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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下定决心亲自走一趟。
“父亲身体不适,就不要每事躬亲了,孩儿会替父亲打理好的!”和连面露担忧之色,他更认为父亲是小题大做。
“你,还是省省吧!诸位大帅哪个是省油灯,凭你这不入流的本事,又能调遣谁?”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檀石槐失望至极,否则他也不会带病亲征。
和连是一片孝心,却不想遭了无端抢白,他心中气闷,却不敢留露丝毫不悦之情,只好暗气暗憋传出命令。
之所以动用西部力量,是因为三势力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对弹汗山的一切了如指掌,知道首领病重,置鞬落罗、宴荔游便生了轻慢之心。通过这次东征,可以消弱两势力,还可借机壮大忠诚于自己的拓跋侩,为和连打下稳固的基础。
果不出檀石槐判断,置鞬落罗、宴荔游二人只带了两万人马,明显在保留实力,而拓跋侩则带满三万大军,其忠心耿耿再无疑虑。
大军整装开拔,离开了弹汗山,但未行几日,就接到快马传报,槐头、阙机司机报复,被素利、李毅联手,狠狠地砸了一闷棍,两军折损过半。
东部鲜卑实力大不如前,此消彼长,李毅却壮大不少,这再次出乎檀石槐意料之外。
震惊!檀石槐大吃一惊!莫非这李毅是天神下凡?他竟能屡次以少胜多,几乎将东部几帅耍了个遍,自己这**万人,能不能拿下李毅,还真是个问题,别再一次轻敌,落个不胜不败的尴尬结果,不但毁了自己一世英名,还为儿子留下无穷隐患。
“传我命令,慕容寺、柯最、阙居随队出征!”檀石槐没有再犹豫,他知道这是有生以来,最后一次调动大军了,来个地覆天翻的声势,让自己缔造的强大军队接受一次检阅,才对得起他的雄才大略。
和连没有再罗嗦,他知趣的传达了命令。
但事情仍不如檀石槐想象的那般顺利,作为供给粮草的慕容寺,探知了置鞬落罗、宴荔游未如数出兵,却没受到相应的惩处,即知檀石槐有所顾忌,便有样学样的也只带了两万人马。
这一次真的惹恼了檀石槐,若是在昔年,这等轻慢他,即便不当即处斩,也要拿掉其大帅的职务。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重病缠身,又大敌当前,若临阵换将,将三部搅得一团糟,恐被敌有机可乘。
万般无奈,檀石槐咽下了这口气,他来了个装聋作哑,边照常向前行进,边琢磨如何避免大动干戈。
素利攻太平的过程,檀石槐知晓得一清二楚,那李毅真不是凡夫俗子,如素利般机智,都被李毅玩于鼓掌之间。
“传我命令,弥加、槐头、阙机出击建平,这三人兵分两路,分别从南与东南两个方向进击,引李毅等出城迎战。若这调虎离山计成功,便由柯最领本部兵马围城,让出城敌军有来无回!”
檀石槐设下毒计,建平方初时未料到檀石槐会大动干戈,一时让其得逞。但后来被张英识破,及时进行补救,才避免落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檀石槐见一计不成,便又想出一策,他率领二十万大军,围剿敌方万余人马,有着巨大优势。如何将这优势体现得淋漓尽致呢?檀石槐确实下了一番功夫。他令各路人马相继进入盆地,对城池实施巨大威慑,果然这一次取得了效果,守军斗志丧失,几乎出于崩溃的边缘。(。)
第一百八十五章 伎俩败露寻替罪羊()
目的达到了,但那可恶的堑壕拦路,无法立即攻城,这效果将一点一滴的流逝。
不行,檀石槐见此计效果是有,却不能及时获利,这二十余万大军,声势确实不小,可耗费也相当巨大。原本有槐头等供给军需粮草,再有慕容寺等给予一定支援,十余万兵马尚可支撑,但如今军力倍增,供应却减半,这时间拖长了,必将自乱阵脚。
需想一速战速决之策,建平万余兵力,其中包括素利的近万兵马,这就是说,若素利倒戈,对李毅无疑是釜底抽薪,所遭打击也将是致命的。若真的操控得当,那么破建平将不费吹灰之力。
檀石槐便根据素利的脾气秉性,制定了一套感化方案,即便素利不能出城,也要制造城内汉鲜相斗的混乱场面,在趁火打劫,杀进城去一举破之。
老首领准备的不可谓不充分,所用方法也并非不恰到好处,没想到素利与李毅情深,又有张英一旁点醒,令他苦心策划功败垂成,使檀石槐大为震惊。
离间计若是失败了,就必须展开强攻,填壕沟,造云梯冲车,付出数万鲜卑勇士想到这些檀石槐眼睛喷射出一丝凶光,不过他恼怒之色一闪即逝,随即又重归平和,向着城头缓声道:“忆往昔金戈铁马,素利,我待你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堂堂八尺勇士,供汉人驱使,岂不丢尽了我鲜卑人的尊严!望你斟酌,三思而行!”
