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甫嵩十分的受用,他面露笑容道:“本将初到冀州,即取得大胜,此乃我大汉之幸,民众之幸也!”
李毅心有不满,但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忍了下来。正在县衙内气氛其乐融融之际,忽然外面有人高喊道:“袁将军,屯长张郃有要事求见!”
袁绍听得来将只是带领百人的屯长,他立即脸色阴沉下来,大喝道:“有皇甫将军在此,一个小小屯长也敢搅扰,还不将其哄了出去!”
张郃字儁乂,河间啵厝恕T芡澈!⒑蛹湔髡倬浚培A凭借自己一身武艺,投军之初便崭露头角,提拔至屯长之职。听到张郃二字,李毅不由得心中一亮,他蹭的窜讲起来,但觉自己失了礼数,便又坐了回去。
李毅心道:袁绍真是鸿运当头。张郃居然被他招到帐下,而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狗眼看人低。自城外重逢,袁绍的傲慢无礼,便使李毅心中不快,已憋了一肚子怒气,如今见他慢待名将,更是气冲顶门。李毅怒气冲冲道:“屯长虽小,却比李毅职位还高,本人乃一介布衣,若按本初之言,岂不也得扫地出门了!”
李毅突然言出不善,噎得袁绍哑口无言。袁绍直愣愣扫了李毅一眼,心道:此时我已兵精粮足,仰人鼻息,与贼为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但城中均是李毅的手下,若是立即翻了脸,恐自取其辱。袁绍虽然心中不悦,但他隐忍不发,反而微微一笑道:“清刚兄乃讨贼功臣,岂可与百人长相提并论,当今圣上若得知清刚立下不世之功,定当收回成命,封赏高官厚禄的!”
见李毅打抱不平,无端树立强敌,于冰叹了口气,强赔笑脸道:“我家兄长出言无状,望本初兄不要介意!”
袁绍嘿嘿一笑道:“清刚字如其人,乃性格直爽,清正刚直之人!绍与清刚一见如故,怎会因只言片语,而相弃之?”
李毅也觉自己出言欠妥,他拱了下手道:“本初兄一语中的,我的字便是按性格所表!”李毅对外大喊道:“袁将军已然应允,皇甫将军也等你回话,儁乂兄弟还不快些入内!”
张郃听得内中一番争论,他虽不与李毅相识,却心中甚为感激。张郃犹豫了一下,这才大踏步进入厅堂。他跪倒于地道:“今皇甫将军在,郃有一不明事,想当众说明!”
皇甫嵩见张郃一脸的郑重,知他所说之事非同一般,皇甫嵩道:“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张郃怯生生的瞟了一眼李毅,见他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心中踌躇片刻道:“张角在黄巾部众的陪伴下,转往了一处隐秘之所,这是在下亲而所听,亲眼所见,郃恐贼首张角被其旧部救走,不得不如实相告!”
李毅好心把张郃放入,不想他在自己背后捅了一刀,这一刀捅得够狠,刀背上已沾满了鲜血。
张角身为贼首,是皇甫嵩最关心的,只是进城时短,不见李毅等提及,他也不好立即追问。从张郃的话语中,皇甫嵩已经听出,李毅有私通黄巾贼之嫌,他逼问李毅道:“清刚,张郃之言可实?”
李毅临机应对能力极差,他无所准备,在皇甫嵩质问之下哑口无言。张英本想隐藏张角后,再慢慢想办法搪塞过去,却没想到被张郃当场揭露。她见李毅神色窘困,知此事再无法隐瞒,张角没有死保的价值,她当机立断道:“闻皇甫将军到来,本想将张角送与将军作为进献之礼,但此贼身患重病,恐他活不过到京之时,才不得不细心调制。皇甫将军若是生疑,现在便将张角押解至此,依其病情任中郎将大人发落!”
皇甫嵩还未出言,袁绍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他终于抓住李毅的把柄,若是查出李毅言不符实,有皇甫嵩做主,他李毅便休想翻身,袁绍微微一笑道:“张角乃罪魁祸首,还不快将其押来,任皇甫将军处置!”
