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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紫凝眉头微皱,她没有见过这个人,对异族了解也少,一时难以判断。
“那依托部落,”君夜离一语道破天机,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们的余孽,很好!”
“那依托?”紫凝隐约记得一些与此有关的事,“就是那个数年前在边境作乱,后被镇压的部落?”
“正是,”君夜离点头,眼前一片血光,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大战当中,“这个部落的人骁勇善战,无论男女都是自小习武,生性凶悍,极难对付。”
他们自认为是最最勇敢的部落,不向西池国称臣不说,还到处游说其他部落,与他们合伙对抗西池,在边境掀起不小的风波,终于惹怒了宣景帝,即派君夜离率十万大军,前往镇压。
那依托部落就算能战,毕竟只有三万余众,何况对手又是君夜离,当然不是其对手,经过半个月的血战,最终全军覆没,部落首领及五个妻妾、十余个子女尽数被杀,部落从那灭绝,却没想到,还有一条漏网之鱼,易容改面,混进了皇宫,当上了皇妃!
“照这么说起来,这个寒妃是那依托部落的人了?”紫凝仔细看了看这张脸,依稀还有寒妃的样子,只是如果不知道这是同一个人的话,你根本看不出她们有相像之处,足见海角小楼中人医术之高明。
“如果我没料错,寒妃应该就是部落首领的女儿,”君夜离捏着下巴看了会,“这张画像跟死在我手下的首领颇有几分相像,而且他们部落的族姓是‘格其尔’,寒妃易名‘寒琪格’,其用意应该也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与我之间的不不共戴天之仇。”尤其画像中这女子眼里的倔强与不服输,跟他们的首领在死之前的眼神,如出一辙。
“哦?”紫凝眼神一变,“你是说,他们的首领是你杀的?”仔细想一想个中诀窍,果然不无道理,难道当初她一听说寒妃的真实名姓,就觉得非西池国中人所有,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是。”
“那就是了,”紫凝瞬间想明白了一切,心头豁然开朗,“难怪一直以来,我们都觉得宫中有只看不见的手在不停地伸向你,从你到大月国到回来,敌人总能提前知道你的行踪,还在路上安排好各种机关,等你上当,原来是寒妃相杀你,替父和家人报仇!”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不足为奇了。
夕颜道,“这画像是小楼中负责替寒妃改容之人凭记忆所画,大致不差。”
因为是他替寒妃做的改容之术,所以才知道她原来的样子,和改容之后的样子,否则这件事恐怕永远都是一个谜。
寒妃必定是知道,如果以本来的面目进入西池国皇宫,极有可能露出破绽,为了报大仇,她必定是多方探查了宣景帝的喜好——比如他一直心心念念着的仙女,也知道他喜好什么样容貌的女子,而后改成了现在的样子,以讨得他的欢心。而且事实证明,她这一手做的非常成功,至少她入宫以来,一直表现得谨言慎行,绝不争风吃醋,虽说宣景帝对她并不专宠,却也极为信任她、宠爱她,在这一点上来说,她无疑是成功的!
“她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想到一条毒蛇就在父皇帎边,君夜离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怒道,“居然妄想以一人之力要我的命,她凭什么!”如果她真对自己出手,那倒无所谓,可她若是伤害了父皇,岂非是他的罪过!
“暂时还不必担心父皇的安危,”紫凝还是相当沉得住气的,“她若想要伤害皇上,有的是机会,不必等到现在,只从这一点上来说,寒妃还算是恩怨分明。”
“不过,也不能留她一直这样下去,”君夜离决然道,“否则父皇一定会受其所累,绝不可以!”
“我知道,”紫凝压住他的手,示意他别急,“我想寒妃也快沉不住气了,上次她故意失胎之事,已经引起我们的怀疑,所以这段时间她才格外安静。不过,事情总要解决,她不出手,我们就引她出手,而且我怀疑,你身上的情蛊,就是她所下。”
“当真?”君夜离即惊且喜,“就是说雌蛊在她那里了?”找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线索,他当然高兴。别忘了有这情蛊在身上,他总不能跟爱妃这样那样,不是要憋坏吗?
