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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的肉快让他们吃光了。
震撼人,杨柳只剩了震惊。
这家人要是到了现代可是吃不起肉,一顿得几百块钱的肉。
杨柳猜的对对的,谷舒兰也没有留,几个舅舅走也不吱声,姨姥姥就蔫吧留下了,谷舒兰也没法张口撵她走,两下儿不对话,就留了下来。
好了好了,自己家的肉是不缺人吃了,无功不受禄,她是一点自觉没有,大正月就住到人家,谷舒兰是没有公婆,要是有老人,早就把她剜出去了。
正月,只有双日子才出门。
转眼就到了春天,天气转暖,该种早庄稼的时候到了,这时候的庄稼高粱谷子,各种豆子,没有高产玉米,也没有化肥,只是农家肥,粮食的产量很低。
秋后还是播的五亩麦子,其余的六亩地只有种杂粮。
杨柳提议:“妈,我们不如把几亩地种瓜和西瓜。”就是到后世麦子玉米产量那么高也没有种瓜来钱多,还有两年就入社,这两年务必得抓钱。
只要石向华当干部,这个村一定好不了。
也是,一亩地二百斤粮食才卖几个钱,瓜比粮食贵,产量比粮食高。
谷舒兰赶紧招呼杨天祥,俩人就商量:“就听杨柳的,我闺女说的准挣钱。”谷舒兰这样说,杨天祥倒不反对:“只是太费事,得买豆饼和棉籽渣滓,上那个好生地蛆。”
“不用怕麻烦,就这点地,也没有别的出展,打鱼也不好打了,咱们就种瓜,六亩地顶十八亩。”谷舒兰很坚决。
“杨柳要打果子卖也能挣钱。”杨天祥是怕干不过来。
“爸,打果子的事耽误不了种瓜,地蛆的事我有招儿,我听卖瓜的人说的中药能治地蛆,那个不用发愁,花几块钱就解决了,爸你就抓紧铸烤箱,等奶油到了我们就开炉。”
“这丫头挺细心的,我也听人说过,早就忘了,咱们就决定了,我就准备豆饼和棉籽渣滓。”杨天祥说完就走了,他的性子也很急,干活是把好手,比杨天才肯下力,要不张士敏就控制不撒手。
种瓜只是两天的时间,头天种完了西瓜,今天就种甜瓜,庄北的六亩地还是种了二亩杂粮,西瓜和甜瓜各种了二亩。
种瓜的主基本都是这些,再多了也卖不过来。
下午再有半天就种完了,都到了日头平西,还差了六垅地,地里却来了一帮人,硌応和她的老爷和舅舅。
杨柳就感到奇怪:他们跑到这里干什么?
几个人一直奔了杨天祥,杨天祥在前边打垅,谷舒兰点种和肥料,杨柳撒药。
就听硌応的姥爷对杨天祥说:“老四。跟我回去一趟。”
杨天祥就是一怔:“表叔来了,回去有啥事呢?”
那个老爷子眼睛一翻:“你说啥事?你们这些当叔婶的,把我闺女整进了笼子不说,还对几个孩子不瞅不看,当婶子的也不照顾孩子吃喝,你们怎么连点人味儿都不懂。”
谷舒兰脸气得通红:“表叔!我看不懂人味儿是你,你闺女进监狱是因为她拿刀砍人,怎么成了我们送她进去的?
我们没人照顾他们,你问问硌応,我们吃啥没有给他们送?
你得了我二嫂子多大的好处,这些日子你给孩子们送过一口好吃的没有?
我看你连门儿都没有登过!;我二嫂子供应你们的都是我们的血汗,你是我们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训斥我们?张士敏拿你当个人,你们老张家都是什么东西,一个个好吃懒做,偷鸡摸狗占小便宜,我们不惜的理你们,真以为我们是傻子?我们没有你们脸皮厚,不分家是顾全哥弟兄的脸面。
看看你闺女教育的孩子,对她四叔一口一个傻子,我的好东西给他们吃了都不如喂狗,你剥削了我们多少血汗,还腆脸在我们面前耍威风装老人芽子。
没有我们种地养活你们,你们早就饿死了!”
谷舒兰今天可爆发了,可能还是小弟儿把她气得的,是看着这家人实在不顺眼。
小弟儿的老舅赶紧的打圆盘:“四表嫂,我爸这人不会说话,你就别和他计较了,家里出了大事,先和我们回去吧。”
杨天祥眉头一皱:“你先让开吧,就是死人的事我也要把地种完,只有六垅了,马上就天黑了,跟你们回去?我黑夜里种?
