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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保安便又打了个电话。
电话还没通,里面已经有人飞奔出来。
正是皇朝夜总会的经理。
这经理姓周,跑过来也顾不上擦汗,就向南弦一个九十度的大躬鞠下去。“南少,不知道南少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多多包涵啊。”
南弦依然只弯了弯嘴角,“叫你们老板出来说话。”
像这类地方,经理也不过是个明面上的经营者,幕后另有老板。
周经理面有难色,“我们郑老板现在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
这都深更半夜了,还开重要会议!
南弦转过脸,看着皇朝夜总会金碧辉煌的大门,“再过三分钟,我大概就要看这扇门不顺眼了。”
后面一个师弟立刻就拿出了一根铁棒,在手上掂了掂。
这连武器都带好了,看起来完全是有备而来啊。
周经理汗如雨下,却不知道皇朝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煞星。
霓虹灯灭了,还可以解释说是电路故障,这要是大门被人砸了,可就太丢脸了。
他只能赶紧给老板打电话。
只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向南弦道:“南少您看这大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请南少移步上楼去谈?”
南弦选择在门口闹事,不过是为了先声夺人,倒也不是非得就真的站在这大街上说事,便略点了点头,“带路。”
周经理这才擦了把汗,带着南弦一众师兄弟,直上九楼。
皇朝的老板郑金龙已经在电梯口等着。郑金龙是个粗壮的中年人,一张国字脸,脖子上挂着根手指粗的金链子,五根手指倒有四根戴着金戒指,一身暴发户似的金光闪闪。
他当先给南弦作了个揖,一副亲热的样子,“我说今天一早起来就听到喜鹊叫呢,原来是应在这里。南少驾到,可真是让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啊。”
说着还想搂南弦的肩。
南弦冷冷盯着他伸出来的手,他便又打了个哈哈,伸到半空的手就改了方向,顺势往前一引,“这边请,我已经开了瓶好酒,就等着南少呢。”
倒好像早就等着南弦来一样。
南弦微微一皱眉,四下一打量,就发现旁边一个房间的门没有关牢,郑金龙说话那么大声,大概是故意想让里面的人听到。
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想利用南弦,制造跟南弦关系不错的假像。
南弦本来就在气头上,哪里还会让他如愿。
也不往他引的方向走,反而上前一步就推开了那扇本来就没关紧的门。“我看这里就不错,就在这里说好了。”
郑金龙脸色一变。
房间里的人似乎也很意外,其中一个反射性地绷紧了身体,手也搭上了腰间,随时准备拨出武器的样子。
这房间像是个会客厅,装潢当然也是皇朝统一的土豪风,中间一个茶几,两排沙发。左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黑衣,皮肤却很白,面容冷峻,一双黑多白少的眸子就像千尺寒潭,深遂无情。
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中年人垂手站在他身后,另外就是那个准备战斗的少年了。
唐装青年冷冷扫了南弦一眼,他身后的中年人则出声喝止少年。
“看起来郑老板先前的确是有事在身。”南弦轻笑着,走进房间,自顾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跟着进来的郑金龙就只能站在那里,干巴巴问:“不知南少这次来是……”
南弦冲师弟们点点头,就有人拿出手机,把乌眼鸡的画像调出来给郑金龙看,“这个人据说是郑老板的人?”
郑金龙的心就忽地一紧,乌眼鸡在皇朝看场子很多人都见过,他要说不知道也实在说不过去,只能给周经理使了个眼色,让他来看,“你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周经理也很奸滑,只道:“以前是我们这里的保安没错,但这人手脚不太干净,上个月已经被辞退了。”
“哦?他现在在哪里?”南弦问。
“看南少您这问的。”周经理陪着笑,“这都已经辞退的人了,我们怎么知道在哪里?”
“这样啊~”南弦拖长了声音,又露了个微笑,“既然郑老板不知道,那我就只好自己问了。想必郑老板也不会介意?”
