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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紫凝才不为他刻意表现来的委屈所动,仍旧面无表情,“才一天而已。”
早跟他说过,他的伤口十日后拆线,他来凑的什么热闹。
“想你!”夜离毫不避讳还有外人在场,笑的很是勾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本就生的容貌俊美,气质过人,举手投足间更是带着说不出的优雅和飘逸,任哪个女子见了,只怕都要芳心暗动,难以自持。
登徒子。
紫凝却只是冷冷瞪他一眼,右手威胁性地扬起,“再胡说一句试试?”
“没有乱说,是真心话。”夜离丝毫不惧,反而一本正经地摸上自己的心口,“紫凝,不是说实话也要被你打吧?”
你——
紫凝气结,面对如此耍无赖,却又对她无丝毫恶意之人,她一时也打不下去,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脸容冰冷。
慕容洌在旁看着,自是愤怒莫名,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在武功上压过了他,更重要的是,紫凝对这个男人态度虽然也冷,却明显不与对他的态度一样,简直岂有此理!
“丞相大人,你就任由旁人自由出入相府吗?”慕容洌回头,眼神嘲讽。
北堂轩鹤略有些尴尬,板起脸训斥夜离,“你是何人?擅闯相府,该当何罪?”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004 神医金铃
“丞相大人息怒。”夜离对他还真是客气,抱拳施礼,“在下夜离,与三小姐一见如故,所以前来拜见,还请恕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态度如此友善,北堂轩鹤也不好横加斥责,“如此,你也该好生拜见,贸然闯入不说,还与震王动手,成何体统!”
夜离面露讶异之色,“丞相大人,震王可是要对令千金下毒手的,你竟半点也不心疼吗?”
大概这话戳中北堂轩鹤痛处,也结结实实给了慕容洌一个下不来台,前者更是怕震王怪罪,怒喝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也来管相府的家事!来人,把他给轰出去!”
方才被夕颜兄妹打倒的一帮侍卫早已撤了下去,一会儿又换上来一拨新的,闻言立刻上前轰人,却是心有戚戚的——方才这人跟震王对了一招,孰高孰低,他们还是看得出来的。
夜离眉一扬,丝毫不见惧色,“丞相大人的意思,是不顾令千金的死活了?”
“你住口!”北堂轩鹤恼羞成怒,“本相的女儿,是死是活本相说了算,轮不到你来多事!轰出去!”
夜离眼神一冷,双掌一圈一划,掌心一团淡紫光芒才闪,手腕一紧,已被人扣住。
“紫凝姑娘?”夜离微惊,凝起的真气已然散去。
她居然可以如此无声无息地靠近,并且一招将他制住——尽管他对她没有设防,也够匪夷所思的。看来她的功力绝不在他之下,倒是不必太替她担心。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紫凝冷冷一甩手,把他扯到身后去,“走,否则以后都别再见我。”
“可是你……”夜离眼神变了变,见紫凝意态坚决,终究不想惹她生气,只能点头,“好,后会有期。”
他倒是痛快,说走便走,飞身出了院墙,眨眼消失于众人视线。
北堂轩鹤冷哼一声,目光转了回来,“紫凝,你从哪里招惹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是要毁我相府名声吗?”
紫凝低低冷笑,“父亲觉得,相府的名声,还用得着毁吗?”
“你……”北堂轩鹤气得脸色发青,“回你房间待着,不准出去惹事!”
至于这两年到底发生何事,还是等送走震王再详细询问,万一是什么丑事,也免得传了出去不是。
紫凝冷冷转身,缓步而去。
慕容洌皱着一双浓眉,眼神愤怒。紫凝还是他名义上的妃,居然跟别的男子如此亲密,是在打他的脸吗?
他自是不喜她,可就算弃也是他弃她,她怎能先于他而对别的男子在意,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之事!
被他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吓到,北堂轩鹤不安地道,“王爷,你看这——”
“本王先行告辞,”慕容洌冷着一张脸,“今日之事,丞相大人最好能给本王一个交代,哼!”
“是,是!”北堂轩鹤陪着小心,恭敬地弯腰,“恭送王爷!”
