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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他所料,慕容冽虽未明着说要退婚,但也旁敲侧击地指出,自己与苏落雪的婚事是皇上亲指,不可改变,要他主动向皇上提出,退掉跟丞相府的这门亲事。
如此一来,慕容冽便不必担负负心薄性的罪名,还能如愿娶得苏落雪,得到靖阳王的支持,可谓一举两得。
北堂轩鹤心口堵得厉害,席上多饮了两杯闷酒,坐轿往回返的路上便一阵一阵烦闷,很是难受。
紫凝这个逆女居然将两个姐姐害成那般模样,也确实不配做震王妃,可如果他主动退婚,这个女儿也还是成了弃妇,会令丞相府面上蒙羞,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算了,还是先回府,跟二夫人商量一下怎么答复再说。
在夕月用剑逼迫之下,杨妈抖抖索索地京城最大的妓院——寻香楼的老鸨买了媚药,一路擦着冷汗回来。
右手断了的两根手指还没来得及治,一阵一阵钻心的疼,她都快昏过去了。
夕月冷冷道,“给她。”
易梅亦是脸无人色,不敢接。
“嗯?”
只不过一声威胁性的单音,易梅就吓得喘不过气,赶紧接了过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是吗?”夕月冷笑,眼神狠厉。
如果不是为了把这出戏唱到绝妙处,她绝对一掌劈了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再说。
“我……”易梅的脸扭曲得没有人样,腰间被夕月的剑一顶,立刻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夕月冷笑,“还不走?”
“是是是……”
此时三夫人正在二夫人房里,两正秘密商量,如何对付紫凝。
二夫人拿出一个小纸包,阴阴笑道,“这是最最厉害的毒药,只要在那小贱人食物中放上一点点,她就算有九条命,也都得给阎王收了去!”
“真的吗?!”三夫人惊喜莫名,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那,要如何下药?”
二夫人一脸的胸有成竹,“等会把沈娘叫来,让她去做。”
“她?”三夫人皱眉表示怀疑,“她可是小贱人的奶娘,会帮我们吗?”
“由得她吗?”二夫人冷笑,“给她些银两,她若不答应,就杀了她,看她会不会为了小贱人,赔上自己的命!”
三夫人点头称是,真是无比期待。
易梅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两碗莲子羹,哆哆嗦嗦地放到桌上,“二夫人,三夫人,请、请用。”
二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奇怪地问,“易梅,你很热吗,怎么满头是汗?”
自从联手害死大夫人之后,二夫人看出易梅挺机灵,就留她在身边做事。这几年下来,易梅也没少替二夫人出谋划策,不知道做了多少害人利己的事,真可谓是“狼狈为奸”。
“没、没……”易梅笑得比哭还难看,为掩饰窘态,她赶紧把碗往前推了推,“二夫人,三夫人,快、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不好喝了。”
莫名其妙。
二夫人不颖有他,只当她有什么不顺心,也没多问,端了一碗给三夫人,自己端过另一碗吃起来。
易梅咬着嘴唇,急得不知道怎么好。
莲子羹里有杨妈买来的媚药,是她亲手放的,想想当年大夫人的样子,她就知道二夫人、三夫人喝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她不敢说,不然外面的夕月只要动动手指,她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喝完莲子羹,二夫人和三夫人又商量了会,正准备让易梅去叫沈娘来,却双双觉得好不燥热,脑子也有些晕,很不舒服。
“怎么这么热……”二夫人拉扯着领口,越发觉得口干舌燥,身体里有种迫切想要什么的冲动,说不出的难受。
“是啊,好热……”三夫人脸上已经一片潮红,手摸着喉咙一路向下,到了自己胸前的高耸上,“好难受……”
易梅咬紧嘴唇,欲哭无泪,还是得打开门出来,对门外的安怀海道,“成、成了。”
安怀海原本就白的脸上泛起青绿色,迟疑着不想进去。
黑暗中传来夕颜冷如刀锋的声音,“你是想我废了你?”
“不不不!”安怀海拼命摇头,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已经半敞了衣襟,可身体的燥热还是得不到半点缓解,各自呻吟不断,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怀海忍不住想要吐,他是喜欢女人没错,但不表示他对什么样的女人都硬得起来!
