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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冰心中气恼,索性将面前的布匹,全部拢到了一起,抱起来三两步便奔出了布店。
“站住!小贼,快拦住偷布的小贼!”看到于冰抱走了十余匹布,老板也顾不得疼痛,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布店伙计也在店外观赏盛况,他虽得老板命令,却被人群绊住,废了很大气力,才脱身出来。伙计见贼人抢布,奋勇上前便抢布匹。
丈夫身处险境,营救刻不容缓,于冰没时间理睬伙计,晃动身形闪躲。没想到负重后影响了步伐,虽躲过了正面的伙计,却被他揪到了布匹。
于冰机敏善变,臂力稍稍放松,一匹布被伙计抢到手中,她却趁势解围,三、五步闯进了饼店。
见形势不妙,饼店老板也在收摊,他刚端着一筐炊饼入屋,却见陌生人闯进屋内,将一匹麻布伸入炉灶,刺鼻的焦糊气味,散发到每个角落,呛得他喘不过气来。
“滚出去!”恐大火蔓延,烧毁了他的铺面,饼店老板剧咳两声,手指着蒙面客咆哮着奔了过来。没想到突然闯进一人,对准于冰后脑下了黑手。于冰身怀绝技,感觉脑后生风,侧头闪身避开了偷袭。恰巧饼店老板冲将来,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下,将他打趴在地上。
“啊!误会!老兄误会啦!”原来偷袭于冰之人是布店老板,他的货物被劫,又吃了暴亏,怎肯善罢甘休,举着尺子紧追不舍。追至饼店见于冰要烧他的布,不禁是火冒三丈,这才误伤了邻里。
“什么误会?你着家伙吧!”因两人平日里,磕磕碰碰不断,饼店老板吃了一闷棍,难免疑心其趁机报复,哪会听他解释,随手抓起烧火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形,对准布店老板就是一棍。
布店老板急忙闪身,但他不会武功,躲避的速度慢了一些,被烧火棍的红火炭戳在面颊之上。只听“刺啦!”“啊!”接连两声,随着冒起一股青烟,布店老板毁了容貌,蹲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
事态越闹越大,两人必有一番恶斗。于冰无意欣赏狗咬狗的场面,她趁两人势如水火,抱了着火的布匹,奔出了店铺。
“失火了,想活命的赶快闪开!”于冰发出警告,不及人群反应过来,便甩出了数条火龙。
见天空中出现一条条火舌,从头顶落将下来,那熊熊燃烧的布匹,砸在人群之中,散发出一阵阵焦糊的气味,不知有多少人的头发遭了殃,变成了秃头短毛鬼。
“我的妈呀!”“哎吆妈呀!”“天火烧身,快跑啊!”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惊呼,恐葬身火海,身处险地的人们,迸发出巨大的能量,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两旁,中间空出了一条通道。
燃烧的布匹落到了地上,火势更加猛烈,但这是通向战场的唯一路径,虽是极度危险,但于冰已经没那么多顾忌,心中只想着救出丈夫,她奋不顾身的纵身踏入火中。
本来局面趋于平稳,不想意外燃起的大火,却再次掀起波澜。躁动的人群冲向官兵,将拦阻在面前的虎贲兵撞出一溜滚。还未等官兵爬起来,冲出大火的于冰,劈手夺过大枪,一招将其送进了阎罗殿。亲手杀了人,于冰脸色煞白,双手也有些颤抖。
不过此时官兵颤抖的却是心脏,他们亲眼目睹了赴汤蹈火的于冰,令在场之人呆若木鸡。于冰见机不可失,她抖大枪冲向包围李毅的官兵。
“刺客!又来了一名刺客!”见到于冰反向杀来,恐腹背受敌,几名官兵急忙闪向一旁。
“快走!”于冰刺倒了一名反应不及的虎贲兵,她急挥手臂,招呼李毅撤退。
自蒙面人出现的那一刻,李毅就发现了此人,但她是谁?李毅始终未得出结果。直到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才触电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喊道:“于”
意识到若泄露真名,无疑是自寻死路,李毅急忙收住了嘴巴。机会难得,不能错失,趁着官兵一片混乱,李毅挺抢刺倒一名虎贲,与于冰之间再无障碍。
与妻子久别重逢,李毅宛若隔世,他忘记了刺杀皇帝,拖着大枪旁若无人的奔向于冰。
望着丈夫蓬头垢面,赤着上身,与乞丐一般无二,于冰心中无限的酸楚,她满腹怨气早已烟消云散。知夫者莫如妻,李毅为人正直,嫉恶如仇,遇事不知变通,落到污浊世界,找不到一条生存之道,也在情理之中。真是造化弄人,老天存心与自己作对,若陪伴在丈夫身边,合二人之力,怎会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于冰真是欲哭无泪,她有千言万语,但身边虎狼环视,稍有差池便遭到不测。好在于冰已经环视四周,并未发现弓箭手。
不但是于冰感到奇怪,李毅也为官兵不派弓兵防卫,而大是惊诧。大汉缺乏能骑善射的神箭手,但不缺步弓兵,只是刘宏恐怕遭暗箭中伤,才把弓弩手排除在护卫军之外。
“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见丈夫神情的凝视着自己,于冰也顾不得儿女情长,再次提醒李毅迅速撤离。
但两个人犹豫了片刻,逃离的路即将被官兵封堵,方征大呼小叫,催促着一众官兵,迅速收拢围攻夫妻二人。
第二十章 刺客逞威君王丧胆()
没想到久别重逢,却要共赴黄泉,李毅伤心欲绝,若知于冰就在身边,自己何苦险?但李毅又一想,若不是自己坐下这惊天大案,又怎能与妻子相逢?这真是时也运也命也!
