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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在张英眼中,与毌丘毅相斗,便如同老叟戏顽童一般,她故意买了个破绽,挥剑去招架。
毌丘毅面目狰狞,伤口淌着鲜血,脸上身上一片鲜红,他心中暗喜,心道: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这真是死催的!毌丘毅手上劲力丝毫未减,眼看钢刀便与短剑接触,只要两件兵刃碰触,张英的剑轻必被击落。
张英艺高人胆大,就在刀剑相接触的一霎那,她的宝剑急转,向毌丘毅的手腕砍去。
“啊!不好!”毌丘毅已经志在必得,没想到敌剑竟然诡异的改变了方向,在这瞬息之间,以他的武功,也只能任人宰割了。“不好”二字刚刚出口,毌丘毅的手臂就齐刷刷的斩断,他的断手喷涌着鲜血,却还紧紧握住刀把,失去控制力的钢刀,连同一截削断的手臂,掉落在泥泞的地上。
旧伤添了新痛,毌丘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张英的宝剑急速前递,不偏不斜穿进了他的胸膛。
毌丘毅的尸体倒在泥水中,其手下差官失去了头领,战斗意志锐减。除去了淫贼,对孤儿寡母有了交待,李毅心情大快,见机会难得,他一声大叫,刺翻了一名官兵。张英宝剑挥出,两名官差落马。于冰压力锐减,她也毫不示弱,一名官兵惨死于大枪之下。
见张英、李毅、于冰三人各处开花,一众官差早没了升官发财的**,还是保命要紧,或纵马奔命,或撒丫子抱头鼠窜。
“快上马!”张英拽过一匹良驹,把缰绳扔给了李毅。
虽看不清张英的神色,李毅却感受到她那份温情。自从张英现身,李毅感到她身上冷气逼人。张英便如同一个带刺的玫瑰,即招人喜爱,一不小心也会伤人于无形。
感激张英的温情释放,但李毅更关心弱势的于冰,还是把马给她吧。但李毅也知道,这样会进一步伤害到张英。夹在两人中间,真是左右为难,但危急关头,没有时间犹豫,李毅来不及多想,他把缰绳塞到于冰手中道:“快骑上!”
自从看到张英,于冰便心中悲苦,她恨这个女人阴魂不散,来到大汉还紧追不舍。于冰更恨李毅贪心不足,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见李毅献殷勤,于冰并不领情,气哼哼的道:“我自己会抢!”
于冰把手一摔,立即飞奔出去,她大枪一抖,逃得稍慢的名官兵惨叫落马。于冰紧赶两步,一把揪住马龙头,飞身上了坐骑。
李毅讨了个没趣,他的脸如同红布一般,好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水滴在他的脸上,发烫的脸温度下降,很快便恢复正常。李毅掐着缰绳,呆愣在那里。
“拍马屁,不料却拍了马蹄!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吧!”见李毅遭到冷遇,张英心中即有些幸灾乐祸,又为他愤愤不平。
第三十三章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啊!李毅默然了,他突然瞥见不远处的鞋子,那是一只旅游鞋,除了于冰别人谁还会有?想起汉朝的鞋子,舒适度观赏性都差强人意。于冰不领情,那是因为自己不好,还是要善待于她。李毅想着跨出几步,拾起了那双沾满了泥巴的鞋。
“追兵上来了,还拖拖拉拉的!”张英早已跨上马背,见李毅磨磨蹭蹭,将情敌的鞋当作宝贝一样珍藏,她便气往上撞。
官兵来了!李毅心中一惊,他来不及去除泥巴,直接把鞋揣进怀中,飞身上了战马。
“大胆刺客,哪里走,卢植到了!”几十匹战马飞驰而来,为首一位大将,手持一柄钢刀,威风八面,杀气腾腾!
卢植字子干,涿郡涿人,乃汉末名将。见卢植竟然追来了,这下子麻烦可大了!张英心中一沉,她用命令的口吻,对李毅说道:“快走,我来断后!”
李毅有自知之明,一个小小的毌丘毅都敌不过,又岂敢与赫赫有名的卢植对阵?见张英的语气不容争辩,李毅大呼一声:“小心了!”恐耽搁下去,谁都逃不掉,他抖嘶缰打马奔出。
“快把大枪扔了!”李毅没跑出多远,便见于冰手拿长枪,与一名差役搏杀。坐骑没有马镫,又未配高桥马鞍,于冰拿了杆长枪,在马上摇摇晃晃,这怎么能杀敌呢?李毅心中着急,不免大喊道:“我在前边开路,你紧跟着,不要掉队!”
