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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疑到底是怎么回事?”加奈子问。
“他列了许多为什么迟到的理由。”
“对。”
“可那时,他根本没提到警察布置的警戒线的事,果真的是那时坐车来的话,肯定会受到警察的盘问。当然,他就会提到此事。”
“的确如此。”
“而且,他如果看到警察布置了警戒线,自然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他什么也没问。”
“对。——因此,他是在警察布置好追捕我的警戒线之前,就已经来到这一带。所以,不知道有警戒线的事。”
“他是在等山下吧。”
“是的。通知和昌的是他父亲,菊井看到了你母亲的信。”
“当时,正好给我撞见了。”法子说,“菊井医生非常紧张。后来,我也读了那封信。”
“那时,菊井把信的最后一页揉在手里。但是,如果看了信,再根据山下的调查材料,一切就全知道了。”
“所以菊井急忙通知他儿子。他明白,非得杀死山下不可。便提前赶到这里。”
“这钥匙还给您。”法子把密室小柜的钥匙还给加奈子。
“小姐。——我开始时,恨死了夫人,我来这虽是打算一有机会就为哥哥报仇,但是,在这里住下后……明白夫人是好人,就不顾报仇什么的了。”法子喘了一口气,“读了信后,我一切都明白了,但一心想找到威胁夫人的人,便把钥匙偷走了。请您原谅。”
“好啦,这算什么。”加奈子握住法子的手,“我才真该向你道道歉。”
“可是,为什么那个叫川口的人也拿着同样的项链。”
法子不解地问。
“在山下那里,发现了有关的笔记。”多田说,“——多香的红茶。袋装茶绝不会有这么好的味道。”
“对不起。”法子说,“这是袋装茶。”
多田干咳了一声,“就是说,加奈子的母亲又做了一条和原来一模一样的项链——当然里面不会有钥匙——把它送给山下,笔记上说,如果自己在山下带来调查资料之前就去世了,让山下用这项链和加奈子联系。”
“山下又把项链交给了川口。”
“就是说,山下以为你母亲还健在,不需要这东西便把它交给川口,并约川口到这里见面、如果川口受阻挠,就拿出项链作信物。”
“我明白了。”法子说。
“多田先生。”加奈子说,“我母亲检查的结果如何?”
“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多田说,“看来是自然病死。”
“是吗。”加奈子点点头,“我放心了。”
“菊井最后是带着一种赎罪的心情,跟着你母亲,想做点什么。其实,与其说是为他自己赎,不如说是为自己的儿子。”
“那么,我该告辞了。”多田说罢便站了起来。
加奈子也跟着站起来,问道:“多田先生,仓田先生的冤案能够平反吗?”
“当然。”
“拜托了。”法子鞠了一躬。
多田走后,加奈子说。“再过几天就是妈妈的正式葬礼,然后……”
“然后是……”
“是我的婚礼。”加奈子望着上村。“不行吗?”
“我没有异议。不过,在那些经理手下干活可真要命。”
“那好。我们把公司什么的,给他们管好了。”
“这怎么行!你总要为公司的职员们想一想。你不来干,公司会成了什么样子。”
加奈子想了想,“是呀……那么,你来帮助我。”
“在你手下干活当然可以啦。”
“说定了。”加奈子高兴地眺起来。
“那么,你们下面的什么位置,我来干怎么样?”水原说。
“啊,你吗,最好一直在这呆下去。——方便的话,我们一起举行婚礼。”
水原和法子红着脸走出起居室。加奈子挎着上村的手臂。
“脚怎么样了?”
“基本上好了。”
加奈子吻了上村一下,把头倚在他胸前。
“——哎,你怎么知道警察会来搜查密室?”
“菊井给我退烧时,让你去取毛巾,他趁机把那条带来的手帕塞进了盥冼室的排水孔里。虽然我当时发着烧,还是发现了。不过,到后来才知道塞的是什么东西。”
“是他儿子的手帕?”
“对。一定是去他儿子屋里取药箱时发现的。他隐约觉得凶手就是他儿子,在看到手帕后,便证实了他的感觉。——并且企图嫁祸于我。”
“那么,告密也是医生吗?”
“不,我身体恢复后,一检查排水孔,发现了那条手帕。这时,真理子,不,仓田法子进了密室,我知道了她的真实身分,心想,警察可能马上会来搜查,便决定先下手,于是就躲到院子里,她出去给警察打电话。”
“是你们通知警察的?”
“对。这样,等警察一走,我们又回到密室。”
“后来,还有人去过密室呀。”
“那时,不会认真搜查了,沙发下面躲两个人很容易。”
“什么?你等等。”加奈子叫道。
“什么意思?”
“你说,在密室里就你和法子两人?”
“是的。”
“天哪!没干什么吧?”加奈子瞪着上村问。
“咳,少废话。——哪至于呢。”
加奈子笑了。她又吻了上村。
“那么,我们上密室去。”
“干吗?”
“不是说好的吗?”加奈子说。“等你身体好了后……”
“那干吗非得去密室不可?”
“别说了。”
书架打开了,加奈子拖着上村去到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