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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父母没了,我就跟你吃了两年饭,哪回下地你没有让我跟着干活计?我二嫂子给我吃的是什么?她兄弟来了就烙一锅大饼,给我吃的麸子疙瘩,十亩地的收成我一分得不着,就是吃了两年的麸子疙瘩。
究竟谁欠谁的?这回我们可得好好算算,你老婆任活不干,家里的里里外外哪样不是她四婶干的,你还腆脸说你养我了,你把十四岁的兄弟送到枪林弹雨里去送命,我没死是我命大,我要是死了那分财产就都归了你。
你既然觉得吃亏,为什么二大爷要我你不放,我觉得二哥你也不是傻子,我二嫂子是个啥样的品行你也不是不知道,还装傻拿着不是当理说,你是被我二嫂子左右的还是你自己本来就是个昧良心的品性,你觉得对得起你兄弟吗,你今天说出了这样的话,兄弟的情分是一分也没有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哥们在一起过,财产是共同的,分家的时候是要平分的,你织洋袜子赚了多少钱,大家伙是有目共睹的,那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我这个人还不想占你的便宜,你挣的归你,我挣的归我,我只要我赶驮子的钱,我十亩地的收成剩余的钱。”
杨天祥的话外地听得真而且真,小弟儿和大林都趴门框偷听更是听得真,这俩孩子一定是张士敏派来当耳报神的,听了杨天祥的话,杨天财无言以对了,小弟儿俩飞快的回了他们自己的屋子。
因为杨天财好半天没有吱声,小弟儿一定是认为她爸是说不过杨天祥了,着急请她妈去了。
杨天财被杨天祥问住,他毕竟是个男人,不好撒泼耍赖,脸皮没有张士敏的厚。
一时语塞答不上来,分家他是不甘心的,再分财产给杨天祥他更不认可,看到自己的孩子跑了,知道去请他老婆去了,杨天财怕自己在众人面前难堪,只盼望媳妇来整治杨天祥,一个女人是嫂子,跟小叔子怎么不讲理也是嫂子有理,自己的老婆占上风惯了,杨天财觉得张士敏是不会吃亏,比他说话强得多。
两个孩子一跑,谷舒兰也是明白他们干什么去了,果然没让众人失望,张士敏拄着拐摇摇晃晃,喉疤乱喘的出了自己的屋子,小弟儿和硌応一边一个搀扶,像模像样的一个重病号。
杨柳不禁心中冷笑,张士敏真会装蒜,要是病这样重,还会顾分家的事,纯牌就是装的,气管炎不是生气犯的,她也不是哮喘病,大夏天的犯冷喉,傻子才信。
杨柳也没有理张士敏扭了头不看她,谷舒兰也没有搭理她,杨柳倒佩服谷舒兰有了勇气,跟张士敏那样披人皮的狼有什么客气的。
张士敏进了屋,脚一迈进去就嚎啕大哭:“我养了小叔子那么多年,还养出了仇,简直成了冤家对头,想分家讹我们一头子,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丧良心的人会被天打雷劈的,你得不了好死的,你缺德减寿!”张士敏数落连骂带卷,谷舒兰又想冲进去,还是被杨柳拉住。
听了杨天祥和杨天财的对话,杨柳料定杨天祥不会败在杨天财的手里,一是有理,二是杨天财没有杨天祥脑袋转得快,杨天财只是傻奸,明明理亏的话他也往明面搬,理亏的事还当理说,一下儿就被杨天祥制住,要是打官司他是输定了,是他提醒别人他欠别人的,这家伙就是个笨蛋。
来了这么多干部和长辈邻居,张士敏还拿出在屋里耍混的那一套,她先失了人心。
骂人诅咒人是给自己挣不了理上不了台面的,只能让人看透你不讲理,张士敏真是霸道惯了,总拿泼妇那一套对付人。
杨柳认定分这个家张士敏是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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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耍赖()
可是这个不要脸的泼妇越来闹得越厉害,她的意思就是她是嫂子只要给你做过一顿饭吃就比你妈还硬气,一辈子你就得受他控制。
这个人都奸过了头,满屋子的烟一个喉疤竟然不怕呛,满屋子的人哪个不是人老成精,谁还不明白她是装的。
二爷爷断喝一声:“老二媳妇儿,你嚎的哪家子丧,在我的屋里号丧我可嫌丧气,好像死了老子儿一样,还没有完了,要是你爹死了上马各庄哭去,离我的屋子远点,你一个喉疤怎么不怕烟呛啊?整天的耍心眼子你也不怕累死。”让二爷爷一顿损,张士敏的哭声没了。
稍一刻,张士敏就还了阳,扯开了公鸭嗓高声数落起二大爷:“二大爷,你也就是因为我们拉巴了老四,你没有得到老四的实惠,你恨我们,现在借机踩我们,你把老五的地给卖掉,你干的事也不露脸。”
二爷爷赶紧反驳张士敏:“你也不用转移话题,今天就说的是你们和老四分家的事,扯别的没用,我和老五的事,我会和他算清,我会把我分的地给老五做补偿,我们岁数大了,也种不动了,我的地就给侄子,给我点吃的就可以,那时我是想指望闺女,一心想让闺女过好,现在闺女指不上,我就指望侄子了。
我的八亩地给老五三亩,补偿我卖的那三亩地,剩下那五亩给老四,我们能动弹,老四就给我点粮食吃,我们自己起火,等不能动了,就让老四媳妇照顾我们一下儿,地就永远是老四的了。
我的间半正房,间半厢房都给老四,我死了也就不愧疚了。”
二爷爷说完,张士敏立即挑理:“二大爷,你的心眼子就是偏,一样的侄子不一样对待,你为什么不把地给我们?”
