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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一辆车。”夏令说。
听了夏令的这句话,陈志明有些为难。因为他刚从监狱出来,他现在的处境也很窘迫。他给我的纸包很重,里面可能是钱。这些钱,应该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想了想,我对夏令说,“摩托车的事我去想办法,你还需要什么?”
“还要两把锤子就够了。”
夏令要车,是方便我们埋伏林虎。他要锤子,则是模仿刨根队的作案手段。说到刨根队,可能有的朋友不知道。
这是那几年,我们这个小城市经常作案的一个组织。所谓刨根,就是用锤子刨别人后脑勺。每到深夜,刨根队的人就会悄然出现。跟上一个单独的行人,用锤子往他后脑勺上重重一砸。接着翻找受害人的钱,快速撤离现场。
这伙人喜欢袭击妇女、醉汉,有一段时间,我还经常去补习班接佩佩回家。可以说,这些人要多凶残有多凶残,被他们袭击过的人,基本没有一个活人。
锤子我们不可能在乡里买,这样容易被小龙知道。于是,陈志明对我们说,“我现在回市里准备锤子,你们还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思文,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星期天吧。我放假了要回市里,我离开了小龙也不会怀疑。”我说。
“行,到时候提前过来,我带你们去踩点。”陈志明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的离开了。
待陈志明走后,我打开了纸包。看见纸包里的东西后,我心里不由感动。
是钱,整整一万块钱。即使陈志明生活这么困难,他还是弄到了一万块钱。只有有钱,我才能在谢宝子他们面前树立威严。也只有有钱,才能让他们更好的替我做事。
当着他们三个的面,我把所有钱都交给了他们。一瞬间,他们的眼睛亮了。大仙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咬着牙对我说,“文哥,这件事我们一定做的妥妥当当的。”
尽管大仙很能打,但是这个桀骜的年轻人,在钱的面前还是屈服了。
钱有时很硬,硬到可以打碎人的骨头。
到了第二天,我去王志新班里找到了王志新,“留锁,你的摩托车能借我用下吗?”
王志新是全校唯一一个骑摩托车的,就连吴曦都没有。为了这摩托车,王志新在家里要死要活的闹了好几天,他很爱惜这辆摩托车。
听了我的话,王志新立刻笑了,“怎么?要去泡妞啊?”
“是啊,我想在佩佩面前威风一把。”我说。
王志新再次笑了,他将车钥匙递给我说,“借你倒行,就是没多少油了。我的钱花的快,挺不好意思的。不行我去找人熊点,你等我加了油再借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帮你加满油。”我连忙说。
“草,这哪好意思啊?你是我兄弟呢。对了,你会骑摩托吗?”王志新问我。
看着王志新,我的额头流下冷汗。我怕王志新多问,连忙对他说,“夏令驮我。”
“他啊?”王志新有些不高兴了,“不如我驮你吧,还能当你的保镖。”
“不用了,这已经很麻烦你了。他是我小弟,就让他骑吧。”我笑笑。
从王志新班里出来,我拿着车钥匙觉得内疚。之前我还想干掉他,没想到他对我这么够意思。他这样,让我怎么舍得对付他?
有了摩托车,剩下的只是等待了。
到了星期六这天,夏令驮着我、大仙和谢宝子去了市里。这时候天已经有点冻耳朵了,一路上我被寒风吹的一直流泪。还好四个人抱在一起暖和,不然没到市里都要冻死了。
到了市里后,是一个叫小九的青年接应的我们。他是陈志明的好兄弟,也是跟林虎混的。之前去水上公园帮我,有他一个。对付林虎这件事,他也知道。
他带我们去了林虎常去的几处,又告诉我们说,“明天晚上,志明要确定林虎的位置,所以他会跟在林虎身边。到时候陈志明给你发信息,你们来这几个地方守着就行。”
“好。”我从小九那接过两把锤子。
在接过锤子时,我突然发现他手背上有个极为丑陋的疤。那个疤很大,看着也异常的恶心。他见我盯着他的疤,笑了笑说,“是上次去公园帮你,林虎把我教训了。”
看着小九手上的疤,我咬着牙说,“小九,我一定帮你们干掉林虎!”