老爷子往前一窜:“让你回去你就走!怎么那么多废话!”
杨天祥的鞭子一抽,溅起漫天的尘土,老爷子倒退了一步,杨天祥吆喝毛驴走,那老爷子还要挡杨天祥,被他儿子拉住,他喊一声:“天这样晚了,我们还得回去!”
杨天祥并不理他,这个老爷子和张士敏一样是个霸道的,张嘴就耍横,杨天祥真想抽他一鞭子,以报被剥削的仇。rs
第85章 婚事()
杨天祥慢条斯理的吆喝牲口走着,气得那个老爷子干跳脚。
硌応垂头丧气的站在地头,老爷子开始大骂杨天才:“杨天才这个王八蛋,我闺女不在家他搞~破~鞋把粮食送给人家,连我他都不舍得给吃,就是个有娘养没娘教的混蛋王八蛋,老杨家没一个好东西,一窝子禽兽,死的八辈子绝户才是报应!”
杨柳一听这人实在不像话,这是指桑骂槐,骂杨天才的妈,就是骂杨天祥,死老爷子哪是骂杨天才,直接就是骂的杨天祥,是报刚才没有得到好气的仇,他骂的声音很高,故意让杨天祥听到,这老爷子还真是欺负人,杨柳正要质问他,就听到一声鞭子响。老爷子蹦起多高:“妈呀!妈呀!”的叫起来。
杨柳心里这个痛快,杨天祥狠狠的对着老爷子的脚来了一鞭子,正在揉着脚乱叫。
杨天祥还是跟他没话,谷舒兰就跟老爷子喊上了:“叫你一声表叔是拿你当长辈,也没有你这么不识抬举的!你骂杨天才到他跟前去吗,不要在这指桑骂槐,你骂你姑爷行,不能骂我们老人,这个王八蛋那个王八蛋的,你们家不是王八蛋,怎么还把闺女嫁给王八蛋?
你不王八蛋为什么还让王八蛋养着?为老不尊到你们马各庄耍驴去,到这里来耍驴,担心跑着来,抬着回去!”
杨柳心里乐坏了,谷舒兰也不是好惹的,不定对这家人多么的憎恶呢,这样损人要是有脸的一定会扎大坑死掉,估计这家人是没脸。
谷舒兰虽没有直接骂他,比骂他还难听,死老爷子不气死才怪。
果然他暴跳如雷,张口就骂,被他儿子捂住了嘴,拉着他往回走。
硌応也推她姥爷,几个人强拉着往回跑,杨柳就嘻嘻的笑,今天算看到吃瘪的了。
大山就要杨天祥手里的鞭子:“爸,给我抽一下儿。”杨天祥还真给了他,比划了一下:“这样抽。”
大山试了一下,鞭子没有甩起来,自己却甩了一个大趔趄,把鞭子送回杨天祥手里,可惜的搓搓手。
直到太阳下山,才打完那些垅,还得耥地,一直到了大黑天,才装车回家。
太姥姥准备了饭在等着,洗手洗脸刚上桌,硌応和他老舅就来了,对硌応的老舅自然是客气的,这个人的脾气看着很绵软,不像他爹那样混。
“表嫂,别忌讳我爸,他那人就那样,那个嘴尽惹人烦,看我们和我姐的面子不和他一般见识。”这算是硌応老舅的道歉。
谷舒兰接了她的话茬:“嘴上挂着我们把你姐姐装的笼子,谁也不用装傻,小弟儿咬死了不是分家她妈进不了笼子,分家有人让你姐砍人了,哪家没分家?,你们也是哥三个,什么时候分的家你不会不知道,分家好像是我们犯了多大的罪。
你姐姐为啥不分家,你也不会不知道,干巴的剥削我们,她怎么会分家呢,你姐姐要是站在我们这个位置,她分不分家呢,老杨家的东西到了你们姐弟手里多少,你最明白不过,还口口声声恨我们分家,因为没有榨干我们的油就不甘心,我们榨榨你们试试?
得的便宜太多了,还想变本加厉榨骨吸髓,也没有这样邪乎。
二十多亩地的收成我把着,让他们干活只给他们麸子吃,你问张士敏干不干,给地主扛活也没有这样剥削的。”
“我姐有这样狠的心吗?对我们很好。”张世贵说道。
“对呀,你姐姐是对你们好,因为你们是一窝的,你们来了烙一大锅饼,一块也不给你四表兄吃,他才十二岁,才死了父母。
让十四岁的小叔子给日本子赶驮子,枪子围着人转,拿命去换几个钱。
你们家吃不起饭,她怎么不让你们哥仨去赶驮子?把你四表兄挣的钱填补你们,可是对你们真好。
你四表兄赶驮子弄回来的洋胰子,你姐姐从没有给过我一块使,都给她娘家人送去,你四表兄弄回来的一身骆驼绒的大毛衣,你四表兄喜欢,你姐姐怎么会留给他呢?