“我的地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就你那心眼子,我们可不敢恭维,你对老四啥样以为村里人不知道?我把地给你,老了去吃你的麸子疙瘩?我还想多活两天。”二爷爷的嘴就是刀子,可不给张士敏留脸面。
张士敏的脸像个变色龙,颜色变幻无穷:“二大爷,我亏待了老四什么,我给他娶了媳妇,尽到了一个老娘的责任,他不该孝敬我吗?我是至死不会分家的,他要是分家,我就死给他看,让大伙看看他大不孝忤逆兄嫂的恶行,这辈子他就别想当家做主,地在我的户头上,我不会分给他,他要是分家就让他们光身出户,这个家没有他一分的财产,让他照量着办,丧良心忘恩负义的畜生就得饿死才对,就让他蹦跶吧,我看他有什么辙,我就不信了。”张士敏咬牙切齿,狠狠的瞪杨天祥,再看看杨天财,不由得得意的狰狞的一笑,地契房契在自己手里,就是自己的了,连房子他都别想要,让他一家子去住露天。
杨天祥跳不出自己的掌心,给自己干到死吧,就是不给他吃不给他穿,她的儿子必死,她的闺女就是自己的丫环,长大了再卖个高价,聘给个有钱的老头子,狠狠的要聘礼。
张士敏想的多了,她使出来的只是心里算计的九牛一毛,厉害的还在后头呢,杨天祥的闺女会成为她的摇钱树,张士敏的小眼珠滴溜溜乱转,杨天财很赞赏自己的媳妇有一个能说的嘴,谁跟她对阵都得败下去,看来杨天祥无话可说了。
杨天财正乐呢,杨天祥就开了口:“张士敏,你的意思你给我做过饭吃,我就得拿你当老娘一样对待?”
“就是,你老娘也就是给你做饭做衣,我伺候你多少年,老嫂倍母,你这辈子也不能忤逆我。”张士敏以为抓住了杨天祥的软肋,满脸的不屑嘴里连哼。
杨天祥冷哼一声:“张士敏!我只吃了你做的两年饭,你就成了我妈,你记着那么一句话没有,小叔子就是爹,我种了八年地养活你,肯定就是你的爸爸了,你说这个账码对不对。”杨天祥鄙视张士敏一眼。
张士敏气得“嗷!……”一嗓子就叫起来:“傻四头!你敢占我便宜!你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掉坑淹死!走道儿跌死,吃饭噎死!”张士敏骂个没完,只要是可以死的道道儿她都骂遍了。
杨天祥冷笑一声:“张士敏!你还没有骂全,捯齁喘死你还忘了骂了。”
张士敏一下子就噎了回去,嗝喽一声真是气得没气了,二爷爷赶紧说:“硌応、小弟儿把你妈抬走。小弟大嚎:“赵老四!你敢气死我妈,我跟你没完!”二爷爷断喝一声:“小弟儿!你给我滚出去,没大没小的畜生,你敢这样胡喝你四叔,就是欠揍了,老四!给我揍她一顿。”
杨天祥笑了:“她越牲口越好,她也不是我的孩子,我闲得没事管她,就得等着婆婆老爷们管了,分了家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了,这丫头的性气随张士敏,就是给张士敏预备的,等着张士敏消受吧!”
