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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猪手,蟹黄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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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时宝玉和凤姐躺在床上,已是不省人事,气息奄奄了。想来黛玉亦是茶饭不思,牵肠挂肚。倒不如早些了结此事,倒也心静。

    陈义家的道:“因她要千两现银,小三子尚须些时辰筹措,故约定了明日,一边交钱,一边救人。”

    宝钗忙道:“这却是我糊涂了。倒忘记交待小三子,这笔钱走的是私账了。铺子里前些天刚签了一单大买卖,哪里有许多余钱?”一边说,一边吩咐莺儿道:“事不宜迟,你且随我去铺子里走一遭。将银子早早付与那马道婆,了结此事也就是了,何必使人牵肠挂肚?”

    莺儿会意,进屋里忙碌了一阵子,捧出一个包袱来,陈义家的睁眼看时,却见是一包袱大大小小的散碎金子,不觉赞道:“果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了,这才显咱们家的风范。”

    宝钗道:“此间金子成色不等,若兑了银子,只怕一千两银子尚有余,我们且送到铺子里,要小三子早与那马道婆,催着她救人才是正理。”

    陈义家的点头答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往绸缎庄而去,然而刚刚转到绸缎庄所在的街上,却已经堵的走不动了。

    莺儿急打了帘子往外看,却见街面上乱糟糟的,尽是官兵,正待禀报宝钗间,却见斜对面的小巷中有个玉冠锦衣的公子骑在马上正向这边望过来。她的脸莫名就是一热,忙放下帘子去。

    宝钗不明就理,问莺儿究竟,莺儿只红着脸支支吾吾,突然间车子外头有人高声问道:“前头车子里的可是薛家姑娘?我家公子有要事,要与姑娘相商。”

    宝钗一愣,尚未开言,陈义家的已经在外面叫道:“大胆!我家姑娘岂是你能呼喝的?”

    说话那人愣了愣,遂声音放低了些,赔笑道:“是小的鲁莽了。小的是锦乡侯韩家公子的亲随,因先前这绸缎庄上的掌柜说他东家想跟我们家合伙做生意,故我家公子特地来此相商。”

    宝钗听这言语里多有似是而非、不尽不实之意,不免有些诧异。莺儿却面带喜色道:“锦乡侯韩家?岂不是先前向姑娘提亲的那家?如今他既然堵上门来,倘若姑娘不见,吵将出去,还不知道生出多少事来。倒不如三言两语打发了也好。”

    宝钗看了莺儿一眼,见她眼角眉梢俱是□□,沉吟片刻,涨嬷嬷在旁察言观色,笑着说道:“论理,韩家和贾家也算是通家之好了。姑娘既是贾家亲眷,便见上一见,也无大碍。”

    车外的人似乎也知道宝钗的心思,突然马蹄声得得,却是有人逼近了车子,压低了声音在车窗外说道:“我只当薛大姑娘是巾帼英雄,是有大魄力、大见识之人,奈何竟也如庸脂俗粉一般矫揉造作,拘泥不化吗?”

    这声音清朗悦耳,却与先前那自称韩家亲随之人大不相同,隐隐听来却有几分熟悉。

    宝钗虽明知是激将之法,但一来好奇对方来意,二来又有莺儿在旁推波助澜,便应承请韩家公子去绸缎庄中喝茶。

    因前街不知何故堵的厉害,宝钗和莺儿张嬷嬷绕道绸缎庄后门,却发现那韩家公子早已经坐在绸缎庄中喝茶,等了她有一会儿了。

    掌柜陈小三在旁服侍得甚是殷勤,见宝钗前来,忙告诉说这位便是锦乡侯家的公子韩奇,前些时他们谋划着要出海做生意,便有韩家一份儿的,韩奇正是话事人。

    宝钗见此人相貌不凡,目光里英气尽显,又颇为眼熟,低头想了一回,忆起先前在王子腾府中做客时候,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又想起前日贾母说锦乡侯家上门提亲,只怕也是这位了。因而心中只觉得有几分尴尬。一斜眼却见莺儿满脸羞涩扭捏之意,心中暗叹一口气,便也不动声色,听韩奇将来意道明。

    然而令宝钗意料不到的是,韩奇此番不告而来,既非为了出海之事,也不是为了提亲,只管云山雾罩的说些言不及义的闲话。

    宝钗本有要事在身,不欲和他纠缠,正欲交代陈小三待客,自己好抽身离去,韩奇忽道:“去不得。”

    宝钗讶然回望。韩奇将手中的茶碗重重放下,三步并作两步,踱到她面前道:“我知姑娘意欲何为。只是也请姑娘听我一句劝,那马道婆的家中,如今竟是去不得的。”

第103章() 
宝钗本是极有主见的姑娘,哪里肯随便听人言,轻轻笑了一笑,不着痕迹的避开,已径直来到门前。

    韩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一心为了姑娘,不论对错急急赶来,难道竟是为了得姑娘的冷眼的吗?”