你大哥怎么死的你知道了没有,就是穿那身毛衣惹得祸,日本人圈庄发现了你大哥穿的是他们的毛衣,一怒就把你大哥崩了,你姐姐是对你们真好。
可是对我们呢,她拿我们当什么了?
不是我揭她的短,是她干得太过分了,你姐姐对我们的心太狠,我做哪个月子她没有把你们几家的针线护拉一大堆,你们不知道你们的媳妇都闲的游胡,一个坐月子的人给你们做针线,你们的心里都没有思活过?
如今已经分家了,多说也没有用了。”谷舒兰愤怒的说完,长出了一口气,好像把以往的怨气发泄光了。
“表嫂,我们真的不知道我姐这样对你们,我姐对我们好,我以为她对你们更好,是你愿意给我们做针线,对不起,表嫂,我替我姐赔礼,你就原谅她吧,让一切都过去吧。”张世贵好像很诚恳的说。
“表弟,你不会不懂坐月子不能干活吧,你有媳妇,你媳妇也生过孩子,我坐月子愿意给人干活计?这话说出来有人信?
我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你姐的眼珠子一瞪,吓得我不敢不做,我住姨家,她还给我带一包袱你们的活计,我大姨看你姐这样,她就把他们的活计送来,你姐立刻就不干了。
要说你姐那个狠劲儿,让硌応也听听吧,我进了门你姐姐就不让你姐夫跳水了,你四表兄赶驮子,挑水的事就落到我身上,你姐挑过一挑水没有?
我挑水压得小月了孩子,流的满裤腿子的血,你姐夫看出来了,接过我的挑子,你姐姐的脸子一拉拉,抢过来了你姐夫的挑子,你姐姐就满嘴的喷粪:没见过大伯子这样护兄弟媳妇的,喜欢她就和她一起过!我们娘几个受气我们回娘家。不信等你姐姐回来你问问她有这事儿没?
我们也张罗了几次分家,你姐姐就寻死觅活的要挟我们,你姐夫自然是不乐意分家,谁不喜欢占便宜呢。
张嘴闭嘴的他们养大了你四表兄,十二死了老人,十四就出去赶驮子,十亩地租出去,租金俩孩子也吃不了,除了黑面就是麸子疙瘩,她养谁了?
这回分家就疯了,拿斧子吓唬竹青蕴,她没想到人家竹青蕴不怕不躲,砍了人蹲监狱还成了别人的错。”
谷舒兰淡淡的一笑:“我跟你说这个有啥用,一切都怨我们自己软弱爱面子,不想哥们撕破脸,看来不不破脸不行,你姐姐是个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人。
跟你说这个真多余,你们得了你姐姐活命的实惠,怎么会说公平话呢,怎么会觉得你姐姐不对呢,对你们好你们认为是应该的,对我们不好你们也是乐意的,今天就算我废话了,我就是不说你们心里也有数。”谷舒兰的话够损的,说的张世贵的脸成了紫茄子,他姐姐对小叔子多恶,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装不知道罢了。
一丘之貉,姐弟哪能不一路。
谷舒兰就是要出出气,也气气他们,分了家还来耍威风,真是不要脸的。
杨柳心里这个笑,看看硌応的脸也是紫茄子的颜色,谷舒兰一个劲的描分家,也有给硌応话听的意思,硌応那么在乎分家,谷舒兰就让她好好明白一下儿。
太姥姥拉了谷舒兰一下儿:“吃饭吧,饭都凉了。”她也是满脸的震惊,外甥女受的气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张士敏真是太狠毒,小月孩子去挑水,她是要人命。
太姥姥给地主扛了半辈子活也没有受过那样的罪,虽然说是粗米杂粮也没有吃过麸子疙瘩,麸子是喂猪的东西,除非是饥荒之年。
自己的外甥女在张士敏的手里倒底受了多少苦?
谷舒兰只吃了半碗饭,可能是说的累了,还许是想起来往事心里堵得慌,看她一点食欲也没有。
杨天祥听着也是气愤,草草的吃了一碗,就抽起了烟,没有问他们有什么事儿,对这个侄女也失望吧?
还是张世贵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