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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流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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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场面太过严肃,举杯轻啜了口酒,道:“师尊不觉得人少用饭也有些冷清吗?我看大哥是时候成亲给咱们府里添人口了。”

    天恒皱眉不语,只当没听到他的调侃。

    焓亦飞并不气馁,继续道:“我是为大哥好,再说你不成亲,我们做兄弟的不好赶在你前头,是不是,凤梧?”

    凤梧眨眨大眼,如今他成了府中唯一的闲人,天气变冷后他愈发地懒了,窝在房里床都不怎么下,今日不得不动动身子来陪师尊用饭,已是十分地辛苦。此刻被人点了名,他迟钝地想了想道:“二哥说得是。”

    “若是你有了意中人,师尊定然会替你做主办喜事,不用管我成不成亲。”

    天恒终于开口,看向凤梧的一个眼神便让他改变立场,点头道:“大哥说得也有理。”

    说起来最近焓亦飞为了三京馆一名女学子惹得德荣公主心中不快,几次在秋霖馆生事也没能将他逼得现身,全由天恒勉力应对过去,难道他竟真改了之前的恶习,打算专于一人?

    天恒疑惑的看向焓亦飞,他却笑而不语。

    国师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之前叶薇身边有人盯着,自然知道自己的二弟子纠缠着叶薇。想到她的名字里也有个“薇”字,想到她会左手书写,想到她“梅”字少的那一划……

    回到丛芜居,国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处理公务,只是看到案头放着的玉锁片时,他禁不住拿起来,轻轻摩挲着。

    江南回来的人是带着这个玉锁片回来的,以及一个令他心如死灰的消息。玉锁片的样式玲珑别致,中间雕刻着镂空的花朵,还有长命百岁的字样。背面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有他亲自镌下的一行小字:薇花胜得玲珑心。

    若是她活着,今年已有十八芳龄。锁片的主人却未能长命百岁,查探此事的人回道,**年前有个外来的孤女冻死在了寿春城外的破庙里,身上唯一值钱的玉锁片也被人扒去,辗转卖到丹阳。

    每年冬日各地都会冻死些乞丐流民,运气好的官府会出面安葬,运气不好就成了野狗野狼的食物。那孤女运气不错,扒了她玉锁片的人没有让她暴尸荒野,而是将她埋在荒山上。国师派去的人循着过了不知多少手的玉锁片一路追索到了寿春,甚至查到了当年埋尸的地方,最后只挖出来几根残骨,验明确是个女童的骸骨。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薇娘的下落,起初也有零星线索,经年之后再难有任何消息。寿春是个江南小城,与奉都山水远隔,当年薇娘不过是个未足十岁的孩子,怎么走了那么远?又受了多少苦?

    长夜似乎没有尽头,国师难以入眠,锁片玉质冰凉,良久也未能被他捂得温热,反让他觉得指尖寒意阵阵。

    尚未到菊花开尽之时,奉都已是一片萧杀之意,就连平时最热闹的前门大街也少了往日的喧闹。街东头最大的茗冠茶铺里,薇宁正喝着专为客人冲泡的闻香清茶,打算挑些茶叶回去。

    今日安休,她抽空去了趟胭脂小铺,照例给了几块梅饼银,换了几个小巧的胭脂盒,大概用到明年也用不完。胭脂小铺虽然看起来又小又破,平日客人也少,但是制出来的胭脂倒还算是上等,她用不完可以送人,只是如今蒋颜儿与容若兰同她生分了许多,怕是不会用自已送的胭脂。

    三京馆的女学子们近来都在躲着薇宁,似乎与她多说两句便会惹得众怒,就连每十日一次去六部见习也不愿与她一组。

    倒是刘司正待她真正亲热起来,见到她处境尴尬,常借口寻她抄书算术,拘着她在房里极少出门,倒免去了许多尴尬。今日她打算包些好茶回去送与刘司正。

    “薇儿,你也在这里!”

    茶铺里本来寂静无声,焓亦飞一嗓子打破了平静,薇宁咽下口中的清茶,转头一看,焓亦飞旁若无人地走过来,一脸张扬的笑意。

    “焓二爷来了,快请坐。”店伙计十分有眼色,将他引至薇宁身边的茶座坐下,茶也跟着飞快地送上来。

    前些日子他传说说国师要见她,可是之后便没了消息,白白让薇宁的心提了好几天。今日相见不知是真巧还是假遇,薇宁客气有礼地道:“焓公子。”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上,呆会儿要去哪里,不如我送你?”

