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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圆姐儿抬头看了看润哥儿紧绷着的下巴,又看了看自己浪费的纸张,叹了口气,爬下凳子打算先去找康哥儿玩儿,这事儿不着急。
却不想脚刚挨地,便听见润哥儿道
“才多久?就坐不住了?”
圆姐儿见润哥儿又是一番说教的摸样,撅了撅嘴,暗地里表示了一下抗议,接着又乖乖巧巧的说道
“累了。。。那个方子写不来,我先去找二哥玩儿。”
润哥儿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不断,圆姐儿一只腿垂在地上,一只腿还在椅子上放着,抬眼看着润哥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让自己走呢。。。。还是让自己走呢?
这不,稍稍一想,圆姐儿麻溜的准备滚去撒疯,却没想到润哥儿这会儿却停了笔,抬起了头
“坐好。”
圆姐儿一愣,拿眼去看润哥儿,而嘴角的一抹微笑昭示着此人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嗯。。。严格来说。。。润哥儿的心情一直都很好。。。。温润的笑容一直都在。。。
就在圆姐儿发愣之下,顿时身体腾空,一下又回到椅子上。润哥儿整个人从身后绕过来,之听见耳边
“备纸,执笔。”
圆姐儿依言照做。
然而就在落笔只是,握着笔的手顿时被另一只手裹住,带着力道,落墨于纸上。
这手是一少年的手,并不大,却修长有力,似乎这手带着魔力,落下的笔墨干净利落,全然没有方才的墨团
“下一句是什么?”
圆姐儿回过神来,忙回答,接着一句一句便越于纸上,圆姐儿有些发愣,抬头看了看润哥儿,只能看到下巴和那微微扬起的嘴角。。。那一瞬间,圆姐儿的脑海中浮现一个词:岁月静好。
第93章 考试考试()
蛋糕的出现这让味月楼的名声轰然炸响,要价惊人不说,但说这东西味月楼一天只卖十个。还不接受预定。
这可让味月楼门口经常都能瞧见谁家小厮丫鬟早早的便拍在味月楼门口,就为了买上一个蛋糕。
渐渐的,宁阳大户人家倒是出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家送礼,能送味月楼当天的蛋糕,那可是极有面子的事儿。
味月楼生意红火让谢家人整年都是喜气洋洋的不说,但说那润哥儿的求学路,才是真正让谢家人激动地。
宁阳是个县城,在整个州来说,不大不小,但是距离省城冀州却是很远的,莫说牛车,便是马车赶路都要坐上三四天,一个来回就要七八天的时间,这可不比水溪到宁阳,一天时间便可。
当初年考润哥儿自个儿考到了前去冀州书院应考的资格,冀州书院入学考试则定在了年初八,这也就是说。。。。今年年关一过,润哥儿就得启程前往冀州赴考。
“这宁阳离冀州的距离和水溪村的距离可是很不同的,你让润哥儿一个人去,这怎么可以?且不说这路上几天的时间,那边咱们也从未去过,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也不知晓。”
年关将近,谢家一家人都不曾回水溪村过年,这也是头一次,过了年,不说润哥儿要前往冀州,便是早先答应了三房的事情,也在年关后不久,加上味月楼走不开,便干脆叫了二房三房的上宁阳过年,正好把年哥儿和祥哥儿进县学的事情一齐解决。
因着润哥儿前往冀州赴考的原因,年关一过就得出门,这怎么去,几个人去,就成了现在饭桌上讨论的话题。
“润哥儿翻过年去都该十四了,如果还在水溪,那都已经开始相看媳妇儿的年纪了,这事关他自个儿的前程,咋就不能自己去?”
谢大郎很是气恼,润哥儿是自己的长子,总是有太多的期望,这个年纪早一些的,订婚了的都有,那就是一个可以成家的大人了,不过自己去冀州赴考罢了,赵氏却死活不同意。
“润哥儿自小啥时候离开过咱们?前两年来宁阳那也是因着有吴家看着,这一来一回加上应考少说就要十来天的时间,润哥儿也没去过冀州,更没去过冀州书院,这住哪儿?吃啥?”
“总归有第一次的,润哥儿又不是女娃,你总不能看一辈子,这还只是去念书,若是去赴考,难不成你得一路跟着进京不成?慈母多败儿,你咋就看不明白呢?”
