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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你拿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平分锐锐和我们的孩子,我更不会答应你的。
但是,岩廷,如果你没有能力就算了,既然有能力,承担一份养育锐锐的责任并不影响什么。”
“晚……”墨岩廷开口。
莫晚晚摇头,捂住他嘴巴,调皮地眨眨眼:“我还没说完呢。”
然后又变得严肃:“老公,如果颜嫣活着,我不会想着收养锐锐,甚至可能你要收养他,我绝对跟你离婚。
然而,颜嫣她去世了。你跟她没有丝毫接触、交往,那我就不用担心以后有个女人会利用锐锐接近你,破坏我们的婚姻。
他毕竟跟你有血缘关系,咱们就当为自己的孩子积善吧。”
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孩子还没影儿呢,就想到积善这么远了。
“晚晚!”墨岩廷瞬间明白了莫晚晚的所有的想法,心中触动,紧紧抱住她,“我知道了。”
莫晚晚奇怪地抬眸,他知道什么了?
可墨岩廷什么都没再说。
她微微含笑,也没追问。
接回墨锐这个决定,是她深思熟虑之后提出的,一共有三个原因。
一是因为墨锐身世可怜。生父不喜,生母又早早把他扔到孤儿院,他长大后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自己都会认为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出生身不由己,没生就罢了,墨岩廷哪怕跟打掉叶安心的孩子那样打掉墨锐,她眼睛都不会眨,可墨锐已经出生了,那是条人命。
他的出生给人带来灾难,但因不是他造成的,苦果他也要分吃一份,对他不公平,他却没法要求公平。
二是因为公婆惦记墨锐,她不想三五年后被公婆逼着接回墨锐。不如现在接回墨锐,施放善意,避免家庭战争。
三是因为墨岩廷。她不想墨锐岩廷有一天后悔,却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可以说,莫晚晚在做出这个决定时,是被动的。
墨岩廷的怀抱很温暖,他很久没动,莫晚晚知道他还在思考,还在犹豫,在心底微微叹一口气,轻轻抚着他的背。
生活不是随心所欲的,生活又给他们上了一课,教会他们成长、成熟。
她知道,墨岩廷会想通的:墨锐和他们一样无辜。
直到两人睡觉,墨岩廷依旧没做好决定。
第二天早上,莫晚晚跟他分别吻时还在想,恐怕一个大案子也没让墨岩廷这么犹豫过。
其实,她不走心的猜测,正好是墨岩廷的内心写照。
墨岩廷从没这么煎熬过,也可以说,从没被人逼到这个份儿上过。
倒不是莫晚晚逼他,而是父母无形的逼迫,他们私底下偶尔泄露的一两句“锐锐”,他不是聋子,自然听见过。
老婆为各方安好,才会退让这一步,说到底还是为了他。
是他辜负了她完美的幸福,用这一生也无法填补。
墨岩廷不知为什么,每每想到莫晚晚平静笑着跟他讲道理时的神情,总有种心酸到要落泪的感觉。
平静的生活悄然滑过,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没发生,是莫晚晚的一个梦。
这天恰好是周末,她和贺兰君正跟点心师傅学做曲奇饼干,客厅有电话,保姆喊道:“少奶奶,是打给您的!”
过了快一年,莫晚晚听到“少奶奶”这个称呼还是浑身不习惯,她擦干净手,疑惑地问:“谁打来的?”
一般给她打电话的人会直接打手机,不会打主楼的座机,而她留家庭电话也从不留墨家的座机电话,只有莫爸爸和莫妈妈偶尔会在晚上打副楼的座机。
越想,莫晚晚越疑惑,走到座机旁边。
“说是姓赵的老师。”小保姆回答。
姓赵的老师?不会是赵平柯吧?
莫晚晚略囧,接了电话,却是一个优雅略带严肃的年轻女声:“喂?您好,我是墨锐的老师,您是墨锐的妈妈么?”
莫晚晚愣住。
第190章 童言无忌()
莫晚晚与贺兰君匆忙赶到学校。
校长和赵老师站在校门口接车,贺兰君皱眉问:“校长,我们家墨锐不听话?”
