排斥油画,不否认西洋油画的成就,但还是觉得,中国人就该画国画。
生在中国,长在中国,受中国文化熏陶,却跑去画西洋油画,他总觉得那样的油画画出来少了味道,不伦不类。
“这挺好,这挺好。”贺兰君放了心。
墨岩青进去的时候,就瘦的她认不出来了,尤靖南说他精神好,说明他对未来还有希望。
她始终忘不了墨岩青拿刀朝脖子上砍的那一幕。
她晕倒那会儿,做梦梦见墨岩青的脑袋和脖子分家,吓得她险些在梦里就死过去。
尤靖南点头,又感叹说:“你们做父母的太狠心了,一次也不去探望他,还是他小女朋友拜托我去看他。”
“小女朋友?”贺兰君惊讶,难道真不是张伯来求的尤靖南么?
墨卫东真心心狠,特意交代警察不许外人探监,张伯进不去是常理,所以她以为是一直关心墨岩青的张伯来拜托的尤靖南。毕竟尤靖南算得上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警察总会给他一两分面子。
“嗯?你不知道么?就是你们家倩蓉啊,以前她跟岩青形影不离,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岩青和个外国姑娘订婚,我还吃了一惊呢!”
第372章 颓废版boss()
贺兰君心沉入谷底。
周倩蓉回国了!
这个祸害精,又要做什么?又招惹岩青做什么?
还嫌害得他们墨家不够惨么?
她辞别尤靖南,转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墨岩廷。
墨岩廷沉吟:“我在航空公司没查到她的入境记录,倒没想到她早就回国了。”
“岩廷,你一定要多派人保护晚晚啊,这可是我们老墨家的根!”相比起墨锐那个私生子,贺兰君显然更重视莫晚晚这一胎。
这可是他们墨家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出生的孩子,比墨锐不知道金贵多少倍。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是儿子期待的,重视的。她自然就重视起来了。
“我知道。”墨岩廷简短地回答,声音低沉而郑重。
下了班,他不回半湾小区了,直接开车到莫家楼下,换了一辆普通的车,这样就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他几乎是整晚整晚地望着莫晚晚的窗户,看着那个房间的灯亮、灯灭,直到凌晨再回公司。偶尔莫晚晚来关窗户,他还能看到她的身影,如果看到她隆起的肚子,他会开心一整天。
莫晚晚早晨出来倒垃圾的时候,发现楼下多了很多烟蒂。
她嘀咕:“哪个不讲究卫生的,乱扔烟头!”
然后把烟蒂扫起来,倒进垃圾桶。
连续一周如此,她实在忍不住了,这天晚上,看见自家窗户下的一辆车里有火星闪烁,她干脆地下楼,敲黑漆漆的车窗。
墨岩廷看到楼上灯灭,没想过莫晚晚会下楼,只奇怪今天她怎么睡得早了,她遇到了什么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正胡思乱想,车窗敲响了。
他朝窗外一看,明亮的路灯下,莫晚晚挺着肚子站在外面,皱着眉看着玻璃。
火星子掉在手背上,烫得他微微蹙眉。
他捻灭了剩下的半支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
他从小到大,从来不抽烟,莫晚晚还夸过他是个不抽烟的好男人。
他那时候逗她:“不抽烟就是好男人了么?”
“不抽烟是好男人的标志之一。”她笑弯了眼,搂着他的脖子狂亲。
墨岩廷的目光落在窗外抿紧的唇上,突然就不敢动了。
万一莫晚晚不许他守在她家楼下,他该怎么办?
可他很久没跟她说过话了,他实在想念她的声音。
墨岩廷犹豫到底是开窗,还是不开窗。
平生,他只在莫晚晚的事情上拖泥带水,不干不脆。
“喂!车里的先生,我知道你一定在,既然你不愿意出来,那我就直说了,吸烟有害健康,你危害自己的健康我管不着,但请讲究卫生,不要随手乱扔烟头,好么?”莫晚晚不耐烦了。
放在平常,她是不会多管这种连小区大妈都不会多管的闲事,可她现在不是怀孕了么?不上班,除了和辛凉月聊聊天,和爸妈唠唠嗑,就没别的事干了,所以就来管一管这个乱扔垃圾的“先生”。
而且,孕妇一傻起来,总会做一些常人不会干的事。
墨岩廷绷不住笑了,默默拿出手机,给如此可爱的老婆拍个照片。
“我知道你听见我说话了,还不好意思,如果你觉得抱歉,并保证以后不会乱丢烟头,就敲三下窗户。”莫晚晚教训完人,心里惴惴的,万一里面的人脾气不好,打她一顿呢?
