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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安文显然在转移话题,“你不会见到你的父母的,你是要下地狱的,而你的父母早已去了天堂,怕是见不着了的。”
安一低下头,特别沮丧,安文的话让他觉得有道理,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死了之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安文知是安一此时又在愧疚不安,多么憨直的孩子,如果不是她身上背负了太多,她一定会好好对待自己的诸多养子。
安一从来没有对安文的话产生过怀疑,安文是当年救他和妹妹的恩人,妹妹没有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安一已经特别感谢安文了。至于安文说小五被养在一个有钱人家,从来不缺吃穿,安一更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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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都有私心()
安文见安一已经放下了心里的固执,赏给他一个甜枣,说:“老大,时机一到,我就把小五带来见你。 ”
安一满心欢喜的点头。
安文让安一出去,但安一站着没动,还想问一问有关小五的事情。
“出去”安文颐指气使,像对待自家的一条狗一般。
安一乖乖地退了出去。
安文右手打开抽屉,左手紧紧地按住疼痛的乳房,找到一个写满英文的小瓶,安文迫不及待地打开,倒出六颗白色药片,不用喝水就吞的干干净净。
一个时辰之后,脸色苍白的安文恢复了神色。
这种痛已经成了习惯她完全可以忍受,可是还有一个仇人她没有找到,当年,她甚至连那个人的背影都没有清楚,只知道是个男人。二十多年过去了,那第三个男人藏得太好了,或者说余越和蒋翔安把他藏得太好了,她已经排查了种种可能,至今无果。
安文知道自己所剩日子不多,难免越发的心急。这边的事情没有多大进展,厉山镇那边又传来内斗的消息,不到万不得已时,安文还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她要回去的时候,就是大仇得报的时候,生命耗尽时,她多么渴望能和自己的亲人葬在一起
余越知道安文回来的事情,居然没有约她见面。
连安文自己都意外
是时候约余越见面了,安文想着。
“老大,你过来”安二在安一一出客厅的门就叫住了他。
安一想起方才安文的叮嘱,不搭理老二,径直往前走。
安二有事相求,岂会放弃,绕到安一面前,嬉皮笑脸地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安一拿开安二的手,拍拍肩膀,还是不答腔。
“不是在问你吗?”老二一个飞脚踢过去,目标就是老大的脸。
安二的这种交流方式安一司空见惯,一个后退闪身,避开要害,稳稳站定。
安二一脚踢空,一个完美的右转,不等落地,两脚在半空一个反剪。安一以逸待劳,只消一双手便可以抵挡住安二没有发力点的双腿。弓步用力,把安二甩飞。老二整个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之后,单脚着地,依旧挡在安一的面前。
安一火道:“你究竟干什么?”
安二收拳,笑说:“我有事求你”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我没功夫理你”安一并不做停留。
安二跟上去,说:“你帮帮小四”
安一健步如飞,说:“你想让我怎么帮?”
“我。。。。”安二语塞,是啊,该怎么帮?他们无论哪一个都不足以自保,都在受人控制,自小的情分是有,可也不足以到为了对方牺牲自己。
安一见他说不出来,对他更加不予理会。
本以为安二说不出来不会再继续纠缠他,没想到,他还是紧紧跟在安一身后。
“没想好怎么说就不要跟着我”安一警告。
安二辩白:“我不是没想好,是。。。怕你。。。告密。”
“那就不要来跟我说任何话,危害到义母我一定会告密的。”安一不是说说就算的,真会这么做的。
安二没有再继续跟着安一,他的话他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
三天后,余慕枫于深夜回到了新房。
这三天,蒋蔚然躺在床上,但是从来没有试图过逃走,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些疼,像梦一样,总会不经意地来,她常常在半夜醒来,满头大汗,喊着余慕枫的名字。没想到,中间出了送饭的保姆外,他却一次也没有来过。
就在蒋蔚然喝的醉眼惺忪的时候,看见了余慕枫的身影,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整个眸子黯淡无光。
蒋蔚然以为是幻觉,短短的几天而已,一个神采奕奕的人怎么会变成如此?当她清楚地碰到了那些微微扎手的胡茬,蒋蔚然的手立即缩回来。
余慕枫不说话,疲惫地斜靠在沙发上,由着蒋蔚然的手在他脸上摩挲。
蒋蔚然在感觉到扎手的时候就已经清醒,她已然坚持用手描绘着余慕枫棱角分明的脸颊,迟迟不肯收手。
余慕枫非常享受这片刻的温柔。
“慕枫。。。慕枫。。。。”蒋蔚然心碎地低声呢喃。
余慕枫眼睛半睁,说:“你喝酒了?”