明显一副护短的样子。
莫晚晚也看向校长和赵老师,神色尊敬又充满焦急。
贺兰君瞥了她一眼,心底微松,老公说的没错,儿媳妇是个心善识大体的,误会解开了,那颜嫣是个死鬼,儿媳妇犯不着跟个小孩子过不去。
校长伸手请她们去校长办公室,解释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周末,留宿的男孩子们组队踢足球。
墨锐突然与一个叫做江星夜的小朋友打架,是他先动手。江星夜的母亲不依,打电话让我们必须开除墨锐,他们一会儿也会来。”
两边都是豪门巨富,校长擦擦冷汗,他一个也惹不起呀。
贺兰君眉心一跳:“锐锐一直乖巧听话,我听赵老师电话里也是这么说的,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只要占着理,她不怕得罪人。
校长为难道:“我和赵老师问过,墨锐小朋友却不肯吐露原因。江星夜也没说原因,其他的小朋友离得远,只知道他们俩起了争执,却不知道说了什么。”
莫晚晚和贺兰君对视一眼,不由得发急,可别是江星夜说了不好听的话,才让墨锐不肯吐露原因。
她们担心,如果墨锐知道自己是私生子,万一想不开,这辈子就要毁了。
校长办公室里,墨锐和江星夜身边各有一个老师陪伴,以免两个孩子再起冲突。
“奶奶,妈妈!”墨锐一看见婆媳俩进门,激动地朝她们冲过来。
那尤带奶声奶气的童音,听得贺兰君心都化了,而那一丝哭腔,更是让她整颗心揪了起来。
莫晚晚有些意外,这是墨锐第一次叫她“妈妈”。
墨锐扑进莫晚晚怀里,贺兰君不以为意,摸摸他的小脑瓜。
两人不约而同松口气——墨锐至少脸上没有一点被打的痕迹。
再看江星夜,鼻青脸肿,嘴角破了,手上还有个牙印在流血。
婆媳俩心头一凛,这孩子被打得太惨了。看来,要小心处理。
江星夜见墨锐的家长来了,目光微缩,小身子朝老师的方向挪了一下,却挺着小胸脯,倨傲地抬着下巴说:“我妈妈马上就来了,墨锐打了我,我要让我爸爸把他关进监狱里去!”
墨锐浑身哆嗦,使劲朝莫晚晚怀里钻:“我不去监狱,我害怕!”
莫晚晚一看江星夜那架势,就知道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心中微微不喜,搂着墨锐安慰道:“别怕,有我和奶奶在,没人敢关你。”
墨锐点点头,眼泪浸湿了她的衣角。
“锐锐,你告诉我,你为什么……”
莫晚晚好容易哄得墨锐不哭了,正要问打架起因,办公室门撞开。
一个肥胖的女人从门口“挤”了进来,气息不稳,声音却像打雷一样:“哪个打了我儿子?给我站出来!
哎哟,夜夜,谁把你打成这样?校长,你们老师是吃干饭的么?我儿子被打成这样,我告你们虐待儿童!”
机关炮一样的指责,让满屋子人静了下来。
莫晚晚沉了脸,贺兰君脸色更黑。
校长脸色难看,不软不硬地说:“小孩子打架而已。虐待儿童的罪名,我们学校承担不起,也不敢承担。”
虐待儿童,这个帽子扣大了!
江家台子硬,可学校能办下来,也不是没有后台的。
肥胖女人轻哼一声,知道自己话说重了,扫视一眼,指着墨锐问:“就是他打我们夜夜?”
校长点头。
“开除通知书呢?我看看。”肥胖女人颐指气使。
莫晚晚不得不开口,一改温柔口吻,严肃冰冷道:“江家妈妈,我们墨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你问问你儿子说了什么话,才导致我们锐锐动手的。”
她本来想,既然是自家孩子先动手的,不占理,来了就打算赔礼道歉,赔医药费,这事就过去了。
毕竟小孩子打架是常事,除非心眼小的家长,才会较真,扩大事态。
没想到,运气不好,真就碰到一个较真的。
“我儿子不管说什么话,墨锐也不该动手。敢动手,就要敢承受起我们江家的怒火!”肥胖女人鄙夷地看着墨锐,声音尖锐,“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野猫野狗,竟敢打我们家的宝贝,拿臭鸡蛋碰我们金镶玉,你碰的起么?”
这话就说的极为难听了,而其中蕴含的话外音,让莫晚晚和贺兰君心沉到谷底。
不用再问,她们已经明白了江星夜说过的话。
大人都骂得这么难听,别说小孩子嘴里更没个顾忌了。无忌的童言更伤人。
墨锐小身子瑟瑟发抖,愤怒地握紧拳头。他听懂那些话都是骂他的。
莫晚晚更确信自己的猜测,冷着脸问:“锐锐,你跟江星夜道歉了么?”