    “不必了,我正要回学馆。”说罢掏出银两,招呼伙计道:“将方才的云雾茶包起来。”

    伙计先送上的是焓亦飞早在此处定好的茶叶,用不菲的雕花木盒装着,薇宁盯朝盒子看了两眼,装作不在意地问道:“怎么国师府买个茶叶还要你堂堂二公子当跑腿吗?”

    “这是天恒前些日子定的,刚刚路过此处,忽然想起便来拿了。”

    薇宁有些失望,可是一想就算知道这茶叶是给国师定的又能如何,难道她能掀开往里面下点毒吗?她接过店伙计拿来的茶叶,边往外走边拒绝焓亦飞要送她回去的提议。德荣公主那只冰冷的手,还有学馆近日的风言风语,让她压根提不起来兴致与此人打交道。

    茶铺外薇宁一眼就看见有个卖蟹糖的担子,几个孩子正围住小贩看他做蟹糖,她不由自主凑了过去,看他拿着铜勺勾勾划划做出来一个个蟹糖。

    这是奉都的孩童们最爱吃的零嘴,每到天凉才会有,因做出来的样子象螃蟹一样,才被人叫做蟹糖。

    “这是蟹糖,里面掺了姜片,你在江南没有见过吧。”

    江南的点心都小巧精致,眼前的蟹糖粗粗用糖浆浇在姜糖块上,胡乱扒拉几下就是蟹腿,这样粗劣的吃食曾是她幼年的最爱。

    焓亦飞摸出块银子扔给小贩,小贩咧开嘴,有些为难地道:“爷,怕是这些全做好了也用不完这银子,小的找不开……”

    “余下的赏你。”

    他将做好的几块蟹糖递过来,薇宁笑了笑没有拒绝,对那些围在担子一旁的孩童道:“我吃不完这么多,剩下的全都分给他们吧。”

    孩子们欢呼着扑过来,薇宁拿起一块蟹糖轻轻咬了口,眯着眼睛想,果然还是原来的味道。

    国师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远处那个笑得十分开怀的女子,眼里有一簇火苗闪动。

    她居然也喜欢吃蟹糖!

    若非有面具遮挡,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出卖内心的苦痛纠结。一边提醒自己薇娘已经死了,连尸骨也已找到。一边又克制不住地想,若是他愿意,似乎还能有一个活生生的女儿。

    天恒也在车里,他并不知道国师是看到蟹糖担子才会让车夫停车,可他记得自己在这间茗冠茶铺定了上好的茶叶孝敬师尊,焓亦飞自告奋勇要当跑腿的,谁想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两个人。那名女子是三京馆的叶薇,师尊曾动用内卫的人手监视她、查探她,甚至救她。

    “师尊,是否叫二弟回来?”

    国师缓缓地摇头:“不用!”

    往日他怀疑此女的身份时有所防范,只留意有关她的一切消息,眼下再不用去怀疑她,反倒记着她的好处,样貌好才学佳,难得知道上进。出身寒门怎么了,凭他的能耐,足以让她的身份地位变得被世人所尊崇。

    但是,真要这么做吗?

多年前的事() 
站在街边的薇宁似乎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着自己,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焓亦飞飞快地道:“别找了,那边车上的人是我师尊。”

    薇宁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国师大人也在,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我想你一定知道,前次你无故失踪,是他老人家亲自带着内卫去救你,若非如此,那个封家二少爷怎么会轻易救得了你。不过我很奇怪,怎么可能有人劫得了你?更奇怪的是你平安回来,师尊本想要见你一面,忽然间就不再提起此事。”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薇宁,阳光下她眸子突然发亮,虽秋尽已无芙蓉,可是对着这张胜似芙蓉的容颜,不由得微微失神。

    薇宁的心思已转到了刚从南边传来的消息上,口中闲闲地道:“不奇怪,是人就有弱点,我的弱点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比如说焓公子,您的一封信几句话就让我忐忑了好多天。”

    “不对,你到底在想什么?”焓亦飞紧紧盯住她,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些什么,虽然身为国师弟子,但他们也从没见过国师的真正面容,只是隐隐觉得师尊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只有受到打击的人才会如此,焓亦飞想一定发生了件大事,足以让他的师尊心神受挫,而这件事显然与眼前的女子有关。

    “我在想你这个弟子当得很不称职,居然让国师大人等你。不耽误焓公子,我先走了,告辞!”