“我老首领”想到昔日之情,素利心中惭愧万分,他涨红了面颊,心中十分纠结,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复。
不过素利很快扭转了尴尬局面,躲在老首领身后的槐头,这个卑鄙的家伙,正在队伍之中皱眉思量。
招素利回心转意,槐头难免顾虑重重,两人仇深似海,今世绝不会并存。若是素利重回己方阵营,在叔父的庇佑下,难保不东山再起,待叔父百年之后,他做大做强,要灭掉他可就难了。
只要堵死素利的退路,将他推到对立面,二十余万大军,必能将建平城踏成废墟,他素利还想活?门都没有!
“你这个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猪狗不如的东西!枉费我叔父对你的知遇之恩,你”槐头催马上前,点指着素利痛骂不已。
看到这个跳梁小丑,素利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终于有了台阶可下,当即打断了满嘴污言秽语的槐头,义正言辞大喝:“槐头,你给我住口,你这个卑鄙无耻,龌龊不堪的家伙,哪里有资格在此大放厥词!你掠我族人,杀我妻小,犯下滔天罪行,今世是有你无我,有我没你,不杀你槐头,我素利誓不为人!”
那重现的一丝希望,被槐头彻底破灭,檀石槐勃然大怒,他指着槐头大骂道:“滚,滚得越远越好!”
若是换成旁人,先挑起事端,后破坏大计,小命早就没了,但槐头终究是亲侄子,血浓于水,檀石槐下不去手啊!
槐头心中一颤,但随即又是狂喜,把素利逼上绝路,纵然是被个狗血喷头,也是值得的!
望着不争气的侄子退回原位,檀石槐狠狠不已,他心道:自己是老了,自出兵以来,先有置鞬落罗等违抗军令,后被槐头搅闹大局,而自己全失往日的杀伐决断,余威不再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下去,不能令行禁止,这二十余万大军,岂不是一盘散沙!
“退兵,随我回中军大帐。”檀石槐心有不甘的传下了命令。
那九位大帅,见首领面沉似水,均是心中一寒,尤其是槐头,他感到脑后冷气森森,心中忐忑不安:难道叔父要秋后算账?
精心准备的一场大戏,竟然变成了闹剧,檀石槐怒火中烧,他感觉自己的病又重了几分,勉强撑着回到营寨,便向榻上一歪,喘起了粗气。
过了好一会,檀石槐才缓过神来,他精神稍稍振作,扫了眼九帅和儿子和连。这十人神色各不相同,不过从其神色看,都预感到暴风雨的来临,一个个显得极为谨慎,恐怕祸及自身。
“阙机,你可知罪!”檀石槐终于发难了,不出某些人所料,他选择了实力最弱的阙机。
听到首领唤阙机的名字,数人都心中一宽,余下几个笨蛋,听到后面的话语,紧绷的神经也马上松弛下来。
可怜的阙机,他的身子有如触电了一般,突然剧烈的颤抖。要大祸临头了!阙机匍伏在地,失声大叫:“冤枉啊,阙机忠心不二,惟首领之命是从,又何罪之有?”
在当初与槐头联手时,阙机就有所预感,不过那时情势一片大好,既没有首领东征的迹象,又有利可图,槐头还信誓旦旦,打下了保票,当时几乎万无一失。
没想到世事难料,当初看起来几乎不可能的事,如今都既成事实。首领震怒要杀一儆百,这是把自己当作替罪羊啊!绝不能承担罪责,否则即使能保住老命,大帅的职位也危险了。
好小子,竟敢推脱狡辩,看起来你阙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檀石槐气往上撞,他虎目微睁,沉声说道:“此次槐头诱敌,成功将素利吸引至伏击点,完成得无可挑剔。但你的夹击呢?是战败了素利,还是阻隔了赵云?”