二夫人、三夫人年轻时也是有名的美人,可现在都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他才二十来岁,这……
想到夕颜就在外面看着,他不敢不做,只好强忍着恶心,就地放倒二夫人,几把扯了她的衣襟,然后俯身上去,腰身一挺,跟着急速地动起来。
“嗯……”二夫人完全不知道身上的人是谁,只觉得身体里又麻又痒,这般被折磨,痛苦中夹杂着快感,很是舒服,“好……好舒服……”
快速宣泄一次之后,安怀海铁青着脸,将三夫人直接压倒在桌面,依样施为。
二夫人则在一边欲求不满样地扭动着身体,哼唧有声。
待又一次疲软下来之后,安怀海喘息着整理好衣服,打开门,哑着嗓子叫,“进来。”
不多时,两个男人慢慢走过来,彼此对视一眼,都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恐惧和无奈,而后走了进去。
北堂轩鹤进了府,稍做歇息,吩咐道,“来人,去请二夫人过来,把紫凝也叫来。”
秦弘盛即转身去雅竹院,并吩咐人去请二夫人。
结果德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相爷,大事不好了!二夫人她……”
“大惊小怪地做什么?”北堂轩鹤不悦地喝道,“去把二夫人请来!”
“相爷,真的不好了!”德成这一头一脸的冷汗,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三夫人她……”
“混帐东西!”北堂轩鹤拍桌大吼,“你到底要说二夫人,还是三夫人?”
“两、两位夫人都……都不好了!”德成吓得缩起脖子,快要哭出来。
当年,他就是这么着跟相爷禀报大夫人之事,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又回到最初的时候了!难道这个世上,真有现世报吗?
北堂轩鹤脸色一变,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拔脚就往后院跑。
半途与紫凝走个碰面,她冷着脸道,“父亲叫我何事?”
北堂轩鹤瞪了她一眼,直往二夫人房间过去。
“嗯……啊……”令人销魂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好……舒服……快一点……”
二夫人的声音!
北堂轩鹤只觉脑子里“轰”一声响,气血上涌,猛扑过去,一脚将房门踹开,顿时惊呆了!
房中飘散着浓烈的、交、媾后的腥味儿,到处都是凌乱的衣服、鞋袜,床上两个人、地上两个人都是紧紧缠绕在一起,极尽享受,场面淫、乱之极,令人倍感恶心。
安怀海就站在一边,也是一脸快要吐出来的表情。
男人跟女人之间的这种事,当然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乐在其中的好,可你要是在一边看着两个半老的女人跟两个满身脏污的乞丐行好事而又不吐出来,算你了不起。
“你们、你们——”北堂轩鹤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颤抖的手来回指了指,喉咙一甜,“卟”喷出一口鲜血,连杀人的心都有!
“老爷!”一起随紫凝过来的秦弘盛大吃一惊,顾不上避嫌,赶紧冲进去扶住他,“老爷息怒!”
安怀海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冲出去,捂着一棵树,狂吐起来。
三小姐……三小姐折磨人的法子,果然是……求死不能……
魔鬼……
紫凝眼底掠过狠厉的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夫人,三夫人,你们终于尝到这般滋味儿了!
当年,二夫人、三夫人就是以方才的法子,将娘亲害到那般地步,被被北堂轩鹤捉奸在床。
北堂轩鹤愤怒而失望,根本不加细查,就认定是娘亲背叛了他,亲手刺了她三剑,令得她场毙命。
如果不是被娘亲死时的惨状刺激到,那时的紫凝又怎么会精神失常,以至于在后来变得痴傻,成了世人眼中的疯子!
六年了,娘亲,我终于替你报了仇,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09 酷刑惩恶奴
“老爷,你息怒,老爷!”秦弘盛吃力地扶住北堂轩鹤倒下来的身体,对地上的几个人简直看都不敢看一眼。
紫凝忽地冷笑,“父亲大半夜的叫我来,就为让我看这等无耻之事吗?”
