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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等不得!”君夜离想也不想就接上话,“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与紫凝即使现在每日相守,能在一起的日子也屈指可数,若再彼此相见不如不见,生生等死,还不如现在就求个痛快!”
紫凝怒瞪他一眼:说什么呢!
天洛尘呵呵一笑,“殿下果然是性情中人,情蛊之事可暂且一放,待解掉你身上复毒,再说其他。”
君夜离点头道,“好,有劳公子。”
紫凝干脆不理他,问道,“师父,要解夜离体内的情蛊,冰蚕珠魄等物,可否一试?”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天下至宝,但情蛊却并不简单等同于毒物,是否奏效,还未可知。
果然,天洛尘摇头,“关键不在此,紫凝,你莫急,天下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总有解决之法,有我在,你且安心。”
我当然安心。紫凝终于露出安然的笑容,“我明白了,谢谢师父。”
当下君夜离即吩咐无华收拾出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来,让天洛尘先去休息,其他事稍侯再说。
待天洛尘出去,君夜离忍不住赞道,“天上公子果然非凡人,跟缥缈公子不相伯仲。”
听他提及缥缈公子,紫凝也是神情一动:这两人似乎真的有某些相通之处,或许这也是她初见缥缈公子,却对他没有丝毫排斥或者防备之心的原因之所在?“我想他们应该不认识,从来没听师父提过。不过你放心,我师父医术非凡,他说能救,就一定能救得了你。”
若能在六国赛之前治好夜离,那真是再好不过,接下来就看他如何战场扬威了。
“我当然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君夜离在她耳边蹭蹭,“说归说,紫凝,你不准对你师父比对我还要好,听到没有?”
紫凝顿时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吃醋吃到师父身上去了,是想怎样?“夜离,你少在我师父面前不正经!他不止是我师父,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他对我虽好,却从无男女之情,你别乱说话。”
“天下男子谁不喜欢美貌女子,反正我不放心,”君夜离还一脸憋屈,“你不准只理他,不理我!”
“你若这样说,就越加不必有此顾虑,”紫凝淡然一笑,眼神有些冷,“当初师父救我时,我不但全身是伤,被剜了眼睛,容貌更是被毁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师父若只看中我的容貌,又怎会收留那时候的我!”
任谁看到她那恶心的样子,都避之唯恐不及吧,师父却无比细心地照顾她,一点一点治好她身上的伤,恢复她的容貌,这份恩情,她几辈子也报答不完的。
君夜离沉默了一会,一笑道,“是,我明白,紫凝,你莫气,我知道天上公子对你来说,绝无人可以替代——”
“你对我来说,也没人可以替代,”紫凝及时安抚他,“你们不一样的,师父是我的长辈,你是我最心爱的男人,这——”她也有嘴溜脑子笨的时候,说完了才惊觉这话太露骨,顿时脸红得要烧起来,再看君夜离,已经笑的连眼睛都找不到了,“笑、笑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唔——”
君夜离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用力吻下去,霸道却又温柔。紫凝,你终于肯亲口承认,我是你最心爱的人了吗?有你这句话,此生足矣!
夕月和无华自动自发消失,到门口一左一右站着,都有些尴尬脸红,不好意思看对方。
过了一会,屋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声,想来是两位主子亲亲的时间太长,都喘不过气来了吧。
“紫凝,来……”君夜离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透出一股蛊惑的味道来,“我们再……”
“走开!”紫凝还是有些喘,愠怒道,“他们就在门外,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没事……”悉悉簌簌的声音,“他们不敢听……”
无华和夕月对视一眼:好吧,我们走远点。
来到离开门口几丈远的地方,两人倚着假山,相对无言,那个,有点尴尬。
过了一会,无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男人,亲亲这种事,他要主动的,不然难道要人家女孩子主动吗?于是,他抿了抿唇角,忽然往前踏了两步。
夕月被他生猛的动作吓到,一惊,唰一下摆起架势,“干嘛?!”