    宝钗心中难免羞窘,但毕竟是两世为人,很快便处之泰然,抬头看着韩奇只不说话,姿态甚是大方。

    韩奇心中暗暗称奇,口中缓缓说道:“薛大姑娘难道还没得到信吗?那马道婆正遭官府缉拿,如今她家里满是官兵,姑娘此番去,若是被人不由分说,问作同党,岂不是失了面子?”

    饶是宝钗平素沉静,此时也不免吃惊。马道婆竟在这节骨眼上犯了事不成?是巧合,还是有人暗中操纵?

    这和前世却是不同。前世之时,直至贾家败落之时,马道婆的种种隐秘之事才被人揪出,在宝玉和凤姐犯病之时,这老东西一面暗搓搓咒宝玉死,一面假惺惺满腔慈爱,还使着贾母供奉的一日五斤香油钱呢。

    宝钗念头转得极快,立即想到,倘使她此刻派人拿了银子去马道婆家,固然是为了救人,但在外人看来,岂不是人赃俱祸,到那时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多谢韩大爷提点。”宝钗想到此处,不由得满心感激,向韩奇恭恭敬敬地行礼。

    韩奇慌忙回礼,口中言道:“姑娘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又悄悄打量了宝钗一回,只觉得鲜艳妩媚,气度雍容,比起上次相见时候更添了几分风致,心中更觉喜欢,遂趁机道:“不敢瞒薛姑娘,外头虽都称呼奇为韩大少,实则行二,家兄因是庶出,身体又弱,在京城中名声不显,前年已是故去了。另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嫡姐,去年嫁给了孙翰林的儿子,便在京师中住,两家时有走动,颇为和睦。”

    宝钗本已知道他上门提过亲的,心中早有警惕之意,见他此时自报家门,更觉不安,张嬷嬷原在旁坐着,忙起身笑着打圆场,想快速揭过此节。她是宝钗乳母,论身份自不和一般奴才一般,此时插话倒也得体。

    只是那韩奇却分明有不肯罢休之意,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当姑娘是个明白坦荡的人,方敢如此说。想姑娘为了令表弟之事呕心沥血,如今又何必厚此而薄彼?令表弟固然雏凤之姿,难道韩某论家世、论财势、论人品竟远不如他不成?”

    这话说的极重,何况暗含调戏之意。场中众人当下个个大怒,纷纷拿眼睛瞪着韩奇,怪他造次,宝钗也是羞恼不已,先前对他的几分感激之情一概抹去不说,平添了几分嗔怒,当下拂袖道:“我自问霁月光风,清清白白做人,虽为了家中生意在外奔波,却并无亏心之事,不想竟遭人如此褒贬。韩大爷既和贾府是通家之好,身份尊贵,我自不敢责问。只是一时身体不适,恕不能再面客,寒舍简陋,也不敢请韩大爷多留,就此请回吧!生意之事,全是先前薛家一时糊涂,不知轻重,还请韩大爷见谅,此事到此为止,日后更不会多言。”

    陈小三听韩奇出言不逊,早就怒上心头,此时见宝钗有逐客之意,哪里还按捺得住,早大踏步走到韩奇面前,面色不善地盯住他,伸手道:“韩爷,请这边请。”

    韩奇原本有恃无恐,此时见对方态度强硬,倒惊住了。他也是机变之人,当下便知道个中必有蹊跷,忙连声道歉,死赖着不肯走,赔笑和宝钗说话。

    两人都是玲珑之人,三言两语,便弄清楚原因。原来韩奇对贾府里金玉良缘与木石前盟之争居然颇为熟悉,不晓得听哪个的谣言,认定了是宝钗买通马道婆害人在先,此时又假惺惺施恩在后,妄图以此加重在贾家心中的份量,自以为捏住了宝钗的痛脚。

    韩奇虽不是什么纯白良善之人,却也颇看不得官宦小姐为了争一个男人施展这般手段,故而虽特地赶来提醒她,却一时意难平,忍不住讥讽几句。

    宝钗听完个中原委,那嗔怒之意倒淡了几分,心中苦涩之意顿起:原来在旁人眼中,贾家有个风吹草动,都要算到自己头上来了吗?原本马道婆没这么早犯事,是那和尚道士大展神妙,凭借着那块通灵宝玉,方救得贾宝玉和王熙凤的性命,难道这和尚道士,也是薛家使银子串通一气的不成?若果真薛家这么有本事,早送宝钗进宫成了御前红人,何必为个不成器的公子哥儿装神弄鬼,在荣国府里看尽大人小人脸色寄人篱下?

