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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同样是打架,那些红头巾们没有被校方停课,偏偏把我明显处于弱势的我给收拾了。
陆风告诉我说:“人家家里有关系。”
原来如此。
到头来还是欺负我“出身贫寒”啊。
从那一刻起,我有些愤世嫉俗了。我不愿意搭理任何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在我年少的眼睛里,放眼望去,熙熙攘攘的大学校园里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属于我的朋友,有的只是冷漠和排斥。
只有一个人除外陆风。
这小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又好像把什么都看的很透。在我陷入沉寂的那段时期,陆风是唯一一个真正把我当成是哥们的人。
为了这个好哥们,我宁可强忍着周围的指指点点,强忍着刘胖虎和林猛躲闪的目光,强忍着众人对我的不满和排斥,继续赖在4271宿舍里。
七天以后,陆风独自一人找到我,无奈道:“你还是搬出去吧。”
我不出意料的问他:“虎子和猛子忍不住了?”
陆风挠头道:“你不是同样在忍么?我考虑了很久,大家没有必要这么别扭的住下去。他们什么时候心结解开了,你再回来好了。其实虎子和猛子为人很不错的,只是暂时,咳咳,不太适应你罢了。”
我笑问道:“为啥你能适应我?”
陆风哈哈大笑道:“难道你忘了我表姐是谁么?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司马流云。我连她都能适应,怎么可能怕你?”
当他说起司马流云的时候,一下子勾起了我对小丫头的思念。
飘摇不定的薰衣草啊,你可知道我心里的落寞和悲伤?在那一瞬间,我有些走神了。
陆风对我的“失魂落魄”完全无视,自顾自的掏出一张银行卡说:“如果你离开4271宿舍,恐怕没地儿去。这张卡里有一些钱,你先拿去花,住店也好,租房也罢,随你。”
我冲他摆摆手,笑道:“我住在西山试验基地里就好。”
陆风诧异道:“难道你不知道么?今天校方出了新规定:但凡停课的学生,在停课期间无权滞留校园,也无权使用校方任何资源,包括西山试验基地。”
据我所知,西山试验基地乃是独立于校方运营体系以外的单独核算部门,想要操控西山试验基地必须通过省教育厅才可以。难道有人打通了教育厅的关系?
不可能吧?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犯得上让高山家的“关系”动用教育厅资源么?
不等我思考清晰,又听陆风说:“叶少游,你应该去看看刘飒老师和王若愚老师,他们为了抗衡上面的决定,直接申请了长期休假,我猜测,短期之内,他们二位的处境可能十分之艰难。”
自从打架事件以后,我只见过刘飒老师一面,当时我忙着疗伤,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至于王若愚老师嘛,我干脆没有想起他来。
此时听陆风提起他们,我顿时心生愧疚。这两位老师对我真够好的,为了维护我,竟然和校方撕破脸了。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陆风大喊道:“你干嘛去?”
“我去跟他们说一声谢谢。”我边走边说。
陆风跳着脚骂我:“你…他…妈…的不应该谢谢我么?”
我干脆不理他。这个死b,我和他之间有必要说谢么?
陆风把手里的银行卡砸过来,态度恶劣道:“老子打死你!”