待慕容洌怒气冲冲地离去,北堂轩鹤负手来回踱步,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紫凝与之前完全不一样,气势冷厉而决绝,就像变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她这时候突然回转,到底意欲何为?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她的样子,明明对震王没有丝毫情意可言,却又为何跑去破坏震王大婚之喜,是想怎样?
不行,看来得好好查一查,这两年紫凝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行。不然,丞相府很可能由她招致灾祸,岂不冤枉!
来到前世的北堂紫凝居住的雅竹院,紫凝伸手推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显然已久无人打扫,如何住人。
夕月皱眉,嫌恶地拿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小姐请稍坐,属下这就收拾。”
紫凝微一颔首,坐到院中树荫下的石桌旁,“需要什么,只管去拿。”
“是,小姐。”
当下夕颜夕月也不客气,动作麻利地打扫干净房间,换上干净的被褥碗盏之类物什,前后不过一个时辰,房中已是焕然一新,颇为舒适。
紫凝满意地点头,“丞相府不比别处,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擅自行动。”
夕颜夕月立刻低眉垂目,恭敬地应了,“是,小姐。”
隔了一会,夕月想起一事,“小姐,太傅府的拜贴我们已收了,何时去替萧家公子治病?”
近一年来,大月国突然间冒出一位医术超绝之人,别说是治病解毒了,就算人死后身体尚有余温,此人也可以将之救活,端的是鬼斧神功,令人难以置信。
所以说,这位神医已经成了大月国子民心中的神,不管家人得了多么重的病,中了怎样厉害的毒,只要能请到神医,家人就绝对得救了。
神医的名头如此之响,白衣男子会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因为这神医总是随身带着一枚金铃,所过之处,铃声叮当,所以得了个“神医金铃”的名号,至于神医姓甚名谁,众人倒不甚在意,也就更没人知道,这人人争相传颂的神医,其实就是北堂紫凝。
可是所有人怎么可能会想到,如今的北堂紫凝已不是原先那个白痴、废柴,灵魂早已换生为21世界顶级雇佣兵集团——JS的老大“水银”!
也是该着“水银”跟北堂紫凝有着相似的命运,拥有一身绝佳功夫的她从未遇到过对手,谁知道却在那次任务结束时,被组织里的第二把交椅“曼陀罗”出卖,当场炸飞,就此重生。
那个时候,这具身体是伤得极重的,可天无绝人之路,她被师傅其中一个弟子意外碰上,而后救走,也就名正言顺地做了这具身体的主人。
既如此,之前的一切,她就该替它讨回来,那些给她痛苦、羞辱之人,更要十倍、百倍、千倍地还回去,让他们也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太傅府公子,京城禁军统领萧寻前些日子与震王一同陪皇上入寺庙听大师讲经,不料有刺客行刺皇上,他为护驾身中剧毒,无人能解,已是命在旦夕。
太傅萧正奇只得这一条血脉,自然是急的日夜难安,虽说一开始没抱什么希望,还是按照规矩给神医金铃下了拜贴,希望他(她)可以救自己儿子一命。
没想到的是,神医金铃居然应下了,并说不日就将入京,太傅府上下自然一派惊喜,就等着神医妙手回春呢。
事有轻重缓急,今日搅和震王大婚,不过是个开始,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还是先救人命要紧。
紫凝略一沉吟,“明日。”
夕颜夕月随即明白该做什么,应道,“属下遵命!”
外面传来脚步声,夕月眼神一寒,才要出手,夕颜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来人不会武功,不要轻易出手。”
夕月看了紫凝一眼,得她示意,收剑站到了一边。
“三小姐,你在吗?”是有些沙哑的女声,小心翼翼地进来。
紫凝冰冷的眼神瞬间温和了大半,在她前世的记忆中,这个女人是唯一真心疼她,从不嘲笑她痴傻之人。
“沈娘,是我。”
进来的是个四十岁上下,挽着头发,衣着朴素,面容慈祥的女人,看到紫凝,先是愣了愣,接着就喜极而泣,扑过来上下摸着紫凝的脸和身体,“三小姐,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自从两年前三小姐失踪,她就一直悲痛到现在,可她宁可相信三小姐没有死,早晚会回来的。
如今,天可怜见,三小姐终于回来了,而且还点事都没有,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回来了,沈娘,别哭,我没事,”紫凝难得地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沈娘,这两年你还好吗?”
