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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来不来,我们做长辈的,就别搅合了,越搅合,事情越乱,越复杂。”
免得儿媳妇以为他们拿长辈的身份逼她来,那个孩子孝顺,对长辈小事上有婉拒,大事上从来不会甩他们面子。
贺兰君回过味来,笑眯眯的:“我明白了。”
于是这天下午直到晚上九点临睡,贺兰君都在等莫晚晚来,却连莫晚晚的影子都没等来。
她面上没露出来,心里暗暗给“狠心自私”的莫晚晚记了一笔。
儿子对莫晚晚可谓是千依百顺,当成公主捧在手心里宠,宁可听媳妇的话,也不听她这个当妈的话,可反过来呢,儿子生病了,莫晚晚却不闻不问!
如果莫晚晚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估计要大呼冤枉死了,明明她才看望过墨岩廷,把这男人从高烧差点烧成傻子照顾到低烧,这能叫不闻不问么?
莫晚晚不知道婆婆的想法,但是她依旧郁闷。
这天下班,她按照往常那样,去墨兰的停车场坐司机的车,这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倒没有与墨岩廷偶遇的意思。
反正即便偶遇,她也不会不好意思,毕竟做了亏心事的不是她。
但是,墨岩廷坐在她车上,那就过分了!
她一看见那戴墨镜的男人,刚迈进去的腿就要朝外挪。
墨岩廷眼疾手快,把她拽进车里。
“晚晚,没摔疼吧?”
莫晚晚气结,他不拉她,她怎么会摔在他身上?还是以一个极度不雅的姿势扑在他两腿中!
“你不是生病了么?”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坐好,皱着眉头问。
忍了忍,才没拧他不老实的手。
“我身体一向比较好,小病而已,已经好了。”墨岩廷摘下墨镜,又是那个高冷优雅的男人,脸上的笑容自信而内敛。
莫晚晚没脾气了,这男人估计身上随时准备了好几个面具,时而脆弱得令人心疼,时而高冷得令人仰望。
传说,这种病叫做精分。
人已经上来了,莫晚晚也不好闹得太难看,单刀直入地问道:“找我有事?”
“嗯,带你去见鹿桢。”墨岩廷眼中划过一抹黯然,老婆明显没心思跟他叙旧。
鹿桢就是颜嫣的前男友,颜嫣是墨锐的生母。
莫晚晚沉默一瞬,无力道:“见到他,能改变什么?”
墨岩廷更黯然了,握紧莫晚晚的手,脸上却是不苟言笑:“晚晚,我想伸冤。”
“噗!”莫晚晚没忍住,笑了,“你伸冤?”
他点头,一本正经:“我是被冤枉了。”
第178章 Boss 要伸冤()
“岩廷,别闹了。经过是怎样的不重要。”莫晚晚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恍惚,茫茫然地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墨岩廷在她手背上吻了吻,经过怎样不重要,墨锐是他私生子的事,也可以是经过,而不是结果。
所以,墨锐的存在不重要。
他自始至终要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与莫晚晚一起,快快乐乐活到老。
蜻蜓点水般的吻,没有任何欲念,唯有安抚。
莫晚晚心尖如被羽毛轻抚,她有些恨自己了,为什么总硬不下心肠。
如果这是墨岩廷的骗局……
她真不敢想有一天揭穿了,自己会不会疯掉。
可一万个事实令她不信他,心底仍有个弱弱的声音在劝自己,信他一次。
“那就去吧,听听墨锐妈妈的故事。”莫晚晚望着远方,淡淡地说道,目光有些空洞,仿佛迷路的孩子的眼神。
这话有些酸意,墨岩廷嘴角苦涩,可撞进莫晚晚的目光里,他满心只剩下心疼。
不管真相如何,不管他是不是委屈,他这辈子都欠莫晚晚的。
墨岩廷获得她的许可,告诉司机鹿桢的地址,车子这才开动。
他霸道过一次,吓得莫晚晚不敢回墨宅,这次哪敢还霸道。
果然,莫晚晚看他识相,冷淡的神色松了一些。
路上,墨岩廷仔细讲了下鹿桢和颜嫣的背景。
当年能跟墨岩廷在一个游泳馆游泳的人,背景自然不凡。
不过,鹿家这些年在走下坡路,如果墨家是一流家族,那鹿家就只能算是三流家族。
而颜家败得更快。
颜嫣和鹿桢青梅竹马,在颜嫣还没怀孕时,颜嫣的爷爷就去世了,叔伯们争家产,别的家族趁虚而入,生生把偌大的颜家给败了。
颜嫣自己有一份爷爷的遗产,她靠着这份遗产,一辈子衣食无忧,后来跟鹿桢分手,她能出国,当然是因为手里有钱。
这两个家族,墨家的来往名单上没有,莫晚晚也就不知道。
“……颜嫣活着时,每年给福利院捐赠大笔的钱,她临终前立下遗嘱,所有遗产捐给福利院。”
莫晚晚不禁唏嘘:“可惜啊,她才死,福利院就把锐锐送出去给人领养了。”
颜嫣的钱其实是变相地让福利院给墨锐开小灶,所以墨锐才能那么优秀,彬彬有礼,甚至比普通人家的小孩更有教养。
而领养就不同了,福利院很难考察养父母的真实品性,导致墨锐遇到那样一对极品的养父母。
说起来,墨锐的身世也是可怜。
就算是在名列发达国家前茅的england,养父母虐童事件也不会少。
墨岩廷皱眉,他说这些话可不是让莫晚晚同情墨锐,明明该同情的是他好不好?