郑金龙当然不敢说介意,你交不出人,又不让人自己问,那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南弦就道:“阿坚,你带两个师兄弟去问一问乌眼鸡的下落。不知道的打断一条腿,知道不肯说的打断两条腿。”
“南少!”郑金龙这才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让这些人这么问下去,他手下就只剩下残废了。“虽然道上的人都敬重尚武堂,我老郑也不敢不给面子,但南少您这无缘无故就要在我这里打人,未免有点欺人太甚吧?”
南弦只微笑看着他,“原来你还知道尚武堂?那我师父几年前新收了个小徒弟你知不知道?”
郑金龙有点搞不清状况,但还是点了点头。龅牙张那伙人虽然是警察抓的,但事后可是一个都没捞出来,全在牢里遭遇了这样那样的意外。他敢不知道方侑昀的小徒弟吗?
南弦的笑容就一敛,一掌拍在茶几上,“你手下的人绑架了我们的小师妹,你反倒说我欺人太甚?”
只听啪的一声,茶几大理石的台面竟然被他这一掌生生拍断了一角。
这一手露出来,连之前一直在淡定旁观的黑衣青年都不由有几分动容。
郑金龙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但却依然咬着牙道:“我不知道南少什么意思,南少的师妹我可从来也没见过。”
“是么?那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今天晚上十点四十左右,医大西门外,榆树路口,三个吃完饭回学校的女生,两辆车,十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
南弦缓缓地说着,一句一顿。
郑金龙还没说话,黑衣青年身后那个少年先叫起来,“啊,郑金龙,你这卑鄙小人!一边叫我大哥来谈判,一边派人绑架我大嫂!无耻!向女人下手算什么男人!”
“大嫂?”南弦扭头看向那边三人,眉毛微微一挑。
中年男人再次喝止那少年,黑衣青年也开口解释,“在下的女朋友,也是在医大念书。我这兄弟性格冲动,还没搞清楚就乱说话,请南少不要误会。”
虽然冲动,但只怕也真是说中了真相呢。南弦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郑金龙,手指轻轻叩击着茶几的大理石台面,轻声问:“怎样?郑老板想起什么来了吗?乌眼鸡到底在哪里?”‘p‘*》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还是很喜欢二师兄的~
第97章 迁怒()
‘p‘*接近午夜;但傅家几个重要人物一个都没睡;都聚在傅老爷子的书房。
从傅老爷子往下;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因为方侑昀给傅家打电话了。
是打来道歉的。说宋夏眠昨天晚上对傅老爷子有点失礼,实在太不应该了,他一定会好好教训之类。
晏城上层这些人谁不知道方侑昀?
看着云淡风清温文尔雅,本质上就是一个流氓,蛮横霸道。
他哪里有过真向人低头的时候?
姿态越低;那就代表他越生气。
傅老爷子战战兢兢地接着电话;果然没几句;就听到方侑昀话风一转;“这丫头就是心高气傲;不吃亏就不懂得低头;你看,果然出事了吧?”
傅老爷子手里的电话差点没摔到地上。
什么?
宋夏眠出事了?
昨天她拒绝了关司长,今天就出事了?
那就怪不得方侑昀会打这个电话了。
傅老爷子连忙撇清,“什么?宋小姐出了什么事?什么时候的事?”