首领的声音并不高,但字字如千斤巨石,轰击在阙机的心头,他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身体在剧烈颤抖。心中骂道:老狐狸,你避重就轻,将槐头撇得一清二楚,这是**裸袒护。我只有那几千弟兄,若是不逃走,岂不成了光杆将,没了兵的大帅,做不做又有何用?
阙机一肚子委屈,他却不敢揭露私斗素利,恐槐头死不承认,那岂不是把黑锅扣到自己头上吗?
“末将无能,被赵云背后捅了一枪,以至于功败垂成,放得素利逃脱,阙机甘愿领罚!”临阵逃脱是铁的事实,阙机无可辩驳,只有痛苦的承受。(。)
第一百八十六章 千呼万唤大将归来()
见阙机还算知道轻重,檀石槐心中微微一喜,但面色依然冷峻,轻喝一声:“将阙机推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啊!阙机脸都绿了,他万没想到,檀石槐会做的这么绝,大脑一片空白后,便扯着嗓子嚎叫:“冤枉啊!冤枉!”
见阙机无端受罚,弥加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与柯最等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跪倒在榻前,众口一词道:“临阵斩将,有损我军士气,望首领顾全大局,放过阙机吧!”
余下几人也跪了下来:“阙机跟随首领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他衷心一片的份上,就绕他这一次吧!”
檀石槐也不想大动干戈,尤其是他身体不佳,对全局的掌控大不如前,轻易斩杀一名大帅,所引起的后果不可估量,若是谁心有顾忌,而趁机发难,那可得不偿失。
还是就坡下驴吧!檀石槐面色缓和许多,他扫视众人,轻轻摆了摆手道:“好了,众位都起来吧,看在你等的情面上,这次就绕过阙机。不过死罪不究,活罪却不可轻饶,来人啊,将阙机拉出去,给我重打四十皮鞭!”
四十鞭子!阙机听了直咧嘴,但这也总比杀头好得多,他叩头连连:“谢首领宽宏仁慈,谢众兄弟深重情谊!”
不及阙机讲完,别被两名大汉拉了出去。只听“劈啪”声响个不停,而阙机却强忍一声不哼,硬生生挨了四十皮鞭,这才一瘸一拐的扶回帐来。
惩戒阙机,严明军法,檀石槐达到了目的,他回想着建平守军的情况,沉默半晌道:“建平城深沟高垒,想攻打确有一定难度,要制造军械,还需将堑壕填平。你等暂时分作两组,柯最、阙居、拓跋侩、弥加为一组,负责制造攻城器械,余下几位填壕平沟,一日内将其填平,否则军法从事!”
檀石槐耍了个小小的手腕,四位忠实追随者,领到了轻松的工作。而有前科的五位大帅,分到了难缠的任务,要在敌军弓箭射程内,将宽深数丈的壕沟填平,其难度可想而知。
阙机刚刚受到惩戒,谁要以身试法,檀石槐便有前例可循,最轻也要鞭打四十,皮开肉绽,痛彻心扉,那滋味谁想轻易尝试?
若想逃过惩罚,就必须老老实实把深沟填平,这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此时,众大帅才晓得,檀石槐虽病入膏肓,却仍眼里不揉沙子,功必赏过当罚,丝毫都不会含糊。
那些得利者均手握重兵,遭受惩戒的人就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说半个不字了。
城外整肃军纪,城内也不得安宁。檀石槐走了,素利压力顿减,长出了一口气,此时他思虑万千,退路已经封死,就算度过这次难关,也绝不能回到从前,做他逍遥自在的大帅了。
“不要理会拓跋侩,全当他是狗叫!”城下的叫骂声,李毅大多听不懂,全可以置若罔闻。
可是素利却恼火万分,因为那犀利的言词,矛头大多指向他。不过气归气,那激将之法,素利还是分得清的,就全当他狗放屁吧!
李毅的宽厚诚恳,让素利感到极为舒服,虽缺少几分霸气,不过有张英、于冰等辅佐,也出不了大的纰漏。放眼天下,得遇仁主不易,胸怀四海的英明之主,就更加可望而不可求了!李毅数次抛出橄榄枝,他素利都没有去接,而如今形势不同以往,已经上了独木桥,想走得更远,就要做出选择。
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