无华灿亮的眸子里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坚定,一左一右抓住她两只手,往两边一分,就势低头,啾,用力亲下去。不过,因为他太急、太不好意思,没大对准角度,这一下就重重亲在夕月下巴上,然后抬头,伸舌头舔了舔:香香的,味道不错。
夕月呆了,好一会儿好反应过来,脸红得要烧起来,羞得不行,但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无华对自己的亲近,让她的心跳得比平常要快了好几倍,反而、反而觉得不够!这个笨蛋,亲亲也找不准地方,果然是木头来的么!
看她瞪着自己,咬牙切齿,无华慌了,“你、你不喜欢呀……我、我想亲你已经、已经很久了……”
笨蛋,笨蛋,谁要你说出来!夕月羞得无地自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来,就在无华以为她要扇自己耳光,准备承受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她居然两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往下一拉,跟着两片冰凉、柔软、芳香的嘴唇就紧紧贴上了他的唇!
啊!无华惊喜莫名:夕月亲我了,她亲我了!
话说回来,尽管夕月比他要放得开,但她毕竟从来没有跟男孩子亲热过,平常主子们亲热的时候,她也不好意思瞪大了眼睛看,所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就只将自己的唇在无华唇上辗来辗去,不时伸舌头轻舔一下,其他的就不会了。
然饶是如此,还是将无华撩拨得心痒难耐,少年的身体更是燥热莫名,双手搂紧夕月纤细的腰身,热切却笨拙地回应着,难舍难分。
偏在这时,夕颜过来有事禀报主子,惊见他两个居然玩忽职守,跑到一边亲热,重重咳了一声,低喝道,“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说完后又是一愣:怎么把小姐的话给学来了?
他这一嗓子不要紧,顿时惊散了一对小鸳鸯,无华和夕月像是装了弹簧般,猛地向两边跳开,喘息着瞪过去。
“看什么?”夕颜瞄一眼妹妹有些异样的双唇,脸上也有些发热,硬板着道,“不好好侍候着,大白天的发什么情,想挨罚?”
夕月恼羞成怒,扑过去狠拧了哥哥胳膊一把,“你再胡说!你才发情!你是嫉妒我,对不对?我知道,哥哥也想女人了吧?”
夕颜吃痛,躲避着妹妹的攻击,闻言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想女人了?你再乱说……喂,无华,管管你们家女人,这么刁蛮,你受得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妹妹的!夕月火冒三丈,追着他不依不饶,又拧又掐,兄妹两个打打闹闹,一时也忘了规矩。
无华知道夕颜疼爱妹妹,反正夕月也不会吃亏,他才不会伸手,抱着胳膊在一边看热闹:叫你打扰我们亲热,受着吧。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君夜离和紫凝双双出来,看了一会,“得了,住手。”
兄妹两个一惊,立刻停下,双双施礼,“殿下、小姐。”坏了,只顾着打闹,忘了会惊到主子了,这下惨了!
“本宫方才听夕月说,夕颜想女人了?”君夜离似笑非笑,“当真吗?”
夕颜顿时惶恐莫名,“属下不敢!”他的职责是守护好小姐,哪里想过这些!
“这有什么不敢,人之常情,何况你年纪也差不多,是该成家立室了,”君夜离扬了扬眉,略一沉吟,道,“以桪那丫头虽任性了些,心地却良善,你看如何?”
紫凝颇有些意外,回眸道,“以桪公主?好吗?”人家毕竟是公主,夕颜却只是她一名手下,虽说她从未看低了夕颜,旁人却未必如此想。再说,她也没想到君夜离居然会如此热心,要替夕颜做媒,怎么这么闲。
“属下不敢!”夕颜抱拳跪倒,“属下一介布衣,高攀不上以桪公主,属下只求守护好小姐,其他都不重要,多谢殿下一番好意,属下愧不敢受!”
看出他绝非有意推诿,君夜离倒也不再坚持,“也罢,既如此,本宫不勉强你,你且再考虑考虑。”
“多谢殿下,”夕颜起身,感觉后背都已被冷汗湿透,“殿下,宫中来人,请殿下入宫,商议六国赛出题之事。”
经过这些日子的筛选,相关人等已经选出一些题目,禀报宣景帝做出定夺,而此事当然少不了君夜离。
“本宫知道了,”君夜离一挥手,转身道,“紫凝,我先入宫,你陪你师父说说话,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紫凝点头,“好。”
无华随即服侍君夜离穿戴整齐,入宫而去。
紫凝沉默了一会,对夕颜道,“夜离所说之事,原也是一番好意,即使你有心,以桪公主未必有意,何况她贵为公主,是千金之体,只怕受不得刀头舔血的江湖生涯——”
“小姐息怒!”夕颜低头,不胜惶恐,“属下绝无此意,属下誓死保护小姐!”
