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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就在奇怪,神医金铃怎么会主动救人,原来是有目的的!
“你可以不给。”紫凝微微抬高了下巴,说这话时,声音也不是多么冷,可就是让人觉得,抗拒不得。
君夜离脸色数变,略一沉默,伸手入怀,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递了上去,“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不会毁诺。不过,我要冰蚕珠魄是为日后救人,到时还需向姑娘借来一用。”
紫凝一挑眉,“可以。”而后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意甚诚恳地微一低头,“多谢。”
“不必。”君夜离淡然一笑,那帮人以命相搏,他都不曾交出,如今却因紫凝一句话就主动奉上,看来,这女子是他命里的克星,他跟她之间,断不会就此结束。
“你可以走了。”紫凝把荷包握在掌心,立刻感觉到它的冰冷气息,端的是好宝贝。
君夜离垮下一张脸,“宝贝一到手就赶我走,紫凝,你好狠的心!”
“住口!小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夕月最看不得就是有男子对小姐起心思,偏偏这个君夜离又一副玩世不恭样,才不会对小姐真心!小姐吃了那慕容冽的亏还不够吗,还要再被这个人所骗!
紫凝手一抬,指尖有银光若隐若现,冷然道,“你走是不走?”
君夜离立刻夸张地后退一步,“那我就先行告辞,不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紫凝,一定要想我哦!哈哈哈!”长笑声中,他已飞身而去,白衣翩飞,潇洒之至。
“这个登徒子!”夕月气得跳脚,“再让属下碰上,属下一定不饶他!”
夕颜瞄了妹妹一眼,“我瞧着君夜离虽行为不羁,对小姐却并无恶意,你急什么。”
“凡是对小姐有觊觎之心的,都该死!”夕月气的脸通红,“哥哥最讨厌,向着外人!”
夕颜无奈,“我是就事论事——”
“你就是向着外人!”夕月指着他鼻子骂,“不准跟我顶嘴!”
夕颜一向对这个宝贝妹妹没辙,更不想惹小姐烦心,干脆闭了嘴。
紫凝眼神闪烁,若有所思。良久,她淡然挥手,“回房。”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14 郡主好嚣张
丞相嫡女回转之事,一夜之内传遍京城大街小巷,尤其她竟然是“神医金铃”更是让众人无不称奇。他们最最想不通的,自然是一个傻女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之内成为天下闻名的神医,这也太扯了吧?
而对此事最为在意的,是太后无疑。
紫凝与慕容洌的婚事本来就是太后亲指,两年前紫凝大婚之日突然失踪,生死不知,做为紫凝的姑母,她颇为伤心,也曾让皇上派侍卫出去寻人,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时日一长,也便死了心。
可如今紫凝突然回转,她惊喜莫名,即刻派人传话,召见紫凝。
对于这位皇姑母,紫凝并无多少印象,前世的她极少入宫,见到太后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不过,既是太后传诏,她还是要去,趁机探一探宫中虚实,也不错。
打扮停当之后,紫凝身边只带了夕月一个,坐马车往皇宫而去。宫中自然是奇景无数,亭台楼阁,烟柳画桥,望之赏心悦目。她一路走一路欣赏,很是轻松。
入宫之后,自有内侍带领,一路去了太后所居的栖凤宫,紫凝示意夕月在外等候,自己入内参拜,“臣女拜见太后。”
“快快起来!”太后喜极,向她伸出手,“快过来,给哀家看看!”
紫凝依言起身,略一犹豫,还是把手放进太后手中,顺势起身,坐到了太后面前。
“嗯,紫凝越来越美了呢!”太后上上下下打量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满意地颔首。
紫凝生就是美人胚子,两年不见,她长高了些,气质变得沉稳内敛,脸容越发晶莹剔透,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较之那些个庸脂俗粉,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话说回来,太后虽已连经两朝,但她并非武昭帝生母,较北堂轩鹤这个大哥也小了二十几岁,故看上去仍旧风韵不减当年,斜挑的眼角更添威仪,令人不敢轻视。
“谢太后夸赞。”紫凝收回手去,掐紧了掌心。
当初她脸容被毁,虽说师傅医术超绝,将她的脸治好,美艳更胜从前,可这过程当中所受的苦楚,又有谁知,又谁尝过!
