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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不……不是这个意思……”
一听郑妈妈这话,韩宇的表情立刻就有些尴尬了起来,讷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表情很不好看的郑妈妈。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呀,你这臭小子,我是你偶妈,难道你有什么丢人的地方吗?”
郑妈妈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韩宇,嘴里很是不饶人地直接说道:“还有!我来片场找你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难道我和你的关系需要隐藏起来吗?我是你偶妈的事情,是需要向人隐瞒的事情吗?”
听到郑妈妈的话之后,韩宇整个人就情不自禁地怔了一下,眨眨眼,脸上露出点后知后觉的懊恼神情。
对了,确实。
可能是因为自己对于这种事情太过敏感了,完全忘记了其实自己和郑妈妈的关系是没必要隐藏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他去美国留学过,郑家是他的寄住家庭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自然,韩宇和郑妈妈的关系也就没什么好对人隐瞒的了,哪怕是“母亲”,只要简单解释一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大家也就能够明白了。
完全,是不需要像韩宇刚刚那么紧张和隐瞒起来的事情。
“……”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看着韩宇沉默下来的样子,郑妈妈好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蹙眉说道:“完全不知道你这孩子到底在紧张什么……亏我还担心你中午会吃不好,所以特意把饭送来给你。”
话说着,郑妈妈就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食盒,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郁闷。
“哎,算了,本来也没想进去片场,刚好你人在,呐,饭盒给你,那我就回去了。”
“啊……您、您等下。”
连忙抓住了正欲离开的郑妈妈的手腕,韩宇抿着嘴,不禁满怀歉意地低声说道:“对、对不起……真的。我最近工作上有些麻烦,所以才……才对您的到来有点敏感。总之……我在这里跟您说对不起,请您别介意。”
“……”
沉默地和一脸歉意的韩宇对视了一会儿,郑妈妈忽然就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让韩宇愣住的话:“看来失忆真的很可怕,能让彼此之间的感情完全消失……你这孩子直到现在还把我当成一个外人。”
“算了,我还是回家吧。你记得要好好吃饭啊。”
整个人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郑妈妈没好气地看了韩宇一眼,在又轻声嘱咐了一句之后,就轻轻挣开了韩宇抓着自己的手腕的手,朝片场外走去。
“……”
怔怔地注视着郑妈妈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韩宇张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可话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在了喉咙一样,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就这样,默默地站在原地。
低下头,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食盒,韩宇又抿了抿嘴唇,脸上的神情中似乎在霎那间,就多出了一抹难言的落寞……
……
……
而就在韩宇为了郑妈妈的事情而懊悔不已的时候,在距离拍摄现场相当远的江南区的某家高级会所里,一间豪华包厢中——
华丽的水晶吊灯将整间包厢照得纤毫毕现,奢华的装潢和价格不菲的摆设都彰显出了在这里用餐的客人的身价,不过在这样足以容下几十人的偌大包厢里,大大的饭桌边,此时却只坐着两个人。
那是两名中年男人,两人的位子挨得很近,但从两人的神态举动看去,好像并不是亲友或者同事之类的关系。
坐在左手边的那名男人,岁数差不多五十多岁的样子,剃着一个光头,瘦长脸型,唇上蓄着胡子,还戴了一副圆边眼镜,气质相当的文雅干练。
可让人有些在意的是,光头男人坐在饭桌边,双手却是放在了桌子的下面,面前热气腾腾的饭菜丝毫没有动过的样子,整个人的神情看上去显得有些焦虑,时不时就会扭头看一眼包厢墙上的时钟,貌似在等待着什么一样,嘴唇一直下意识紧紧抿在一起。
而坐在光头男人身边,也就是坐在右边那张椅子上的那个男人,则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男人的相貌平淡无奇,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眉毛稀疏,或深或浅的皱纹密布在脸上,岁数看起来应该比光头男人还要大一些,大约六七十岁的样子,已经算是老人了,但打扮却是非常时尚。
半灰半白的头发梳成了一个背头,一身白西装,胸口的口袋里还塞着一条折叠整齐的火红丝巾,耳朵上居然还戴着一个黑色耳钉,整个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位子上,十分自在的样子,手里端着杯红酒,还翘着二郎腿。
那副神态看上去,仿若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一般。
“俊益啊,别紧张。”
忽地,许是注意到了自己身边光头男人的那副紧张神态,穿着白西装的那个男人就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扭头好笑地看了光头男人一眼,嘴里宽慰似的说道:“那位其实很温和的,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吓人。”
光头男人闻言,顿时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朴、朴会长……没办法,我完全没想到这次的制作会是那……那位亲自下的决定,本来我还奇怪呢,公司怎么会拍这样一个故事,原来是那位的主意……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他老人家,您说我能不紧张吗?”
“哈哈哈!”
被称为朴会长的那个男人听到光头男人这么一说,便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显得有些尖锐,惹人侧目。
“都跟你说了别担心了,那位脾气很好的,这次叫你过来是因为他老人家重视这次的这个制作,所以想提前看到样片,和你这个导演沟通一下。”
朴会长笑着拍了拍光头男人的肩膀,语气很轻松地说道:“让我们自己上菜先吃饭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你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快吃吧,不然到时候等那位到了看到你还没动筷子,会责怪我照顾不周的。”
“我……”
“笃笃。”
听了朴会长的话,光头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会所服务员轻柔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客人,有新的客人到了。”
“这么快?”