她后知后觉地后怕起来,硬着头皮强装镇定,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她决定,不管里面有没有反应,三秒钟后,她一定撤。
正当她以为里面的人不会理她这个疯婆子要求时,车窗上,自己的手放着的地方,很轻微、很轻微地震动了三下,声音清脆。
咚,咚,咚。
她受惊一般,立刻收回手,心里骂了声“变态”,连忙走了。
走到半路,她突然心有所感地回头,就从拉下的车窗里看见墨岩廷那张脸!
她愣住,看看墨岩廷,再看看车轮旁边扔的几个烟蒂,心中恍然。
这样颓废的墨岩廷,她从来没见过,哪怕是前几次闹离婚的时候,墨岩廷也没自虐到去抽烟。
他根本不会抽烟。
墨岩廷苦笑,还是被莫晚晚给发现了,他只是想看一眼妻子和孩子而已,没想到被抓个现形。
他推开车门,缓步走到莫晚晚面前,心跳有些快。
在她面前三步,他站定。
莫晚晚闻到他身上浓郁的烟味。
“晚晚。”他轻唤她的名字。
她微微颦眉:“你每天都来么?什么时候走的?”
“周倩蓉回国了,我不放心你,所以才过来的,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他急忙解释。
莫晚晚心中叹了口气,听到周倩蓉的名字,眉头又皱了下:“我在家里,很安全,平常不出门,周倩蓉奈何不了我,所以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墨岩廷神色一黯。
周倩蓉的事爆出来,莫爸爸和莫妈妈一定会让莫晚晚离婚,最迟等到孩子出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见莫晚晚几面,还能以丈夫的身份默默看着她多久。
他说过不放手,但现实如此令人无力。
“你还是回去吧。”
“晚晚,”墨岩廷艰涩道,“我守护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能剥夺我自行决定我去哪里的自由。”
“好,你可以不走,但是我觉得你的行为打扰到了我,我会叫保安记住你的脸和你的车牌号,你就再也进不来了。”莫晚晚狠下心,字字剜心。
剜他的心,也剜自己的心。
已经决定要分开,就干脆一些吧。
越是见面,她越是难以忘记。
这一刻,她有些恨墨岩廷了,不是雷厉风行么?为什么总是这样牵扯不断。
“好,我走,晚晚你别再说这样的话,我很难受。”墨岩廷眼神一痛,退后一步,转身回到车上。
莫晚晚跟了一步,又退回去,咬咬唇,冷声说道:“我允许孩子出生的时候让你抱一下,不过你身上如果有烟味,你最好连医院也不要去了!”
墨岩廷难过的脸突然春光明媚,乍然露出一抹笑意,仿佛春天枝头的桃花一瞬间开放,令人猝不及防,又令人惊艳。
“晚晚,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还是关心我的,谢谢你,你不让我抽烟,那我听你的话,我不抽了。”
第373章 默契()
莫晚晚眸光一亮,还没从那抹惊艳中回神,就被这话气得肝儿疼。
她什么时候关心他了?
她是关心孩子的健康好不好?
墨岩廷微微笑道:“你上去吧,我看你上去,我再走。”
她赌气,正好电梯下来,进电梯就走了。
回到房间,她没开灯,悄悄撩开窗帘,正看到墨岩廷望着她的窗户呢!
她一吓,丢了窗帘,也不知道墨岩廷到底有没有看到她。
半个小时后,还没听见车响,她纳闷,又朝下看了眼,墨岩廷仍然靠在车门上,一动不动仰头望着她的窗户。
脖子不疼么?