太后慢慢敛了笑容,也看出紫凝的沉默,叹息着道,“紫凝,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既然没有事,为何今日才回来?”
紫凝暗暗冷笑,眼中有杀机一闪而过,“太后,臣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摔下了悬崖,醒来后才知是被人所救,养了很久的伤才好。”
“原来是有人救了你,紫凝,你真是福大命大!”太后攥住她的手,唏嘘不已,“可得要好好谢谢你的救命恩人!如此说来,你的医术也是学自他了?”
“太后英明!”紫凝也不多做解释,这些事唯她知道就好,“臣女只是略知医术,让太后见笑了。”
“哪里,紫凝如今可是神医,无人不知呢!”太后笑笑,拍着她的手背,“不管怎样,回来就好。紫凝啊,日后行事千万小心谨慎,方可保平安,知道吗?”
“是,臣女谨记太后教诲。”紫凝眼神淡漠,话说的虽恭顺,却是不为所动。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她碍了旁人的路,岂是自己小心谨慎就能免祸的。对于某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还以颜色才是王道,其他都是废话。
拜见完太后出来,夕月立刻迎上,见主子安好,方才放心。
紫凝冷着脸,唇角轻抿,浑身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太后可有为难小姐?”见主子似乎在生气,夕月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曾。”紫凝简短答,显然心情不好,“太后对我并无什么成见,只不过她一人之力,恐怕改变不了什么。”
菱华皇后自然是向着自己人,绝不希望紫凝跟慕容洌成亲,就算太后有意,她也必会从中阻挠,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明争暗斗,自己得早点脱身才行。
“还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反正小姐又不想嫁给震王。”夕月撇撇嘴,很不以为然。
事情哪有如此简单。紫凝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凝重。
看出小姐心情不好,夕月也不再多问,半步不离地守护。
结果才出栖凤宫不久,途经一处凉亭,不怀好意地声音突地传来,“我当是谁呢,这叮铃叮咚的扰人清静,原来是‘神医’呀!”
故意加重“神医”二字,嘲讽之意,不言自明。
紫凝冷冷抬眸,凉亭中坐了两男两女,其中一人正是震王慕容洌,穿一身暗紫锦袍,头戴紫金冠,气度不凡。
另一个是五皇子慕容澈,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在紫凝周身打量,似乎并无恶意。看过一眼之后问,“大皇兄,北堂小姐真的是神医金铃?”
那天在玉宸宫见过一面,他就相当吃惊,没想到紫凝居然还有这一重身份,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紫凝看他一眼,并未言语。五皇子是婉妃所生,性子比较天真,也无意皇权之争,对其他皇子自然也没什么威胁,跟谁都走的近,整个一没心眼儿的。
慕容洌冷笑一声,“五弟,你信吗?”反正他不信,而且他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疯女人,正想着怎么把她给摆脱掉,没曾想今日会遇上,还真是晦气。
那两名女子之中,着一身粉色衣裙正是苏落雪,另一个一身大红的则是她的师妹,尚书蓝英卓的女儿蓝梦华,打扮艳丽而俗气,容貌一般,却是一脸不屑,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一样。
“怎么,神医这就要走了?”苏落雪不屑地看了紫凝一眼,“在太后面前可是哭诉了许久,求得太后成全?”
蓝梦华闻言掩嘴直笑,“师姐,瞧你这话说的,北堂三小姐连神医金铃都敢冒充,肯定最会招摇撞骗了,只需在太后面前露上几手,哄得太后开心就行了,何用哭诉?”
夕月眼神一寒,就要上前。
“放肆!”慕容洌拍桌怒叱,凛然指向夕月,“皇宫重地,岂容你携带利器!北堂紫凝,你纵容下属行凶,该当何罪!”
那日在丞相府,这个女人当众给他难堪,这口气他还不曾出,岂会轻易饶过她。这新仇旧恨的,今日倒是找着机会,一并发泄了。
紫凝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王爷,你冤枉妾身了,妾身再不济,这宫中的规矩还是知道的,你看清楚些,夕月哪有带利器?”
那自然是经她改造之后的软剑,平时夕月就缠在腰间,剑柄状如腰带搭扣,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慕容洌愣了愣,他自然没见过这等兵器,挑不出不是,恼羞成怒,“北堂紫凝,你少卖弄你的小聪明!你以为在太后面前撒泼,本王就会娶你为妃?做梦!”
