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素利被赵云、王仁两路军马所吓,掉头难进遭遇李毅,不想对方要单挑解决战斗,素利毫不示弱催马应战。
见素利果然是一条好汉,李毅也催动黑风,闪电般迎了上去。随着二人相距越来越近,见对方怎么如此面熟呢?
在哪里见过这位鲜卑大帅呢?李毅的脑子急速转动,搜肠刮肚的搜寻着记忆。
素利也不由得一愣,这不是共患难的那位汉人兄弟吗?素利用力眨了眨眼睛,他定睛细看,李毅与当日那位同杀敌共吃肉的汉人小伙子别无二致。
“兄弟!”素利犹豫了片刻,还是喊出了口。
“是你,兄弟!”李毅也脱口而出,他也认出来素利,不过李毅心中甚是奇怪,他极为差异的质问:“你不是孙林吗?”李毅满脸的惊愕,打量着面前这位鲜卑大帅。
“孙林?这是哪跟哪啊,自打出了娘胎,我便是素利,素利便是为兄!兄弟,你弄错了!”想起当初自己汉语生疏,与这位兄弟谈得别别扭扭,或许是他误会了?
都是自己不好,当时匆忙离去,却忘了询问名姓,才致使生出天大的误会。若是得知李毅便是那位兄弟,岂不早就罢手言和了,还至于损伤数万弟兄么?素利回想着往事,眼神黯淡无光,心情十分的沮丧。
“李毅二十有五,这个兄长应该当定了!”李毅也想起了当初的场景,那时素利口齿不清,他催马远走,说出的名字似是而非,弄错的几率却是不小。想到这一层,惊异的神情也就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笑容。
素利愣了片刻,他打量李毅两眼,勉强一笑道:“兄长大我两岁,弟素利见过兄长!”说着抱拳拱手,施了一礼。
哈哈!李毅哈哈大笑:“我们兄弟相逢,也是老天爷的安排。咱们是生死之交,却要拔刀相向,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依为兄之见,这仗就此打住,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李毅望着这位兄弟,他心中却打起了鼓,不仅担心素利不依不饶,更怕己方将领不肯收手。赵云还好说,他毕竟是年少,又发誓诅咒,唯自己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赵云忠诚可靠,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嘛,自不会临时起意。但王仁可是难缠鬼,他能否惹出乱子?李毅心中实无把握,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素利更是思虑万千,损失了大半将士,四位小帅也全赔进去了,草场牲畜乃至一族部众,一切一切全部失去,可以说是大败亏输。罢手?就是自己愿意,兄弟们能同意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 化敌为友尽弃前嫌()
见素利沉思不语,李毅微微一笑道:“谁让咱们是生死之交呢,兄弟若是信得过兄长,为兄现在就做出承诺,只要咱俩化干戈为玉帛,报仇雪恨,抢回领地、族众都不是难事,你随我走一趟太平,把万余弟兄领回去。”
什么?化敌为友?帮助抢地盘,掠人口?还释放战俘?这是真的吗?素利简直难以相信,他一双眸子,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还犹豫什么?”李毅有些不耐烦了,他右手用力一贯,大铁枪戳进了冻土层,赤手空拳的催马奔前数步:“若信不过李毅,可以用我进行交换,太平城主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素利震惊了,世上竟然有此等君子!为朋友两肋插刀,置生死于度外,也不过如此!素利脸色涨得通红,仓啷一声钢刀还鞘,噗通,素利跃下战马,跪倒在李毅面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素利妄为人也!”
哈哈!李毅哈哈大笑,跃下了马背,双手馋起素利:“好兄弟,兄长的为人如何,你暂时还不甚了解。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是忠厚还是奸诈,你定会清清楚楚。”
“兄长不必说了,再说,小弟便无地自容了!”素利羞红的脸色又浓了两分,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好,咱们之间有情无怨,但手下兄弟人心难测,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你速带弟兄南下,为兄与其余几路人马打个招呼,咱们便同回太平。”李毅爽快的点了点头。
拍了拍素利的肩头,李毅转头上了战马,催马拔枪回归本阵,一声大喝:“弟兄们让开道路,放素利军畅行!”
