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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殿堂怀疑过，某代女皇还险些出兵攻打这里。奥法皇都也怀疑过，曾派出强者在圣都明察暗访。”主教又叹道。
那一刻，林欣妍朝我点了点头。她年轻时和银瞳来这，就是为了查访。
“在圣都建立之初，似乎还来过一位实力极强的人，叫仙皇罗云煜！”
我怔了怔，罗亦辰的某一代祖先？虽然连圣皇主教都无法回答，那究竟是第几代仙皇，甚至他都不记得，是自己的第几代祖先遇到那位仙皇了。
“他和你一样，也觉得这座城市太违和，一定有阴谋！但他住了段时间后就改观了。”主教笑道：“曾经，他还邀请我们加入第七天堂，却被我们拒绝了。”
“我们不懂第七天堂做的那些事是好是坏，我们只是单纯希望，经营自己心中的天堂。仅此而已，外面的一切都和我们无关……”
全场所有人，又一次痴痴的盯着他，那份温柔太让人着迷，至于我，眼睛又一次快被闪瞎了，闷闷的扭回头不搭理他。
“其实，我并不怪你今晚误会了圣都，何况，你至少帮了我们。”
“只是，我并不希望你继续留在这里了，这里不适合你，你的心……”
心不干净？黑暗？肮脏？我郁闷的直咧嘴。
那一刻，连林欣妍看我的表情都有些嫌弃了，她咋就爱上了这么个心灵黑暗的家伙？
“所以，请你离开这里！就算你是圣皇周凯，也绝不是我们所信仰的那位圣皇！”
那一刻，主教的表情突然严肃了下来。
“请你离开这里！”
那一刻，数名御使站在了主教的背后，异口同声，包括很多被战斗惊扰的民众，一个个茫然走上街道，却又一个个表情严肃，声援着她们的主教大人。
很多民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当她们看到主教大人受的伤，再看到我脸上的阴冷表情，那本能生出的敌意。
我好像又一次犯众怒了，我来这里一天都不到，就连续两次犯众怒了。
亏我之前还觉得，自己进入圣都后一定会被夹道欢迎的，结果？
这好像又一次证明了，不作死就不会死，所以我今晚纯粹是自己作死？
反倒是主教笑着朝身后摆了摆手，阻止了那些民众的愤怒斥责。
“不管怎么说，你和你的同伴至少帮助了我们，所以，我可以让你们留到明天再走，休息一晚吧，让算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多谢。”林欣妍鞠了一躬，我却依旧满脸蛋疼的撇着嘴。
“其实，如果你哪天相信这份美好了，拥有这份信仰了，还是可以回来。”
“我叫韩墨，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无论何时，你都可以回来找我，如果你真是圣皇的话，甚至，我希望你加入我们，并且，我愿意将主教身份拱手相让。”
“毕竟你比我更有资格做整个圣都，包括圣皇教廷的真正主教！”
“也因为我们很累，整整一座城市的负担，实在太重了，我真心希望有更多人加入我们，虽然这几乎不可能，愿意无条件为他人付出的，实在太少太少了。”
“哦？只要我加入你们，你就愿意让我做圣皇主教？”我眯眼反问。
“是的，但不是现在！”韩墨笑着摇头：“先等你拥有信仰再说吧，至少等你相信这份美好，愿意守护这份美好，到那时再说吧。”
说的跟特么没说一样，我撇了撇嘴扭头就走，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些异化师怎么办？”我扭头问韩墨，虽然逃走了大半，但还是有一些被欢欢和小雨揍晕的家伙，甚至那名被我折磨到依旧在惨嚎的炫黑级家伙。
他连名字都坦白交代了，叫方浩，是第二君王李默身边的亲卫之一，近期才达到炫黑级的，并且李默许诺，如果完成了这次任务，就让他成为君王候选人之一。
我本想让李怡然再问他几个问题，可惜，问不出啥的，而且少年根本不搭理我。
第一次，李怡然看向我的表情很不对，是恼怒？还是后悔追随我？