肥胖女人一喜。
墨锐摇头,倔强地小声说:“是他的错,他骂我,我不要道歉!”
莫晚晚无奈,蹲身,温柔地看着他,劝道:“锐锐,先动手打人是不对的。你听妈妈的,诚心诚意跟江星夜道个歉,嗯?”
墨锐撅着嘴巴,半晌后才慢吞吞地转身,微微弯身,说道:“江星夜,我动手打你,是我不对。对不起。”
江星夜有妈妈在身边,胆子变得极大,冲过来要打墨锐,尖声叫道:“我不要你道歉!小野种,你打我,我要打你,还回来!”
校长和老师们一起拦着,受了几个小拳头,江星夜还把校长的手给咬伤了,小家伙才哭喊着跳进他妈妈怀里。
莫晚晚更不喜欢这孩子了,江星夜知道那些人不会还手,才肆无忌惮,刚才跟墨锐打架时,他怎么怂了?
欺软怕硬的怂货!
莫晚晚才不管江星夜怎么闹,笑着问墨锐:“锐锐,你是真心道歉么?”
“嗯,妈妈说我错了,我就错了,我是诚心道歉。”墨锐点点头。
莫晚晚亲了他一口:“真是乖孩子。”
墨锐羞涩地垂下头。
贺兰君明白了莫晚晚的用意,配合地笑道:“校长,我们锐锐知道错了,也诚心道歉。医药费我们会以十倍赔偿,江家妈妈,钱我会让锐锐的爸爸打到你丈夫的账户上。”
第191章 冥顽不灵()
校长尴尬,但墨家把该做的都做了,哪怕闹到警局去,也就是这么个了结,至于江家接受不接受道歉,稀罕不稀罕那点医药费,人家墨家压根不管你江家怎么想。复制网址访问
学校不会开除墨锐,江家妈妈若不接受道歉,心里不服,只能憋死自己。
“你们,你们竟然维护一个野种!”肥胖女人不敢置信,冲着莫晚晚大叫,眼里有鄙夷。
莫晚晚身形一顿,转回身,冷冷地说道:“锐锐是我儿子。江家妈妈,童言无忌,小孩子打架也不会上法庭,但大人说话就要有个分寸了!”
骂小孩子这么恶毒,她可不怕上法庭告她诽谤和侵犯他人名誉罪。
墨锐圆溜溜的眼睛微微发亮,不自觉拉紧莫晚晚的手。
肥胖女人对上她冰冷的视线,目光微缩,气势不知不觉弱了下去。
直到莫晚晚三人走了,她才嘀咕道:“不就是个野种嘛,当个宝贝稀罕。”
然后,肥肥的脸有些扭曲,目光狠毒:“哼,贪慕虚荣的女人!为了财富地位,甘愿给个野种当后妈。哼,跟我放狠话,不过是做在面上给墨岩廷看吧?哼,就知道往有钱男人身上贴的贱货!”
校长揉揉额角,难怪江星夜那么嚣张,原来江家以为墨锐是没人爱护的私生子。还有,这江家妈妈骂墨岩廷的老婆,真不怕死啊!
他装作没听见,才不去趟浑水。
江星夜尖叫:“不许走,我要打回来!”
肥胖女人拽着他胳膊,笑嘻嘻哄道:“儿子,打那种野种脏了自己手,你打不过野狗,不会找人帮你打么?听妈妈的,下次打架别亲自出手,咱家有钱,雇人打狗!”
校长满脸黑线,熊妈教出熊孩子。
出了办公楼,贺兰君生气地问:“锐锐,那个江星夜是不是就像他妈妈说的那样骂你,你才动手的?”
“呜呜呜,他骂我小野种,说我没有爸爸和妈妈要,说我是厕所里生的,呜呜呜,我叫他闭嘴,他还骂我,我就打了他……”
墨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蛋憋得通红。
“锐锐,你别听他乱说,你是有爸爸妈妈的。”莫晚晚心里堵得难受。
她应该早些把锐锐接回去的。
那些小孩子肯定是看他长时间住校,没有家长来探望,回家学舌,大人们想得更多,自然就发挥出无限的想象力。
如果她和墨岩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