    说罢不理他的拉扯,薇宁拎着茶包和蟹糖回学馆,心情放松了许多。多年前做的一件看似无用的事在几年后派上用场,一个玉锁片就让想查她底细的人彻底迷惑。

    在她第一次跟着柳月潜入国师府,发现国师对她有不同寻常的关注时,浓浓的危机感涌上心头,随即传信回梅庄,启动多年前便设好的一个局。

    寿春被冻死的孤女是有的,被扒走的玉锁片也是真的,那是她流落数月仍舍不得丢弃的唯一物件,是支撑她一路艰辛的念想。只是死的人并不是她,一切早在她到了梅庄后义父便已让人安排妥当。那块随身带着的玉锁片被拿去寿春,放在了一具与她年纪相仿的女童尸体身上,之后被人扒走,辗转过了几手后,安安静静地停在了丹阳一间首饰铺里,至此再没出现过,等待有朝一日重见天日。

    薇宁深深佩服义父当年的睿智与远见,一个人只要活在世上,就会有迹可寻,除非能从世上消失,而只有死才会消失,当年若是有人追查到底,那么那个玉锁片将会及早露面,将那些人引向寿春,最终他们会发现要追的人已经死去,而薇宁的处境则会安全许多。

    叶薇这个名字也是在那时造入官府籍册,淮州城里有对夫妇远行,他们的名下有个女儿叫叶薇,也就是九年后父母亡故后返回淮州的叶薇,是参加女科选入奉都应考的叶薇……

    本来这个局是针对当年追杀薇宁的人而定的,一直没派上用场。春天的时候,靖安侯周丛嘉南下到淮安,并不单纯是为了散心。当时薇宁已做好准备启用此局,谁料想周丛嘉的人办事不力,竟没有查到丹阳去,只在淮安附近草草找了一回便丢开手,于是等到如今用在了国师身上。

    在薇宁看来,国师突然不再提要见她的事,大概就是因为对她打消了怀疑,可有一点她怎么也想不通,国师,究竟是怎么对她起的疑心?难道他竟神通广大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一眼就看清她来历不明?薇宁好生不安,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在心里愈发的谨慎起来。

    她并不知道国师看到她后的种种猜测,更想不到国师会有怎样的过去,毕竟在世人眼中,国师来历神秘,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分。而当薇宁从谢仪廷口中得知血腥的真相后,已对国师暗起杀机,血债唯有血偿,她身为人女,自然要为父报仇。

    回到三京馆自然免不了见到柳月,薇宁心头浮上一丝古怪之意,她想到在皇宫里谢吉安给她的那个木牌子,谁会想到她们会成为同僚,大家如今坐着一条般,女帝为何还不召此人回去,难不成还是不放心自己?想到柳月私下里会见国师的事,薇宁忍不住猜测国师当初是如何拉拢她。

    柳月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照常殷勤服侍她更衣:“姑娘,您出门的时候刘司正来过,说是晚些会再来。”

    薇宁停住换衣服的手,重新扣紧了扣子,边往外走边道:“我去瞧瞧有什么事。”

    刘司正恰好出现,笑道:“不必去了,我已经来了。”

    薇宁直觉有事发生,否则刘司正没必要巴巴地跑这么两趟。

    刘司正是薇宁入京后最早熟悉的一个人,还与她的义父有旧,对她尽可能的提点照顾,所以当刘司正带着她在三京馆里绕了极大一圈,久久没有开口说话时,薇宁只得问道:“刘司正有话直说,学生谨听教诲。”

    那种目光令薇宁有些不快,可想到近来她如此关照自己,便又忍下了。

    刘司正轻咳一声,道:“今日我进了趟宫,听说……小静王要议亲了。”

    周遭一切突然安静下来,薇宁听到自己的声音道:“如此说来小静王身体已经安康,真是可喜可贺。”

    外头都传小静王萧颂身受重伤,眼看就要归西,此时突然传出这个消息,实在叫人惊诧。

    “陛下早想为他找个妥贴的女子为妻,奈何他一直推脱,这回陛下是铁了心,要在城中适龄的名门闺秀中挑一个出来,尽快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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