北堂轩鹤瞪大了眼睛,一个踉跄,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往后就倒。
“老爷——”秦弘盛大叫,“老爷,醒醒,醒醒……”
两个时辰后,二夫人、三夫人已经穿好衣服,战战兢兢地跪在当地,羞愧、愤恨令得她们面无人色,说不出话来。
那两名乞丐已经被府中侍卫绑在柴房,等着丞相治罪。
“徐氏,卫氏,你们做的好事!”北堂轩鹤铁青着脸,把桌子砸得震天响,“你们还有何话说!”
二夫人咬牙道,“老爷,是有人、有人害我们,老爷要为我们做主啊!”
她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那般燥热,然后就……
枉她们还心心念念想要给紫凝下毒,到头来反被人算计,自作自受!
“闭嘴!”北堂轩鹤嘶声叫,“你还有脸说!丞相府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你们还活着做什么!”
想到大夫人的死状,二夫人、三夫人顿时吓得浑身发软,碰碰磕头,“冤枉!冤枉啊!老爷——”
“来人!”北堂轩鹤厌恶地别过脸,“把她们两个——”
“我知道是谁!”三夫人忽地抬头,惨白着脸指向紫凝,“是她!是她害我们的!老爷,你要寺我们做主!”
北堂轩鹤气息一窒,看向紫凝,“又是你?”
紫凝眼中一片煞气,并不答话,反而冷笑道,“父亲待母亲,果然是一派虚情假意!”
想当初,北堂轩鹤对大夫人的宠爱那是无人不知,羡煞旁人,可事发之后却不肯听她一句解释,就痛下杀手,算什么男人!
如果不是这具身体里到底流淌着北堂轩鹤的血,紫凝最想做的,是亲手杀了这个伪君子,好让娘亲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说,到底是不是你!”北堂轩鹤厉声喝问,扬高了手。
紫凝嘴角一挑,大大方方承认,“对,是我做的,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夫人,三夫人,包括北堂紫涵和北堂紫怡,这是你们当年害我和我娘亲应得的报应!”
“你说什么混话!”北堂轩鹤勃然大怒,“谁害过你们?明明是你娘那个贱人!”
“最贱的人就是你!”紫凝厉声骂,“北堂轩鹤,你不止不是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你应该下地狱!”
一旁的下人们全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为人子女者如此诅咒自己的父亲!
三小姐,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你、你——”北堂轩鹤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又要昏过去了,“你这个孽、孽障——”
“你这个贱人!”醒过神的二夫人尖叫一声,向着紫凝扑过去,“我要杀了你!”
女儿被毁容,如今她再被毁名节,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夕月闪身拦在紫凝身前,一掌便将二夫人打飞,摔到地上没了声息。
“……反了反了!”北堂轩鹤简直要气炸了肺,脸无人色,“你这个、这个孽障——”
除了这个,他都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父亲何必如此生气,”紫凝讥讽地看着他,“你若真爱我娘,就该高兴我替她报了仇——”
“你报的什么仇!”北堂轩鹤哑着嗓子怒声责问,“她们什么时候害过你娘?!”
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紫凝缓缓摇头,在她眼里,北堂轩鹤就是一个可怜虫,不知所谓。
“好,我就给父亲一个明白——夕颜!”
“是,小姐!”
夕颜在外面应了一声,跟着“唰”一声鞭子响,把易梅他们几个赶了进来,他们知道自己难以活合,全都扑通跪倒在地,求饶声响成一片。
北堂轩鹤一呆,“你们……”
几个人顿时哭叫连天,夕颜眉头一皱,皮鞭连挥,一人赏了一鞭,“嚷什么,一个一个说!”
“是!是!相爷饶命,是二夫人吩咐奴婢买来媚药,要害大夫人……”杨妈攥着疼痛不止的手指,抢着承认,但愿能被宽大处理。
德成不甘落后,膝行两步认错,“相爷,是三夫人让小的骗相爷去捉大夫人的奸……”
北堂轩鹤瞪大了眼睛,无比震惊之下,他已经不知道做出何种反应,才是正常的了。
易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相爷恕罪啊,是二夫人威胁奴婢,要是不听她的话,就把奴婢卖到青楼去,奴婢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