难道就因为他是大人,作为受害者也不值得同情么?
boss心碎一地。
很快就到了鹿桢家。
鹿桢和妻子才接了孩子回来,孟晓提前跟他打过招呼,看见墨岩廷,先是客气几句,又叫上茶。
墨岩廷喝了一口茶,直接问他关于颜嫣的事。
鹿桢回忆了一会儿,叹口气说道:“当年我家里不同意我和颜嫣在一起,理由想必你们猜出来了,因为颜家公司倒闭了。
颜嫣怀孕,我们都非常开心,准备奉子成婚,家里肯定会答应。
最先去做亲子鉴定的是我母亲,我不信,亲自抱着那个小孩子去做的,果然不是我的孩子,我以为颜嫣背叛我,或者是想用孩子绑住我,毅然分手。
颜嫣也闹过,查孩子生父,查不出来就闹自杀,有一次抱着孩子准备跳海。
她用激烈的手段表明她的清白,证明dna鉴定是假的,孩子的确是我的孩子,她没有背叛我。
直到我和爱人结婚,她才死心,后来就出国了。
唉,她是个多灾多难的人,在国外呆了几年,发现自己患上了绝症,又回国来,很平静地告诉我,她的确没有背叛我,让我帮忙调查当年侮辱她清白的人。
可惜,没有结果,后来就听说有人在游泳池内不小心怀孕。颜嫣酷爱游泳,这是唯一的可能,她也就接受了。”
说完,鹿桢眼里浮上泪光,他偷偷回头擦掉眼泪:“让你们见笑了。我和颜嫣一起长大,没做成夫妻,我心里很愧疚,但是情分在那里,也算是我妹妹了。”
莫晚晚微微颦眉,没有发表意见。
鹿桢伤感了一会儿,又拐弯抹角与墨岩廷攀谈,介绍鹿家的公司,鹿家是做家具的。
莫晚晚心底只剩了冷意。
夫妻俩很快告辞。
回去的路上,莫晚晚不知怎么,没有甩开墨岩廷抓她的手,墨岩廷带她去吃晚饭,她也没拒绝。
墨岩廷眼角染笑,这一招果然奏效。
颜嫣为证清白自杀,足可见对鹿桢的感情,是绝对不会跟他墨岩廷拉扯上关系的。
“晚晚,你现在知道颜嫣跟我没关系了吧?锐锐真的是意外,说实话,那个游泳池怀孕的说法,我也是不十分信的。颜家和鹿家调查那么多年,都没调查出结果,看来这事的确是个意外。”
那时候,鹿家还没败,是和墨家平起平坐的家族,如果颜嫣真的给鹿桢戴了绿帽子,鹿桢哪能轻易放过幕后人。
莫晚晚点点头,心不在焉夹起一个灌汤包,一口咬了下去。
“呸!”
她烫得一惊,赶忙吐出来。
墨岩廷一手接在她嘴下面,一手利落地倒了一杯凉水。
她含了一口凉水,等凉水温了,墨岩廷也擦干净了手,递来一个空杯子,她吐在杯子里,再含一口凉水。
墨岩廷皱眉轻声骂她:“连包子都不会吃了,真是个笨姑娘!”又关切地问:“还疼不疼?有没有烫伤?”