方侑昀道:“今天晚上,在回学校的路上被人绑架了。”
“竟然有这种事?太过分了!简直无法无天!”傅老爷子义愤填膺地骂了几句,又表示一定会倾尽全力来帮忙寻找宋夏眠。
方侑昀这才道了声谢,挂了电话。
傅老爷子立刻就把家里人都叫了起来。
先问了一圈,是不是自家哪个蠢货觉得昨天丢了面子想找回来的。
确定不是之后,又安排人去试探关家来的人,怕他们在京城横惯了,到了晏城也不知收敛。
跟着又联系各方各面的关系,撒开了网找人。能不能找到不管,至少姿态是要做出来的。
这么一闹,自然就没什么人能睡得着了,索性都聚在书房里等消息,并商量如何善后。
不论这事是不是傅家做的,方侑昀既然打了电话来,会迁怒那绝对是肯定的。
有个小辈不服气地嘟哝,“反正事又不是我们做下的,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傅文扬没好气地斜他一眼,“想想徐俊伟。”
当年的事,徐家赔了钱不算,还把徐俊伟送到了国外。这也就罢了,过了两年,看着事情好像淡了,徐俊伟就悄悄回来了。结果回来没三天,就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扔在臭水沟里。
是人都知道是尚武堂做的,但能怎么样呢?于公没有证据,于私……在晏城还真是花多少钱都请不到敢去尚武堂找茬的人。而且多少大人物靠方侑昀吊着命呢,真要花大价钱请杀手把他干掉了,都不用尚武堂弟子为师复仇,病人家就能把你整死。
所以徐家也只能自认倒霉,又灰溜溜地把徐公子送走了。
宋夏眠这小徒弟简直就是方侑昀的逆鳞,谁碰谁倒霉。
傅家本来也是看方侑昀对她的宠爱才想走她的路子,结果出了这种事,反而惹了一身臊。
“要我说,这关家才真是丧门星。”又有人说。
他们费尽心机才巴上这门亲家,可这一天好处都没捞上,就惹上了方侑昀。也不免有些埋怨。
“也不好这么说,当初决定联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会生病啊。”
“他万一真的重病不起……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眼下能不能找到宋夏眠才是关键。”
也是。如果宋夏眠没事,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宋夏眠真的出事了……大概也就没什么以后了。
傅家众人都沉默下来,脸色凝重。
而身在皇朝夜总会九楼的郑金龙脸色更难看。
面对南弦的质问,郑老板满身冷汗,但却不能真的承认这事和自己有关。
开玩笑,绑架方侑昀的小徒弟——哪怕只是误绑——那后果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吗?
所以他只赔着笑,道:“我真不知道这事。南少说的那个人真的已经被辞退了,也不知道是受谁指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向方先生的徒弟出手,我这就让人去找!一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人找到,救出南少的师妹。”说完就回头瞪了周经理一眼,“还不快去。”
南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坐在沙发上悠闲地跷起了二郎腿,大有见不到人就不会走的意思。
郑金龙当然也不敢有意见,连忙上酒上烟,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那边的黑衣青年也趁这个空当打了电话,但握着电话一直没说话,大概是没通。
他放下电话,目光扫过郑金龙,便多了几分阴鸷。但当着南弦,也没说什么狠话,只向身后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
中年人点点头出去了。
南弦看在眼里,倒对这个年轻人有了几分兴趣,问:“还没请教,这位是?”
年轻人略一低头,道:“在下雷霄。”
南弦对这个名字依稀有几分印象。旁边猴子又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雷霄是这两年道上窜起来的年轻高手,发展势头十分迅猛,大有要一统黑道之势,怪不得郑金龙这种人都急晕了头。
尚武堂在道上声望极高,但却是不沾黑道生意的,对他们这种争地盘的斗争也没什么兴趣,但这次竟然牵连到了宋夏眠。
所以二师兄很不高兴。
南弦弯了弯嘴角,道:“原来是雷少,早有听说过雷少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冲劲啊。”
别的不说,单提这年轻有冲劲,再加上这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雷霄哪里还看不出来他是在嫌自己做事毛躁不顾首尾。
虽然说是有几分迁怒的意思,但雷霄也能够理解。
今天如果是他的女人被别人连累受了这无妄之灾,不要说这么不冷不热刺几句,只怕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所以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也不好显出来,但现在情况还不清楚,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当然也不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只道:“在下年轻经验少,做事难免有些不周全,正要请道上前辈们指教。”
但显然他还不了解南弦,尚武堂的弟子们都已经开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