沈娘擦一下眼泪,嗔怪地看着她,“三小姐,你不在,我哪里会好哟!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我没事,沈娘,你放心吧。”紫凝眼中重新一片冰冷,“沈娘,我不在这两年,府上没什么事吧?”
“府上啊,还不就那个样,”沈娘叹息一声,“大小姐和二小姐说了算,二夫人和三夫人你争我斗,前两日震王大婚,娶的是苏郡主,大小姐和二小姐可生气了。不过三小姐你……”
“没什么事就好,”紫凝握了握她的手,“沈娘,你放心吧,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也没人敢欺负你,我一定照顾好你。”
自从幼年丧母,就是沈娘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就跟她的亲娘没分别,无论在情在理,她都得养沈娘的老。
沈娘慈爱地笑了笑,“三小姐,你说哪里话,我能够照顾三小姐,是我命里修来的福份,说什么让你照顾,你这是在折煞我呢。”
两个人两年不见,说了好些话,沈娘是想紫凝先好好休息,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说是晚上会做好饭送过来。
夕月收回目光,问,“小姐,这个沈娘能信任吗?”
“能,”紫凝想也不想就答,“在这丞相府,她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夕月从不怀疑主子的话,立刻道,“是,小姐。”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05 是她们搞的鬼
雅诗院是府中长女,二夫人所生的北堂紫涵的居处,环境幽雅,绿树成荫,房中屋外的摆设尽显富贵奢华,羡煞旁人。
此时她正惬意地树荫下乘凉,手把小扇轻轻摇动,闭目养神。
她着一身粉紫衣裙,越发衬得肤白如雪,仿佛吹弹得破,细眉高鼻,朱唇一点,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只不过她心胸狭窄,见不得旁人比她强,任性而又霸道,发起脾气来,连北堂轩鹤都无可奈何,更别说旁人。
“砰”一声响,院门被大力撞开,二小姐北堂紫怡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姐,大事不好了!”
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一向风风火火,爱大惊小怪,北堂紫涵眼睛都懒得睁开,“二妹,莫要总是这般随性,被父亲看见,又该说你了。”
“唉呀大姐,真的出大事了!”北堂紫怡急得满脸是汗,用力晃一晃大姐的肩膀,“你怎么还躺得住,紫凝回来了!”
沉寂一瞬,北堂紫涵一个翻身坐起,圆睁了双目,难以置信,“谁?!”
“是紫凝,紫凝回来了!”北堂紫怡生怕大姐听不明白,重重强调,“而且、而且她还跑进宫闹事,震王跟郡主的婚事没成!”
“……”北堂紫涵脸色瞬间惨白,“怎么、怎么会……”
两年了,这丫头音信全无,不是说已经被九连山的野兽吃掉了吗,怎么会毫发无伤地回来?
“真的是!”北堂紫怡擦一下脸上的冷汗,“大姐,我们怎么办?当初的事,紫凝会不会知道?”
“不可能!”北堂紫涵强自镇定,“我们并没有亲自出面,她怎么可能知道!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事!”
再说,她回来又如何,不过是废物一个,难道还能把她们姐妹怎么样?
“哦……”北堂紫怡面色稍缓,“大姐,你说紫凝怎么可能还活着,是不是那两个人骗了我们?”
北堂紫涵咬牙,“肯定是!那两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们!”说着话她一掌拍椅子扶手,眼里闪着凶狠的光。
“那我们怎么办!”北堂紫怡根本就没有主意,冷汗唰唰地往下流。
北堂紫涵轻蔑地冷笑,一脸鄙夷,“不用担心,她就算回来了又如何,根本不受父亲和震王待见,不用怕!”
北堂紫怡没再多说,神情却是惊恐无助的。当初发生了何事,没有人比她们姐妹更清楚,若是无事便罢,否则她们两个怕落不到好处去。
院墙外,夕月抱剑而立,凝神静听之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