    宝钗心中气苦,面上亦有郁郁之色,却仍不忘问道:“此事韩大爷从何得知?”

    韩奇知道自己先前太过造次,此时正欲拿言语修补,自不肯欺瞒她,老实答道:“前几日鼓楼西胡同里一位姓姚的先生说的。这位先生本是个姑娘家,却打扮得不伦不类,我原先是看不上眼的。不料她竟说和你家联手做生意,颇知你家底细,我方不以等闲视之。昨日她去衙门里告状,恰被我拦了下来,从她口中得的消息。此时看来,实在是大有疏漏之处,可恨我当时竟然信了,还使五城兵马司的朋友助她。实在是惭愧,惭愧!”

    “五城兵马司?”宝钗心思缜密,不免诧异道,“五城兵马司也管这事?”

    “原本是不管的。”韩奇道,“只是因那姚先生言语里涉及姑娘清誉,不敢放她到衙门里乱嚷嚷,故而才央了朋友帮忙……”

    韩奇说到此处,宝钗早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无非是韩奇欲有一番作为,值适婚之龄,兜兜转转看上了她薛宝钗的才干,认为堪为后宅主母典范,故有意联姻,遣媒来门。求亲遭拒后,仍心有不甘,故而时刻留意消息,却被人所趁。那鼓楼西的胡同里姓姚的女先生,除了姚静外,不作她想。

    只是,想不到姚静竟然对宝钗如此大的恶意,连贾宝玉中邪,也能赖到自己头上。偏偏她自己看不得林黛玉牵肠挂肚,一时脑热说要替宝玉医病,倘若果真送银子与那马道婆,岂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越发造谣起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只怕这谣言传久了,任谁都会认为她薛宝钗为了嫁给贾宝玉不择手段,林黛玉焉能不心冷?宝钗想到此处,不觉遍体生寒。

    韩奇见宝钗面上寥落,只当她心中暗恼自己帮倒忙,又澄清道:“那姓姚的女子胆子倒大的很。因我拦下她不许去衙门生事,她竟一转身跑去贾府向史老太君告密去了,倒枉费我拜托朋友的一番好心。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说的,方才马道婆的家外头就出现了许多官兵,将马道婆捉走审问犹不肯罢休,还守在那里静候同党。我只恐姑娘撞上,故而匆匆来拦,言语间多有造次,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宝钗沉默许久:“既是她有意诬陷,只怕此番我不现身,她仍有一番话说。”她很清楚,倘若贾家真个信了姚静的胡言乱语,要追究时,只消将那中人王短腿拘了来,一顿好打,只怕也就屈打成招了,便是王短腿硬气,坚持据实以答,或者马道婆禁不住酷刑,将赵姨娘招供出来,以史太君对宝黛亲事的赞成程度和对自己的偏见,自己仍旧是有不小的嫌疑,难以自明。

    想那贾宝玉不过是个略平头整脸些的王孙公子,性格好,会尊重人,余者并无可取之处,偏偏一帮人把他当作凤凰一般捧着,哪怕自己并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仍无人肯信。

    宝钗想至此处,只觉得心灰意冷,顿感前事艰难。

    “无妨!”韩奇想了想,却提议道,“韩某斗胆有个提议,只愿姑娘不嫌我唐突。”

    宝钗未说话间,张嬷嬷却已经抢着说道:“韩大爷智计过人,如今我们姑娘识人不明,被那姓姚的反咬一口,也只有韩大爷能替我们姑娘澄清了!”

    宝钗不禁有些迷惑:别人诬赖她设计陷害贾宝玉,与韩奇有何相干,他拿什么替自己澄清?

    “韩大爷,请恕老婆子多言。我们家姑娘平日里是最晓得尊重不过的人,这都是老婆子自个儿的主意,若不好时,还望韩大爷千万莫要看轻了我们家姑娘。说来说去,我们家姑娘一片诚心待人,无论是对那姓姚的,还是对贾府人,都没有一点失礼之处。实在是我们家奶奶一时糊涂,才折损了韩大爷的面子,我们家姑娘委屈啊!”便听得张嬷嬷一脸兴奋地继续说下去,话里话外隐含的意思竟是要促成了这门亲事,好洗清宝钗的嫌疑,安了史老太君的心。

    宝钗细细品味这话里的意思,显然张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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