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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种地了,娘几个把日子好好过过,总搅和别人家你也不觉得丢人?”
竹青蕴说完,裴秋兰突然醒过劲来,自己怎么顺了他的话了,怎么能承认这个事儿?她断喝了一声:“竹二小子!你敢胡说八道污蔑我,我干什么了?我搅和谁家了?我来织袜子犯法了?他们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在看热闹,我走!我走!我怎么这样倒霉?出门遇扫帚星。”裴秋兰“呸呸!”两口,下炕就走了。
竹青蕴气得也没有理她,她就是明的靠了六七个男的,就是个暗~娼,跟这种女人少交涉,被她糊点儿狗屎怎么也洗不净臭味儿。
杨天财逮到了竹青蕴,要求竹青蕴给他解决二大爷给他造成的损失,竹青蕴真是懒得管他的破事,这种事他也管不了:“你们打官司去法院,你们这样无法无天的行为只有政府管得了,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谁觉得冤就去法院起诉。”
杨天财大叫:“竹青蕴!你是支书,你不管谁管,你是包庇杨光耀。”他连二大爷都不叫了,直喊他二大爷的名。
“你们的事都触犯法律,我这个支书没有权管了,该找谁找谁去!”竹青蕴怎么会揽下这个烂事,杨天财不怎么讲理,连一个小丫头子都那么混,怎么给他解决这家人也是不知道好歹。
杨光耀老爷子也是个不要脸的,自己也解决不了让他赔杨天财的损失,他们的事只有经官了,自己一个支书也不是管这个的,石向华才是正管儿,自己拉架是应该的,如果他们经法院断了,自己可以帮他们缓解矛盾。
竹青蕴正在为难,石向华施施然的走进杨天财的小院儿,后边跟着石秀萍,杨柳早就看到了秀珍秀萍一商量,秀萍就出去了。
石向华个子不矮,细高个,黄面皮长瓜子脸,这人长得不错,五官也很端正,只就是那一双眼,说是桃花眼吧,还没有桃花眼精神,眼睛也不算小,就是太眯缝,整天那眼睛总是笑的,从来也没瞪过眼,好像这个人不会生气似的。
实际他真没当着人发过怒,没有暴跳如雷过,连大声说话从来无有,可是在前杨柳的记忆里这个人的印象最不好,是个暗下毒手的人,当面他是不会使,阴暗之处捅刀子,不知是谁给他起的外号叫三瞎子。
老石家还有一个最厉害的人和石向华是一伙儿的,这个时期他正在蹲监狱。
石向华先进屋看看,随后就是眯缝眼笑模滋滋的对竹青蕴说道:“老二,这个事儿你是怎么处理的?”他比竹青蕴大几岁,都是左邻右舍,说话的语气都比较亲昵,竹青蕴在家里排行老二,石向华排行老三,她的母亲是继室,她是家里最小的儿子。
按庄论儿竹青蕴管石向华叫三哥,石向华一问,竹青蕴就是呵呵一笑:“这个事儿三哥是正管儿,我是来拉架的,不好插手,还是三哥来处理吧。”竹青蕴懒得抢石向华的风头,这个是很记仇的性子,权利抓的很紧,替他管事他认为是夺他的权,会暗暗的捅你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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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矛盾乍起()
这时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竹青蕴对石向华说:“别在院子里说了,到二哥的大屋说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听着,不是多露脸的事儿。”石向华的眼睛更眯缝:“嘿嘿!”一笑,随后又是:“嘻嘻嘻!”笑得眼睛都没了,什么话也不说,扭身就奔杨天财的正房屋。
竹青蕴喊一声:“大家都散了吧,该忙什么就去忙!”
院子里的人不舍得走,没有什么娱乐消遣,又是农闲的时候,只是晚庄稼才种完,耘了地,只等再下雨才铲地,苗已经薅完了,女人也不用下地,那些勤快的妇女做针线,那些懒的女人就是扯闲篇,不易找这么好看的热闹,谁舍得散去。
大家都在议论:“袜子机这要砸,张士敏回来这么还能过那么好的日子?”
“人家活到一百也穷不了,小叔子赶驮子给她挣了几百银元,人家可花不穷。”一个女人讥讽的说道。
一个女人接茬儿:“分家都让小叔子要走了,也没有那样分家的,家里有啥是平分,怎么还捯后账?”