众太平将士面面相觑,自家主公是不是迷糊了?不是要全歼敌军,活捉素利吗?怎么煮熟的鸭子放飞了?
“主公”见众将士沉默无语,军侯李恒犹豫片刻,欲出言提醒。
“我意已决,毋需多言!”不待李恒说完,李毅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见主公言语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李恒只好自缄其口。令旗挥动命令传下,三军将士依令退向两旁,中间闪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素利欣喜若狂,他再无怀疑,下达了军令,将士们懵懵懂懂,跟随着大帅撤出了包围圈,仍处于梦中。
不对!素利凝望着李毅大军原地未动,他心中一惊:兄长放过了我们,他也应该撤退了,而这按兵不动,又是为了何事?难不成要与槐头、阙机开兵见仗?不行!如果真是这样,我拍拍屁股走人,与忘恩负义的小人有何区别?
素利凝神苦想,越思考越觉此中必有蹊跷,他下令队伍缓缓而行,过去半晌,果然接到斥候回报:李毅兵马再次三路散开,看情形在等待下一个猎物。
下个猎物?那不就是阙机和槐头吗?这两个杂种手握重兵,我需助他一臂之力。
“李毅与我握手言和,并答应助我复仇兴复基业。如今他拦击槐头和阙机两个奸贼,我素利有恩必报,有仇必诉,岂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管吗?”素利话语发自肺腑,言辞中充满了激情。
这也太离奇了,众将士脑袋转不过弯子,他们面面相觑,许久才有一人言道:“不能!”
素利紧绷的心情稍有放松,他嘴角稍有抽动,现出一丝微笑:“对,这位兄弟所说不错,李毅围攻槐头与阙机,正是我复仇良机。”
此时的素利心情十分矛盾,他对太平人恨之入骨,暂时报不了仇,但积蓄力量也要雪恨。
与李毅虽是交情至深,但公私分明,不能混为一谈。是李毅行事磊落,激起了素利的侠义心肠,让他摒弃前嫌,转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和李毅达成默契,两人可以心照不宣,但其他人未必这样想,若是闹讲起了,不依不饶,那可如何收场?如今有一个共同敌人,可以轻易解决这个矛盾,最起码可以在并肩战斗中,大大缓解相互间的敌视。至于日后之事,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也许总有一天,兄弟们会回心转意的。
如今机不可失,时不我待,耽误一时半刻,恐将延误战机。对槐头老儿的落井下石,素利恨得是咬牙切齿,他与李毅言归于好,便把满腔的仇怨,全都发泄到槐头身上。
“兄弟们,随我来!”素利也不再废话,他带领数千人马转向东行,准备抄两个宿敌的后路。
那么素利判断是否正确?完全正确,这是李毅的性格所决定的。红嘴白牙,亲口答应下来,要为素利复仇夺物,岂能说话不算?如今素利的仇敌就在眼前,口袋阵也已摆好,放过这个机会,那不是白痴吗?
李毅正在踌躇间,忽见两骑风驰电掣而来,看着那一白一黄两匹战马,尤其那匹通体雪白的战马,便知来人是谁了。
两人分别是赵云和王仁,见素利不出张英所料,果然中了虚张声势之计策,被吓得转向南方,两军便依计而行,也迅速尾随下来,准备协同李毅,收紧口袋阵。
没想到追至半途,鲜卑兵突然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只是李毅一军。王仁、赵云不知所以,双双催马前来询问情况。
“主公,云奉命围歼素利,怎不见了敌军的踪迹?”赵云人还未到,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他我这”李毅支吾了半晌,一狠心,只能实话实说了:“被我放走了!”