“十有八九,”知道他又瞬间想到了某些不纯洁的画面,紫凝好气又好笑,暗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还不能肯定,要进一步查探。”
夕颜上前道,“这里还有一封信,小姐姑爷请过目。”
“还有信?”紫凝拿过来,瞄了他一眼,“你不早说。”她就说么,海角小楼的人办事一向利落,既然已经查到寒妃的身份,怎么可能不说个清楚明白。
夕颜赧然,“是,属下知错。”他也是震惊于寒妃的另一张脸,所以暂时忽略了。
紫凝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打开来看了看,眼眸瞬间清亮,递给了君夜离,“你看。”
君夜离接过来看了看,冷笑道,“果然没错。”
——
今日一早起来,寒妃就觉得有些心慌气短,喘不过气来,自己替自己诊了诊脉,也没什么不妥,大概是上次失胎伤了身,一直没有养回来吧,她也没太往心里去,坐在梳妆台前,安丹服侍她打扮。
“娘娘今日是要陪皇上赏花吗?”安丹替她梳了个简单却别致的发式,边往她头上别一枝金钗,边问道。
“是,”寒妃脸色有些苍白,冷声道,“安丹,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记得,”安丹咬牙,眼睛里射出仇恨的光芒,“今天是咱们那依托部落被灭的日子,是首领大人被魅王杀死的日子,属下永远都不会忘!”
就是在三年前的今天,她们的部落被魅王的大军重重包围,可他们的兄弟姐妹却绝不向敌人低头,血战到底,直至最后一个人倒下,也没有丢了那依托部落的脸!
也是从那一天起,仇恨的种子是她们主仆两个心中生根发芽,疯狂滋长,一直支撑着她们走到今天,誓要杀君夜离,以报大仇!
“是啊,三年了,”寒妃闭了闭眼睛,心中气血翻涌,“时间好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父亲和母亲的样子……”
“娘娘!”安丹恨声道,“咱们动手吧,不然以后会更没机会!”魅王就要跟安宁公主成亲,有了她在身边,魅王越发不好对付,何况她们主仆已经被她怀疑,只怕再耽搁下去,她们的身份就会暴露,那就什么都完了!
寒妃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不过我们也不能贸然动手,再等几天,到魅王跟安宁公主大婚之时……”
安丹顿时惊喜道,“正是,娘娘英明!”那时必定整个皇宫、魅王府都很忙乱,不愁找不到机会。
寒妃左右偏了偏脸,妆容没什么不妥了,随即起身,“走吧。”
“是,娘娘。”
主仆两个来到御花园时,却赫然见到紫凝了君夜离已经在座,正陪宣景帝说话。她两个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上前见礼,“臣妾见过皇上。魅王殿下,魅王妃。”
“寒妃娘娘不必多礼,请。”紫凝和君夜离起身,将她让到座位上去,而后跟着坐下。
宣景帝看起来心情很好,对寒妃笑道,“寒儿,紫凝方才问起,说是听闻你女工极佳,想托你替她寻一套嫁衣,你可依得吗?”
寒妃欠了欠身,轻笑道,“臣妾不敢!臣妾见识浅陋,魅王则蕙质兰心,臣妾哪敢在魅王妃面前献丑。”
紫凝道,“寒妃娘娘就别客气了,娘娘也知道我平日潜心于医道,对女工当真无知,还望娘娘不吝指教。”
宣景帝也道,“正是,寒儿,紫凝在这西池国也无什么长辈,朕看你跟她也颇为投缘,何况这成亲乃人生大事,更是大意不得,你就替紫凝张罗这一回,如何?”
君夜离默然:父皇这是在有意替紫凝跟寒妃拉好关系吗?平日里她两个明明就少有交集,哪来的“投缘”一说?
寒妃略作推辞之后,也就答应下来,“既如此,臣妾恭敬不如从命,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魅王妃海涵。”
“我信得过娘娘的眼光,”紫凝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那,娘娘是否要替我量一量身,也好有个数?”