“杨天财织袜子挣了多少钱?他怎么不分给兄弟?兄弟挣的钱张士敏一分也没有给过兄弟,都自己落起来了,只有这样分才合理点。”一个女人鼻子哼了一声。
“你这是偏向杨天祥。”那个女人又说。
“什么叫偏向,也不是我给分的家,就应该那么分,这么分杨天祥也是个干吃亏的,破房子值一百多块钱,就硬顶一千多,差人家的钱也不给,杨天祥还是太老实,法院已经断了,往法院多跑几回,钱就要回来了,就让他这样好歹的顶了?”
一个妇女接了话茬:“杨天祥不是傻,我看杨天祥很光棍儿,就他那个嫂子在家,这些个杨天祥也要不到手,趁着张士敏不在家,要了这些就算得了,剩下的那些张士敏还能给她?杨天祥是看透了事儿,看透了张士敏的本质,杨天财就算想拖到张士敏回来。”
很多妇女都:“哦!……”的一声,意思是我们明白了。
杨柳就在一旁听渗漏儿,赞叹大多数的妇女还是通情理的,秦桧还有仨朋友呢,帮着张士敏说话的人都是和张士敏好的,明事理的人谁能和张士敏这样的恶女人勾搭,都会不齿她的行为。
杨柳看到三大娘和五婶都在五婶的外地门前听杨天财屋里人的说话。杨天祥背着畚箕从后门进来,后边跟着硌応。
杨天祥把畚箕放到后院儿,拍拍身上的尘土,就迈步进屋,石向华一看到杨天祥,眼睛立刻就睁开了,他看到极不喜欢的人才睁眼,他见谁都是笑着,唯有见到仇人才睁眼,因为他心里不悦,笑不起来了。
看了一眼杨天祥,就转了头,杨天祥感到石向华没有善意,只是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得罪他,石向华不能恨他吧?杨天祥还这样想。
杨天祥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竹青蕴就往炕里挪了挪,拍拍炕席:“老四坐这儿。”
石向华一看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有了,有张士敏那样一个奸臣式儿的嫂子,杨天祥是不会得好的。
石向华的举动让占在窗外的杨柳看了个真,原杨柳的记忆浮上脑海,自从入了社石向华没有少给杨天祥穿小鞋儿。
前世的杨天祥根本没有和杨天财分家,入了社就受大小干部的气。
竹青蕴在前世过年就到乡里当了武装部长,石向华就当了西林庄的村支书,整个的大权在握,呼风唤雨,得地非常。
因为他,西林庄多少年乌烟瘴气。
能不能阻止竹青蕴走呢?
前杨柳的记忆嗖嗖的往上涌。
一系列的画面如同一部大型的电视剧,全部涌上了杨柳的脑海,杨柳非常的震惊,西林庄太吓人了,太复杂了,西林庄还有那样天翻地覆的事情发生?太肆恕
自己来的这个家庭真是个岌岌可危的所在。
竹青蕴就是不走,他也是站不住脚的,原来石向华有后台,这是杨柳扳不倒的,竹青蕴到乡里去,总比被人安个错误开除党籍强,杨天祥也是个死不了的长寿人,人的一生不可能没有委屈波折,还是竹青蕴能躲灾的好。
杨柳的记忆对自己的人生还是真的有大用。
就听石向华开了口:“老四!你闲着没事拿锄头铲铲地也是好的,听这个有啥用,你要是怕你二大爷吃亏,就把你的钱掏出来替你二大爷赔你二哥的损失。”
杨天祥的眉头一皱,脑子很开转悠,以为他老实就是傻子?张士敏天天死到石向华家,杨天祥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干部心里不存公道,勾勾搭搭的不走正道儿,群众怎么会服气?
杨天祥本来就不是个会笑的人,很郑重的问石向华:“三哥!你的意思二大爷一定是输定了,你还没有问长短,就这样定案了?