“放走了!”王仁蹙起了双眉,他沉声问道:“张师父定下巧计,众将士费劲周折,才将素利困于牢笼。主公怎可私自放人,这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吗?”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王仁绝不是省油灯。李毅踌躇着该如何解释,将素利与自己的交情大白于天下?那不是徇私情忘大义吗?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反倒会越描越黑,百口莫辩。这可怎么办呢?若张英、于冰二人有其一,我便不会如此尴尬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为友李毅两肋插刀()
“主公放走素利,其中必有深意,我等做属下的,怎可评头论足,说三道四?”赵云一脸正气,言语坚定毋庸置疑。
李毅不是烂好人,对鲜卑虽不是特别深恶痛绝,但与素利杀得水火不相容,也不可能放过他。既然放走了素利,那其中必有缘故。赵云做了简单的判断,并不是无的放矢。
自赵云升任司马,王仁就耿耿于怀,对他处处掣肘。强龙难压地头蛇,不是万不得已,赵云始终保持克制。如今见王仁盛气凌人,大有喧宾夺主之意,赵云如何能压住怒火,他便针锋相对,回敬了过去。
这才是忠诚之将!不枉我千辛万苦,两次三番去赵家庄了。李毅眼中尽是感激之情。
“赵云你放走了素利,你担待得起吗?”王仁火冒三丈,指着赵云大声呵斥。
“主公在此,岂容你指指点点!”赵云也毫不示弱。
“好了,素利军早已经没了踪影。如今既成事实,就不要再争执了,还是考虑如何对付槐头和阙机吧!”恐两人争执起来,将事态闹大,李毅忙岔开了话题,将矛盾引向新的方向。
此法屡试不爽,因外部危机重重,才有张英、于冰由仇敌,转变为朋友,如今可以和睦相处,共同对付外敌。一山难容二虎,否则两人早已反目成仇,拔刀相向了。
果不其然,听到强敌将至,王仁的火气消减了大半,赵云也收敛了怒目横眉。
“按照预定方案,伏击素利后,我们应立即引军南下,不与槐头、阙机发生正面冲突。”赵云把脸转向了主公。
“预定方案?咱们伏击素利了吗?”李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没有,但这并不影响退兵啊!”赵云面现疑惑不解的神色。
“我已与素利化敌为友。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朋友,朋友的敌人呢?当然是我们的敌人了!为了加强与素利的友好关系,我决定改变作战方案,狠狠的打一次歼灭战。”李毅满面带笑,仿佛看到了胜利。
“我们只有三千正规军,其余都是毫无战斗素养的百姓,能吓得住惊弓之鸟的素利,对未曾交锋的槐头和阙机能管用吗?”赵云面显忧色。
“把心放到肚子里吧,素利这个难啃的骨头,我们都能煮熟熬烂,何况区区槐头和阙机?我精锐之军,击败这土鸡瓦狗,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李毅自是信心满满。
“槐头、阙机乃素利的手下败将,我太平将士打得素利落花流水,又岂在乎这两个跳梁小丑!”王仁终于得了报复的机会,他面带冷笑,在一旁添油加醋。
唉!赵云急得热汗流淌,但以他的能力,无论如何劝不得李毅回心转意,又何况有王仁在一旁帮腔。在多言也于事无补,反不如做下精心准备,或许能出现奇迹,也尚未可知。
见赵云闭口不言,李毅更是洋洋自得,他赞许的望了眼王仁,点了点头道:“各自回去准备,待敌兵入瓮,我尽起大军,杀他个鸡犬不留!”
王仁面带冷笑催马离去,赵云则面色凝重,心事重重,催赶着玉狮垂着头走了。
“阙机进入了伏击圈!”斥候飞马奔来,背上插着两杆箭矢,血水涔涔冒出,将浅灰征衣染得鲜红一片。
“下去医伤吧!”李毅望着斥候,心中百感交集,闭门造车,终究是不成的!如今暴露了行踪,失去了突然性,对战局不利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兄弟们,杀过去,决不能让阙机逃出去!”李毅喊喝声惊天动地,但心中已经敲起了小鼓。
“杀啊!”千名将士齐声高呼,在空旷的原野回荡,其声势甚为浩大。
与此同时,赵云部也冲将出来,他留了一手,令所有将士弓箭上弦,需射他一个人仰马翻。
王仁却暂时按兵不动,他真的要留一手,先观望战况,在决定是否参战。
汉将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胡帅也强不到哪去。槐头和阙机一路追击,表面上是将素利追到狼狈逃窜,但遭到游击骚扰,两部伤亡均超过千人,却仅仅射杀对手百余人,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两人难免犹豫起来。但想到放素利离去,有如放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