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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流光-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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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匆匆离去,萧颂心中涌动着情潮,想想日后他们还要同榻而眠,日日面对,到时候该有多么痛苦。

    在外人看来应当意气风发的慧心女学士得赐良缘,正该做梦也甜得笑出声了,可正主儿却忧思重重。双脚踏进莫会里的叶府,府中上下拥上来给她道喜,她只觉双脚虚浮,入眼处砖瓦花鸟无不似幻境,一切都太不真实,她真的入了京城考取功名,接近女帝,且即将嫁给萧颂?无由来阵阵冷汗浸体,里衣湿透,总觉得有种莫名危机已悄悄降临在不远的将来。

    她不止是为了萧颂而苦恼,还有件迫在眉睫的事,虽然名义上已经是国师义女,可还没正式认亲,也没开口叫过一声父亲,国师那边应该正等着她这个女儿上门敬茶。

    想到国师薇宁更觉无法喘息,她对国师始终抱着些古怪的惧怕,到底为了什么他要认自己为义女,并赞同她和萧颂成亲?这个疑问如同一块大石,沉沉压在心头。她没有忘记陆仪廷说的话,国师,是她的杀父仇人!她该对国师恨之入骨,又如何张得口叫他父亲!

    那样一个人,为女帝效忠多年,手上沾满了鲜血,杀害的岂止是陆仪廷、周子敬,将他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可薇宁人单力薄,她不是他们的对手,无法扳倒女帝,也杀不了国师。眼下正是一个契机,郭宏回京,立储之事未决,朝中渐起异声,让她看清女帝的江山并不是那么稳固,待梁王入京奉都城会更加热闹。只盼越乱越好,薇宁要做的便是等待最好的时机,越接近女帝,她的机会越多。

    只是这条路上变数太多,她没有想到自己最终会爱上萧颂,她欠他良多

    管家娘子察觉到主子略有些不对,只当她是太过欢喜,笑着让大家伙散去,另嘱咐下来打赏仆佣,待给薇宁奉茶更衣时才发觉她身子略僵,似在轻轻发颤,一摸换下来的衣裳竟被汗打得湿透,心下有些诧异,问道:“大人,咱们府上看来得早些准备才是,毕竟是陛下亲自赐婚,需要采买”

    没等她说完薇宁便道:“该准备什么你去买就是,我累了,想休息会儿,不叫人谁都不要进来。”

    “是,大人。”

    今日城南那家胭脂小铺早早关了门,老妪像有些不适,不时咳嗽几声,她看着房中那道人影,哑着声问:“你说要我回江南?”

    “不错,不光是你,跟你有联系的,这奉都城里的各条线上的,全都回江南去!”

    薇宁略有些烦躁,又重复了一遍。

    老妪笑了,满脸的皱纹扯开来:“姑娘可知我在这儿守着这间铺子多少年了?”

    “不知,可是我觉得如今已是回去的时候,守下去又能如何?义父曾交待过,要我一定善待诸位,他老人家当初只是有些执念放不下,才会要你们守在这儿,如今一切都已放下。”

    她与这老妪只见过区区几面,为着义父才相互信赖,如今却多了些真情意。或许这些人都不简单,或多或少都有过辉煌的过去,可莫名的危机感使得薇宁不愿他们在暮年时遭受磨难,还是因着她的缘故。

    老妪默然不语,似乎被她的话勾起过去的回忆,良久才道:“那金库呢?”

    到底有没有金库还未可知,就算真有,钥匙在国师那里谁也拿不到,何必白白浪费精力。落叶归根,这些人多年不曾回过江南,是该放他们走了,至于奉都,留她一个与女帝国师周旋到底便好,这本就是她一个人的事。

    想清这些,薇宁才回复些往日的坚定:“不用理会,那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有人愿意为了这些阿堵物斗得死去活来,我只需看着便好。”

    当下又与老妪商量了一番,才放心离去。

    又过了几日,薇宁打点了些礼品,终于去了国师府,其间并没有人来三催四请,仿佛国师并未将认了个义女的事放在心上。可是她知道并非如此,若是没当回事,干嘛要金殿奏请,私下里认一下便可。