谢大郎和赵氏少有拌嘴的时候,这会儿就这么在桌子上说的火气上涌的别说几个孩子,便是杜氏也吃了一惊。
这仔细想想,谢大郎的话是有理的,可赵氏的话也说到了杜氏的心坎上,双方都有理。
谢大郎的话,赵氏也明白,可父母看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倒是一旁沉默的润哥儿开了口
“娘,一个冀州我都没办法去,往后也无需进京赴考了,住宿吃食都并非难事,且冀州书院乃寄宿制,书院内定有食肆,若还是不放心,让如宇跟着罢。”
自家儿子都这么说,赵氏哪里还有话了,可心底终是不放心,听着说如宇跟着,叹了口气
“如宇和你也不过一般大,真要算,还比你小几岁
。”
“夫人,如宇自小跟着我和他爹东奔西跑,到了谢家才安定下来,在外头的事情也是知晓一二的。”
见赵氏并不放心自家儿子,翠柳忙笑着凑上去说了句话。
冀州是大城市,又是去冀州书院,如宇身为跟着润哥儿已然学到不少,如今大好机会若是因为这个不能再跟着润哥儿,着实可惜。
“如宇毕竟在外头也待了这么多年,十来天的时间咋就不行了?”
谢大郎很是满意赵氏的退让,忽然又想到什么转头去问润哥儿
“到时候雇马车送你过去,只是考完了,啥时候开始上学有个准信不?”
润哥儿听闻摇了摇头
“并没有准信,不过按照历年的规矩,若是上榜,则今年书院开学便得入院。”
这话听得杜氏眼皮子一跳
“这可不就是这一去。。。。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了?!”
赵氏听得也是心头一挑,转眼看向润哥儿,后者只安抚的笑道
“其实也并无多大关系,书院寄宿制,吃住都不用愁。什么安排都无碍。”
家里的孩子向来都是有主见的很,赵氏听闻虽然心有不舍,却也没有什么法子,只得点了点头
“此事本该与我和你爹说的,诶,这也怪我们,味月楼开起来,忙碌起来就顾不上你们了。罢了罢了,你爹说的对,你也大了,自个儿做主罢。”
这次去冀州,润哥儿只带着如宇雇一辆马车自去。这事儿算是拍板定下来了。
这事儿定下来没两天,二房三房的就举家来了宁阳。
忽然多了两户人家,原本瞅着还算宽敞的谢府立马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可是却也热闹的很。
就连邻居吴家一家也和谢家一起过年,这还真是头一次。
这年一过,圆姐儿就六岁了,润哥儿已然十四。
年一过,谢家就有几件大事,除去润哥儿需前往冀州赴考,年哥儿和祥哥儿也未跟着长辈回水溪,而是留在宁阳备考县学,其中年哥儿不仅考县学,三年一度的院试也将在宁阳再次开启,已然十九岁的年哥儿将要赴考。
润哥儿带着如宇已然去了冀州,前些日子才说刚刚考完,这边多了年哥儿和祥哥儿,家里本就忙不开,如珠也被委以重任,不再只陪着圆姐儿康哥儿疯玩,也跟着如菁开始做事了。
二月初,年哥儿祥哥儿前往县学考试,同日收到润哥儿从冀州寄回来的信件,入学考试不出意外的考取冀州书院,因着开学没几天了,润哥儿直接留在了冀州。
没几天,县学的入学成绩下来,年哥儿毫无意外的录取了,倒是祥哥儿榜上无名。
这让祥哥儿很是打击,一整天都是阴郁的,倒是赵氏开解了好些又答应若有机会再来这才作罢
。
祥哥儿回了水溪村,年哥儿则留在了谢家,三年一次的院考年哥儿再次落榜,但好在心态比起第一次好太多,许是因为进了县学的缘故,也并不觉得沮丧。
到让谢家人都松了一口气,进了县学,有正儿八经的先生教学,再念个三年,年哥儿心中还是很有把握的。
谢家的上半年都处于一种“考试”的状态。
身为学龄前儿童的圆姐儿和康哥儿表示毫无压力,自从润哥儿去了冀州,启蒙就落在了年哥儿的头上,年哥儿如今十九的年纪,若不是一心要博一个功名,在水溪村娃都能下地了。
圆姐儿康哥儿不乐意了,只要撒个娇卖个萌年哥儿就架不住,在年哥儿手下习字,可比在润哥儿手下轻松多了!