三哥!,你得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干什么的?”杨天祥甩袖子出屋,谁想管?一个二大爷一个二哥,自己最不好插言,说公平话就得被人恨,别说是向着哪个,他也不想向着谁,石向华以为是羞辱他了,正好给了他脱身的机会,暗暗的骂了一声石向华:“蠢货,奸过头了。”
杨天祥知道石向华是想灭着二大爷,向着二哥,狠敲二大爷一笔,杨天祥冷笑:二大爷岂是好对付的,他也没有钱,杨天祥知道他都把钱给了闺女,要想跟他闺女要钱是没有希望的。
杨天祥也是生气,硌応找他,他是来拉架,到了那里不坐一会儿也不对,自己要是不插一句言给调和一下,他们都不会乐意,双方可能都盼着帮他们说话,自己还真不好意思走,石向华恨他,怕他为二大爷说话,为了偏向杨天财撵了他,不正好吗。
虽然觉得自己没有吃亏,被人训斥也生气。
杨天祥赶集买了几本鼓词,郁闷的就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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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装病()
杨天祥的父母在时念过私塾,父母一死,兄嫂立即就不准他读书了,他对读书很有天赋,非常的喜欢学习,没分家之前,被杨天财两口子指使的像个小兔子,一会儿不得消闲。
自从分了家,杨天祥赶了几趟集,买了注音字典,买了几本旧书,他想学字,也喜欢看书,由于心中郁闷,无处发泄,他举着不大的鼓词本儿,看着看着就唱了起来。
这是一部鼓词“镇冤塔”,表的是岳飞被秦桧害死后,他的儿子岳霄逃奔他乡流落民间,秦桧的女儿出嫁,岳霄要刺杀她,秦玉兰机智多谋,和丫环换了衣服,让丫环冒充她,她就冒充了丫环,岳霄杀了假的秦玉兰,真的秦玉兰就赖定了岳霄,阴差阳错他们成了夫妻,岳霄知道后,便弃之而走,以后百般曲折的故事,后半部和薛丁山与樊梨花的故事差不多。
民间的百姓都是欣赏岳飞的,知道岳飞还有后人,人们都是很欣慰的,杨天祥极喜欢这部鼓词,他已经看了一遍了,他今天的心情就好比被害的岳飞一样憋屈,想抒发自己感情,不由得就开唱。
这时期民间流传的影卷、鼓词多种书籍,村里也很多喜欢的家里制备影人儿,农闲的业余时间就耍耍影人,唱一唱,村里也有很多嗓子好的,喜好这些。
也只有唱影,说大鼓书,正月搭台唱戏才是村民的娱乐,到夏天农闲的时候有卖艺到农村唱影的,说大鼓书的,这里只流行西河大鼓和京东大鼓。
杨柳正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了杨天祥的声音,正在念白:岳飞的遗腹子岳霄,这个书前杨柳是知道的,换的这个灵魂可是没有听过有这样的书。
杨柳就没有进屋,在院里听杨天祥念,念白结束就听到杨天祥的唱声,根据杨柳的原记忆,才知道了这种鼓词是唱一遍,念一遍,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影卷与这个大同小异。
杨柳暗赞杨天祥的嗓子真好,唱的高高低低抑扬顿挫,声音非常的悦耳,到念白的时候,比单田芳的表情表达的还精湛,唱的声音比唱一把火的还动听,这老爷子是个极品的说书才,又称职一个歌星,嘴比侯宝林的还好使,也是个说相声的奇才。
说书嘴这么溜,怎么会受十五年的气不吱声,是被张士敏降服成了懦弱的性子?还是好面子不与哥嫂争?再好面子也不能让老婆孩子那样受罪?
他们那里唱书,杨柳也不喜欢听,就不去打搅他们,杨柳怕杨天祥被石向华撵得憋气,再找谷舒兰的晦气,跑回来家看看,想到杨天祥很会发泄郁气,一笑就回到二大爷家听解决问题的。
杨柳还挤到窗跟前,看看院子里外地的人又多了不少,不但是妇女好八卦,男人和年轻的也很多,天已经大黑了,一群妇女还不回家做饭,杨柳看到二~奶奶低头进了外地,老太太好像很难过,遇上这样丢人的事哪个女人会高兴?
屋子里杨天财再和杨光耀对说,杨柳发现竹青蕴也走了,只有石向华和杨天财、杨光耀仨人在。
竹青蕴也让石向华撵走了?看来石向华决心偏帮一头了。
两个人你一言他一语的都说自己对,杨天财大叫:“我也没有招你惹你,你进来就打我,表姐是织袜子来的,你硬说我们俩怎么地了。”
杨光耀怒气冲冲的吼道:“我是来捉奸的,你们俩都提着裤子外边多少人看到了,是你先往外推我,我只是不让你推,你就动手,因为我打不过你,我才拿了斧子,你打我,我也没下手砍你,我背你打没法出气,才砸袜子机,是你爹妈临死让我约束你的,我管你是应该的,你打我是忤逆不孝,你把我打坏了,你得给我治病!”
杨光耀老爷子说的是真的,杨光碧两口子临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