    刚一到国师府,发现府中景物有了些变化。

    自国师入住这片府第,从没刻意整理过景致,一切照着旧格局,别的权贵家中无不收拾得精致华美,他却任府中保持着入住时的凄冷景象。如今似乎想通了,府里收拾干净整洁,多了些盆栽景致,不时还有仆从往来,抬了许多新物件,薇宁来过几回,从没见过国师府有这般景象,一时有些发怔。

    闻报出来迎她的还是天恒,他笑得那样和煦,似乎真把她当成了一家人,亲近了许多。

    “叶妹妹,快些进去,师尊一直在等你。”

    薇宁被他一声妹妹叫得有些怪异,扯出抹笑,自觉叫不出哥哥,便道:“有劳天恒公子。”

    天恒并不意外她叫得客气,淡淡笑了笑,与她一同去见国师。如今他们已是义兄妹,言谈间也少了许多生疏,天恒边走边随意地问道:“每回见到叶妹妹,总觉得你看我的眼光有点儿不一样,能否告诉我其中缘故呢?”

    薇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实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天恒大哥的模样有些熟悉,可是像谁又说不上来。”

    天恒一愣,心里有些不适,他喜爱的那个人,也常用这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难道她竟认得那个人?

    他摇摇头,将心中无稽的念头抛去。

    国师今日没在丛芜居,而是带着弟子们在前厅等候,看到薇宁走入厅堂,盈盈走上前拜了下去,口道:“见过国师大人。”

    此生薇宁已认过一回义父,在她心里,也只有梅老庄主才是她的父亲,可如今她当真要认了国师为义父?来之前她想了几日,明知此事势在必行,可是临了却又犹豫起来,怎么也叫不出“父亲”那两个字。

    国师一言不发,戴着面具的脸看起来阴阴的,似乎心情并不怎么好。

    “薇儿是在害羞吗,该叫义父才是。”焓亦飞在一旁含笑说道,意在替她解围。凤梧看看师尊,又看看薇宁,打量着厅里每个人的神情。

    薇宁深吸一口气,接过天恒递过来的茶盏,正要下跪,国师却抬手阻住,站起来接过茶盏:“自家人不必太多虚礼,有这份心意便成。”

    其余三人包括薇宁在内均有些竟外,国师又道:“往后也别叫义父,便直接叫父亲罢。”

    他心中早有思量,若是真让薇宁行了全礼,岂不是女儿变作义女?

    国师这般礼遇,倒叫薇宁越来越不安,直接叫父亲?此情此景她若再犹豫便是不识抬举,既然已经来了,没道理不叫人,于是欣然应道:“是,父亲。”

    这两个字似有千斤,沉重地压在她的心上。

    深沉如国师听了这一声唤也难抑心中激动,国师喜在心中,面上却淡淡地,喝了那杯敬茶,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了过去:“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女儿了,这是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原来他还备得有见面礼,薇宁一时猜不透他的意图,恭敬地接过来:“谢谢父亲。”

    锦盒里放着一个青玉锁片,看上去晶莹剔透,模样竟与幼年时父亲所送十分相似。薇宁的呼吸霎时停顿,脑中急转,她可以确定自己那个玉锁片已落入国师手中,如今无缘无故送她一件这样的礼物,他在暗示什么?

    “本想你可以多陪伴我一些日子,奈何陛下已为你和萧颂定好了婚期,既然如此,你挑个日子搬过来,从国师府出嫁。”

    “父亲,不必如此麻烦,我在莫会里那边有宅子。”

    国师根本没听进去,大手一挥做了决定:“我的女儿出嫁,自然要风光大办,其他的事你不必操心,这几日我已着手让人收拾,你的房间已收拾出来,呆会儿让你二哥陪着看一看,可还满意。”

    “是,父亲。”

第94章 入京的梁王() 
薇宁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认国师为父,还要住进国师府,可一切已成事实,就象她和萧颂的婚事,明明是最没有可能的事,却将要成真。这仿佛是一场梦,到底是噩梦还是美梦,不得而知。

    她跟着焓亦飞来到归燕阁,这儿原先叫惠心阁,国师做主给了她,还改了个名字,里头装饰一新,全是女儿家所用之物,看得出花了很多心思,还很合薇宁的心意。她坐在妆台前翻了翻镜奁,金的玉的一堆,看上去样样齐备。