蒋蔚然怎么敢说她已经喝了一整瓶,敷衍说:“就喝了一点点而已。”
余慕枫抓住蒋蔚然的手,让她停下来,说:“你怀着孩子呢,怎么可以这样糟践自己,糟践我们的孩子,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心事,必须把孩子生下来”
蒋蔚然不可控制地打个酒嗝,余慕枫闻到了浓烈的酒气,皱皱眉头霸道命令道:“这是最后一次,听见没有,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饮酒。”
蒋蔚然笑,露出一个不屑地表情,口齿不清道:“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直到你听话为止。”余慕枫说。
蒋蔚然说:“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就没打算听话。尤其是听你的话。”
余慕枫看着蒋蔚然像醉了,也不与她呈口舌之快,说:“我们试试吧”
“试试。。。。呃。。。。那就慢慢试。。。。”蒋蔚然突然睁大眼睛,说,“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试吗?慕枫。。。。你说”
余慕枫一把将蒋蔚然拉倒,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舔舔她的耳唇,呢喃求放过:“宝贝,今天好累,不要跟我扭着来,让我睡一下好吗?”
被余慕枫这么一拉近,蒋蔚然才清楚地看到余慕枫的眸子里爬满了血丝,眼周围的皮肤暗哑无光,不免心疼,说:“公司里的事很多吗?”
“不多,只是这几天一直在处理一些突发事件。”余慕枫并不打算告诉蒋蔚然有关各大媒体失真报道事件,反正已经被他处理的差不多了,之后他将起诉那些乱写乱报的公司。
“闭上眼睛,睡会儿吧”蒋蔚然轻轻地陇上余慕枫的双眼。
余慕枫刚被陇上的双眼突地睁开,吓了蒋蔚然一跳。余慕枫问:“这么的若即若离的对我,你到底怎么了?从结婚以后,你变得反复无常。我以为你不再爱我的时候,你却对我像回到了从前,就在我以为,我们之间又和好如初的时候,你又很残忍地对待我,这是为什么呀?”
难得余慕枫愿意花时间来将就蒋蔚然,要知道余慕枫从来都是别人将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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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画地为牢()
所有的道理蒋蔚然都懂,包括余慕枫对她的那颗心,正因为如此,她才不知道事情怎么收场。 肚子里有一块不被接受的肉,时时刻刻刺痛着蒋蔚然的心。
蒋蔚然最近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甚至想过偷偷去解决这个刺痛的根源,可终究还是不舍得。赵甜甜那天意味深长的话,总会无缘跑到耳边,像敲鼓一般猛烈。
余慕枫见蒋蔚然不说话,继续说:“尹少阳是怎么回事?”
“我哥哥蒋毅的同学,你不是知道吗?”蒋蔚然如是说。
这算是在解释他和她之间没有其他情谊吗?余慕枫证实道:“这算是对我吃醋的解释吗?”
蒋蔚然还是抵不过余慕枫,被他一个简单的问题就算计到了。她无力辩驳。
余慕枫难得忘乎所以地笑了,一扫疲惫,清爽起来。把蒋蔚然更紧地搂在胸前,贪婪地嗅着属于蒋蔚然独特的馨香。
蒋蔚然推了推余慕枫的胸膛,结实的肌肉几乎是把她的手弹开的。
蒋蔚然的力气于身强体壮的余慕枫而言,就像是在挠痒,余慕枫的双唇凑到蒋蔚然的耳边,说:“不要挣扎,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勾引我。”
“我。。。。。。”蒋蔚然尴尬地涨红了脸,双手捂住双眼,怕余慕枫看出端倪,她根本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回应余慕枫的热情。
一边期盼着余慕枫能不在于她纠缠,一边内心又似乎在渴望着什么。蒋蔚然在余慕枫的温柔下分分钟就会沦陷。
“都要为人母了,还想小女孩一般娇羞。”余慕枫拿开蒋蔚然的双手,使她同样注视着他。
蒋蔚然是个实诚的孩子,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看到她纠结的眼神,余慕枫蓦然就被刺痛了,说:“你在讨厌我?”