银行卡分量很轻,砸在我头上半点儿都不疼,反而让我心里暖暖的,老子得意洋洋道:“心意我领了,卡你拿回去。我还真不相信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能饿死在马路上。”
“你个倔驴!”陆风再一次开骂了。
“你个傻…逼!”我的眼眶有些湿润,硬着头皮顶了一句。
西山试验基地里。
刘飒老师和王若愚老师呆在一起。
很显然,陆风早就跟他们通过气了,所以,两位老师特意留在这里等我。
“想好去哪儿了么?”刘飒老师问。
我点头道:“想好了,我留在山海市打工。”
“打工的事情先不要提,你有没有想过回家看看?”刘飒老师又说。
我低声说:“不想让父母知道我的事情,他们会伤心的。”
“那好,我们尊重你的想法。可是你也没有必要流浪街头,去我家吧,老爷子非常想你。”自从挽救了王老爷子以后,王若愚老师待我如同至亲。
我固执的摇了摇头,拒绝道:“只是一个小坎坷罢了,我自己能行的。”
在我遭遇神秘能量之前,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独立生存能力。当我遭遇神秘能量以后,自身能力进一步提高,我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生存问题。如今我只考虑一个问题:害我的人到底能把我玩到什么地步?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想法在我心中横生:不管你是谁,我都要和你磕上一下。
简简单单一句话:我可以挨打,我可以挨整,但是我不认输。
王若愚老师皱眉道:“我有些看不透你这孩子了,干嘛对自己这么狠呢?又何必跟对方死磕到底?在咱们华夏国,从来都有特权阶层的,你大可不必追求过分的苛求自己,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不是玉石俱焚,而是你灰飞烟灭。”
我笑着问他:“既然您看的这么透,为什么傻到和校方作对呢?到最后害的自己暂时停职?”
王若愚老师实事求是道:“我倒是想着退一步呢,谁让我老爸是个老顽固呢。他下了死命令,这一次必须要力挺你。我是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往火坑里跳。”
不等我开口说什么,刘飒老师讽刺道:“少在这里装好人。”
这两位,都被校方“统一收拾”了还在这里死掐呢。可是他们对我的态度都是一般无二的好,我倒是不方便多说什么。
谈话进行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两位老师都看出来了,我是下定决心一条路走到黑了。
他们不再劝我,几乎同时掏出来一叠钱,想要在经济方面帮我一把。
我没有接,转身走了。
两位老师无奈摇头,刘飒老师叹息道:“这孩子也太要强了。”
王若愚无奈道:“像他这样,将来要吃大亏的。”
043章 抓小偷啊()
离开校园的时候我背上了自己的被褥,一路上,山海学子们指指点点,嬉笑声不绝于耳。
陆风低着头送我,一路上沉默无言。
刘胖虎和林猛没有来,陆风替他们解释说:“他们经历的事情太少,也没有经受过大风大浪的考验,所以…;…;”
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啰嗦刘胖虎和林猛的态度问题,突如其来的傲然自得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陆风,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老子的慧眼独具。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跟这些普通人计较什么,你的世界是广阔滴、宏伟滴、高屋建筑滴。”
我撇了撇嘴,鄙夷道:“你不往自己脸上贴金能死啊?放心好了,我不会怪罪他们的。”
山海大学校园门口。
我站在诺大的门楼下方,准备和陆风来个拥别。
不曾想转身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徐放。
这厮坐在一辆黑色轿车上,车窗摇下,正在跟一位中年人热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厮干什么来了?特意找我报仇的么?
想到这里,我不敢跟陆风啰嗦太多,急匆匆道:“赶紧回去,别让人看到你和我过分亲密。”
“我亲密你一脸,”陆风浑然不觉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和谁交朋友,又和谁亲密到什么地步,全是老子的个人选择,管其他人毛事?”
之前,我“杀害”山海三雄的时候校方做了隐蔽性处理,很多事情不为人知,陆风当然不知道我和山海三雄里硕果仅存的瘸腿好汉徐放有着生死之仇。
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体会到我焦急的心情。
我可顾不得跟他解释太多,生怕陆风被徐放盯上,白白受了无妄之灾,赶紧转身跑掉了。
幸亏我跑的够早,要是我晚上那么一时半刻,刚刚结束谈话的徐放一定可以发现我的踪迹。
这厮为什么出现在山海大学门口?我猜测,他很有可能收到了风声,特意留在这里堵我。
至于他堵我的事情是否和高山有关,或者,是否和高山背后的“关系”有关,那就非我能知了。
离开山海大学以后,我一路狂奔着来到公交站点前,胡乱窜上一辆公交车忐忑而去。
上车的时候我兜兜里只有56块钱,这是陪完高山他们打架款之后唯一的现金流。
是的,你没有猜错,老子除了现金流以外银行卡里还有一笔巨额资金,不要追问我巨额资金来自何方,我是一个低调的人。
我不会告诉你说,这笔巨额资金高达五拾毛,也就是能看不能用的,传说中的卡内压金五块钱。
身携巨资又低调无比的我,手扶着公交车把手站在车厢中段苦苦思索,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呢?继续找个饭店打工?就像我以往暑假里做到的那样?