她撇嘴,恍然明白什么,打开灯,果然,不到三分钟,车子响了,然后声音越来越远。
她一直没再去窗口,但心跟着那车子一起,飘飘忽忽地远了。
关上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瞪大眼睛看黑漆漆的天花板,无知无觉时间的流逝。
不知多了多久,窗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她一惊,一咕噜爬起来,就见一个人影翻进她的窗户!
一声尖叫还没来得及发出来,那人影滚到地上,重重的一声闷响,同时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少奶奶!”
“张伯?”莫晚晚吃惊不小,尖叫硬生生吞了回去,警惕地朝门口移动,打算随时冲到外面,叫父母来帮忙。
张伯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朝墙根的地方挪了挪,躺在那儿不动了:“原来您没睡,那正好。大少奶奶,您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求你的。”
“求我?求我什么?”莫晚晚更加警惕,手握上门把。
“岩青进了局子,是墨老先生亲自报警叫来警察把他抓走的……”
张伯简单地把事情前后交代一遍,拿出手机给莫晚晚,让她看里面的视频。
“大少奶奶,岩青他一时糊涂犯了错,可他真的没想杀你,你看这段视频,是当时的电子监控,你站着不动,岩青吓坏了,第一时间冲上去想扑倒你。
如果司机刹车不及时,差那么一点点,车就撞到他了!而你不会有事。
求你去警局或者去老先生面前,给岩青说说情,让他出来吧,你也看到,岩青的身体很差,我怕他坚持不住……”
张伯揉揉摔疼的腿,眼眶湿润。
他实在没办法,才来找莫晚晚帮忙。
蹲守几天,直到今天墨岩廷才提前离开,至于暗处的保镖有没有看到他爬窗,他不在乎,这段时间足够他向莫晚晚陈述自己的目的。
张伯没料错,那些保镖吓坏了,一边给墨岩廷打电话汇报,一边跑上楼敲门。
莫晚晚刚看到车祸那瞬间的画面,外面就传来砰砰砰巨大的敲门声。
寂静的夜里,突兀的敲门声特别惊悚。
她心惊肉跳,神色慌乱,张伯哽咽道:“您别慌,是大少爷安排的保镖,他们应该发现我爬您的窗户,担心我危害你的生命安全。”
莫晚晚稍微放心,还给张伯手机,心情复杂。
她打开门,莫爸爸和莫妈妈惊醒,莫妈妈连忙把莫晚晚护起来:“晚晚,你吓到了吧?这大晚上的,谁来敲门呢?”
“没有,妈,是墨岩廷的保镖,张伯刚翻我的窗户,他们误会了,我去打发走他们。”莫晚晚拍拍莫妈妈的手,打开内门,对防盗门外的保镖们解释。
莫家老俩口吓一跳,跑到莫晚晚的房间一瞧,莫妈妈骂道:“你是谁?你跑我们家干什么?”
自己家里出了贼,还出在了莫晚晚的房间,莫妈妈着实吓破胆子。
莫晚晚一瞧莫妈妈那抓贼的架势,略囧,不得不半遮半掩地解释:“妈,墨岩青犯了事,抓进局子里去了,我公公不让他出来,张伯过来找我求情的。”
她后来才得知,爸妈并不知道墨岩青害她性命的事。
她不愿意爸妈过于担心,一直隐瞒着,墨家人也很有默契地隐瞒着,也可能是他们“羞于启齿”。
“他们家的事儿,找你干什么?还阴魂不散了!”莫妈妈没好气,“那也不能这么吓人,半夜爬你窗子,说出去多难听!”
张伯羞愧低头。
莫爸爸看张伯缩在角落里,一个大男人挺可怜的,再说,也不能一直让张伯呆在莫晚晚的卧室,就扶他去客厅:“你受伤了?”
张伯越发羞愧,局促地说:“没受伤,骨头摔了一下,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额头满是冷汗,显然疼得很厉害。
莫妈妈瞪了莫爸爸一眼,还是去厨房倒一杯热水给张伯,茶叶就省了。
两分钟的时间,莫爸爸还没问到正事上,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莫晚晚去开门,神色一怔:“你怎么来了?”
墨岩廷急切地打量她一眼,着急地问:“晚晚,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她悄悄攥紧手,低着头,没看他憔悴的脸,还有盛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