“二位将军稍候片刻,冰去去就来!”于冰知道搪塞不过,只好前去押解张角。
见李毅心情沉重,张英微微一笑道:“张角所患之症,恐难活到京城,就算他能活着进京,也挨不到受刑之日了!”这话一半说给皇甫嵩听,另一半是安慰李毅,告诉他张角不会受残酷的刑罚,让李毅能够心安。
张角如果被押解到京,定遭千刀万剐,李毅本在自责,听到张英讲的话,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皇甫嵩听张英反复提及张角病重,不知是她的托词,还是张角真的有病在身,只是盼望着张角早些押到,一看便知真伪。(。)
第三百五十九章 意外迭生英雄末路()
袁绍则在一旁幸灾乐祸,他巴不得张英所言不实,治李毅一个反叛之罪,以解心头之恨。
于冰赶到张角的藏身之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没想到张角释然道:“不谋胜先谋败,当初起事之时,角便预料有此一日。李毅对我已是仁至义尽,如今阴差阳错,使得事情败漏,也是天意难违。角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定不会胡言乱语的!”
张角之侧的兄弟痛哭失声,但皇命难违,只有跟随旧主一同赴死。在众人翘首企盼下,于冰终于抬来了张角。担架抬入屋中,皇甫嵩便霍地站了起来,他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搅得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见他面色蜡黄,受得皮包骨一般,眼睛虽然睁开,却是黯然无神,这哪里又半分英雄气魄,便如乡下将亡的老叟一般无二。
皇甫嵩疑云顿消,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略带尴尬的神情道:“此事关重大,是丝毫马虎不得,请清刚不要放在心上!”
看到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袁绍一脸的失望之色,想要压倒李毅之愿望化为泡影,他便在一旁沉默不语。
见张角已经病入膏肓,皇甫嵩恐其出个一差二错,忙吩咐道:“将张角带下去好生将养,万不可令其出半点差池!”若能将贼首送往京师,御批明正典刑,自己将居功至伟,所受封赏自与送个死人头不可同日而语。
于冰又令人将半死不活的张角抬出了厅堂,经过这么一折腾,张郃心中甚感不安,自己本以为李毅要徇私枉法,没想到其中另有隐情,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郃为袁绍的部众,他奉命入城后,因内急去了趟茅草,便远远的落在了后面,不想撞见了意外之事。袁绍见张郃还愣愣的站在下首,心中甚感不快,将其呵斥了一顿,令他退了出去。
皇甫嵩大喜道:“清刚、文苑、水寒乃当世之奇才,立下不世之功,本中郎定会表奏朝廷,为三位谋个好的前程!”
李毅发誓不做刘宏臣子,见皇甫嵩提及保举自己为官,他忙推辞道:“毅组织民军,只是为了平乱,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李毅并无出仕之心,而我之性格所限,若真的登上朝堂,恐与同僚格格不入,反而会弄得灰头土脸、鸡犬不宁。而李毅也逍遥自在惯了,只愿过无拘无束的安逸日子,恐怕要辜负将军的一片盛情了!”
面对这个桀骜不驯的正直之人,皇甫嵩心中不免叹惋赞,但他还是赞叹道:“不为权势所诱惑,乃圣人之为,不想清刚年纪轻轻,便有此等美德,真让本中郎大开眼界!”
皇甫嵩拟好奏章,将张角送往京城,他带领大军北上直奔下曲阳。李毅无官无职,又无所求,皇甫嵩反倒无法进行节制。便以其大战之后,兵将需要休整,让李毅军殿后。
张角被押解到京师,已经是奄奄一息,面对这个搅得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贼首,刘宏是龙颜震怒,大发雷霆要将其明正典刑,千刀万剐。主审的几位官员,望着气若游丝张角,如同捧着烫手的山芋,哪里敢碰他半个指头?不论主审官大将军何进怎样逼问,而张角就是紧闭牙关,半个字都不肯吐露。
气急败坏的刘宏,颁布圣旨将张角押赴刑场,谁想其已经咽了气。听到张角病故的消息,刘宏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他声嘶力竭的骂道:“这个乱我江山社稷的罪魁祸首,想一死了之,逃过惩罚,他办不到,将贼首张角给我五马分尸!”