杨天会眯缝眼笑了起来,四哥是个聪明的,他要是打小弟儿就是这个四叔霸道了,打侄女也会被人讲说,怎么想的人都有,还以为四哥欺负兄嫂呢,小弟儿被她妈逞得无法无天,她的婚姻是不会圆满的,这样的性气就是该遭磨难的,看看改玲多聪明,该出手时才出手,不该插言躲得远远的,才是四哥的闺女。
杨天会也不是不得意这个二哥,主要是看不了张士敏的坏劲儿,嘴上占上风,东西占便宜,没有她不占尖的事情,她的贪婪都想控制全世界,杨天会知道自己的母亲很讨厌张士敏,父亲更是硌応的不得了,都不是讨厌她的人的毛病,都是因为张士敏的作为,有公婆在就大兜小兜的往娘家倒动,谁家的日子搁得住,想尽了一切办法搜刮别人,自己还要吃香喝辣,还要让娘家人享福,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吸血鬼,杨天会腹诽了一阵子。
第28章 绝招()
杨天财和女儿把张士敏送回自己的屋,干脆就不出来分家,管分家的六个人,就一个大队长石向华是向着他的,那几个肯定是说公道话的,特别是五叔二大爷这俩老东西必踩他无疑,老三虽然面上和他不错,一定不会站出来帮他得罪老四,老三就是个烂好人,老五不会向着他说一句话,这个家一定是得分,自己还得吃亏,干脆就不上前了,就霸者地不分,杨天财以为杨天祥没招儿,因为地是杨天财的名字,杨天祥也张罗了几次分家,张士敏就是不分给杨天祥地,这个地契控制了杨天祥。
杨柳看杨天财不来了,让大山把杨天祥叫出来,杨天祥不知女儿叫她什么事?愣愣的问道:“改玲,啥事?”
杨柳到了杨天祥身边,低言道出了她的想法,杨天祥甚是惊愕,不由得审视的看向女儿,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法子可以分家,这样岂不是彻底的伤了哥们义气?”
杨柳反问道:“你的哥们和你讲一分的义气吗,你想分家还想讲义气,这样的人是可以讲义气分家的吗?你要讲义气就是不分家给他们干到死他们也不会和你讲义气,有那么一句话您不懂吗,冤家转儿女,仇人转弟兄,你想脱离他们控制还有别的办法吗?”杨柳说了一大套,就是为了尽快分家,前世受后妈的气受大发了,这世她不想受任何人的气,就连这对便宜父母的气她也不想受,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控制,受人控制是极痛苦的事。
杨天祥疑惑重重的瞪着眼睛看这个六岁的小丫头,她说的是有道理,可是这些话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杨天祥固定是置疑的:“你说这话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有人教你?”
“哪是人教我的,我是从街里听来的,咱们的事当街的人都在议论,说你窝囊没有出息。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被兄嫂控制,孩子黄皮拉瘦的吃不饱饭,给这样的人当儿女可是哪辈子缺德缺的,要不都跟他叫四傻子,他就是傻的没边儿了,当街的人都这样议论,当着我的面儿都敢说。”杨柳是胡编一气,就是激杨天祥拿出真格的,杨天祥是没有出过头露过面的人,自然不敢找政府做主,激他一把,自然就有了勇气。
果然,杨柳一说杨天祥就脸红脖子粗,声音拔高了训斥杨柳:“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人家贬落你爸你也贬!没大没小的!”
杨柳见激起了他的怒意,得意的一笑:“当街比我小的孩子都喊:杨天祥是熊包,您可出名了,这回要是再分不了家,你的软名要出去,全村的人恐怕都要拿你当个面儿捏的收拾,哪个人不是软的欺硬的怕,我们以后真的不敢出门了。”杨柳唉声叹气,满脸的愁苦:“马住子踩我的手都是小弟儿鼓捣的,这回分不了家小弟更会疯狂,我和大山算倒霉了,大山的胯骨让小弟儿踹坏了,还不知能不能落个瘸腿呢。
当街的人都说这个招儿可以分家,别的村也有这种情况,别说是弟兄,和父母照样可以分开,地和他一个户头也没用,和父母一个户头的还可以分开,你是没有横心和他分家,要是下了横心早就分开了,土改的时候就不应该分在一起,被他剥削了这么多年,你不感到憋屈吗?当街的人都拿你当傻子看,人家都说大山也随你傻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