朴会长闻言愣了愣,瞧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旋即脸上的神色就正经了起来,放下手中的酒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边低头似乎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一边就对身边的光头男人语速颇快地嘱咐道:“等下别紧张,那位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多言,没有跟你说话,你就老老实实坐着,知道了吗?”
“啊是!”
看到朴会长严肃起来的表情,光头男人也连忙点头应是,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同样紧张地低头检查了自己的穿着,中间甚至还不自觉地深呼吸了一下。
“呵,态度不错。”
转头看了看光头男人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朴会长的嘴角就微微一翘,旋即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拉了拉自己衣领之后,就对门外轻轻叫了一声说“可以进来了”。
紧接着,朴会长就突地弯下了腰,做了一个九十度鞠躬的姿势,原先脸上那副轻松的神情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低垂着眼帘,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看到朴会长的举动,光头男人忍不住就愣了愣,随即他来不及多想,也连忙学着朴会长的样子,将腰弯了下去,保持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姿势不动。
“哗——”
地推门打开了。
“您请进。”
“……”
“咳!”
一瞬间,一道不轻不重的轻咳声就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了朴会长和光头男人的背上,让他们弯腰的角度似乎更大了一些。
光头男人紧张地抿着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一声不吭地屏息等待着什么。
“不花啊。”
来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光头男人的身体下意识就是一紧,悄悄偏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朴会长。
此时的朴会长已经全然没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整个人弯着腰,双腿却站得很是笔直,双手规矩地搭在身体两侧,低眉顺目,嘴里满是恭敬地就开口轻声回应了一句:“是,大人。”
“你这几年的打扮可是越来越奇怪了啊,都多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是,大人。”
朴会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直接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身上那件白西装给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头依然低垂着,恭敬地说道:“您不喜欢,我回去就把这些衣服给扔了。”
“呵,你啊~”
来人轻笑了一声,语气很温和,貌似很是平易近人的样子。
“这位就是李导演?”
“啊是!”
听到来人对自己说话,光头男人立马条件反射似的应了一下,腰似乎一下子弯得更低了。
“呵,别紧张,你和不花不一样,你算是客人,我们就按照正常的礼仪来交谈吧。”
“……是!”
抿抿嘴,郑重地应了一声,旋即,光头男人就缓缓直起了腰,将自己拘谨而恭敬的目光投向了此时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乍一入眼的时候,光头男人的脸上就止不住地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
原因并不是因为来人也不过只是一位大约六十岁出头的老人,而是因为这位真正的形象,和他来之前在脑海中构想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什么华贵的衣物,只是一身简简单单的便装,浓眉大眼,一头灰白的头发倒是梳得一丝不苟,身形笔直,可整个人看起来却并没有什么十分强大的气场,反而还显得非常的平和,苍老的脸上挂着一个祥和的笑容,就是寿眉之下的那双眼睛,看起来非常有神。
“怎么了?觉得我和李导演你想象中很不一样?”
似乎是捕捉到了光头男人脸上的惊讶,老人又轻轻笑了笑,玩笑似的对光头男人说了一句。
“啊……不、不是这样的……”
听到老人的话之后,光头男人才一下子从微微出神的状态中醒转过来,连忙摇摇头,脑袋又微微低了下去,嘴中恭恭敬敬地问候道:“您好,我是李俊益。”
“呵呵,你好。”
老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我是李载。”
…。
第五百五十五章 他不适合()
readx; “寡人一死,国将亡之!唯有你死……还能确保三百年宗社。 ???”
……
“呵,你们瞧啊,那飞向空中的箭是多么理直气壮啊!”
……
“您非要让儿子沦为逆贼方才痛快吗?!”
“你存在的本身便是逆谋!”
……
“我厌恶君主之位,也厌恶权利。我所希冀之事,唯有父亲眼神中的一丝暖意、一句温言。仅此而已……”
……
“你与寡人缘何……非要等到这阴阳相隔的分岔路上,方才得以如此相谈?”
……
“寡人会被记录成是弑子之父。你不会是想要弑君的逆贼,而是会被记录成因癫狂而想要弑父的狂人。唯有如此,你儿方可活。”
……
“想到世孙的心情,斟酌臣子们的心意,将其恢复世子之位,谥号封为思考之‘思’,悲伤之‘悼’……思悼世子!”
……
……
包厢里的灯光已经全部关掉了,会客厅中的投影屏被放了下来,正在播放着一部电影。
幕布上人影晃动,每一个人物的脸上,好像都带着一层厚厚的面具,或肃穆,或悲伤,或癫狂,或失落,叫嚣般的怒吼与轻蔑的笑声不时传入耳中,尖锐扭曲的声调就像是重重抓住心脏的大手一般,让人止不住地沉浸在电影的剧情中。
朴不花和李俊益分别坐在两侧的沙发上,但两人的表现却截然不同。
李俊益的注意力并没有全都在电影上。
电影虽然还没有最后完成,但大体上已经剪辑完成了,而为了赶出今天的这个版本,他在此前的一个月里,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待在剪辑室里,片中的每一个片段他都至少来回看了几十遍,乃至上百遍,才最终敲定了下来。
对于他来说,实在不想再一次经历那份沉重而又好像烦躁至极的心情了。
于是,在整间包厢安静的观影过程中,李俊益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在暗暗窥视着自己身边那两位大人物的反应上。
今天的这件事情,重点还是要看他们两位的反馈才行。
坐在中间主位上的李载就不用多说了,只要一想到这位的身份,李俊益的视线就完全不敢触及过去,所以基本上,李俊益都在用自己眼角的余光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