苏落雪闻言大为得意,尾巴都要翘上天。
太子有皇后一伙扶持,慕容洌想要对付他,自然少不了她父亲靖阳王的支持。
而她和慕容洌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你情我愿,无论在公在私,她才是最名正言顺的震王妃,北堂紫凝这个白痴根本就不配!
然紫凝却并不如她想像的那般针锋相对,反而微皱眉,颇为无助的样子,“可我本就是你的妃,两年前虽未拜堂,这门亲事却早已指定,王爷的意思,是要悔婚吗?”
“是又如何?”蓝梦华抢着接话,眼神热切,“你本来就配不上王爷,难道你不想让王爷成为大月国的笑话不成?”
堂堂皇子娶个傻女,自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想来这也就是紫凝失踪两年,生死不知,慕容洌都不闻不问的原因吧——她若果真死在外面,再不回来,才如了他的意呢。
“梦华,你怎么这么说话,”苏落雪白了师妹一眼,嗔怪道,“王爷一诺千金,自然不会悔婚,可这人贵有自知之明,该怎么做,北堂紫凝想必是知道的,还用人教?”
慕容洌看得心爱之人,很是满意,依着他的身份跟才智,自然要娶到苏落雪这般女子为妃才算脸上有光,否则岂不真成了天下笑柄。
苏落雪自然大为得意,她就知道,就算北堂紫凝回来又如何,王爷是不会放弃她的,确切地说,他不会放弃靖阳王这一强助,对双方都有利之事,他从不会拒绝。
慕容澈突然笑了笑,一脸孩子气,“也不是这么说啊,我瞧着紫凝姑娘美貌无双,气质沉静,进退有度,配得上大皇兄啊,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差劲。”
他自是觉得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说话,却不料一语才出,立刻招来愤怒不满的目光,他立刻吐吐舌头,闭紧了嘴巴。
五皇子倒是性情中人。紫凝扬了扬眉,眼神嘲讽,“郡主的意思,我该向王爷索要休书,以彰显王爷的宽容大度,痴情不渝?”
苏落雪高傲地抬起下巴,“该如何做,你自然知道,何必问我。”
紫凝看向慕容洌,眼波流转,无限哀怨,“那王爷的意思,也是要将我休了?”
这般说倒也不怎么样合适,毕竟她还没有跟慕容洌拜堂,只不过两人的名分早定,所以也还说得过去。
慕容洌冷哼一声,半转过身,不予回答。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15 要休也是我休你
紫凝轻轻呼出一口气,满眼无奈,却又颇为不甘一样,做着最后的努力,“那……休妻有七出之条,敢问王爷,我犯了哪一条?”
慕容洌一愣,一时无言,心中却疑惑万分,北堂紫凝不是一向痴傻的吗,看见他也只会傻笑,有时还会流口水,恶心之至。
可今时今日的她,会是神医金铃已经够匪夷所思,怎的连言谈举止也都变了,不但丝毫不惧他之威,更是不守礼节,分明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七出吗,你自然是犯了的!”蓝梦华急急地思虑着,“你还有脸问?”
心中将七出之条想了个遍,以紫凝未过门的境地,竟是哪一条也不合,她看向师姐,快想法子,成败在此一举了。
苏落雪自然也看出今日就能隧了心愿,脑子尽快转动,忽地想起一事:别的不说,只这一条,也够她北堂紫凝无颜见人了!她向蓝梦华使个眼色,“师妹忘了吗,北堂紫凝两年前何以人影不见?”
是了!蓝梦华眼睛一亮,大为兴奋,“你不守贞节,还不是大罪过吗?”
自古女子视贞洁为生命,若是被怀疑这一点,即使是被冤枉的,也会颜面无存,再难许人。
夕月猛地看向黎梦华,杀气四溢。
紫凝轻巧打个手势,阻止她的责难,看向蓝梦华,居然浅浅一笑,“你凭什么说此话?”
她虽然气质大变,会像从前一样笑,可如今她的笑却到不了眼底,这笑容竟比剑锋还要凌厉,若与她的眼睛对视,竟有被割伤的感觉!
“还用问吗?”蓝梦华得意莫名,“谁不知道你的花轿是被九连山的匪贼给劫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