“我并无意耽误你们一生,”紫凝摆手,示意他不必慌,“你们都是忠肝义胆之辈,有家有室之后也仍旧可以有一番作为,像无华和夕月,我总是盼着他们好的。至于你么,若有中意的女子,我必定成全你们,如果……你与以桪公主当真有缘,彼此爱慕,你可以带她回海角小楼,过衣食无忧的生活,我都明白,你不必想太多。”
夕颜心中感动,语声都有些颤,“……是,多谢小姐,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好,”紫凝摆手,“你们下去休息吧,我去见师父。”
“是,小姐。”
☆、卷三 六国策 胜者为王 103 鬼门十三针
咚咚,紫凝轻敲两下门,而后安然等待。
天洛尘的声音随即响起,“进来。”语声平静,并无丝毫意外之色,显然早料到紫凝会来。
紫凝推门进去,再反手关门。天洛尘站在窗前,侧脸对着她,阳光照在他脸上,打下一圈柔和的光晕,美的很不真实,犹如一幅画。“师父,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师父身体不好,从海角小楼赶过来,更是长路漫漫,应该会很累了吧。
“我没事,”天洛尘回身,摇了摇头,“殿下出去了?”
“是,”紫凝走到他近前,神情忧虑,“师父,你身体如何了?我已找到几样宝物,如今只缺避冥灵珠,若再找到,我或可一试救治师父。”
“莫急,”天洛尘抬手,示意她坐下说话,“生死由命,救不得就救不得,你不必为我劳心费神,倒是殿下所中蛊毒有些奇怪,他体内尚有其他力量在压制吗?”方才把脉之时,他就察觉到异样,只是在极快地与紫凝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知道她是在有意隐瞒,才没有当面问起。
“师父英明,”紫凝此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当下把缥缈公子所说一一相告,“我不知如何跟夜离启齿,好生为难。”若君夜离知道自己有个狐妖娘亲,会作何反应?即使“子不嫌母丑”,他不会对蕙妃有丝毫芥蒂,旁人若是知道了呢,又会怎样看他?宣景帝又会不会如同现在这样,费尽心思保护他?
“原来如此,”天洛尘点了点头,仍旧无惊无波,仿佛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让他有动容一样,“难怪了,不过妖类修行,都有大劫,否则殿下体内的蛊毒当不至于发作。”
“师父也知道?”紫凝多少有些意外,“那师父是否知道蕙妃与缥缈公子,还有哥舒心逸之间的……”停顿了一下,她才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词儿,“渊源?”
这三人之中,也不知道哪个触动了天洛尘的心事,他的脸色刹时苍白,沉默了一会,才一声叹息,“都是些痴心人罢了,紫凝,他们皆非凡人,际遇自然与凡人不同,你与他们之间……有些事是早就注定,虽不必逃避,但也不可过于执念,不管世事如何沧桑变化,你所认定的,就别放弃,也别去改变,你还是你。”
紫凝皱眉,虽说师父有时候说话是高深莫测,连她都听不明白,但这些话……未免也太禅机了吧,这让她一时之间如何参得透?“师父的意思是,他们跟我之间,果然有某种联系吗,是什么?”
天洛尘转眸看着她,眼神宠溺而无奈,“不是叫你莫要执念,还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做什么?莫急,到时自有分晓。”
你这话里有话的,却又不肯明说,我就算再执念,又有什么用。紫凝挑眉,果断放弃追问,换了个话题,“寒云赫如何了?师父离开海角小楼,谁来治他?”
“还有你的师兄在,倒是没什么,”说到寒云赫,天洛尘秀气的眉微微一拧,“不过那孩子心智受损太甚,若过于急进,只会让情形更糟,好在他现在正在逐步恢复中,会好起来的。”
紫凝瞬间放心,“那就好。师父,地狱门主寒溟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