还是利用我的特异功能找一个园林类店铺发挥一下“余热”?
公交车晃呀晃,晃得我思绪凌乱。
等车子开到山海市南郊的时候,乱哄哄挤上来一堆人。
我站在车厢中段,被那些刚刚上车的乘客推搡的前后左右摇晃。几秒钟后,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你碰到我了。”
我身上背着厚重的被褥,没有办法回头去看,也没有办法确认对方到底在说谁。公交车上人太多了,我还有命站在这里,并没有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死已经算是走大运了。
娇滴滴的声音继续响起:“呸呸呸,这都是这些什么破烂,骚臭到发霉了都。”
这是一个浮躁无比的年代,大家忙着赚不到钱,忙着抱怨一切,忙着指责那些看似不如自己的人,赤果果的以貌取人。
公交车上到处都是背着名牌包包、讨论着自家狗狗如何娇贵的所谓白领,偶尔出现一两个民工代表,一定会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即便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各种鄙视,浑然忘了自己上数五代也是他…娘…的农民出身。
可是农民和民工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做个公交车就要受鄙视?以往的时候,每每看到那些鄙夷的眼神,我都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可是良好的素质告诉我说,暂且忍耐。
然而不幸的是,今天我亲自扮演了一回民工的角色,亲自体会了一把鄙视到底。
鄙视我的人,恰好是一位“娇滴滴”的白领。起因很简单我被褥蹭到了人家的粉装俏脸。
在售票员以及众多鄙夷眼光的“善意提醒”下,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转身,想要跟粉状丽人道个歉。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不慎蹭到了更多的人,于是,一片骂声起。
这一次我不想道歉了,我想捶他们一顿。这些王八犊子上班的时候被老板或者主管骂的跟狗一样,一个个不敢还嘴,凭什么到了我这里变成了趾高气昂理所应当的鄙视?
老子欠他们的么?
我放下身上的被褥,准备好好的收拾一些这些人。毫无疑问,刚刚经历过“一打三十”的光辉战绩以后,我对于打架这种事儿一点儿都不憷。
就在我弯腰低头放行李的时候,恰好看到一把镊子伸进了粉妆丽人的裤兜。管还是不管?这是一个问题。
小妞儿刚刚鄙视过我,按说不应该管。
我打算假装看不见,可是抬头的时候嘴里却稀里糊涂冒出来一句:“草泥马,偷东西呀!”
我这张贱嘴啊,真是没治了。
小偷被我的喝骂声惊吓到了,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老鼠眼一眨一眨的。
在这个冷漠的社会,大家心照不宣的秉承着“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传统观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住在同一栋楼里的对门邻居都懒得来回走动,大家很开心的享受着自我小生活,敢于制止邪恶的人越来越少,有胆量在公交车上制止小偷的人更少。
为啥?
小偷不单出,从来带帮手嘛。
简而言之一句话,谁管小偷谁倒霉,除了警察以外。
那些“成熟”的社会人宁可尽情的鄙视那些像我这样的民工,也不肯说上半句小偷的是非,原因很简单,鄙视民工不需要成本,制止小偷很有可能挨刀。
这不,刚刚被我惊吓到的小偷回过神来以后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里的镊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尺来长的尖刀来。
和他一起摸刀的,还有另外一个尖嘴脸。
老鼠眼搭尖嘴脸,绝代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