“咱们背靠背防守,或许能抵挡一阵!”看出官兵武功平平,得妻子相助,李毅信心百倍。
不立即冲出重围,官兵会越聚越多,两人力量有限,就算防守得再严密,也有力弱被擒的一刻!停下来就是等待死亡,但冲出的最佳时机已经逝去,能多陪伴丈夫一时半刻,也是好的!
想至此处,于冰便转过身形,与李毅紧紧靠在了一起。对周围逼近的官兵,夫妻俩浑然不觉,他们在尽情的享受这片刻温存。
见李毅与于冰各提一杆长枪,大义凛然,毫无惧色,众官兵心中骇然,不敢贸然靠前。
“一群蠢材!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擒拿刺客!”方征愤怒的咆哮着,突然他“啊!”的一声惨叫,众官兵回身望去,只见他后心插着一杆大枪,倒在血泊之中,一命呜呼了。
失去了长枪的官兵,从地上爬将起来,拼命摇着双手,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刺客!又来了一名刺客!”由于惊吓过度,喊叫声听起来有些颤抖,不觉令人毛骨悚然。
听见队长惨叫,又有同伴示警,官兵知道是千真万确。众人循声望去,哪里有刺客的影子?官兵不禁是心惊胆战,恍若刺客便站在自己的背后。
于冰眼明心细,她透过官兵的缝隙,看到人影一闪即逝,心道:此人身法之快,乃自己所不及,有这个人帮忙,便能轻松出重围!只可惜那名出手相助的高手,除去虎贲队长后,便隐遁了身形,于冰个子不高,被官兵阻住了视线,她也没发现此人如何走脱。
这个人是谁呢?于冰没有看清那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子午卯酉,她更没有时间白白浪费。
见方征暴毙,官兵又陷入了混乱,于冰大喝一声:“快走!”趁一名刀兵心神不宁之际,她纵身向前挺抢急刺,那名官兵惨呼一声倒毙于地。
李毅背对着妻子,当他回头窥看之时,哪还有施以援手之人的影子?他刚刚错失了良机,心中发誓,这一次再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便大喝一声“我来也!”大枪疾刺毙命一人。
一名枪兵趁其转身之际,挺枪攻向李毅。察觉身后恶风不善,李毅急忙侧身避让,敌兵大枪从他的左肋下穿过。
“撒手!”李毅又是一声大喝,他左臂夹住长枪,右手枪顺势后捅。枪兵用尽全身的力气回夺,却是纹丝不动,不想李毅铁枪已至胸前,他急忙撒手,却为时已晚,被铁枪扎进了心窝。
李毅的悍勇无畏,吓得几名官兵心惊胆战,纷纷向后退却。见暂时没了危险,撇了眼一旁后心插着大枪的方征,李毅得到了灵感。此时手中多了一件武器,李毅心道:刘宏,老子今天得不了手,但也不能让你毫发无损,便宜了你这个昏君!想罢李毅运力右臂,随着手臂再空中画了条弧线,铁枪带着一股劲风,直奔龙辇疾飞过去。
李毅并未练过投掷之法,但距离龙辇不远,目标又是极大,李毅又没幻想一枪毙命,只需铁枪投中龙辇,吓他刘宏一跳也就达成所愿了。
目标定得低就容易实现,铁枪插入了龙辇,留在外面的半截枪杆,还在不停的抖动。“啊!”只听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龙辇之乱作了一团,围在李毅、于冰身边的官兵,也借势跑了一大半。
侍卫、太监等一众人等,均不知皇帝生死如何,没得万岁旨意,又不敢擅自进入龙辇,这可极坏了众人。
奴仆护卫跪倒了大片,但他们却不知,这位主子更加的着急。龙辇中的皇帝姓刘名宏,他生于冀州河间国,汉章帝刘炟的玄孙,世袭解渎亭侯,父刘苌早逝,母亲董氏抚养其长大。
永康元年十二月,汉桓帝刘志驾崩,刘宏被外戚窦氏挑选为皇位继承人,于建宁元年正月即位。
刘宏当政十二年,党锢之祸越演越烈,外戚之患也无法根除,刘宏贪图享乐,政事荒废,民不聊生。直至蔡邕密言七事,刘宏虽然从骨子里反对,但是为堵悠悠之口,不得不采纳蔡邕的建议,不过只限于做些表面文章。
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帝,还在沉浸在欢乐之中,却发生了意外!刘宏知大事不妙,但他只知安于享乐,其手无缚鸡之力,危急关头早已吓得是六神无主!