    焓亦飞悄然来到她身后,在镜中嗤笑一声:“小妹,来让二哥瞧瞧。”

    此处无人,薇宁不用端着架子,她没好气地睨了焓亦飞一眼,若他再哥哥妹妹地休怪她不客气。

    焓亦飞指指这房内的布置,说道:“看起来师尊对你重视得很,刚刚进来的时候瞧见府里进出的人没有,全都是为了你,一切要赶在你成亲前弄好,务必要办得妥妥贴贴。”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

    “整件事虽然很蹊跷,可我什么也查不到,鬼知道师尊为何要收你为义女,或许你们前世有父女之缘,今生他非要偿还你这一场泼天富贵。”焓亦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接着又问:“你当真要嫁给萧颂?”

    提及此事,薇宁当即苦恼不已:“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自然有,不过你不一定会听。”

    “说来听听。”

    他俯身凑近那张粉面,轻柔地道:“那就是嫁给我,只要你和师尊说你喜欢的人其实是我,非我不嫁,他定能说服陛下收回成命。”

    薇宁也没真盼他说出好话,站起身后退了两步,皱了眉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焓亦飞的作派越发古怪,从前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总带着无边暧昧,她从来不曾在意过,今日竟觉得有些别的意味。国师是否也瞧出来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太寻常,才让他陪自己在府里走动,这样不妥,如今他们再不宜单独呆得时间过长。

    “那也得国师大人相信才行,你如今是我的二哥,世间可有兄妹做夫妻的?”说完薇宁率先往外行去。

    焓亦飞倚着镜台未动,扬声提醒她道:“不管兄妹还是夫妻,只要你没忘记咱们生死相随的誓言就好。”

    薇宁脚步一滞,再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生死相随,什么誓言,不过是答应了他要去开启金库而已。

    梁王入京之日在即,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刺,人虽没死,命已去了半条。

    消息传回奉都,死气沉沉的奉都如同被一道惊雷劈醒,霎时间朝堂上又吵做一团,许是受了郭宏直言请奏的激励,一些老臣子痛哭流涕跪求女帝施恩,万万要救回梁王的命。早有人暗地里散布流言,道是梁王回京最惹女帝不快,此番说不定就是女帝下的毒手,她向来心狠手辣,杀先帝爷的子侄从不手软,好容易剩下了几个,眼下因立储一事龙椅受威胁,这是又要开杀戒了!

    出事的地点在平西原,离京城只有三十里地,眼看着就要入京,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梁王久居陈州,十年没有回过奉都,这次回京本就兢兢战战,每晚都要做噩梦,生怕回来是送死,所以他这一路足足走了两个月,希望路程越慢越好。陈州远离繁华京都,日子过得甚是清苦,堂堂一位王爷的车驾竟然只有两辆马车,还是陈州知府送他上路时,拔了队护卫和两辆车,梁王与梁王妃带着一儿一女挤一辆,另一辆拉行李,仅有的二三名仆婢要走路跟在后面,可谓是寒酸至极。

    一行人在野外茶竂歇息时,遭遇刺客,十几名护卫也没能抵挡住杀气腾腾的刺客,梁王当场被一剑穿心,之后倒没再对其他人下手,梁王妃抱着夫君哭了半日,才发觉他还在喘气,手忙脚乱地抬上车,去了最近的小镇上救治。

    灯火幽幽,梁王妃守在床边,看着夫君泪流满面,一双儿女受了惊早已睡去,惟有她无法安睡,生怕梁王就这么去了。

    就在刚才,她与一个神秘潜入客栈的男子悄悄见过面,他带来的不仅仅是银子,救命的药草,还有对他们生命安全的保证。想到白日的刺客,梁王妃瘦削的身子一抖,她怕那些人突然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突然,客栈的过道里响起纷杂的脚步声,半夜时分格外清晰,梁王妃想到刚才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安心不少,有人停在门外,十分有礼地敲了敲门:“梁王殿下,奴才花小六求见。”

    谁也想不到宫里颇有权势的花公公会起这样一个名字,他向来羞于在人前自称是花小六,可是对着主子,他就得是花小六,哪怕是被流放在外的梁王。

    门里没有一点动静,花公公又道:“奴才是奉了圣命来的,还带着宫里的御医,专程来给梁王陛下诊治伤处”

    门被从里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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