见后方来了增援部队,有几个官差跃跃欲试,需迅速解决面前之敌,给这几个不识时务的家伙,一个下马威!李毅想至此处,他不待于冰反应,已经催马前奔,随着短枪刺出,那名差役惨叫落马。
“挡我者死!不要命的上前领教大爷高招!”李毅左手提缰绳,右手舞动短枪大声叫嚣。
见李毅勇猛无可匹敌,几名差官都心生怯意,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撒枪,快走!”见于冰还在犹豫,李毅再次催促。
在马上长枪毫无用处,特别是刚刚学习骑术的于冰,对她来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现今是强敌在侧,于冰不得不做出决断,她果断的丢掉武器,伏在马上尾随着李毅。
雨后天晴,拨云见日,李毅边催战马,边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只要再过片刻,身上的衣衫,便能被火辣的太阳晒干。
突然一道青影掠过,奔至李毅的马前,这迅速灵动的身法,比张英又强出许多,李毅不禁吃了一惊,他下意识的勒马停蹄。
“你可是刺客?”青衣老者目光如炬,逼视着李毅。
“刘宏昏庸无度,招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此等人何以配做皇帝?”老人射出两道精光,令李毅胆寒。但刘宏劣迹斑斑,天下人有目共睹,事实胜于雄辩,李毅说得理直气壮。
此言一出,老者不由得一顿,他的神情稍有缓和,不过顷刻之间,他大喝一声:“刺王杀驾,乃滔天大罪,老夫敬佩小子胆量,便送你一个痛快!”手中长剑前刺,直击李毅胸膛。
老人招式未出,他身上便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杀气,李毅心中一颤,下意识的向后躲去。谁知老者出招奇快,宝剑电光火石般,刺入了李毅前胸。
“啊!”一声轻呼,却是老者发出,他出剑力道精准,却不想剑尖被异物所阻,没能将李毅一击致命。
李毅死里逃生,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但不及李毅喘息,只见老人的宝剑短暂停顿,却再次刺向自己的前胸。
就在李毅命在旦夕之际,一条倩影掠过,挡在了他的身前。
“啊!怎么是你!”老人一声惊呼,他武功一道炉火纯青的地步,招式可以收发自如,见来人奋不顾身挡住招式,急忙撤招收势。
此老者便是天下第一剑王越,他安坐于武馆之中,忽闻街上大乱。令大弟子史阿探听消息,得知是暴徒刺王杀驾。
王越对昏庸的刘宏深恶痛绝,但他骨子里全是忠君思想,不可能有更上一层楼的理念。王越从前身为帝师,保护皇帝的安危,曾是他的职责。得知皇帝遇险,王越当仁不让,持剑冒雨离开武馆。
此时刘宏在群臣和虎贲、羽林的护卫下,已经打道回宫。王越扑了个空,得知皇帝有惊无险,他也放下了心。
不想在回武馆的路上,王越遇到了疲于奔命的三骑,一眼便看出,这几个人就是刺客,这才仗剑拦住李毅去路。
谁知李毅胸中藏有一只鞋子,上面沾满了黄泥,在他体温与阳光的烘烤下,结成了土疙瘩,这才挡住了王越的宝剑。聪明反被聪明误,王越这等绝顶的高手,却因在力道上追求完美,而落得一击未中。而王越再次进击,却被横空出世之人阻住。
此人便是张英,她本来负责断后,由于卢植始终未赶上,张英并未与其相斗,而是紧跟在李毅、于冰的马后。
突见师父现身,张英心中大惊,她恐李毅丧命剑下,忙打马狂追。李毅幸运的躲过一击,令张英也出了一身透汗,见师父不依不饶,这才飞身堵枪眼。
知徒者莫如师,看其身法动作,王越立即做出判断,拦在面前的就是爱徒。对这个关门弟子,王越喜欢的不得了,本希望让她顶门立户。就算她一时糊涂,也可以耐心教诲,哪能令其丧于宝剑之下?