看来今晚作死的有些过头啦……
至于韩墨，他沉思了片刻回答我道：“还是囚禁在圣都吧，如果让他们离开这，或许会祸害周围村庄里的民众，毕竟半兽人的品性大多暴虐。”
我立刻强烈要求，去看看圣都的监狱究竟是啥样，可惜，和我预想中的完全一样，一座完全由弃灵石建造的小黑屋，毫无疑点。
同时韩墨告诉我，其实蛮荒大陆跑来圣都祸祸，是非常少见的行为，毕竟距离太远了。
比奥法皇都和斗战殿堂的皇城还要更远，因为蛮荒大陆在地中海的对面，而圣都却靠近外海，甚至初代圣皇主教选择这里的原因，就是不想被战争骚扰。
所以？有些事就是巧合到不能再巧合，今晚，是圣都建立以来，第二次被半兽人骚扰。
几百年，仅仅两次骚扰，我踩到狗屎了？
闷闷的挠着头，我突然又看向了火炎子爵和王婉茹，老太婆伤的挺重，一点都不像是假装的，王婉茹也似乎被吓狠了，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但！
“你知道她们是什么人么？”我表情严肃道，韩墨笑着点头。
但凡进入圣都的人，特别是加入圣皇教廷的高层，他都必须仔细调查一番。
“可你依旧接受了她们，还让那老太婆做圣皇御使？”我皱眉不解。
“是的，因为任何人都会犯错，但任何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不能因为她们曾经做错的一些事，就一生一世去针对和敌视她们。”
我不说话了，闷闷的扭回头走了，回到了之前被我砸毁圣皇雕像的教堂。
一路上，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包括那些民众，包括那些御使，包括我的伙伴！
整整一夜，我都没有睡着，呆望着天花板，不可否认，韩墨是个非常善良的家伙，只是，善良的有些不真实，如果我遇到的是第一代主教，或许还容易相信些。
可子子孙孙几百年的延续，都始终维持着那份善良？我不信！
所以，这家伙如果不是真的脑残，就是演技太过出色了。
但问题就在这，我几乎找不到任何疑点，不信也得信……
那晚，没有人理睬我，包括林欣妍都闷闷的不搭理我。
唯一庆幸的是，静静依旧愿意搂着我一起睡觉，还温柔的亲了亲我。
“静静，你相信我对么？”我本能用意识波动问了一句。
静静微笑点头，她无论何时都会相信我的，无条件且盲目的信任。
“但你也相信韩墨对么？”我又问了一句，静静怔了怔。
哎，我深深叹息，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那晚，韩墨也在叹息，治疗完小腹上的伤势，就一头栽倒在另一座教堂的床上。
灵力的消耗巨大，今晚，他太疲惫了……
黑暗中，有个身影爬上了床，是王婉茹！
那几声旖旎呻吟，那一阵粗重喘息。
第一百八十六章：最后一场雪（）
第二天一早，教堂门口放着几个大包，那是为我们路上准备的粮食。
“主教大人说了，这些算是报答你们昨晚的相助。”一名御使淡淡道，那表情怎也不像是感激，还恨恨瞪了我一眼。
我不搭理。大清早就冲向了某座监狱，昨晚韩墨刚带我去过。
可惜，方浩和那几名异化师浑身无力的躺在其中，一整晚被弃灵石压制着灵力，连再生都做不到，背后依旧留着我昨晚烧灼的焦黑痕迹。
我多希望他逃狱了。他就不能满足下我的小小愿望么？
我龇牙咧嘴的走出了监狱，迎面站着温柔依旧的韩墨。
“看来你始终不愿意相信我，又或者，你想把这些囚犯带走？”
我摇了摇头，我本身也不喜欢杀戮半兽人，因为李斌和吴峰，更何况我要去斗战殿堂，把方浩带去和直接处死他毫无区别。
“那就先留在这里吧，如果他愿意悔改。以后我去蛮荒大陆的话，就送他回去。”
“对了，圣皇御使中，也有一些男性吧？”这是我最后一个疑惑。
“是的。”韩墨指了指身旁的一名圣皇御使道：“他就是男性，虽无法像我这样毫无魔性，但，我可以帮助他抑制。”
“怎么抑制？”我本能追问，韩墨可不像我和罗亦辰那样，可以完美控制灵核。
而他的回答却是？