“希望吧,不过你小心点,下午我看见小龙来了”
第五十章 人()
听说小龙来了,这让我心里有一些紧张。因为小龙是我大哥,我要对付的正是他结拜兄弟。有没有可能,小龙已经猜到我要对付林虎了?或者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自从我跟王志新借走摩托车后,我心里总有些不放心。因为这件事始终是个破绽,要是小龙知道我借摩托车一定会怀疑我。可是我们又没有摩托车,我不得不找王志新去借。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我竟然接到了小龙的电话!
电话中,小龙懒洋洋的对我说,“思文儿啊,你给哪呢?”
“呵呵,龙哥,我放假回家了,正在家里”我站在旅店的窗前,偷偷掀起窗帘一角。
“正巧啊,我也在市里。上次你和虎子废了鸿涛,虎子还一直夸你呢。他说你这主意出的好,废了鸿涛还没人找麻烦。那个啥,你来这边饭店一趟,虎子说请你喝酒,跟你唠唠。”
“龙哥,我跟我对象在一起呢,就不去了。”我躲他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过去。
“草,一个对象能咋的啊?啥时候干那事还不行?非得现在啊?你赶紧的,别墨迹了。”小龙又说。
见小龙一个劲邀请我,给我急的都快不行了。想了想,我马上对小龙说,“龙哥,我和对象他们家在一起呢,明天早上就出去玩了,晚上不敢喝酒。”
“为啥啊?”小龙问。
“怕闻到酒味,该告诉我爸妈了。”我说。
“哈哈,你这几把,处对象都让家里知道了,还有啥不敢喝酒的?对了,你们上哪玩啊?”小龙说。
“上大连,看大海去。”我想着反正已经说谎了,不如干脆说远点。这样就算林虎出事了,小龙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果然,小龙相信我了。他立刻高兴的说,“行啊,还得是有钱的孩子。我这么大了都没看过海呢,真羡慕你。等你回来了,给龙哥整个贝壳玩玩呗?我听说海边有卖那贝壳穿的手链,你整个我送我媳妇儿。给你钱!”
“行!”我赶紧答应小龙。
放下电话后,我心里一阵烦恼。心想吗比的说那么远干啥?这下好了,我去哪整贝壳?不过我记得那东西礼品店有卖的,应该能糊弄过去。
知道小龙在市里,当天晚上我吓得没敢出门。怕运气不好,碰到小龙。然后叫夏令出去买了点吃的,我们几个在小旅店窝了一宿。
到了第二天后,我先后陪苏含和佩佩聊了一会儿。还是打电话,我白天也没敢出门。然后一直在小旅店守着,等着陈志明的信息。这一刻,我只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每隔一会儿,我就忍不住拿出手机看看。
到了快天黑的时候,我心里竟然莫名慌了起来。我怕我们干不掉林虎,更怕我们失手打死了林虎。
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这都让我们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渐渐的,我们等到了约定的时间。但不知道为什么,陈志明一直没给我们发信息。
夏令最先慌了,他小心的问我,“文哥,你那个兄弟真的可靠吗?你说,会不会他在帮着小龙试探我们?”
听了夏令的话,我顿时觉得头皮一麻。紧接着右耳嗡嗡直响,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的脸色很青,我咬着牙说,“夏令,你别乱猜,陈志明是我的兄弟。你不知道我们的感情,他说过他是我兄弟”
“啊!!!”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我们几个人全吓得一哆嗦。
赶紧掀开窗帘,我发现是几个青年喝醉了,他们正在胡乱大喊。
这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小九,小九的声音显得非常着急,“思文,志明被林虎抓了!”