王越迅速撤剑,却谁知张英见情郎性命攸关,奋不顾身的疾扑,所用力量大得惊人,虽然王越收剑十分的迅速,但张英前扑之势更胜一筹,她的前胸迎到了剑尖之上,随着鲜血溅出,张英惨叫一声,身体极速后仰,顺势倒在了李毅怀中。
为躲避这绝顶高手,李毅早已狼狈的滚落马下,看到张英舍身救自己性命,他不禁呆住出神。
于冰就在李毅身后,但王越的动作之快令她咋舌。丈夫面临死亡的威胁,于冰不顾一切的飞身而出,挡在了王越的面前。
王越久经战阵,但他没看到,面临危机,不顾生死,前仆后继,他又非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不觉心慈手软,垂下了手中的宝剑。
李毅望着张英,见她胸口鲜血汩汩冒出,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李毅机械的紧抱住张英,用手轻轻的揭开她脸上的布,望着她双眉紧闭,俏脸蜡黄,莫名的恐惧感立即袭上心头。
望着一动不动的爱徒,王越的心像被铁拳重重的砸了一下,他竟不能向前半步。王越伸出左手指着李毅,张了半晌嘴,才道:“你这小贼,带坏了我的徒儿”
其实张英并未昏迷,她只是做做样子,把师父唬住而已。恐师父迁怒李毅,张英打断了其话语,她微启朱唇,断断续续道:“师父看在不孝徒儿的面上,放过我的亲哥哥”她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即脑袋一歪,瘫软在李毅的怀中。
“啊!”“啊!”“啊!”在场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
第三十四章 徒弟假死师父断后()
王越老泪纵横,懊悔、愧疚、痛楚齐袭心头。
李毅万念俱灰,心爱之人若是命不长久,自己定然不要了性命,也与这老头子来个鱼死网破,就算杀不了他,也要渐他一身鲜血!
于冰与这个情敌,存在着很深的芥蒂,但在丈夫命悬一线间,她能够舍己救人,不得不令于冰心生感激。张英性命垂危,只有于冰还保持冷静,并且习惯性的搭在她的手腕上。
脉搏强劲有力!原来她一直在演戏!于冰心中暗惊,她敬佩此女子的心机与胆识,在这瞬息之间,能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并能骗过经多见广的师父,真令人叹服!
“老匹夫,还我英儿命来!”李毅突然失去了理智,对着王越愤怒的咆哮。“接着,我与这老贼势不两立!”
见李毅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于冰只感觉头皮发炸,她心道:只要自己不接过张英,李毅便腾不出手,也做不来傻事。
打定了主意,于冰迅速闪向一旁,她不再理会丈夫,而转过头去,对王越道:“老人家,如果希望你的爱徒活命,就拦住追兵,晚辈会些粗浅的医术,如能找一隐蔽之所,或许能救她性命回来!”
于冰看得出,王越对这个徒弟疼爱有加,她两眼盯着剑术大师。期盼他能答应下来。
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王越虽是将信将疑,但他立即意识到,这个陌生人,与徒儿关系必然密切。徒弟生死一线间,托付给她或能得活。此刻王越已是方寸大乱,而官兵越追越近,再不做决断,不要说救爱徒的性命,便是官兵捉了去,也绝无生还余地。
王越万般无奈,他长叹一声道:“你带着张英,走得越远越好,这卢子干乃我手下败将,他奈何我不得!”
师父的剑法,比徒弟高明得多,有王越仗剑断后,一众官兵又奈我何?于冰忙不迭的赔笑道:“老人家请放宽心,晚辈定当尽力而为!”
见李毅还愣在一旁,于冰心中大急,她一把拽住其衣袖,便拉起来头也不回的撒丫子狂奔。
三人逃出数步,于冰回头看去,见王越已拦住了官兵,正与卢植激战。两人同殿称臣多年,相互间都极为熟悉,卢植身为一代儒将,指挥阵战才是他的强项,而单打独斗,他却是三不及一。
王越不想伤及无辜,他快剑频施,砍翻了几匹战马,众官兵都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这才专心与卢植对决。王越不愧是剑术天下第一,他击出三剑,便将卢植逼下了战马。又击出两招,宝剑已经抵住了卢植的更桑咽喉。
“王虎贲,你不做大汉臣子,却自甘坠落,与逆贼为伍,难道王虎贲就不怕王法吗?”卢植痛斥面前这个老朋友。
此时王越万念俱灰,他竟然助逆贼逃亡,成了朝廷重犯。但事情已经做下,就再无反悔的余地,而王越对皇帝以及大汉朝廷,都失去了信心,因而才生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