“只要你的心能够足够纯净，信仰足够坚定……”
我直接加速跑掉了，感觉再听他那些唠叨的屁话，我一定会自杀以谢天下的。
但别人却不像我这么想，比如小雨这傻丫头。
从离开教堂到走向圣都城门，小雨一路上都在念叨昨晚韩墨的那些话。什么天堂在心中，什么信仰和希望，还念叨的满脸都是星星。
确实。那些话动听极了，但越动听就越不真实好么？
我多想留下来再查探几天圣都的秘密，只可惜，我扭头看了看背后，那几名咬牙押送我们离开的圣皇御使，连林欣妍都在拼命推着我。
“昨晚还不够丢人么？快走吧！”美貌御姐气哼哼道。
于是，我们兴冲冲的进入圣都，却仅一天，就逃难似得跑掉了，还被全城民众指指点点，那感觉就像是过街老鼠，所有人都闷闷不乐的低着头。
城墙上，我再次看到了韩墨，那温柔表情。还朝我们笑着招了招手。
突然有一种冲动，扑上去揍他一顿，揍到他说真话为止，但如果我错了呢？
那样一来，或许我会失去身边所有的伙伴和朋友，甚至失去心爱的女人。
我赌不起，也输不起，只能强忍着疑惑咬牙离去。
韩墨始终注视着我，包括他身边的几名圣皇御使，包括悄悄跟上城墙的王婉茹。
直到我们走出了很远很远，王婉茹才总算舒了一口气，天知道她昨晚刚刚遇到我时，有多害怕多惊恐，那一刻的表情完全不是伪装，但也只有那一刻的表情……
突然，她从背后拥住了韩墨，似乎想撒娇，却猛地，韩墨一把推开了她。
王婉茹怔了怔，不明所以，却看到了韩墨脸上那异常严肃的表情。
两公里外，我双目紧闭的坐在山坡上，无视了所有人的白眼，灵力感应开启到了极致。
一小时，两小时，足足持续了整整半天，我才在欢欢和小雨的强烈抗议下，默默的起身离开了，这一次我才是真正的离开了。
城墙上，只剩下表情严肃的韩墨，和茫然无措的王婉茹，其他御使早已走了。
猛地，韩墨抱住了王婉茹，近乎疯狂的吻着，又直接撕碎了女人身上的长袍。
那雪白的胴体暴露在外，王婉茹失声尖叫，却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她感觉到了，韩墨那无法克制的紧张和颤抖，她连忙跪了下去，用那柔软的唇瓣，去舒缓韩墨的压力，城墙上，粗重的喘息声再一次响起。
“他终于走了？”许久，王婉茹才抬头问道，韩墨点了点头。
“他真可怕。”王婉茹叹息道：“从第一次遇到他，我就感觉他以后必定是个最最可怕的家伙，甚至是我的最大噩梦，但我始终无法明白，他为何不断的怀疑我们？”
“毕竟，其他人已完全放弃怀疑了，包括林欣妍校长，毕竟，你的能力近乎无敌！”
韩墨无法回答，他也好奇自己的能力为何对某人完全无效。
昨晚，他一次次的使用摄心术，直到全场所有人被他征服，那温柔的表情，包括言语中的温柔，甚至从灵核中散发出的某种温柔。
但唯独某个家伙，根本不为所动！
韩墨突然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下了周凯二字。
那上面，有很多很多个名字，有罗亦辰，有吴晟锋，有银瞳……
许是那终于轻松下来的心情，韩墨长吁了一口气，又一次抱住了王婉茹，还将女人直接按在了城墙上，从背后扑了上去。
“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身体？”王婉茹娇吟道：“那你答应我的事？”
“放心！只要你尽心尽力的为我效力，不，是为主人效力，那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
“就像我这样，足足五百岁了。”
“没人能想到的，从第一代到这一代的圣皇主教，全部是我。”
说是这么说，但韩墨也怕极了，难道真是……圣皇？
或许，他不该在王婉茹身上浪费时间，或许，他应该立刻去禀告主人，圣皇是七英雄吧？主人一定会对这件事感兴趣的。
那份名单，排名最前的原本是罗亦辰，第二则是吴晟锋，但今天之后……
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