“没有,没有。”蒋蔚然摇头,干脆的像个拨浪鼓。
余慕枫起身坐正,把身上的蒋蔚然安置到身边,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一脸微笑欣赏着蒋蔚然眼睛里的东西,表情极为平静,说:“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一定不能急躁,要用心去判断,知道吗?”
蒋蔚然愕然看向余慕枫,他知道了吗?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满脸疑问的蒋蔚然逃不过余慕枫的眼睛,看来面前的笨女人真的有事情瞒着他,余慕枫说:“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蒋蔚然巴巴地点头。
余慕枫趁机说:“把你心里面的事说出来,我替你分析分析”
蒋蔚然马上紧张地摇头。
余慕枫故作不解说:“表示没有,还是不想说?”
蒋蔚然走不出余慕枫的思路,又不甘顺着他往下走,蒋蔚然矛盾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
许是心情不错,余慕枫被蒋蔚然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样子取悦,他习惯地刮刮蒋蔚然的鼻子,说:“早知道关你三天你什么都会想明白,我早就把你关起来了。”
的确,这三天没有人打扰,除了想事情还是想事情,开始的时候,蒋蔚然根本无法冷静,整整一天她都处于焦躁的情绪下,甚至有过自虐的念头。第二天她便能稍稍的冷静下来,可事情终归还是得解决,虽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但至少可以静下来了。三天这么熬下来,在时间里浸淫的久了,当初的执念就像泡在杯子里的茶叶,再也咂不出什么味道,所有神圣的庄严的辉煌的期望,如半老徐娘,悄然褪去颜色。历经时间,不过是经历罢了。
向前,不管怎样,时间终会引领人不断向前,即便在美丽的过去都无法留恋。何况人对悲伤记忆都有潜意识的淡忘本能。
她决定走自己认为对的路,不问将来。
只是一旦面对余慕枫,那个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她所有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两步。。。。。。
“在想什么?”余慕枫的声音极轻,仿佛会惊着蒋蔚然。
“没有。。。真的没有。。。。。。”蒋蔚然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着她窘迫的小模样,余慕枫一笑,说:“我特别想要了你。。。。。。”
蒋蔚然愕然
“要不是你怀孕了,一定会的。”一霎的愕然被余慕枫捕捉。
蒋蔚然紧张地起身,说:“我去洗澡。”
安文坐在临窗边的藤椅里喝咖啡。阳光很好,她眯着眼睛看太阳。
安文裹着一件裘皮披肩,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美艳依旧。
她的手指摩挲着中指上那枚不算大的钻石,这个男人给了她一切,她却不能全身心的去爱。又要见面了,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莫名的期待。
刚结婚那会儿,余越的条件不是很好,就买了一颗相对较小的钻戒给安文。因为他说,每个女人都渴望一颗璀璨的钻石。
其实,女人看中的,不仅仅是那一枚美丽昂贵的石头,而是它能折射出爱情。所谓: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这么多年安文一直没有丢掉这枚戒指,虽然她从来没有承认是舍不得丢弃,女人往往都是口是心非。她把它当做耻辱,提醒不能忘记的仇恨。
余越站在一旁良久,居然是舍不得打破面前这份不属于自己的宁静的美
安文感觉到旁边仿佛有一道火热的光,刺的她心里发烫,回头便碰上了余越的目光。历经多年,余越的注视还能使她有心跳的感觉,这是安文始料未及的。但,她并没选择闪躲,就这么在他的目光里浅笑。
余越缓缓走过来,心情复杂到极点。
安文率先开口:“还是意式咖啡吗?”
余越平静地说:“难得你还记得。”说