何进接到旨意,将张角的尸体拖赴刑场,手腕、脚腕、脖颈各套上绳索,由五匹马拉向不同的方向,执行着挥鞭驱赶,骏马奋蹄极力冲向五个方位,最后张角的尸体被分裂成五片。
刘宏仍是余怒未消,他又传旨鞭尸,直到张角的尸体血肉模糊,已经分不出人形,这方才罢休。
因解了袁绍之围,救下数千将士,如今又攻破广宗城,俘获贼首张角。摄于流言蜚语的压力,刘宏只好赦免了李毅的欺君罔上之罪。因袁绍非但未能剿灭李毅,反而令其借机还魂,刘宏下旨严厉斥责,罢免他东中郎将的职务,由于何进等一众人为其求情,才留于皇甫嵩军中戴罪立功。
如此正中李毅下怀,与皇甫嵩、袁绍作别。而近两万官兵,只能交与皇甫嵩统辖。如此一来,皇甫嵩兵力大增至,与袁绍领五万兵马,浩浩荡荡杀奔下曲阳。
与张郃相遇却失之交臂,李毅心中懊悔万分,他曾开出价码,要以万名官兵与袁绍换张郃。没想到袁绍不吃他这一套,一是袁绍此次出兵,只是讨伐李毅,无权辖制攻黄巾贼的兵马。二来他也觉察到张郃是可造之材,俗话说:万军易得,一将难求,袁绍其能把名将拱手送人?不但未放张郃,反而提拔他为军司马!
张郃被连升两级,他对袁绍自是感恩戴德,自此追随袁绍,成为他的心腹爱将。但张郃得知李毅出万人与之等价交换,对其也是感激不尽。
待皇甫嵩、袁绍远去,张英摇了摇头道:“想要张郃本为易事,哥哥却开出了天价”张英便讲了一个秦穆公用五张黑羊皮,骗过楚成王,从市井之中换回百里奚的故事。张英最后道:“张郃只是个屯长,最大的价码也只需一百人!”
张宝战不赢李毅主力,又被太史慈的偏师大败,他的手下将士自信心遭到严重摧残。对太史慈与范亮的组合,张宝也是无计可施,黄巾势力被官兵镇压而消亡,一个个不幸的消息传来。面对极度严峻的周边形势,张宝只能在下曲阳城内龟缩不出,从此黄巾军不但无所作为,由于士气萎靡,不时出现士兵叛逃的现象。张宝军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皇甫嵩大军到达下曲阳,欲围城而攻之。张英献计道:“幽、冀黄巾贼势弱,只剩下曲阳一座孤城,张宝军士气低落。我军不必强攻,应广散张角被擒、张梁被杀的消息,来瓦解城内黄巾贼的军心士气!”
袁绍闻言大笑道:“城内贼兵士气已然低落,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文苑不与敌交战,可是生了胆怯之心!”
张英闻言怒火中烧,袁绍这厮明显是与自己过不去,但她还是尽量克制住了情绪。张英反唇相讥道:“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本初出身名门,自不会不懂这浅显道理,怎也会逞匹夫之勇?”
袁绍从未参研过孙子兵法,他脸上一红,却不知如何作答。见袁绍一时语塞,皇甫嵩急忙出来打圆场,他微微一笑道:“遇弱而强攻,逢强则智取,张宝叛乱后摧城拔寨,其实力不可小觑,而其连遭清刚重创,如今以闻风丧胆。下曲阳贼兵仍有数万之众,其实力不算弱,但其士气低落,也强不到哪里去,因而本初、文苑之法均有道理。若不痛击贼兵,难显我王师之天威,我军可先依本初之策强攻,如三日不能克,再以文苑策略施之!”
皇甫嵩真是在官场上的老油子,多年拼争下来,使他知道如何能明哲保身,他用惯了这和稀泥的方法。皇甫嵩顾忌袁家势大,又忌讳李毅的直情率真,故又是两不得罪的言语。而手握重兵,不论是巧胜还是硬拼,都能攻克下曲阳,因而并不影响战事的结局。(。)
第三百六十章 施巧计诱地公将军()
甚是佩服这个老滑头,但打仗非同儿戏,强攻是要付出数倍弟兄生命的。皇甫嵩可以不珍惜将士性命,袁绍能视兵士生命如草芥,但她张英所统帅的弟兄,身后都有父母妻儿,他们正翘首企盼,渴望亲人凯旋而归!自己把他们带出来,是得到父老乡亲的信任,到时候捧回的是一坛子骨灰,又如何向他们的亲人交代?
张英简直是哭笑不得,但皇甫嵩位重权高,身为三军统帅,其军令如山,岂是自己一个草民所能撼动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建平立军后所定,如今张英自尝苦果,只能无条件遵从。张英、李毅、于冰回到自己的大营,均是心中烦闷。
沉默多时后,李毅突然一拍几案大叫道:“一将无能三军枉死,我李毅不伺候他了,咱们连夜将兵马撤出下曲阳!”
见李毅老毛病又犯了,张英不禁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