乐的俩孩子都找不着北了。
生活一切都再次步入正轨,开始无限循环的日子,然而却没想到。。。。两三年都没踏出过屋子的薄礼,居然主动要翠柳推着出去,别说谢家人,就是翠柳一家都惊讶不已。
然而更惊讶的还在继续,也不知道是不是忽然想通了,还是年哥儿这个根正苗红少年小小年纪就和薄礼一般都是童生给刺激了,居然主动提出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薄礼,那个骨子里都透着傲气却偏偏傲错了地方的男人。。。。居然打算正视一下自己的人生了,圆姐儿知道这事儿都觉得惊讶。
当然薄礼因着双腿的残缺所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难得的便是肚子里的墨水和一手的好字。
当人出现在谢大郎和赵氏面前的时候,许是存在感太低了,以至于谢大郎看到这个人开口头一句便是
“这位是。。。。?”
倒是惹得大家都是一阵尴尬。
不管怎么说,薄礼都是谢家的家仆,之前谢家心善,白白养了两三年,没有逼迫薄礼让翠柳一家都很是感激,而如今薄礼自个儿愿意了,身为主人家,赵氏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能有人多分摊一下活去。
薄礼性子摸不准,但是有些墨水,赵氏便让他做了府里的账房先生。
谢府的开支向来都是赵氏一手打理,记账理账一样不落,虽然比起味月楼的庞大数字不过都是小的,但难在繁琐的很,赵氏干脆把这事儿给了薄礼,银子之处全在赵氏手上走,这账就给了薄礼。
其实圆姐儿知道这事儿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赵氏恐怕是打算以谢府来考验也好,试探也罢,瞅瞅薄礼的能力与忠心,若是能用,怕是会打算吧味月楼的账也慢慢的放到薄礼手中,重用此人。
当然。。。。。这些都不是圆姐儿考虑的事情,只这么一听罢了。。。。。
这一年。。。。最最最最重要的就是。。。。。未到夏末之时。。。谢家收到润哥儿的来信,而正是因为这封信。。。
圆姐儿的学龄前儿童生涯。。。。走到头了。。。。
第94章 女学招生()
白天赵氏收到润哥儿的来信可是喜的很,可当把信的内容一念,这分喜悦里头就夹杂了不少愁容。
莫说赵氏,就是谢大郎在知道了之后也是一副心事满满的摸样。
“这真是。。。。。本朝大多七岁入学,想着圆姐儿跟在咱们身边能到七岁
。却不想。。。。”
赵氏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叹息,今天一天的叹息都能抵得上一年了。
“现下说这些却是没有用的,润哥儿信里写得分明,只这么一次机会,只招收六岁女童,若是满了七周岁却是失了机会。只是这次打的咱们都措手不及。”
谢大郎皱着眉,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若是早些知道这么回事儿,那都定要在冀州买屋子,早早安排妥当。”
“听润哥儿信里的意思,冀州女学是分了上半年下半年,食宿皆在学里,只是圆姐儿年幼,真要送进去,也不知怎样一个光景。”
六岁的孩子在这个年代大多都知晓一些事情了,可毕竟还是稚龄,拿圆姐儿来说,莫说别的,单说这穿衣一项,赵氏就没让圆姐儿自己动过手,这要还在水溪定然要被人笑话,可到了宁阳县,倒也没觉得不妥。
可这个节骨眼上就发现。。。。。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
“你还真放心圆姐儿一个人去冀州?”
“不放心,咋办你说?润哥儿现如今在冀州也呆了半年了,平日里在学里不许外出,有先生看着,只是这休沐之时。。。润哥儿与圆姐儿又不在一处,怕是看不住。”
谢大郎说到这里一顿,侧头看向赵氏
“这事儿圆姐儿自己知晓吗?”
“润哥儿的信一来,大家会儿都围着,我念出来的,自是知晓的。”
“圆姐儿自个儿怎么说?”
“她多大?能怎么说?可不就高兴着能去新鲜地方玩儿了。”
听到谢大郎的话赵氏有些无奈,可也明白为什么谢大郎会有这样一问,圆姐儿从小就是极有注意的,和康哥儿站在一起更像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