这一连串的动作,莫晚晚都看在眼里。
墨岩廷的反应,跟条件反射一样,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
她怀疑他八年前的荒唐,却没法怀疑他如今的爱。
莫晚晚低下头,眼睛热热的。
墨岩廷拿杯子接在她嘴下:“快吐出来。”
她依言而行,墨岩廷又给她喂了一口冷水,拍抚着她的背:“好了,我不骂你,别委屈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莫晚晚噙着的眼泪唰唰掉落,他端着杯子的手瞬间就打湿了。
第179章 山不就我()
墨岩廷吓了一跳,好气又好笑,把她抱进怀里:“真委屈了?还是疼了?嘴巴张开,让我看看有没有烫到。 ”
老婆被他宠的越来越娇气了,一句重话都受不住。
不过,老婆越娇气,说明他这个老公做得越好。
他的老婆当然是不能受丝毫委屈的。
长指轻勾,莫晚晚被迫抬起下巴,她红着眼圈,瞪他一眼,扭过头,用湿毛巾擦掉眼泪。
明显是羞恼了。
墨岩廷眼底掠过愉悦的光芒,不枉费他花尽心思,终于让莫晚晚对他有了点除了冷淡以外的情绪。
可接下来,他心中的那点得意和开心就不见了。
莫晚晚想到这段时间的委屈和痛苦,眼泪收不住,越哭越伤心,肩膀颤动,一会儿眼睛就肿了。
“晚晚,是我不对,你到底怎么了?”
墨岩廷慌了,不停低声询问,起初以为她是因为烫疼了才哭,后来见她脸上伤心的神色一览无余,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如果是为墨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也无法给她任何承诺,心一横,转过她的肩膀,霸道地吻上她的嘴。
她嘴里含着的水还没吐呢,一番翻搅,她咽了半口,剩下的一半进了他的肚子。
俏丽的脸蛋蓦地拢上一层艳丽的红霞。
这也太亲密了!
私生子事发前,两人一度像是在新婚里,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这多天分别,彼此间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的两人又黏合一起,有点陌生了。
墨岩廷微微阖眼,恨不得一口吞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开,发狠忽轻忽重咬她舌头,仿佛再狠也不够填补他心里空掉的那一块。
莫晚晚深深嵌在他怀里,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骤雨急风从唇齿一直侵袭到心底。
她以为自己快死掉时,男人才大发慈悲放开她。
她拍胸口喘气,细致的弯月眉染上愠色:“墨岩廷!你个疯子,你咬疼我了!”
她怀疑自己舌头被咬破了。
过分!
酡红的脸蛋儿,急促的喘息,水润的眸子雾气蒙蒙,唇角抿紧满是控诉。
墨岩廷刚消下去的火气,再度勾起。
眸色略深。
莫晚晚是他的枕边人,对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最了解不过。
这里可是餐厅!
虽然在包厢,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侍应生闯进来。
她哪儿敢控诉他咬疼了自己,连忙低头拿起筷子:“我饿了,吃饭吧。”
墨岩廷有些失望,看她吃得急,打算先把老婆喂饱。
吃过饭,两人心里平静下来,在餐厅下面的林荫小道散步。
“晚晚,今天和我回家吧,你住在外面,我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墨岩廷试探地说道。
莫晚晚想了想,淡淡道:“那也是我们的家,不算住在外面。你不用担心,我这么大个人,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让我再静静吧。”
我们的家。
墨岩廷心头一松:“有需要告诉我。我是你老公。”
莫晚晚心里涌上一丝甜,微微勾起唇角,主动提起墨锐:“墨锐的出现,我相信与你无关。”
墨岩廷倏然扭头,紧紧盯着她的脸。
她说过,墨锐的出现是有意,还是无意,结果无法改变。
他希望她能给个准话,告诉他,离婚的话作废。
然而,莫晚晚鼓起勇气说了这句话后,再没有力气说别的。
墨锐的出现实在是太沉重,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设想过自己的婚姻里会冒出一个私生子。
除了这段婚姻,她没有经历过感情,墨锐这个浪头打来,她这艘船,瞬间就翻了,失控了,掉进海里,让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