身边的小黄门胆小如鼠,在命悬一线的时刻,早已魂飞天外,自顾不暇了。嫔妃、大臣都不在身旁,护卫的武士也办事不利。看到局势混乱,身陷危局之中,刘宏吓得面如土色,体似筛糠,逃跑的勇气都没了!
就在刘宏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杆长枪穿过车厢,刺入了他的龙榻。说来也巧,枪尖不偏不倚,正擦着他的屁股飞过,穿下了刘宏一块肉,疼痛使他大汗淋漓,嗷嗷乱叫。
半晌刘宏才凄厉的怪叫:“抓刺客!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灭他九族!”但此时哪还有刺客的影子?
火里来火里去,于冰曽赴汤蹈火,此时见官兵之围已解,她一把拉过李毅,大喝一声:“快!不走就来不及了!”
是啊!刚刚自己稍一犹豫,便再次身陷重围,如今无论如何都不能错失良机了,李毅与于冰大枪齐抖,扫清了退路。
此时火势更猛烈了,不过人群闪到了一旁,在火与人之间,留出了窄窄的通道,两人沿着通路,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李毅光着上半身,靠近火堆的一侧,烤出了几个大燎泡,火辣辣的钻心疼痛。见脱离了危险,李毅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楚,一把将于冰搂在怀中。
与李毅分离日久,于冰做梦也想不到有再次相见之日,见李毅动了真情,她也心中火热,顺势倒在李毅怀中,任他越抱越紧,感受着那结实的臂膀,带给她的安全感。
于冰的手摸向丈夫的后背,突然触及到一个小小的凸起,职业的敏感令她警觉:“哥哥,你烫伤了!”
“小意思,不打紧的!”为了让妻子宽心,李毅摆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
烫伤又疼又痒,李毅演技再精,也骗不过于冰,她从丈夫的怀中挣出来,详细的做了检查,发现李毅的手臂和腰背,或大或小都有烧汤导致的水泡,她心痛的道:“伤了十来处,还小意思呢!只是身边没带伤药,等我们出了城”
如今已是朝廷钦犯了,还能出得了城吗?于冰这才意识到,自己恐与师父永远分别了,不由得悲从心生。
李毅没有注意妻子脸色的变化,听她话中之音,是掌握了治疗烫伤的办法,不由得追问道:“你会疗伤敷药?什么时候学了一手绝活啊?”
人多嘴杂,恐连累了师父,于冰不敢轻易泄露他的名姓,只好笑着摇了摇头:“暂时保密,不过哥哥要牢记,千万不能挠破了伤处,以防伤口感染,而无药可治!”
看到刺客就在身边,两旁之人都投来惊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闪向一旁,很快便把两个人显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发现人流分向两侧,李毅忙扔掉大枪,左手分开众人,右手拉着妻子钻入人群。
第二十一章 覆雨翻云冤家聚头()
黄土垫道,净水泼街,那是皇帝出行才有的待遇。李毅、于冰一阵疾走,早已离开了宽阔的中央大街。前有人流奔逃,后又官兵追击,道路上弥漫着尘土。李毅、于冰衣裤上的血迹,挂上了一层尘土,若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