“怎么回事?”我赶紧问。
“是林虎喝多了,他扇了志明几巴掌,说志明不听他的话,问志明是不是想背叛他。他让人被志明抓了,说一会儿要收拾他。”
“志明现在在哪?”我问。
“还在饭店,正在地上跪着。思文,不如你们回去吧,志明可能没救了。”说着,小九竟然哭了出来。
被小九这么一哭,我的心里变得更乱。我心想如果志明被废了,那么我以后怎么给鸿涛报仇?我,岂不是要永远当小龙的小弟了?小龙今天可以让我当炮灰去对付鸿涛,明天就可以让我去对付鸿宇,甚至是李建路。
不!我再也不要当小龙的炮灰了。我要有自己说话的权利,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放下电话,我只觉心中一片灰暗。我颓然的看着大仙、谢宝子和夏令说,“志明被抓了,他一会儿可能被废。你们,愿意陪着我去救志明吗?”
听了我的话,他们三人脸上写满了慌乱。因为这样做的话,我们就要跟林虎正面冲突了。林虎是大哥,而我们只是一群孩子。我们未必能救出志明,却一定会得罪林虎,得罪小龙。
“文哥,林虎现在在哪?”想了想,夏令问我。
听了夏令的话,我再次瞪大了眼睛。因为他这句话提醒了我,我们不一定要冒死去救志明。
然后赶紧拿出手机,我打通了小九的电话。在电话中,小九告诉我,“林虎去找小姐了,他喝醉了酒喜欢去找小姐。”
“去哪找了?”我问。
“花之雨。”小九说。
挂断电话,我终于变得镇定些了。我看了看夏令说,“夏令,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是救志明,还是去花之雨干掉林虎?”
“围魏救赵,当然是去干掉林虎咯。”夏令笑了笑,眼神是那么的狡猾。
拍拍夏令的肩膀,我们四个人带上了锤子。又骑着摩托车,我们赶到了花之雨洗浴中心旁的一条胡同。
时间,刚好是十一点整。这个时候马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偶尔过往的一辆车子。
就这样死死守着,我们终于等到了林虎出现。
黑暗中,我们悄悄戴好了面罩。夏令在摩托车上等着我们,我对夏令点点头。
就在林虎,和他的两名小弟,准备走上车子的那一刻,我们三个人突然冲了过去。我一把抱紧林虎,大喊,“赶紧整钱!”
啪的一下,大仙一锤子狠狠砸在了林虎头上。谢宝子出手也很快,他一锤子抡在了另一个青年头上。
两个人很快倒在地上抽搐,另一个青年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他大声吼叫,像疯了一样往花之雨里面逃。看了看他的背影,我咬着牙对大仙说,“继续!”
大仙没有任何犹豫,他拿着锤子又在林虎两个膝盖中各砸几下。听见林虎痛呼一声,又痛的晕死过去,我们三个这才逃回了摩托车。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想说,“糟了,我们忘记翻钱了。”
我们对付林虎,就是要模仿成刨根队的作案手段。但我们没有拿钱,这已经成了一个破绽。
“文,文,文哥,我,我拿了。”风中,谢宝子的手抖得厉害。他在我后面捅捅我,递给我一个皮包。
拿到林虎的皮包,我这才放心不少。但是在骑摩托车往回赶的时候,我的身子还是抖得厉害。
是冷,是害怕,干掉了林虎,我们四个人都怕的要命。前面夏令扶着摩托车把,他的手也一直抖。骑着骑着,他的手突然更剧烈的抖了一下。
“夏令!你小心点!”大仙在最后面叫。
“不是,是前面有个人。”夏令大声说,声音颤抖的厉害。
听了夏令的话,我们都没有在意。但是过了一会儿,夏令的手突然又抖了一下。这一抖,我们的摩托车险些滑倒。
这次大仙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叫,”夏令,你到底怎么回事?又没用你打人,你怕什么?”
“不是,是又有个人。”夏令大声说。
“有人怕什么?他们又没看见我们动手。”大仙说。
“不,是同一个人!”
听了夏令的话,我的头皮不禁发麻。因为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又是我们从市里赶回农村的路上。这一片没有灯,只有我们的摩托车大灯亮着。
也是害怕,我看着模糊不清的前面说,“夏令你别闹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文哥,我真的没有闹,那个人又出来了”骑着摩托车,夏令的手渐渐抖得厉害。
望着前面,我的手忍不住抱紧了夏令。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