寒妃略感诧异,大概没想到她说要就要,现在就量身,不过也就站了起来,“如此,也好,那妾身得罪了。”
“无妨。”
紫凝伸开双臂站好,寒妃即以手作尺,替她量尺寸。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变故突生,寒妃的手才从她肩膀量到手腕,就见她眼神一寒,猛一把扣住她的脉门,一股醇厚的内力撞击过去,她顿时半身酥麻,本能地惊呼一声,动弹不得。
“娘娘?!”一旁的安丹大吃一惊,飞身过去就要相救,“放开娘娘!”
结果她才一动,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一旁的夕月快如闪电般迎上,唰唰两招间就将她逼退,与她战在一处。
说时迟,那时快,紫凝毫不受安丹影响,制住寒妃的同时,右手并指连点她胸前数处大穴,并以锁喉手缷下她两条手臂,确定她没有任何反抗、反击能力了,这才拍了拍手,冷然道,“寒妃娘娘,得罪了。”
☆、卷三 六国策 胜者为王 110 寒妃之仇原来是这样的
再看安丹那边,她虽然功夫也不弱,但比起夕月还是差了一大截,何况看到主子被制,她又惊又怒又急,手上就乱了方寸,没出几招,被夕月一掌打中胸口,身体摔跌在地,吐出一口血来,再想起身已经来不及,夕月一指点中她要穴,她浑身上下除了眼珠能动,哪里都不能动了。
宣景帝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切,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扣住挡在他身前的、君夜离的手腕,惊道,“离儿,你们这是做什么?寒儿她——”
“父皇稍安勿躁,儿臣自会说明一切。”看到局势被自己这边控制,寒妃除了安丹之外,也并没有安排其他人手,君夜离才放下心来,让过一边。
事实上他和紫凝在确定了寒妃的真实身份之后,就商议好了对付她的计划:紫凝对付寒妃,夕月和无华对付寒妃身边可能会有的侍卫或者守卫,而他则保护父皇的安全,如果寒妃另有其他安排,他也在暗处安排了几名暗卫和一队禁卫军,确保万无一失。
而且就现在的结果来看,他们有些高估了寒妃了,想来她身处九重宫帏,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岂非会露出破绽。
虽然骤变突生,但寒妃只在被制住的刹那露出惊慌的表情,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微微挑起眼角,不解地道,“魅王妃这是何意?”
“寒妃娘娘,你是要继续演戏装无辜,还是要我跟夜离把你的事说给父皇听?”紫凝冷冷看着她,“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细,否则不会有此安排,你若痛快承认,我们彼此都可省些精神气力。”
“北堂紫凝,你到底在胡话什么?!”安丹呛咳几声,又吐出几口血,表情痛苦,但也很愤怒,“你敢对娘娘不敬,皇上面前,你该当何罪?!”
“你不必拿父皇来压我,”紫凝冷声道,“我早说过你们的事,我们很清楚,看来你们是不想合作了,是吗?很好,”她伸手,无华即将那副画像递上来,她慢慢展开,递到寒妃面前,“寒妃娘娘应该知道,这是谁吧?”
寒妃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这、这怎么会……
“这……”宣景帝仔细看了看,皱眉不解地道,“紫凝,这女子是谁?与寒儿又有什么关系?”
寒妃冷汗涔涔,尽管事实残酷,她还是不得不相信,紫凝确实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否则怎么会有这幅画像在!
紫凝道,“父皇有所不知,这画像上的女子就是寒妃,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什么?!”宣景帝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摇头,“这、这怎么可能……”画像中的女子虽然也不丑,但凌厉逼人,与眼前这个容貌绝美,与他心上有六、七分相似、宁静沉稳的女子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怎可能是同一个人!
“她们确实是,”君夜离接过话来,眼底杀机涌动,“父皇还记得三年前儿臣领兵平乱,镇压的那依托部落吗?寒妃就是部落首领的小女,真名格其儿*涵。”
寒妃神情一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连这些事他们都已查到,她还能否认吗?
“当时儿臣已将那依托部主要人物尽数诛杀,余人也都死的死,降的降,只是没想到,还有条漏网之鱼。”
也不怪他有此疏忽,这寒妃是部落首领的最小的女儿,当时正在外随师父游历,侥幸逃过一劫。当她得知这一噩耗,返回部落时,只见满地的尸体和流水成河的鲜血,当时的情景她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想要呕吐。
而这些也都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